第66章
第66章
這彈幕如果字數短一點, 也沒幾個人注意到。
可偏偏它很長,長到讓所有人一擡頭就能看到。
【不是,那咋了?】
【我差點笑了。這麽大草原, 你舉着相機拍你的, 難不成還有人攔着你?】
【我來翻譯一下,他不是i想申請官方同意拍攝,他是想蹭熱度,希望官方能轉發宣傳,炒一波話題。但是人家西南官方肯定看出了這種小手段,拒絕了】
【挺好笑的, 這草原又不是私人的, 有什麽不能拍的啊】
【就是想聯合官方炒作未遂呗,打這麽多,怪好玩的】
【官方那些都是社畜老油子了, 哪會看不出這麽簡單的炒作手法。但人家只是拒絕合作拍攝, 又沒說拒絕讓你拍攝, 別擱那賣慘】
【不是,這草原難不成還有版權?你拍攝一下就侵權了?】
【本月最好笑的拉踩賣慘】
【笑死,怎麽不出來繼續說了, 是被看穿了手法不好意思出來了嗎?】
……
彈幕上一下子就吵了起來,也沒個預兆,看得工作人員懵懵的。
他臉上的表情登時就變得奇怪起來,旁邊的白茸正好碰上東方青, 喊他一起來給直播間的觀衆打個招呼。
東方青鎮定地和直播間聊天,白茸本打算繼續幫劇組拍點花絮, 轉身的時候發現負責直播的工作人員臉色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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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對方的身體不舒服,問了句:“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工作人員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
白茸放輕了聲音, 防止被旁邊的設備收錄了進去。
“彈幕上吵架了?”
工作人員背對着鏡頭,悄悄點頭。
東方青聞言,說:“在吵什麽?”
他還去旁邊的直播間後臺看了一眼,看清他們在吵什麽後,摸着下巴說道:“我們好像是有申請的吧。”
工作人員幹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
東方青:“給湯導打個電話。”
聽到有人在帶劇組話題,湯敦簡簡單單洗了個腳,換了個鞋,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湯敦一過去就急切地說:“誰說我們沒申請的,我們申請過了啊。”
說完,湯敦拿出手機:“我找官方說一聲。”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得一愣一愣的:“湯導還真打了申請啊。”
最關鍵的是,官方居然真的通過了申請?
要知道西南這邊的風景好到不需要宣傳,這種合作反而可能會給官方帶來負面影響。
白茸也不知道湯敦在和誰溝通,沒一會兒,旁邊的工作人員就舉起手機說道:“有了有了,官方藍v號替我們發了微博宣傳。”
【湯敦:想不到吧,我還有後手】
【湯導爽死了吧】
【我嘞個去,湯敦你擱這兒玩無間道呢,搞了官方合作也不說一聲,等人出來罵你了你才慢吞吞出來說明,白送了一波流量啊】
【不知道最開始發言的人會不會半夜起來扇自己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白給對家送了波流量吧】
【白茸為什麽扛着攝像設備啊,他轉行了?】
【他之前在方駁深劇組當工作人員的,會一些基礎拍攝吧。我看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少,估摸着一堆人正躺醫院裏吸氧呢(別問我為啥知道,問就是旅游七天抱着氧氣瓶躺了五天,最後只玩了一天時間就匆忙回去了)】
湯敦說:“對,現在還有很多人在醫院裏,等适應好了再正式開拍。一直不舒服的話我會給他們放假回去的。”
“白茸啊?白茸在給我拍花絮呢。你們之後可以猜一猜,哪些花絮是白茸拍的。”
“讓工作人員帶你們看看這四周風景吧,看人沒意思。這兒風景還真的不錯。”
說完,湯敦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帶着鏡頭随便轉轉,他轉身繼續忙拍攝現場的布置去了。
只不過,他一轉身,倒是暴露了自己那兩只不一樣的鞋,又引得彈幕上的觀衆哈哈大笑。
适應了三天之後,只剩下少部分工作人員無法進入工作狀态。
湯敦大手一揮,直接給這些員工批了假期,又給正在工作的那些人補了不少的加班費。
三天後,劇組正式開工。
白茸白天晚上都在忙着拍戲,只能在睡覺前騰出一點時間和應非逐連麥視頻。
視頻的最後大多數都以他困到受不了睡着為結局,醒來的時候,通話時間都是幾個小時,最後都是沒電自動關機才挂斷視頻的。
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白茸從應非逐那聽到無數句“想你”。
他從沒想到,應非逐談戀愛後會如此粘人。
幸好白茸紙上經驗很多,他雖然沒身經百戰,但起碼看了上百部各種戀愛電影,什麽樣的主角都見到過。
在快結束拍攝的這一天,白茸用盆簡單洗了個澡,穿着睡衣躺在簡陋的床上,翻來覆去強撐着睡意等了好一會兒,知道睡着也沒等到應非逐的電話。
奇怪。
a市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臨睡前,白茸腦海閃過疑問。
次日,晨曦出照,整個草原都被好似被染成金色般耀眼奪目。
白茸腳踩在帶有露水的草地上,拿着手機想去搜索a市新聞。
他剛打開短視頻app,還不等搜索,大數據就精準地向他推送了一條時事新聞。
a市市中心有人持刀劫持路人,被路過好心路人搶走道具,目前已被羁押。
配圖了一個好心路人的背影,高糊,但白茸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是應非逐。
他一頭霧水,正好東方青從旁邊路過,聽到白茸手機外放的新聞消息,悠悠開口。
“他應付得過來。”
白茸聞言,微微側目,視線落在東方青身上。
白茸:“嗯。”
反正只剩下一天就回去了,還是等回去再問問具體情況吧。
……
飛機落到a市的時候,正巧是正午時分的時間。
白茸也沒提前給應非逐打電話,直接坐着東方青的車,一路回到別墅。
今天的陽光很好,院子裏的槐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長滿了葉子。
濃密的枝葉間偶爾有陽光落下來,斑駁的光斑像是賦予了陽光的寶石。
應非逐不在家,別墅裏空蕩蕩的,一點人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如同白茸搬進來時的樣子。
白茸提着行李箱回到房間,連衣服都沒整理,只是換了件外套,便腳步匆忙地去山海娛樂公司找應非逐。
入春的時節,路邊的花壇裏已經有了春天的痕跡,人們身上的衣服也在逐漸減少,變得輕薄了很多。
白茸從地下車庫上樓,目的地直奔應非逐的辦公室。
應非逐正在辦公室談什麽事情,白茸站在門外,聽不到具體的聲音,也不想打擾到他,幹脆在外面找了個空凳子坐了下來。
旁邊是山海娛樂總裁助理的辦公位,在上次周年慶晚會的時候白茸看到過他,是一個黃牛妖怪,老實本分,勤勤懇懇地替應非逐處理了很多事情。
看到白茸,他撓了撓頭,“白先生好。”
這個稱呼有些過于客氣,白茸忙不疊的擺手:“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黃烏犍将文件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又看了眼應非逐辦公室。
他說:“應先生去年的時候跟我打過招呼,說只要您過來,随時可以進入辦公室。”
白茸說:“去年的時候?”
黃烏犍點頭:“是的,去年七月份的時候。”
七月份……
那時候他才和應非逐初相識。
怪不得他那時候去頂樓找應非逐的辦公室送點心的時候一路順遂。
白茸發呆算時間,沒注意到旁邊的辦公室大門已經打開。
“什麽時候回來的。”應非逐的聲音柔和下來,全然不同于剛剛談事時的冷硬凜然的模樣。
白茸被應非逐牽着手帶進辦公室,半推半就地坐在沙發上。
應非逐也陪他坐在這裏,還不忘拿出之前準備的小零食。
白茸嚼着幹果,眼睛卻一直放在應非逐臉上。
看得應非逐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沒有。”白茸搖了搖頭,忽然撲到應非逐身上,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他身上,“剛剛黃助理跟我說,你在去年的時候就說,讓我可以随便進你的辦公室?”
應非逐将手插在白茸柔軟冰冷的發間,眸光垂落在白茸身上,“嗯。”
白茸說:“可是……那時候我們才剛認識。”
應非逐不甚在意地說:“那有什麽。”
白茸翻了個身,撐着下巴:“唔,所以你那時候在想什麽?”
應非逐:“覺得你可愛,想養。”
只是最開始,他以為這種想養是對後輩的感情。最後花了小半年的時間才捋清楚,原來這種情感,是想将小妖怪拖進老巢,當成自己的珍寶,永永遠遠藏在身邊。
應非逐俯身在白茸額頭上落下一吻,動作溫柔極了,全然沒有上次那般粗暴到想要将人生吞一般。
“是什麽時候有空,帶你去看看我之前住的地方。”
白茸歪着腦袋:“老巢?”
應非逐:“嗯。”
白茸晃悠着小腿:“什麽時候都行啊。”
他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被應非逐帶跑了注意力。
“對了,你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白茸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應非逐的繃緊的胸肌,“我好像在時事新聞上看到你了。”
好像這個詞用得很好,給足了對方解釋的空間。
應非逐悶聲喘氣,一把握住了小妖怪犯罪的手,緊緊攥在手裏不放開。
“什麽事?”
白茸提醒他:“好心路人?”
應非逐:“哦,路邊看到的。”
他接着說:“他身上怨氣很重,已經影響到自身意識了。”
人類比妖怪更容易被怨氣侵蝕,一旦被侵蝕,大多數都得不到什麽好的結果。
白茸心裏一緊:“那你沒受傷吧?”
應非逐輕笑:“我不會那麽容易受傷。不過那人現在被鎖在醫院裏,想讓他清醒的話,還得你過去一趟。”
白茸:“我能救他?”
應非逐把逮捕歸案的白茸犯罪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經心地回答:“嗯,需要你的一滴血。”
只要一滴血就能救人,白茸自然不會拒絕。
“那我們什麽時候過去啊。”
應非逐:“本來打算等你回來,既然回來了,我們先吃飯。”
白茸:“我們不先過去嗎?”
應非逐說:“不差這點時間,先吃飯。”
最後,白茸被應非逐拉着去食堂吃了頓飯,結束後開車直奔市區一所治療精神、心理疾病的專科醫院,在頂樓找到了被關在特殊病房的男人。
病房外守着持有武器的人員,其中一個穿着便服,看起來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屋子裏的男人正在發瘋般想要掙脫束縛,外面的人全都精神緊繃,只有那個穿黑色中山裝的男人最鎮定,只是眉宇間一直緊皺。
看到應非逐過來,男人急忙起身迎接。
白茸取下臉上的口罩,領導辨認了一番,馬上就認出了他:“是異物管理局提起的那位?”
應非逐點頭,對這人說:“把門打開吧。”
“萬一他沖出來傷了人怎麽辦?這一層還有許多醫護人員。”
應非逐說:“不會傷到人,開門。”
從外面套上鐵鏈緊鎖的病房門打開,屋子裏發瘋的男人見狀就要沖出來,誰知道邁開一步,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定在原地。
應非逐偏過頭,對白茸說:“跟在我身邊。”
白茸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不免有些緊張。
“好。”
他抓着應非逐的胳膊,跟着他走進病房,來到發瘋的男人旁邊。
男人臉上還保持着扭曲、瘋魔般的神情,不像人,倒像個魔鬼。
他一動不動地僵硬在原地,連眼珠子都轉不了。
白茸朝着應非逐伸出自己的手:“吶,要怎麽取血啊,用抽血針筒嗎?”
“我能讓護士給我抽嗎?”
白茸思維跳躍,他覺得這件事找醫務人員來做更穩妥。
即使他再怎麽相信應非逐,但是……應非逐也沒有學過西方醫學啊!
他能找到血管嗎?他會抽血嗎?
白茸想了想,決定給愛人一點信任:“當然,你來抽也可以。”
他可以給應非逐三次機會,三次都抽不準的話,還是找護士姐姐來抽血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應非逐握住了白茸伸出的手,指尖輕點掌心。
白茸只感覺被觸碰的地方出現輕微的刺痛,但只一瞬間,這種刺痛就消失了,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
一滴血從白茸的掌心飄了出來,白茸腦袋嗡的一下變得空白,感覺剛剛的經歷像是魔術。
鮮紅的血液在空氣中凝成血珠,漂浮在半空中一段時間後,突然大轉彎目标明确地朝那個發瘋的男人飄過去,落在對方眉間,融入皮膚消失不見。
随後,應非逐撤了定身的法術。
那男人四肢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睜開眼睛,滿眼地茫然空洞:“我這是在哪裏……”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見狀,蜂擁上前,帶着男人去了隔壁檢查室。
白茸正在低頭研究自己的手。
皮膚白皙到可以看到青紫色的經脈,沒有任何傷口。
所以……
“咦,剛剛那滴血是怎麽出現的啊。”
應非逐拍了拍白茸的腦袋:“回去再說。”
“哦。”白茸老老實實地收回手,看到剛剛的領導級別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那人也不廢話,完全沒有所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開門直奔主題。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和其他妖怪打過交道,直到和妖怪彎彎繞繞說些亂七八糟的沒用。
一門心思只有武力的妖怪聽不懂這些,說半天還不如直接說出來意。
“你好。”他對着白茸和應非逐兩人點了下頭,态度誠懇地說道,“我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助。”
應非逐:“我要的東西,帶了嗎?”
“有的。”他說道,“今晚會有人整理好送上門,所有有關的古書都在那裏面。”
應非逐說:“只要他能修煉到成長期,抓住梼杌,剩下的就容易處理了。”
“梼杌的蹤跡,我們也調查不到。”
“正常,這件事我們會負責。”
“有什麽需要可以随時通知。”
……
一分鐘不到的談話,似乎包含了很多消息。
回去的路上,白茸坐在副駕駛和應非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應非逐會在副駕駛準備很多零食飲料,白茸無聊,就拆了瓶蓐收小院自封裝的飲料,喝了一口。
眼睛一亮,好喝!
又喝了一口,暈暈乎乎,好好喝!
應非逐提醒道:“那是果酒。”
白茸臉上已經開始浮現酒後的紅暈了:“嗯嗯,我只喝了幾口。”
此時的他尚且清醒,還不忘問應非逐:“你要的那些東西,是什麽啊。”
應非逐也不瞞着,直接回答道:“人類的一些修煉方法。”
白茸眨眼:“給我用的嗎?”
他不是妖怪嘛?妖怪也要用人類的修煉方法嗎?
應非逐:“可以作為輔助方法提升修為。”
白茸:“我也能學人類的修煉方法嗎?”
應非逐說:“可以,到時候找方駁深來教你。”
快到別墅區的時候,白茸已經不怎麽清醒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應非逐将車停在車庫裏,起身去抱白茸,這才發現原本滿滿一瓶的果酒已經見了底。
應非逐沉默了一瞬。
他将白茸放在床上,只是此時正值初春時節,雖然天氣轉暖了許多,但為了不讓自己太特立獨行,白茸還是穿得比較厚。
這樣躺在床上肯定不會舒服。
應非逐哄着意識迷糊的小妖怪坐在床邊,伸手替他脫去了外套。
再想脫去裏面那件衣服時,原本還算安靜的小妖怪登時不敢了,捂着衣服說什麽也不肯讓應非逐得逞。
“不、不脫……”
白茸閉着眼睛,眼下一片潋滟的紅色。
應非逐和他講道理:“脫了睡覺會更舒服。”
白茸還是不肯聽,耍賴般往床上躺,說什麽也不肯脫衣服。
應非逐試着喊白茸的名字:“白茸?”
白茸顫顫巍巍地睜開眼:“想喝水……”
應非逐頓時沒了脾氣:“我去給你倒。”
他轉身下樓倒水,白茸躺在床上,看着他離開後,又忘記了自己要喝水這件事。
等到應非逐拿着水推開白茸房間門的時候,白茸不知道怎麽自己搗鼓脫下了衣服,換了件夏天的短袖睡衣睡在床上。
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因為翻身的動作,上衣下擺卷到胸口處,露出了一片誘人的白色。
應非逐沉默地走了過去,幫他蓋好被子。
“還喝水嗎?”他輕聲問道。
沒有回應,睡得很死地小妖怪大概嫌他吵,翻身背對着他。
應非逐将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留下一個晚安吻後,關燈離開了房間。
……
算不上宿醉,但醒來後腦袋不可避免地有些刺痛。
白茸洗漱完,抱着水杯連灌了自己三杯水。
“頭疼。”白茸用手掌心拍着腦袋。
白茸回憶起昨晚的記憶,有些詫異。
他也是能喝兩瓶啤酒的人,沒想到會這麽輕松就被一瓶果酒放倒。
他摸索着下樓,給自己泡了杯蜂蜜水,淺淺喝了一口。
應非逐也緊跟他的腳步從樓上下來。
“醒了?”
白茸蔫蔫的點頭。
應非逐拉着他坐在餐桌邊,用靈力替他驅散了身體的不适。
“那果酒是蓐收釀了很多年的,後勁很大。”應非逐說道,“我一時沒看住,你就全喝了。”
白茸回想了一下,還有些懷念:“味道很好。”
是桃子味道的,喝不出什麽酒精的味道,甜而不膩,他打開後完全沒想到那是酒,剛開瓶酒喝了好幾口。
應非逐:“以後讓他給你做一點度數低的。”
白茸沖着應非逐甜甜地笑了:“我去做早餐。”
應非逐說:“嗯,早餐吃完,我們去林文玉那邊,把窮奇帶回來。”
剛走進廚房的白茸回頭:“窮奇要醒啦?”
應非逐說:“對,就這兩天的時間。”
一聽窮奇要徹底清醒,白茸無聲的加快了做早餐的速度。
但事情總是不會順應計劃,還沒等白茸和應非逐吃完早餐,他們就收到了林文玉送來的消息——
窮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