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亻俞情&救人兩不誤
亻俞情&救人兩不誤
“落纟工。。。。紅。。。紅((|||))”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用已經疼的要死的頭回想昨晚的經歷,能想到的情況大概是:
我和瑚兒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吐槽,然後我感覺自己越喝越悶熱,而瑚兒卻說自己越喝越冷,我們回想說一定是因為中了該死的雪蛇毒,導致我的體質至陽,而她吸收了至陰的毒素,終身體寒。
“每月的那幾天,我幾乎疼的一刻都不能睡……就算挺過了,其餘的夜裏我都要蓋好幾層棉被子,可是還是會被凍醒,然後啊……就只能抱着自己的肩膀發抖,直到太陽出來。。。。。。”她的聲音越來越顫抖,說着說着不禁環抱住自己,想要止住戰栗,“冷雨也曾想過陪我就寝。。。。。。可是她的身體根本受不起,我又怎麽能再傷害別人,謙月,謙月,這樣的我還會遇到能相守一生的人了嗎?。。。。。。。我不會害人害己嗎?”酒醉的瑚兒斷斷續續的訴說着,瘦小的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胡亂的打翻了桌上的酒壺,她迷醉的厲害的身體失去了重心,我看着她,纖弱的,美麗的,痛苦的,無助的她,我的眼睛不禁模糊了,她曾說過不恨不怨任何人,卻也在飽受寒冷折磨以後,只能借着酒醉才能吐露痛苦。
“會的,你會找到”在她将跌倒時,我忙抱住了她,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我哽咽說到,“一定。。。會有人待你如珍寶,給你一世溫暖!”
“當真?!……月,你身上好暖,”懷裏的人轉身本能的将我環住,似是眷戀着我的溫暖,“我不管,若不能找不到溫暖我一生的人,你就要對我負責,一輩子。。。。。。。”說到這裏她忽然起身,因為醉,她沒有站穩,我們踉跄的向一旁跌去,幸好床離的不遠,我背倚着床頭才勉強支撐住,怕她滑倒的我只得将她抱得更緊,瑚兒的身體依然纖弱透着冰冷,抱着她好像并沒有重量,這個小小的人,一直給人朝陽般的活力與希望,可是卻要被冰冷封凍住一生,這一切該怪命還是該怪我。“你要一輩子做我的暖爐”她擡頭看着我,語帶認真,眼眸迷惘。。。。。。
然後。。。。。然後我們。。。。。。然後呢?除了清冷的懷抱感觸,我竟再也回想不起任何畫面,我不禁用手按壓太陽穴,順便閉上眼,不敢再看瑚兒的身體。也許是看我晃神太久,瑚兒也以為我頭疼,便一下子又将我撲倒,難道我們昨晚酒後真的……亂性了,然後居然一下子這麽老夫老妻般的自然奔放!?
兩額冰冷的感覺傳來,瑚兒在為我揉太陽穴,很舒服,可是我卻連大氣也不敢喘,如同羞澀的小媳婦,咦,怎麽好像哪裏不太對?
“自西夏回來,昨晚我睡的最好”瑚兒一邊揉一邊說,“以後你也陪我一起睡好嗎?芊尋那裏,我不介意做平妻。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和她說,我們就先偷偷的吧!至于二姐那裏,反正是假的,那就不急,你們日後和離就好!”
瑚兒好像一夜之間成熟了,突然變得這麽懂事,真是太好了……個鬼呀!!!!!
剛剛的對白和狗血劇情與我那個時代電視劇裏的大多數小三和渣男的情節一毛一樣吧!一旦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小三都溫柔體諒的說什麽不着急,不強求,只要默默守護就好了,最後還不是攪和的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瑚兒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是渣男,額,也不是渣女。
我一定是做了一個怪異的夢,而且還沒有醒,我偷偷的用手在大腿上擰了一下,還是疼,而且此刻突然發現,我竟然也沒穿衣服,纖雲甲也被脫了,那我不就是暴露了,瑚兒真的把自己給了同為女人的我!!!還是說,瑚兒根本就是在逗我玩呢。
“看你吓得那樣子”瑚兒停了手,卻環的我更近,我們之間的冷與暖的溫度剛剛好。“都是女子你怕什麽?雖說女子之間也可以肌膚相親,但是也得情投意合,情之所至吧!我才不要和別人分享的感情!”
果然,都是她在逗我,這個小禍頭子,看似小小年紀,單純無知,合着吓死人不償命呀!不過,小家夥懂得還挺多的!
原來,當年天如意為了掰彎她,曾将她點穴帶到煙花之地,見證過女子間弱水之歡!瑚兒覺得,同性之愛或許美好,但是可遇難求,而且應該是情有獨鐘才行。
“有機會給我講講你和芊尋的故事吧,也許我能理解,也許不能。。。。”說這話時她似是個居士般釋然。
Advertisement
“唉!難得睡個好覺,”瑚兒意猶未盡的伸了個懶腰,“不過,今天還得出去辦事,咱們起來吧!別誤了事!”瑚兒起身,背對着我穿上了外衫,回頭見我還沒有動,又一次附身靠過來“謙月~姐,難不成要我服侍你才肯穿衣”肉麻的一個冷顫。“我自己來就好”我忙裹緊被子,尴尬的說道,小家夥一夜之間變得這麽會調又戈人。看來知道是同性之後她就沒什麽顧忌了,說到底,她心裏直女的思想,以及把我看成屬于芊尋的念頭還是很明确的!那我們日後的相處就會像閨蜜一般自在了嗎?!但願吧!
起身感到床上有東西滑過來,涼涼的,是一個小小的瓷瓶。好奇的打開,向外一倒朱紅色的粘稠液體流出,趕快放好蓋上蓋子,免得流的一手都是,看着手上的一點紅,眼熟,再看看床上瑚兒躺過的地方,輸了一口氣,果然就是她整蠱了我。
“呀,被你發現了”,瑚兒見我拿着瓷瓶,忙搶了過去,“本來只是想騙騙你,讓你為了負責而安心做我的火爐,沒想到把你脫光光後,你自己的秘密就可以讓你聽話了”她已經穿上了外衣,“我發誓,我絕對不把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作為報答以後你就乖乖給我暖床嘛!好不好,謙月大哥,謙月姐~姐夫~嫂子……我們打勾勾……”
“好好好好,奴才認命,遵命成嗎”我忙按住她和我打勾勾并搖晃着我的手,她停止了撒嬌,“其實,我說的也不都是假的”看着我略帶不快的樣子,她小聲嘀咕着,随即又揚起了沒心沒肺的明媚笑容,還是像個孩子。“好了,別賴床了,今天還得再去一趟天牢,去晚了,那個人估計就快沒氣了。起來了,快點”說着瑚兒向門跑去,打開一道門縫,确認外面沒人,才出去,額,弄得還是像在偷情。(╯‵□′)╯︵┻━┻
不管如何,我心裏的石頭落地了,畢竟只是虛驚一場,輸了一口氣,我也伸了個懶腰。想着一會又要去監牢了,不禁想起,昨天的刺客,他喊着的名字是川兒。
川兒……川兒……川兒?我開始拼命的思索,川兒是誰,有點熟悉,回憶起謙月的手劄,忙起身翻出來。終于找到了,那個婀娜的刺客應該是謙月的師兄——雷洛。他也是師傅布袋和尚的徒弟,六歲時他們第一次見面,在一起玩耍了七年呢?他總說,闖蕩江湖得有個名號,我們在洛川相遇,我是雷洛,你便是曹小川,便一直一廂情願的喚謙月川兒。後來,他被叔叔帶回了東瀛,也就是今天的日本。“川兒你等我,等我在東瀛開辟出一方樂土,就回來找你”離別時的話語還在,沒錯,謙月曾經讓我善待的人還有他。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一起闖蕩江湖,雷洛還曾多次為救謙月差點死掉,雖然他一直以為謙月是男子,但依然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對謙月來說,這個師兄似兄長似摯友似親人,若不是有了芊尋,說不定真的會等着他回來,然後如同梁祝一般,發展感情。不過感情的事情哪有如果,也許他就只會是謙月的兄長、摯友、親人,而非愛人。
他為什麽要行刺皇帝呢?我覺得這個事情還真是有點棘手,誅九族的死罪!謙月,如果你還在,你會向他追問答案嗎?你又會不會救他呢?在他神志不清時,也還是希望你能逃走,他對你的情義應該是滲入骨髓的真誠,可是我能救得了他嗎?
一直在琢磨事的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府邸,怎麽走路來到天牢,又是怎麽進到了刑房。
“不是讓暫時停止行刑嗎?怎麽還在打他?”冷岩打掉行刑人的鞭子,質問道,“打死了,還能問出個屁”。看着比昨天更加不成人形的雷洛,我的心更亂。怎麽辦?
“瑚兒,我們來這裏要做什麽呢?”我低聲問瑚兒,看來瑚兒也是為了制止繼續折磨他而來。
“爹爹讓我們來……”,瑚兒敷在我耳邊小聲說“想辦法偷偷把他放了”
放了!雷洛有救了!不過如果想放人,皇帝一聲令下不就可以了嗎?為何還讓我們偷偷的呢?
瑚兒命冷岩在這裏看管,別讓人再打雷洛,同時讓冷雨為雷洛簡單診治。然後她帶着我來到證物房,看着那日雷洛用來行刺的斷刀,形式上卻如日本忍者所用的苦無一般。
打發走左右,屋內只有我們二人。瑚兒對我說起了雷家與皇家的淵源:十幾年前,雷家因他人陷害而被判抄家、流放他鄉,後來皇帝查明真相便已經撥亂反正,赦免了他們,按理說雷家後人應該不會找皇帝尋仇。再者,如果把此次行刺單單歸結于外邦挑釁似乎也不合理,況且東瀛向來有人培養忍者刺客賺錢,那麽雷洛不過是個雇來的工具罷了。
皇帝想知道的無非是幕後黑手是誰?如果雷洛不招,打死他也沒用。加之,本就欠雷家一個人情,那麽放了他就好。
“嗯,反正放了他,也是幕後人着急”我聽到這裏突然似乎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雷洛或許也不知道幕後指使,但是如果偷偷放了他,幕後人搞不好會現身追殺,已決後患。
“嗯,只是……”瑚兒點點頭“不能放的太明顯,而且也不能不管他死活的就丢出去吧!”瑚兒說着用手撐着下巴,“不如先用老辦法”雅美蝶!!我恨不得沖過去死死的抱住她,這熊孩子怕是又要用火攻了。燒了這裏,犯人不死,跑出去也為禍人間呀!豈不糟透了。
“來人!刺客的兇器不見了”我一邊抱住她一邊咬牙用斷刀割破了掌心,然後喊到,随着血液泛起的白色泡沫包裹住斷刀,呲呲聲中,斷刃就化沒了。感謝我詭異的血液(▽`)。這樣天牢要亂一會了,而且也避免了火災。阿門!
在獄監慌亂的搜查中,我拉着瑚兒、冷岩和冷雨出了天牢。“這下好了,兇器也沒了,朝裏的大臣也不用往國仇上瞎猜了!”躲到後巷的我們,瑚兒忙拉起我的手嘆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異能,消鐵成漿!”我笑笑,故作神秘的說,“何止,我這是化骨綿掌,還能将人的皮肉化為血水”說着将手指上的血抹在瑚兒臉上,瑚兒向後一跳卻沒躲過,忙擦拭臉上的血,卻沒有任何異樣。我的血液可融金屬,卻不傷生靈,不然我不早化成一灘了!
“煩人!”瑚兒擦了下臉就揮手向我打來,我向旁一閃撞到冷岩身上。他長衫裏傳來一聲悶哼,額,差點忘了雷洛。今天我們本就是要趁亂救他,想來他身材瘦小,剛好可以藏在冷岩的長衫裏。so,越獄成功了(●''●)
看着靠在牆邊的雷洛,我們該想想接下來怎麽辦了?現在天牢應該已經發現人不見了吧,所謂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一時之間,天牢後巷就是最安全的。但是然後如何把他運出去,又把他安置在哪裏呢?我用手拖起下巴想着,瑚兒則靠在我身邊也在思考着。
“曹大哥”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人,“我在這裏,上面呀”擡頭看去,一扇開着的窗裏一位穿着粉衫的女孩在開心的向我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