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姨子的溫柔陷阱
小姨子的溫柔陷阱
“登徒子,別碰我家姐”厲聲傳來,我回頭看去,居然真的是我想到的那個人,瑚兒!!她正攥着拳頭向我這邊撲來,即便已經認出是我,但是由于慣性,想要收住了力氣已經來不及了,“咚”的一聲,我被推到了床沿上,大概是臉部着地吧,随即我眼前看到了些許小星星。
迷迷糊糊中,嘈雜的救火聲漸漸遠,我們應該已經被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瑚兒,你這是要作甚?”趙金奴的聲音依然沒有什麽情緒,但是從字面的意思來說,應該是略帶責備的質問。
“還不是因為二姐你突然大婚,你不是說過人一定要和心愛的人相守一輩子嗎?”瑚兒拉起趙金奴的手臂輕輕的搖晃,“你們相遇不過幾日,我想要不是迫于外邦求親,二姐一定不會輕易答應成婚,我怕你遭遇歹人會吃虧,所以就連夜趕回來。”瑚兒話語真摯,“自幼都是二姐護着我,現在我當然要保護二姐”。
看着眼前的傻妹妹,趙二姐無奈的說“保護我,就燒了我的府邸?!再說”趙金奴微微嘆了口氣,用手指向了我,“你覺得他會是歹人嗎?”四雙目光終于回到了我的身上,此刻我剛剛擦拭幹淨因為臉部撞擊而留下的鼻血,我相信月光下的我,一定是一副人畜無害(窩囊o(╥﹏╥)o)的模樣。
趙金奴舉起手時手裏還剛好拿着,我們在洞房了合力制作的染血喜帕,冷語敷在瑚兒耳邊說着什麽。“我們來晚了!”瑚兒的臉從懵懂到漸漸紅暈,其實以她的年紀應該過不了一兩年,宮裏的大媽媽們就該教她這些了,不過今晚冷語就給她簡單的科普了一下。
“好哇,曹謙月,你這樣對得起誰?”瑚兒臉上的紅色還未褪去,帶着怒色抓起我的手臂,開始拼命的搖晃。此刻,我真的覺得我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鼻子,剛剛止住的鼻血,又一次被劇烈的震動召喚出來。“你聽我解釋”我顫抖着說,但是她手上的力道并沒有減少。無奈的我搶過瑚兒的手帕,擦了一下鼻子,然後展示給她看,“雖然位置不同,但是都是我的血,那條喜帕上的也是”得救了o(* ̄▽ ̄*)o
“哦,你們這是。。。。”瑚兒如夢方醒的叫道。
折騰了大半宿,帝姬府的火終于被撲滅了,所幸沒有人員傷亡,當然這遺址也不能住人了,無奈,我們衆人來到了娘在京城老宅——萬福園,在裏面的南柯苑裏有三間上房,朝東南的給二公主住,朝西南的給瑚兒住,朝南那間暫時空着,冷岩冷語住在其他苑裏。那麽問題來了,我住在哪裏呢?新婚燕爾的我,當然是和我親愛的——小姨子一起住了!驚不驚喜!(╯‵□′)╯︵┻━┻
“我要看着你,以免你和我二姐朝夕相處,情難自禁的作出傷害我二姐還有對不起芊尋嫂子的事!”,這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瑚兒說的篤定,趙金奴答應的痛快,似乎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我們這叫形婚!”躺在躺椅上的我,被瑚兒追問折磨的給她講故事,首先普及一下,什麽叫形婚,還有我和她姐的“浪漫”故事。瑚兒也給我說了她在坊間聽到的我這個驸馬的事。在民間的傳說裏,我俨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色中餓鬼加登徒浪子,在後花園調又戈公主,誘騙帝姬私定終身,野心勃勃倒插門入皇家,企圖颠覆朝政等等布拉布拉布拉啦,我去,這網絡暴力呀!越傳越邪乎。所以瑚兒連夜急着回來,希望拯救她“可憐”的二姐,以及大宋朝政。不知道說了多久,她的聲音消失了,呼吸聲有節奏的響起,謝天謝地,這小禍頭子總算睡着了。這樣講着故事哄她睡覺的經歷,讓我想到了以前一起冒險的歲月,也想到了,芊尋和謙月。我來大宋也快一年了吧!我究竟都在幹些什麽!?胡亂的思緒終抵不過勞累和睡意,我的大腦也漸漸地空白起來。。。。。。
醒來時,說是日曬三竿也不為過,瑚兒已經不在屋內了。我來到院裏,看到對面的門開着,趙金奴正在裏面的吃午膳。“起來了!”趙金奴放下筷子,示意我坐下,“瑚兒一早就進宮給父皇請安去了,你也吃一點吧!”。桌上有六個小菜,蠻精致的,上次吃飯還是一天半以前,昨晚又折騰了大半夜,我現在真的挺餓的。而且現在園裏上上下下都是她說了算,如果她不下令,我還真找不到人給我做飯了。想着,我捧起一小碗飯,也加入了她的午膳。
“姐,我回來了”還沒吃兩口,瑚兒的聲音歡快的破門而入,午後的陽光似乎也随着她進入屋內,瑚兒一身淡藍色的衣裙,簡單挽起的頭發上插着一根玉釵,給人的感覺純淨而清爽。“爹爹同意我在這多陪陪姐姐了”一邊說着靠在金奴身上,一邊用手拿起一根炸春卷吃起來。從她們的對話中,我聽出,皇帝應該是猜到瑚兒做了什麽,不過既然是她做的,那這都不是事,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對了,謙月。。。。。額。姐夫”瑚兒突然對我說道,“父皇有一件事,命我們去處理”能有什麽好事呢?反正軍隊陛下是不會再讓我碰了吧,該不會是陪他寶貝女兒玩吧!索性沒了吃飯的欲望,在趙金奴的微笑目送中,我被瑚兒拉着出了門。
和她并肩走在路上,我突然覺得那裏不太對!咦,我這個小肥皂(我們這裏老一輩人将肥皂成為胰子)怎麽突然長個了!!!變得比我還高,就算是發育期也不該這麽快吧,昨天還比我矮小半個頭,今天比我高了。好奇的看向她的腳,怎麽變成小腳女孩兒了。纏足是南唐李後主時期流傳下來的,這種風俗到了宋代被變成司空見慣的事,而且越是大家閨秀越要纏足,不然會嫁不出去的。人們覺得女人的三寸金蓮會很好看,其實就是束縛她們的自由罷了。
瑚兒自幼好動,現在雖是小腳卻也健步如飛,不疼嗎?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笑着說,“想不到吧!我可沒有纏足”現在她之所以高出許多,正是因為這雙奇妙的鞋,鞋的內部從根部起向前形成一個陡陡坡,穿上它,從外觀上看,腳就會變成三寸金蓮,而真實情況只是将腳立起來了而已,有點類似于內增高的高跟鞋。平時在宮外玩的時候,她都可以穿普通的鞋子,進宮面聖當然要符合體統啦,不過她不纏足的特例,正是皇帝偷偷默許的,所以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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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我們就到了目的地——天牢。
冷岩向守衛亮出令牌,我們很順利的進入暗暗的監牢內,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從四面傳來。在牢獄的盡頭,是一間堆滿刑俱的審訊室,一個大大的火盆是這個屋子光亮和溫度的來源,空氣被火盆烤的悶熱且充滿了血腥的氣味。刑房正中間的架子上綁着一個人,污紅色的衣角透着一點點白色,想來他已經被折磨了很久,纖瘦的人奄奄一息。“爹爹讓我們來審問他”瑚兒說道,“雖說十四叔在負責這件事,但是畢竟事關行刺皇帝,所以爹爹想讓我們也了解一下”。
原來是那日殿試上的刺客,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回想起來,他還對我說過一句外語,正在想着,那人掙紮着有輕聲說着什麽。回憶中思索,他說的竟是日語。他的神志似乎已經不太清楚了,只是喃喃的說着,獄監的鞭子對他似乎也已經無效了,而後就算是潑水也沒有喚醒他。冷岩摸摸他的脖頸,只是暈死過去了。看來今日是問不出什麽了,我們只得打道回府。
“冷岩,他說的可是東瀛話”瑚兒在路上問道,冷岩一愣,點點頭,“他說,川兒快走!”說完看向我,“驸馬,您可也會東瀛語”雅美蝶算嗎?開玩笑,當然不會,我搖頭作答。
回府後來不及我回想川兒的問題,就被趙金奴勒令換衣服,瑚兒也梳洗打扮了一番後,我們就一起進宮了。按理說,女兒出嫁應該是次日一早就給父母斟茶的。不過念在我們昨夜府邸被火攻的特殊情況,剛好又趕上鄭皇後生日,而且皇上寶貝疙瘩瑚兒回宮了,三喜臨門,皇上幹脆決定晚上在宮裏設宴,讓出嫁的公主們都回宮省親。
宴席之上,歌舞升平,席間列座的貴族夫妻也是彰顯了人間百态。有相敬如賓的、有冷暴力零交流的、有互看不爽暗自傷害的,當然也有鹣鲽情深的。鹣鲽情深說的就是我和趙金奴了,她不時的為我斟酒,還喂我吃葡萄,我正在遲疑,就感覺腿上被人擰了一下,下意識疼的微張開嘴,葡萄就順利成章的進入口中,對面的她依然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皇帝看到這裏,不禁捋須慧心的笑。“金奴和驸馬新婚燕爾,羨煞旁人啊”對着身旁的瑚兒說,“瑚兒你若是早些回來就好了,爹也可以做主給你也找個如意郎君,你也就有人疼啦”瑚兒看着我們,又轉而笑着對皇帝撒嬌道,“二姐好福氣,不過女兒我有爹爹寵愛就夠了”說着,跑到金奴身邊,對皇帝說道,“不過,爹爹也知道我從小除了您之外,最黏的人就是二姐,如今二姐突然成親,我還真舍不得,再次請爹爹準許我在二姐府上多住些時日,一來多陪陪二姐,二來也沾染些福氣,說不定我的紅鸾星也快到了呢!”瑚兒笑盈盈的靠着金奴,趙金奴寵溺的用手指劃了一下她的鼻子。
皇帝捋捋胡須,笑着點頭,“好,随我寶貝女兒的意,不過你要是住過去,府上用度自然要多些”随即,對我和趙金奴的新婚賞賜又加了幾倍。
“合作愉快”酒酣宴罷,我和金奴在回府的馬車上,被金奴逼得喝了好多酒,已經暈乎乎的了“你懂得和瑚兒親近,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你,不過聰明人,我喜歡”趙金奴慵懶向後靠着,依舊露着平淡如水的笑容。的确,在皇帝面前誰和瑚兒親近,誰的好處就不會少。她的笑容那麽自然,可是确讓人覺得那麽寒冷,因為她似乎對什麽都不走心。
回府後,瑚兒提着兩壺酒進屋來,“剛剛都沒有喝盡興,來,謙月姐夫,我們再喝一點”說着瑚兒一仰頭喝了起來,“真開心,還能在姐姐身邊,兄弟姐妹五十多人,二姐是對我最好的了,她對誰都很冷漠,卻能容忍我的淘氣、胡鬧,還總是哄我睡覺,你們要是真夫妻也就好了,二姐說找老公就得找個老老實實的,你就算忠厚啦。。。。。不過,你和芊尋已經心意相通了,不該花心”聽得出來,瑚兒也有點喝醉了,不過我的情況本就不比她好,只是看着她喝酒,想到趙金奴對她、對我、對旁人的種種,我們分明都在被她利用呀,瑚兒,你渴望關懷,但是那是真心的才好。也許只有芊尋和謙月之間的愛,才是真的吧!想起芊尋,想到謙月,不禁又煩亂起來,我本來以為可以代替謙月好好照顧芊尋的,沒想到又落入了這樣難堪的境地,我當真配不上芊尋的好,成為不了她的謙月嗎?
想到這些,不自覺的也開始喝酒,酒的味道在屋裏彌漫開來,而我漸漸地開始迷糊。。。。。
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可是微微冰冷感覺卻從身邊傳來,緩緩的張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不禁想掐自己大腿,瑚兒剛剛竟然不着寸縷的摟着我酣睡,畫面很美,可是我的心卻緊張到不會跳動了。我坐起身來,睡天使似是被我的動作牽動,微微睜開眼,她用手臂支撐自己起身,如瀑的青絲滑落胸前,剛好遮住她玲珑如玉的身體。“我。。我。。我們應該是昨晚喝多了”我結結巴巴的說,我想表達,我們也許就是喝多了然後簡單的睡在一起,我當時真想告訴她我是女人,而且就算是和芊尋親密一些,我也沒有到和女孩子有魚水之歡的地步,我應該不會呀!所以應該沒什麽吧!我還在自我安慰。
“所以我們就酒後亂性了”瑚兒打斷了我的話和思緒,她的臉上突然泛起了紅色漣漪,我一時間不敢再看她的臉,不得不移開了目光,誰知道掃到她身下的被褥時,我大腦的CPU直接死機了。
這是。。。。落纟工。。。紅。。。。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