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爽個屁啊!
第32章 爽個屁啊!
“我昨天晚上……”姜栾遲疑着說。
齊紹麟有些緊張, “什麽?”
姜栾想了想,真誠的問,“你老實告訴我, 我睡覺是不是很不老實?”
齊紹麟:“……”
姜栾小心翼翼的說,“我好像把你的繃帶扯掉了?”
他方才想了半天,就記得鼻尖萦繞着的那股血腥味了。
姜栾從前也沒有跟什麽人睡覺的經驗,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睡态差的人。
他不由得就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睡覺打呼、磨牙、放屁, 當然更重要的是……
“你沒事吧,”姜栾關切的問,“傷口疼麽?”
每到這種時候,平日裏糙裏糙氣的姜栾看起來溫柔了許多。
“……”齊紹麟沉默了一會兒, 立馬換上一張委屈巴巴的臉, “麟兒好疼啊!”
然後抓緊時間求抱抱。
姜栾沒有在意,分明換藥時還跟沒事人似的齊紹麟,這會兒怎麽變“大寶寶”了。
“麟哥,給我看看。”
姜栾移到樹枝的另一端, 讓齊紹麟解開外袍,幫他檢查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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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紹麟畢竟年輕,身體恢複的快, 解開的繃帶下面,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姜栾這才放下心來,幫齊紹麟把繃帶纏回去, 衣服穿好。
一擡頭發現齊紹麟正在盯着自己看。
“你瞅啥?”姜栾又不樂意了。
畢竟被美女盯着看和被大老爺們盯着看感受絕壁是不同的。
但顧念到齊紹麟是個可憐兮兮的傷號, 姜栾還是放緩了語氣, 搔了搔臉頰, “我臉上有什麽嗎?”
齊紹麟看了姜栾一會兒, 嘆了口氣, “沒事。”
姜栾不知道齊紹麟心中所想,“啧”了一聲:
“年紀輕輕的怎麽長籲短嘆的,你看你自己,一出生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齊紹麟:“……”
姜栾讪讪的說,“好吧,雖然是無人問津的那種。可你吃喝不愁……”
齊紹麟:“……”
“哦,你的監護人好像是有點不做人。”
姜栾捏了捏齊紹麟的臉,“但至少咱們長得帥,是吧?”
齊紹麟被姜栾這調戲似的捏了把臉,表情略微有些崩盤。
姜栾并不知道他複雜的心情。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姜栾就覺得這小子長得順眼極了。
此時細細打量,見齊紹麟劍眉星目,英俊非常,更重要的是身材好啊!
姜栾頓時覺得十分惋惜,“麟哥,你要是生在我們家鄉,靠臉吃飯恐怕不在話下,不是吊錘那幫子小鮮肉?”
“……”齊紹麟雖然又聽不懂姜栾在說什麽了,但還是回道,“可是我覺得,娘子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麟兒最喜歡了。”
姜栾聽了這話并不覺得高興,反而心裏郁悶。
畢竟這層皮是原主的,所以齊紹麟喜歡的是誰可想而知。
他勉強打起精神,“哼”了一聲,“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外貌協會的,合着‘我’剛進門的那會兒,你就看上了吧?”
同時姜栾又在心裏跟上一句:只可惜你喜歡的這個“我”,并不是我。
“不是的。”齊紹麟果斷道。
他的雙眼注視着姜栾,認真的說,“我不是因為娘子長得好看才喜歡你,也不是那個時候就喜歡你。”
姜栾原本只是想開開玩笑,沒想到齊紹麟的表情這麽認真。
他被看的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
齊紹麟的瞳孔漆黑如墨,瞳色深沉,靜靜注視着姜栾,“我是因為……”
“诶,好了,”姜栾打斷他,“我們該回家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敢聽到齊紹麟說出那個答案……還是不說的好。
姜栾慌裏慌張的抱着樹往下爬,一邊爬一邊抱怨這樹怎麽那麽高。
齊紹麟坐在樹杈上,微微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倆人各懷心事,氛圍詭異的沉默。
李廚子雖然有些奇怪,但很有眼力勁的沒有開口問。
年輕人吵架是正常的,李廚子心道,更何況他家少爺這種情況……少夫人屬實是脾氣不錯的了。
“李師傅,”姜栾問李廚子,“你之前說的綠水洲特産的甜水蝦在哪賣?”
“對,都忘了這茬了,”李廚子一拍腦袋,“我這就帶您過去,不過天色已晚,恐怕不剩下什麽新鮮的蝦子了。”
“沒關系,我就先去探探路。”
姜栾又轉向齊紹麟,“麟哥,你自己先回去吧。”
“為什麽?”齊紹麟不解的問。
“再晚就沒有船了,”姜栾道,“你先行一步,幫我們租借一條。”
這個理由聽上去多麽的冠冕堂皇!
但其實真相是,姜栾現在不想跟齊紹麟待在一起罷了。
他的心很亂,需要再想一想。
齊紹麟沒有說話,駐足在原地。
姜栾和李廚子則繼續往市集上走。
日落黃昏,路上的農戶扛着鋤頭回家,與姜栾擦肩而過。
農戶身旁跟着提着籃子的自家婆娘,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都叫你不要送飯來了,料理家務夠辛苦了,我随身帶着幹糧。”農戶道。
“還說呢,你不在家,我自己一個人怎麽吃得下飯?”女人拿出手帕來替自家漢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倆人互相抱怨着走遠,臉上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姜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回頭又張望了一下,卻發現齊紹麟還站在那裏,靜靜地注視着他。
此時農戶和妻子從齊紹麟身旁走過,更襯的他形單影只。
夕陽西下,把齊紹麟的影子拉得很長,這大個子孤零零的站在路邊,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姜栾只差一點就要喊他“一起來吧”,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怎麽還不走?”
齊紹麟聞言,只得轉身走了。
将齊紹麟趕走,姜栾其實也有些失落,但他一言不發,繼續趕路。
齊紹麟走到江邊後,并沒有坐船離開。
他正站在江岸邊發呆。
按理說姜栾趕他走,他應該更加輕松才對。
這一段時間,自己的日子似乎過的過于舒坦,已經松懈了許多,這并不是一種好兆頭。
他不應當心安理得的過這樣的日子,至少現在不能。
齊紹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頭——藏藍色的武袍、滾雲邊的淺淡花紋,皮革制的腰帶,腳上還穿着牛皮武靴,簡直與從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些都是姜栾親手為他置辦的。
自己真的可以離開他嗎?
正在沉思中的齊紹麟耳朵忽然一動,回頭看向姜栾他們離去的方向。
原本應該出現在集市上的李廚子,此時正跑在路上。
他逮着個人就問,“你見過我家少夫人嗎?大概這麽高……”
李廚子擡手比劃,路人生怕惹上麻煩,趕忙說,“沒見過,沒見過。”
李廚子一路上跑的大汗淋漓,只覺得兩腿發軟,心裏十分絕望。
這時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抓住。
“姜栾人呢?”齊紹麟冷冷的問。
……
……
入了夜,綠水洲茂密的林中幾乎什麽也看不見。
有人點燃火把,映亮了藏在山洞後面的一架馬車,一個男人正趴在上面睡覺。
“你他娘的,什麽時候了還在睡!”
舉着火把的男人将車上睡覺那人一腳踹下來,“人還沒送過來?”
被踹的人滾下馬車,就地打了個滾,摸摸後腦勺,“一直就只有我一人啊。”
“該死的,”舉火把的男人罵罵咧咧着,“抓個哥兒而已,有那麽困難?”
他話音剛落,就見兩個男人從林子中鑽出來,背上還扛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老大,人抓到了!”男人把麻袋丢到地上。
倆人俱是一身泥濘,其中一人臉上還挂了彩。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舉火把的人問。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唾沫,懊惱的說,“這小子可真難抓,先前也沒說過他會武功啊?”
“哥兒會武功?”舉火把的人直覺不好,懷疑的說,“你們不會是抓錯了人吧!”
“怎麽可能!”那人道,“老大你先前不說過,要抓的人是在‘有一家飯鋪’旁,身着紫衣的漂亮少年?”
幾個人面面相觑,七手八腳的将麻袋打開。
麻袋裏滾出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年,發絲淩亂,雙目緊閉,的确是穿着一身紫衣。
駕馬車的人端詳了少年一會兒,道,“錯了,你們看他額間沒有朱砂痣。”
領頭的人拿火把一照,少年額間果然幹幹淨淨。
他頓時十分火大,挨個敲倆人的腦袋,“你們是蠢貨嗎?還是沒見過哥兒?這都能認錯人!”
倆人被打懵了。
但為了抓這小子,他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如今白費功夫,自然是不甘心。
“他長得這般漂亮,怎麽可能不是哥兒?”其中一人不服氣道,“定是這小子把額間的朱砂痣藏了起來!”
他說着,将這紫衣少年拎起來,手沾了點兒水去擦少年的額頭。
領頭人冷笑一聲,抱着手臂看着手下表演。
誰知道這人擦了半晌,竟真的擦出了少年額間的那枚鮮紅的朱砂痣來。
“……”那人自己也呆了呆,驚喜的說道,“老大,你看我沒說錯吧,他就是個哥兒!”
出現在綠水洲“有一家飯鋪”旁,年輕貌美的哥兒,又是身着紫衣,顯然這就是雇主吩咐要抓的人。
領頭的人此時也沒話說了,幹巴巴的點頭道,“很好,如此一來便可了事了,咱們得把他連夜送出城。”
“但老胡和老曹還沒回來……”
“不必管他們,咱們先走。”
領頭人剛吩咐手下把人擡進馬車,就見又有兩個人扛着麻袋,從林子裏鑽出來。
“抓到了抓到了!老大我們抓到了!”來人大喊着。
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觑。
領頭人皺眉,“你們也抓到了?”
……
……
姜栾原先正和李廚子在集市上選蝦,不成想遇到人當街“強搶民男”,拐個彎的功夫,就被人一棒子敲暈,裝進麻袋套走了。
他再醒來時,是被人用一水瓢涼水潑醒的。
“你二人,哪個是姜栾?”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姜栾還有些沒醒過神來,下意識的一動,發現自己的手被捆着,整個人被綁在柱子上。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張破桌子,桌子上點着一支蠟燭。
破敗的房間裏一股子黴味,昏暗的角落裏卻圍坐了七八個男人。
這些人拿刀的拿刀,扛錘的扛錘,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姜栾是誰?”
姜栾身後有個聲音疑惑的問道。
顯然還有個人跟他背靠背,一同被綁在柱子上,聲音聽上去十分年輕……又有點耳熟。
少年話音剛落,還不待綁匪們反應,姜栾緊跟着接上。
“對啊,姜栾是誰?”姜栾一臉天真無辜的問道。
坐在桌前的男人一愣,“你倆都不是姜栾?”
“不知道,”姜栾道,“大哥你們是要抓一個叫‘姜栾’的人嗎?看來是抓錯了。”
他背後的少年冷笑,“反正我不是。”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絕對是被耍了,惡狠狠的一拍桌子,“你倆中間有人在說謊!”
“兇什麽兇啊!”少年道,“有本事就放了小爺,我們來繼續打過!”
“……”姜栾也有一學一,跟着說,“沒錯,放了我們,來打一架!”
一個疤臉的男人瞅着他倆笑得暧昧,“不是姜栾,穿什麽紫衣服出門?”
“小爺愛穿啥就穿啥,幹你屁事!”那少年暴躁的說。
“嘿,你知道你現在在誰手上嗎?敢這麽嚣張!”一個男人拿着刀走過來,在少年臉上比劃,“小心老子手一抖,小子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可就保不住了。”
“要劃便劃,廢什麽話!”少年強硬的說,“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怕臉上留道疤不成!”
“……”
男人不過是吓唬吓唬這小子,還真不敢下手劃。
誰知道這小子完全不慫,氣勢洶洶的與他對瞪。
姜栾聽着卻憋不住笑了。
他可太喜歡身後這小子的臭脾氣了,帶勁!
“你笑什麽?”
拿刀的男人在少年那裏吃了癟,幹脆來拿捏姜栾這“軟柿子”。
姜栾回道,“我只是想起了好玩的事,你們繼續。”
坐在桌旁的男人瞪着他倆,“不跟你們瞎胡鬧,我們這次是要抓一個叫姜栾的人……”
“反正不是我!”少年道。
姜栾跟着點頭,“沒聽過這個名字。”
男人冷笑一聲,接着補充道,“姜栾我們會帶走,剩下的那個直接賣進鳳來儀。”
姜栾、少年:“……”
男人原本等着看到兩個哥兒臉上驚懼的神色,誰知道這倆小子皆是一臉茫然。
“鳳來儀……又是哪裏?”這次姜栾不是裝的,是真的不知道,還順便問問身後的少年,“你知道嗎?”
“……”少年不耐煩的回道,“我跟你很熟嗎?”
旁邊的小弟還跟倆人解釋,“鳳來儀是南疆有名的船妓坊,數條船舫随江來去,船妓們上了船便永無回頭之日……”
“跟他們廢什麽話!”桌邊的男人冷笑,“你們只要知道,那裏是伺候男人的好地方便是了。如何,哪個是姜栾?”
“……”
少年這次顯然是被吓住了,沒有剛才那麽硬氣,反而沉默不語。
姜栾哭笑不得道,“大哥們,你們這算不算是屈打成招啊?”
即便是這樣,姜栾也不能承認。
既然對方是指明沖他來的,又如此行徑,估計不是尋仇就是情殺,恐怕比賣到妓院好不了多少。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很好,不承認是吧?也不差這一會兒,待天亮了就有人來認人了,你們就給我等着好了!”
領頭人放下狠話,帶着一衆小弟們離開屋子,将門鎖住。
期間,疤臉男人還戀戀不舍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群人一走,狹小的房間頓時靜了下來。
姜栾與那少年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說……”姜栾率先打破了平靜。
他看着桌子上搖曳的燭火,納悶的問,“這些人是不是蠢貨?”
“……”少年道,“你想說什麽?”
“他們為啥要把咱倆背對背綁在柱子上?”姜栾疑惑的問,“你能夠到我的繩結嗎?我反正能夠到你的。”
少年:“……”
倆人輕而易舉的互相解開繩子。
姜栾看到少年的臉就樂了,這不是射箭那小子嗎?
“居然又是你,”姜栾道,“這回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我叫陳睿寶。”
“我叫姜栾。”姜栾點點頭,“他們要抓的人就是我,抱歉連累了你,方才不承認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你……睿寶你也是哥兒?”
意識到姜栾看着自己的額間,睿寶臉色一變。
他摸了摸自己額上的朱砂痣,神色有些慌張,“糟糕……”
姜栾猜到睿寶可能是想掩藏性別,便寬慰他,“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寒暄完後,姜栾開始檢查這個房子。
房門自然是緊鎖的,連木窗也都被人封死。
姜栾轉遍整個屋子,也沒有發現後門、暗道一類的地方。
這裏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破屋子。
“看來得等他們主動開門,再想辦法逃出去了。”姜栾道。
他環顧四周,撿起地上一根椅子腿,在手上掂了掂。
“對了睿寶……”
姜栾剛想說什麽,扭頭一看,發現睿寶還像剛才那般坐在地上。
“你怎麽還坐在這?”姜栾納悶的走過去問道。
“我……”睿寶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腿軟,站不起來。”
姜栾:“??”
他蹲下身查看睿寶的腿,“你受傷了嗎?”
“不是,他們應當是趁我昏迷的時候喂我吃了東西,”
睿寶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姜栾,“你沒事?”
姜栾搖搖頭,“沒感覺。”
“……”睿寶道,“你不會武功,這藥應當是針對會武功的人來的。”
姜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群卑鄙小人……”睿寶狠狠的一錘地面,又擡頭對姜栾道,“你不必管我,若是有機會,就自己跑吧。”
“我不會丢下你的,”姜栾安慰他,“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們再想想辦法。”
“你一個哥兒……”睿寶看着姜栾瘦弱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苦笑,“自己能逃出去就不錯了,還想帶着我一起逃嗎?”
姜栾納罕的說,“那你一個哥兒,不也學會武功了嗎?”
“我那是……”睿寶突然臉色一變,警惕道,“有人過來了!”
姜栾聞言立馬掉頭坐回原位。
兩人将繩子往身上纏了幾圈,繩頭握在身後,假裝依舊被綁住的樣子。
鎖落在地上,門被人打開了。
進屋的人是方才的刀疤臉。
刀疤臉看着姜栾和睿寶任人宰割的“柔弱”樣子,嘿然一笑:
“兩位小美人,既然都是要被賣去妓院伺候男人,不如今夜就做一回菩薩,給爺爽一爽,如何?”
與此同時,齊紹康正從藥鋪走出,踩着月色匆匆走進綠水洲的胡同裏。
他微微眯起眼睛,垂頭思考。
夙平郡王還真是學聰明了,這一次居然沒有找他那群“熟人”幫忙,而是在江湖上雇了群散客去抓姜栾。
齊紹康調查了半天,也只打聽到這些人來過藥鋪買藥,俱是些下三濫的藥物罷了。
齊紹康嘆了口氣。
這些人大多是些下流人物,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小堂嫂落在他們手中,恐怕是不能好了。
自打姜栾進齊家門起,齊紹康就垂涎姜栾已久。
但一想到這塊肥肉還未入嘴,就被其他髒男人糟蹋了,心裏難免還是有些膈應。
他齊紹康可不是撿破鞋的,不愛用別人用爛了的東西,這番若是能救到,算是姜栾命好,若是救不到……便也算了。
齊紹康思忖着,正要走出胡同,卻發現路口堵了一人。
那人背對他站着,身材高大瘦削,穿着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姜栾在哪?”來人的聲音低沉嘶啞。
齊紹康警惕的問,“你是誰?”
那人轉過臉來……臉上戴着副面具,依舊看不出模樣。
但齊紹康竟脫口而出,“鐵面君?”
“不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那人語氣厭惡的說。
齊紹康定睛一看,這人戴着副銀制面具,而鐵面君一向戴着副青銅鬼面,的确不是同一個人。
“姜栾在哪?”那人又問。
齊紹康笑了,“你找他做甚,莫非是我那風流的小堂嫂的相好?”
但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面具人不知何時來到齊紹康的身後,一張銀鈎鈎着他的喉嚨。
“不說,就殺了你。”男人冷漠的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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