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第早安吻
◇ 第32章 早安吻
“我有一個想法。”夏澤笙像是海妖一樣,在他耳邊蠱惑,“我們來做吧。”
他看着夏澤笙。
夏澤笙這次沒有動,只是笑着仰頭瞧他,好像篤定這一次他一定被死死拿捏。
實際上也是這樣的。
秦骥看着懷裏的人,眼神根本無法移開。
過了片刻,他動了起來。
他替夏澤笙解開了衣領上的扣子,接着是第二顆,第三顆……他動作越來越快,幾乎是迫不及待,直到夏澤笙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秦骥摟住夏澤笙的腰,把他攔腰抱起,打橫抱在自己的懷中,走了幾步,輕柔地放在了賓館那張不算大的床上。
然後他單膝跪在了床的一側
仔細瞧着夏澤笙。
仿佛要膜拜神明。
夏澤笙也看着他。
他擡手撫摸夏澤笙的額頭,然後是閉起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還有鼻梁,直到嘴唇。
唇像他親吻過時的柔軟順從,光是觸摸,已經能幻想曼妙的滋味。
夏澤笙像是懂得他的心思,微微張開嘴,已經含住了他的拇指。
靈巧的舌頭纏繞上來,舔舐着他的指尖。
又像是心懷叵測的小蛇,繞着上來,不肯讓他離開。
他的拇指在夏澤笙的嘴唇裏,像是陷入了泥淖,無法挪開。夏澤笙的嘴唇變得嫣紅又濕潤,看起來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等待他的品嘗。
他也這麽做了。
他收回手指,讓那根溫暖的拇指去向了它應該去的地方。
夏澤笙輕顫。
秦骥仔細看着他的反應,一絲一毫都落入眼中,他像是對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孩子,貪婪地把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映入記憶。
“快來。”夏澤笙催促。
秦骥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那滋味比熟透的櫻桃還要甜美多汁。
被慫恿的結果就是肆無忌憚。
剛在的溫柔逐漸在這個吻中迷失,秦骥像瘾君子,淺嘗辄止已經無法安撫他的渴求。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急迫。
他不再是好奇的孩子。
他化身野獸,成了飓風,成了暴君,轟轟烈烈地點燃所能抵達的每一寸土地。
可是夏澤笙喜歡他的不克制,尤其是這種不克制是自己造成。
巨大的熱情燃燒成了火。
這份背德感帶來的愉悅,火上澆油。
可是秦骥還在掙紮。
他眼睛都紅了,全身滾燙,心跳急促得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滾燙的溫度。
但他好像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有什麽阻攔着他。
夏澤笙抓住了他的頭發,壓着他往自己這邊來,急促地問:“你、你在等什麽?”
秦骥咬着牙擡頭,呻吟了一聲:“夏夏。”
他眼神有些無助。
夏澤笙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一頭迷路的狼狗。
“我們……”秦骥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麽艱難,像是從混沌的腦子裏擠出來的理智。
“不應該……”
“我不能……”
夏澤笙吻住了他。
秦骥安靜了下來,下一秒又熱烈地回應他的親吻。
過了好一會兒,夏澤笙放開他。
他們對視。
夏澤笙的眼睛還是那麽明亮。
因為明亮所以深邃。
沒有人能從這雙眼睛中移開視線。
也沒有人逃過他的誘惑。
“來吧。”夏澤笙又說,“讓我快樂,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來做吧。
做快活的事。
讓彼此都快樂。
這個理由順理成章,邏輯嚴絲合縫,即便是秦骥快要宕機的泥濘的大腦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溺死之人終将墜落于困頓住自己的深海。
這是命運使然。
無人能夠抗拒。
秦骥也不能。
*
劇組的酒店不怎麽好。
不算大的床很艱難地負荷了兩個人的重量。
安靜的屋子裏被熾熱填滿固化。
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急促的心跳和嘎吱亂響的床架成了這裏唯一的節奏。
夏澤笙看着秦骥。
他的汗水從肩頭落下,滴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又濺開。
平時聒噪的夏澤笙,這會兒什麽也不想說。
秦骥那麽專注,用所有的精力看着他。
很難形容秦骥的眼神。
仿佛是膜拜。
又像是熱愛。
充滿了十足的依戀。
有些東西塞滿了胸膛。
還有身體。
讓他有一種饕餮的滿足感。
他們什麽都沒說,只是對視的眼神、肢體的動作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于是他擡起胳膊,勾住秦骥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又一次親吻了他,像是要鼓勵他繼續。
【---這裏是長佩規定不可直視的禁區---】
早晨五點的時候,夏澤笙後悔了。
他煽風點火的結果就是,一次結束後兩個人去洗澡,洗澡的時候又來了一次。
在浴室裏的時候他就差點腿軟沒站住,又被秦骥撈在懷裏,特別貼心地送到床上。
秦骥給他吹了頭,擦幹了身上。
然後還問他:“你還好嗎?”
他還為秦骥的善解人意感動,邊蓋被子邊回了一句:“我沒事。”
話音未落,秦骥就把他被子掀了。
他不得不又打起精神,跟秦骥赤膊大幹一場。
這次結束,他連指尖都擡不起來了。去浴室的時候一瘸一拐,好像九十歲骨質疏松的老太爺,秦骥要扶他,被他堅決拒絕。
秦骥跟個插電打樁機一樣。
往他身上一撲就能充滿電能,充電一秒鐘,工作兩小時。
萬一擦槍走火再來一次,他真能瘋。
夏澤笙一邊洗一邊罵自己對戰力預估不足,誰知道秦骥跟打娘胎裏出生就沒嘗過葷腥的餓死鬼投胎一樣這麽猛。
等他終于顫巍巍清洗幹淨了自己,天都亮了。
一看時間,早晨五點。
擦幹了身上,躺回被窩,身後的秦骥就跟大狗狗一樣貼上來,把他攬在自己懷裏。
夏澤笙背後被某個東西頂到。
“你能不能冷靜點,我六點半起來就要去化妝。”夏澤笙罵,無奈他這會兒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罵出來的話跟撒嬌一樣,“你讓我睡一會兒。我不想拍戲的時候猝死。”
秦骥的胸膛緊緊貼着他的後背,說話的共振都能被他感應到。
“好。我只是摟着你。你好好休息。”
擺明了就是不肯松手是吧?
夏澤笙沒好氣地閉眼,打算就這麽擺爛睡一會兒。
但是秦骥的身體滾燙滾燙的,熱得背後像是開了一個小太陽,他都冒了一身汗,根本睡不着。
夏澤笙睜開眼。
他翻身過去看秦骥。
秦骥臉頰都燙紅了。
他摸了摸秦骥的額頭,滾燙。
“你發燒了?”他問秦骥。
第一次聽說有人上位還能做發燒的。
秦骥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困惑:“我發燒了?”
夏澤笙:“……”
*
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梁晶晶從外面藥店裏買了退燒藥、冰涼貼,還有溫度計回來,敲了敲夏澤笙的房間門。
夏澤笙把門打開。
他一臉憔悴。
“哥,這邊藥店比較偏,只有這些。”
“已經很好了。麻煩你早起出去一趟。”夏澤笙對助理一直很客氣。
“哥,你生病了要不要我跟文老師說下,今天的戲暫停。”
“不是我生病。”夏澤笙說。
梁晶晶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往裏面瞥了一眼:“哥你房間裏有別人?”
夏澤笙:“……”
他這個助理什麽都好,就是做人很耿直,含蓄兩個字好像從她字典裏自動摘除了一樣。
“你先去吃早飯。”他只好勸梁晶晶,“別擔心,我一會兒就下樓。”
*
夏澤笙拿了藥回來。
秦骥也沒睡,盤腿坐在床上,筆直板正,跟往常一樣。
但是他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都是紅暈,睡衣敞開,露出他很矯健的胸肌,要不是被子蓋住了下半段,能看到的會更多……這就很暧昧了。
夏澤笙又玩味了一秒鐘。
這才倒了水,把藥遞過去。
“吃了。”夏澤笙說。
秦骥很聽話,也不問什麽藥,拿起來就吃。
其間夏澤笙給他量了體溫。
38.9℃。
果然燒了。
夏澤笙皺眉。
“別擔心,我已經燒了好幾天。”秦骥安慰他。
夏澤笙看他:“怎麽回事?”
“你走前一天晚上,洗了冷水澡。着涼了。”秦骥說,“本來已經差不多好了,估計昨晚上在浴室那一次,又着涼了。”
這邊酒店環境确實不好。
空調不是冷得讓人瑟瑟發抖,就是熱得一點都不冷。
秦骥說得也是實話。
“酒店環境是不太好。你吃了藥睡一會兒,下午我讓劇組司機送你回去。”
“我是來探班的。”秦骥說。
“嗯?”什麽意思。
“我打算等你拍完了戲,接你回家。”
這是之前都不肯走的意思?
夏澤笙挑了挑眉:“秦大老板沒有工作了嗎?”
“這幾天我休假。”
“你還有假?”
“對,年假。”秦骥又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
夏澤笙還想說什麽,門鈴又響了,他放棄說教去開了門。
門口沒人,但是有一個小餐車,上面放着兩份早餐,旁邊是一張便利貼。
——哥,怕你們下樓吃飯不方便,我給送上來了,我在車上等你。梁晶晶。
夏澤笙一笑,把餐車推了進來,然後給秦骥擺在桌上。
“你吃飯了之後休息一會兒,我要去工作了。”夏澤笙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等他收拾完畢,回頭看秦骥還坐在那裏,看着他。
“怎麽了?”他問秦骥。
秦骥垂了垂眼,沒有開口。
但是夏澤笙已經懂了。
——不得不說,生病的秦骥變得沒有那麽不可接近,什麽動作都像是撒嬌。
夏澤笙走過去,彎腰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早安吻。好好養病,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說】
老實木讷就是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