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劉詢咂舌:“那什麽…….原來你們在催眠世界裏玩的這麽花啊。”
“………”楚湛更是傻眼, 雖說他現在跟顧謹言調轉了身份,卻不會認為自己成了霸總,顧謹言就能變成小嬌妻。
畢竟催眠世界不論怎麽變化, 顧謹言本身的性格在那。果然變态的人就算看起來再忍辱負重, 也總會給自己添加些莫名其妙的情節。
楚湛看了看顧謹言,又看了看手裏的皮帶, 同劉詢商量:“現在怎麽整?”
劉詢非常嚴肅問:“如果這一皮帶抽下去, 顧總會不會生氣不給錢了?”
楚湛:“他說催眠世界按我的治療方法來, 他沒關系。”
“那就行。”劉詢松了口氣, 轉而分析道:“一般正常人要是被戴綠帽了,那肯定是要給點教訓的。你要是不給教訓,對方知道原來偷情不需要付出代價,以後只會變本加厲。”
楚湛認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普通男人都忍受不了, 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總裁。”
劉詢問:“那你怎麽想的?”
楚湛反問:“那就…….意思意思?抽一下?”
“我覺得行。”
時間過去一分一秒, 在看到楚湛擡起手腕時, 顧謹言冷漠地轉過了身。
楚湛卻沒給他脫褲子的時間, 揚起皮帶朝他的後背狠狠地抽了一皮帶。
顧謹言咬牙一聲痛悶,即便是隔着上身的西裝也能感受到背部被鞭撻的痛。
不過他眼底還是流過一絲困惑,因為他以前遭受過的屈辱遠比今天更甚,最關鍵的是楚湛居然沒抽他屁股。
Advertisement
他不由吃驚看向楚湛。
“今天這一皮帶希望能給你長點記性!”楚湛扔掉皮帶, 又跟一旁的童特助說:“把他關起來, 任何人都不許給他吃喝,讓他在裏面好好反省。”
“是,楚總。”
顧謹言沒說什麽, 只是熟門熟路地跟着童特助去了二樓的一間房。
那間房也是曾經用來教訓顧謹言的,顧謹言并不陌生。
真正的小黑屋, 裏邊裝了監視器。楚湛透過監視器看到那間房才幾個平方,倒是有個小衛生間。
沒有窗戶,沒有床更沒有燈。監視器裏的畫面黑暗又模糊,只有顧謹言在裏面脫下西裝,只剩白襯衫時,畫面裏才會呈現出熒光的白。
顧謹言進入房間後,便坐在了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曲着膝蓋,腦袋垂在上方,脊背微微弓起。這麽一個頭的大男人看起來竟然有種可憐兮兮的意味。
楚湛真沒想到是這樣的小黑屋,他覺得好歹大別墅裏的每間房也差不多,窗戶和床總該要有的。
看着顧謹言孤單又凄慘的樣子,他倒是覺得當個強制霸總,也得有過硬的心理素質才行。
像楚湛這種心理素質過弱的,連頓晚餐都吃不安心了。
草草解決了,根本沒有胃口。
到了晚上十二點,距離顧謹言被關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楚湛在監視器裏看了眼。
顧謹言還是保持同個姿勢一動沒動,楚湛坐不住了。
他忙喊劉詢:“你過去看看,他怎麽一直不動?”
劉詢問:“怎麽看啊?監視器裏不是能看到嗎?”
楚湛煩躁了下:“你就過去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劉詢大概是去了,過了沒一會兒,他回來告訴楚湛:“應該沒睡着,我看見他的睫毛好像在動。”
楚湛聽得直擰眉:“裏面那麽黑,你拿什麽看的?”
“我拿手電筒照的。”
楚湛抽了抽臉頰:“……….你都沒有形态,那不是吓人嗎?”
劉詢:“就這樣,他都沒擡頭看我一眼。”
“……….”楚湛緘默了。“我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劉詢寬慰他:“你別想那麽多,哪個被強制的人不難受?你被他強制的時候你不也難受得要死。”
楚湛抓了抓頭發:“算了算了,今晚就先這樣吧。”
他去浴室裏洗漱了把,就回到床上休息了,只是翻來覆去到淩晨三四點才睡着,中途的時候爬起來看監視器,顧謹言依舊那個姿勢。
才擺脫內疚不安的心情睡着沒過多久,就被劉詢驚慌失措的聲音叫醒。
“楚醫生楚醫生!”
楚湛猛地睜開眼,腦袋一陣混沌。他聽見劉詢連聲音都發緊了:“楚醫生,顧總………顧總好像不行了!”
“什麽叫不行了!?”頃刻間,楚湛起了一身的冷汗,沒來由地心髒狂跳不已。
“顧總他好像快餓死了!”
楚湛一聽,根本來不及作他想,失魂落魄地從一邊套睡褲一邊從床上爬起來,還差一點被自己的褲子絆了一跤。
別墅內的傭人們被楚湛的動靜給驚醒了,紛紛到樓梯口仰着頭張望。
楚湛沖到關顧謹言的那間房,擰了擰把手卻沒擰開,他朝樓梯那大吼:“門怎麽開!?鑰匙呢!?”
傭人們急忙去找鑰匙,楚湛來不及等他們了,直接狠狠連踹幾腳,直到腳踝都閃了一下後,門被踹開了。
走廊的燈光投射進黑暗的房間,顧謹言蜷縮着身體倒在地板上。
楚湛趕緊瘸着腿過去将他的腦袋托在臂彎中,又拍着他的臉:“顧謹言?顧謹言?”
顧謹言的腦袋無力地垂倒在楚湛的胸前,他雙眸平靜地阖着,呼吸幾不可聞。
“弄點奶粉過來!叫醫生!”
傭人們在樓下慌亂地泡奶粉,接着跑上樓遞給楚湛後又退了出去找醫生。
楚湛拿勺子往他嘴裏送入泡好的奶粉,然而緊閉的嘴唇卻完全喝不進去。
乳白的奶粉順着他的唇慢慢淌過修長的脖子,流入領口內。
楚湛皺了皺眉,他看了眼碗裏的奶粉,又盯着顧謹言蒼白的嘴唇。
最後楚湛抓起碗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面對顧謹言嘴唇的時候停頓了兩秒,卻還是貼了上去。
随着口中送進去的奶粉,顧謹言的喉結滾了滾,總算吞了。
楚湛又接連喂了幾口,卻沒發現顧謹言已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楚湛,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當楚湛還準備喂給他時,猝然對上了他的眼睛。楚湛一愣,剛想離開,卻被一只手陡然扣住了後腦勺往下按。
緊接着顧謹言火熱的唇貼了上來,他吻得又猛又兇,尤其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湛,簡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接着他又狠狠咬下一口。
楚湛大腦短暫空白了一瞬,等他嘴唇嘗到痛覺,反應過來後竭力推開顧謹言,然後抽出手重重甩了一巴掌。
顧謹言白皙的臉頰上立馬浮現出五根血紅的指印。
楚湛的嘴唇被咬破,上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血液頓時彌漫而出。
“你幹什麽!”
顧謹言猙獰地笑了下,他突然撲上來将楚湛推倒在地板上,整個沉重的身體壓了上去,壓得楚湛一時氣短。
接着雙手也被扣壓在了地板上。
楚湛怒視他:“你幹什麽!?”
顧謹言的眼內布滿血絲,他啞着聲音恨聲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為什麽還要救我!”
“你給我滾下去!”
顧謹言非但沒下去,反而更加逼近:“這八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待在你身邊,可你始終疑神疑鬼,永遠都不會相信我。既然你這麽厭惡我,動不動就羞辱我,那為什麽不幹脆讓我走,省得你看見我就心煩!”
楚湛冷聲說道:“你這輩子都走不了,我就是要把你捆在我身邊,羞辱你,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你!”因為情緒,顧謹言的肩胛骨劇烈地顫着,他阖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眼時,眼神狠戾。
“楚湛,是個人都會被你逼瘋的!”顧謹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受夠你了!”
他說着,加重了力氣,像是要把楚湛的手腕給生生攥斷。
楚湛忍着痛,拿出了霸總的口吻:“現在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顧謹言稍稍忌憚了下,然而楚湛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激怒了他。
“沒有吃夠教訓是嗎?”
顧謹言眼內燒起了火苗,他忽然開始憤怒地撕扯着楚湛身上的睡衣。
楚湛一個激靈,跟他激烈掙紮起來:“顧謹言!你別發神經啊!現在可不是你的地盤,你敢對我亂來,待會你真的死定了!”
顧謹言狠聲狠氣道:“我是個男人,我也有尊嚴,反正橫豎都不好過,我還在乎什麽!”
楚湛後悔剛喂他的幾口奶,現在讓他有力氣對付自己。
當顧謹言徹底拉下睡褲時,他終于大喊:“劉…….童特助!”
童特助帶着保镖馬上趕到了,見到眼前的情形一怔,直到楚湛再次吼了聲,他才同保镖掣肘住顧謹言。
楚湛狼狽地從地板上站起來,又忙不疊地提起自己的睡褲。
“楚總。”童特助等着楚湛的吩咐。
楚湛惱羞道:“給我皮帶!”
童特助聽後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遞到楚湛手裏。
“看來昨天晚上的教訓還沒讓你記住苦頭!”
顧謹言盯着他面上冷笑:“你最好打死我,要不然,我早晚有一天要你躺在我的身下求饒。”
“媽的!”楚湛揮起皮帶狠狠抽了下去。
根本停不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停不下來,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的性情為什麽變得這麽狂暴。
顧謹言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隐約可見裏邊肌肉上一道道血痕。
楚湛越抽越心驚,可是手卻不聽控制。
直到劉詢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楚醫生,快醒醒!”
楚湛猛地睜開眼,一頭黏膩的冷汗,而自己的一只手還在不停顫抖着。
顧謹言……….
他心裏咯噔了下,卻發現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并不是在小黑屋,眼前也沒有顧謹言。
他松了口氣,原來是做夢。
“楚醫生。”劉詢又喊了聲。
“怎麽了?”
“你看看監視器。”
監視器的畫面投放在卧室的電視機中,他看見顧謹言沒有坐着了,而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
楚湛立即打了內線電話:“叫醫生!”
家庭醫生蘇醫生不到十秒鐘就趕到了,甚至等楚湛過去小黑屋的時候,蘇醫生已經戴着眼鏡在幫顧謹言檢查了。
他一邊檢查一邊搖頭嘆氣。
楚湛站在門邊問:“他怎麽了?”
蘇醫生立即朝楚湛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我真搞不懂你這個人,既然這麽看不上他,幹嘛不索性放人離開?不給飯吃,還把人折騰成這樣。”
楚湛尋思他昨晚不過只是抽了一皮帶,現在是上午九點鐘,顧謹言也就一晚上沒吃飯,不至于換了個身份,連身體都跟着柔弱了吧?
他靠過去低下頭瞅了眼地上昏迷的顧謹言。
這一眼,直接把他給幹懵了。
只見顧謹言的衣服破碎,身上傷痕交錯斑駁,慘不忍睹,完全就是受了虐待的樣子。
蘇醫生:“上次把人弄得肛裂進醫院,這次又把人抽成這樣,你真的是個變态。”
楚湛咂舌。
劉詢也咂舌:“楚醫生,你昨天晚上背着我偷偷來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