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 24 章
玲溪見狀, 忙把錯朝自己的身上攬。
“少門主,你不要生氣,一切都是我不對。”
婁危雪恨鐵不成鋼, “這個時候,你還要為她求情!你看看她,可有一點在意你!”
“見面就是質問,甚至沒有關心你身份暴露,有沒有受到懲罰!”
玲溪還在為花厭找借口,“少主被抓,又看到我和少門主你一起過來, 懷疑我很正常。”
怎麽就看不清呢!
想到玲溪在書中的後果, 婁危雪沒好氣地點了下玲溪的腦袋,咬牙切齒道:“就你這樣的被人賣了, 還在給人數錢!”
花厭冷眼看着,“婁危雪, 挑撥離間對我和玲溪沒有用。”
婁危雪被氣笑了, “這還用得着我挑撥離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不在意玲溪, 也就玲溪傻,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玲溪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少門主,你不要這麽說少主, 少主她對我很好的,只是你不清楚而已。”
婁危雪瞪了玲溪一眼,她可太清楚了。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現在看玲溪被蒙騙, 才更加生氣,偏偏玲溪毫不自知。
婁危雪胸口上下起伏, 被玲溪堵得說不出來話。
花厭朝婁危雪得意一笑,這個時候才裝模作樣地關心起玲溪。
“玲溪,你身份暴露,婁危雪沒對你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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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溪搖頭,乖乖回答:“沒有,少門主人很好的,她讓我隐瞞下這件事,而且還沒有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宗主。”
聽到玲溪誇贊婁危雪,花厭面上飛快閃過一道不悅。
“玲溪,你以為的好,有時候其實是別有用心。”
“呵,”婁危雪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盯着花厭意有所指,“是啊,別有用心。”
“玲溪,你可要好好記住你少主和你說的這句話。”
花厭抿唇,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挾着閃電的烏雲。
婁危雪毫不客氣地瞪回去,真是的,就你有眼睛啊。
玲溪看看花厭,又看看婁危雪,出聲打破這僵局。
“少門主,你能不能放了少主。”
“不能,”婁危雪收回實現,她拒絕得幹脆,但也給了玲溪轉圜的餘地,“除非你的少主把我要的東西交給我。”
“少門主你想要什麽?說不定我可以給你。”
“合歡散的解藥,你有嗎?”
“沒有,”玲溪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個結,看上去很是苦惱,“合歡散的解藥發放有着嚴格的控制,每次解藥下發兩個時辰內必須用掉,所以大家身上有合歡散,但是并不一定會有解藥,哪怕是用合歡散的那個人。”
婁危雪眼睫低垂,若有所思。
看來花厭沒有騙她,合歡散的解藥确實不好獲取。
該怎麽辦才能讓花厭答應她的要求呢。
婁危雪沉思中,玲溪主動提議:“少門主,可以讓我和少主單獨待一會嗎?我會盡量勸說她把解藥的藥方給你的。”
“那你可要好好勸勸你的少主,只有給了我要的東西,我才能放她走,不是嗎?”
留下這句話後,婁危雪轉身離開。
花厭身上的鎖靈繩有她單獨加的咒術口訣,除了她沒人能打開,所以她并不擔心玲溪把婁危雪放走。
婁危雪走後,不等玲溪勸說,花厭直言:“我不會把解藥藥方給婁危雪。”
“可是少主,如果你不把藥方給少門主,少門主就不會放你離開。”
“一天兩天也便罷了,如果某天有其他人發現你在這裏該怎麽辦?那些人可不一定像少門主這麽好說話。”
玲溪目露憂色,一想到花厭的身份可能被其她人發現,身體就止不住地顫栗,她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少主,求你了,你就交出藥方吧。”
“胡鬧!”
“盡管合歡散的解藥獲取不易,可一但把合歡散的解藥藥方給婁危雪,那等于合歡散對雲霄門直接沒用了!情況嚴重點,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合歡散的解藥,到時候誰中了合歡散都能自己去解!”
玲溪眸中閃着淚光,依舊堅持,“對我來說,這些都沒有少主的安全重要。”
“我看你是在雲霄門待得太久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竟然相信婁危雪這個雲霄門的人!”
“你怎麽知道我交出藥方,她就會放我離開?你忘記她之前是怎麽欺騙你,怎麽欺負你的了嗎?”
玲溪忍不住辯解,“少門主現在比以前好很多,她答應的事,肯定不會反悔的。”
花厭的臉色變得越發冷漠,她大聲訓斥:“少門主少門主!你是合歡宗的人,現在婁危雪不在,你還叫她少門主,眼裏可還有我這個少主了?”
“吃裏爬外的東西!也不知道婁危雪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這般幫她說話!”
玲溪委屈不已,她只是想救少主,可是為什麽少主那樣說她。
少主的心裏真的有意她嗎?
與此同時,沈清鴻和李尋真以商量婚事辦理事由,拜訪了婁青涯。
屋裏除了婁青涯之外,再也沒有其她人。
李尋真狀似不經意地詢問:“怎麽沒有見到雲夫人?”
“夫人……”婁青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夫人她正閉關,不能出來見客,還請見諒。”
李尋真故作不解,“可危雪畢竟是雲夫人的女兒,她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雲夫人也不能出來操辦嗎?”
婁青涯搖頭,似是無奈,“我曾去過夫人閉關的醉月居,醉月居大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我去了也只不過是能在門口和夫人說幾句話而已。”
“我與她說過九寒的婚事,只是夫人說她在修煉一種心法,正在緊要關頭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至于婚事就由我做主。”
沈清鴻聞言和李尋真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面上不露聲色,心底卻覺雲文君閉關的行為十分怪異。
“如此真是太遺憾了。”
婁青涯聞言,寬慰道:“李宗主請放心,雖然夫人不在,但是我會好好替九寒和清鴻操辦的。”
李尋真摸了摸長長的胡須,笑道:“有婁宗主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之後三人又說了一些關于婚事采買布置的問題,然後沈清鴻和李尋真才離開。
等離婁青涯居住的地方遠了,李尋真将神識放出,時刻留意周圍動向,防備有人會聽到他接下來和沈清鴻的對話。
“婁危雪成婚這般重要的事情,雲文君作為她的母親竟然寧願選擇修煉心法,都不願意出來,實在是太過蹊跷。”
沈清鴻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師尊曾說過,天書九卷是上古傳下來的至高心法,被人殺害後遺失八卷,如果偷走天書的人是雲文君,她手中應只有八卷,心法不全于修煉無益,這很有可能是她常年閉關不出的原因。”
李尋真微微搖頭,“清鴻,切莫着急下定論。”
“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你的猜測,如今我們尚且沒有尋到證據證明師兄的死與雲文君有關,更無法确認雲文君是因為修煉天書所以才閉門不出的。”
“眼下還是要盡量探尋,找到更多關于雲文君的線索才是。”
“可是雲文君現在閉關不出,婁青涯尚且不能夠見到她,我們又如何能夠接觸她?”
沈清鴻眉凝糾結,語氣裏透露了一絲煩躁,“不如今夜我找個機會,去她閉關的地方打探一番,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李尋真連忙出聲制止,“不可魯莽,這裏是雲霄門,雲文君閉關的地方必然有人把守,更何況萬一雲文君就是殺你師傅奪走天書八卷的人,你恐怕不會是她的對手。”
“我知你想為你師傅報仇,但是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不要急于這一時。”
沈清鴻面色緊繃,握着拳頭的手緩緩松開,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發熱的大腦慢慢冷靜下來。
“師叔教訓的是,我知道了。”
“嗯,只要在雲霄門待着,我們或多或少可以打聽到一些事情,時間久了,她如果真有不對勁的地方,不會不露一點馬腳。”
說到這裏,李尋真微皺雙眉,“不過我還要處理天一宗的事情,恐怕不能再次多做停留。”
沈清鴻的師傅原本是天一宗的宗主,但是因為天書九卷喪命。
宗門不可一日無主,沈清鴻雖然是被當作未來宗主繼承人培養的,但終究威望不足,于是在長老們的商量下,由李尋真暫代天一宗宗主,等沈清鴻為師尊報仇後,威望得以服衆,再正式接任天一宗宗主之位。
往日她與李尋真,必定有一個會留在宗門,也就這次情況特殊,兩人才一起過來。
知道李尋真不能久留,沈清鴻面沉如水,她提議:“師叔,你可以先回天一宗,我與婁危雪有親事,留在這裏合情合理。”
李尋真神色閃過一抹猶豫,似是想到什麽,欲言又止:“清鴻,你與那婁危雪……”
“師叔放心,我與婁危雪只是朋友,絕不會因個人恩情影響到為師尊複仇的大事。”
“唉,師叔信你。”李尋真長嘆一聲,“你修的是無情道,切記,絕不可動情。”
沈清鴻面色一變,垂眸道:“是,清鴻謹記師叔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