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40章 第四十章
溫暖的陽光照射着大地, 度過了幾天沒有王族迫害的日子，人們漸漸從忐忑中接受了現實，雖是一樣的忙碌，卻多了對未來的希望, 四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可見的都是快樂。
宇智波佐助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次日臨近中午了，宿醉的頭疼難以忍受，迷茫地環顧四周，是在臨時居住的房間沒錯，可他沒有回來的印象……
扣扣扣——
“佐助, 你醒了嗎？”
薩博的聲音, 宇智波佐助捂住額頭，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出聲讓人進來, 他需要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可算醒了, 我還以為你要錯過午飯了呢！”薩博上下打量了一下佐助, 見對方并無大礙，放心下來。
錯過幾頓飯而已, 宇智波佐助沒當回事，他直接就疑惑問出了口。
薩博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游離,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不多。”宇智波佐助見到薩博支支吾吾的樣子, 剎那間緊張了，就怕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薩博表情略為難, 看着佐助緊張的樣子，擺手說道：“其實我記得也不多, 你知道的在來找你之前，我喝了不少，見到你的時候已經有點醉了。”
宇智波佐助稍微冷靜了些，“那将你還記得的部分告訴我。”
“……我好像跟艾斯說上話了？”薩博不确定地說道，畢竟他不太記得他說了什麽，但肯定提過艾斯，“你扯着我，非要說艾斯在我身邊，然後要我有什麽話趕緊說……”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依稀有點印象，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一項，提前做了也不要緊。但是，在此之前，他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吓……？
啊！！！
對了，是帶土，帶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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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薩博還在場，宇智波佐助馬上轉動眼睛，一轉就出血，比之前的那次要嚴重了，看來在醉酒的狀态下，他确實給薩博和艾斯牽了線。
現在可顧不上這點小事，出現在視野裏的帶土的身影奪了他的注意力，厲聲地質問道：“你怎麽在這裏？難道你真的死了嗎？”
宇智波帶土：果然不記得了。
“我再重申一次，我沒死。”
“可是，你為什麽……？”
宇智波帶土這回沒話說了，面對佐助越發懷疑的眼神，差點要崩了形象的跳腳，但到底是要臉的，只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仿佛一點都不着急。
“我可以很肯定是因為，我只是進了一次『神威』，期間沒有遇到任何的可以悄無聲息置我于死地的事情或者人物。”
這一點，宇智波佐助是相信的，雖然不想承認，可以帶土的實力，想要悄悄的殺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還活着的人當中沒這麽優秀的人才。
“你沒死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話題再一次繞回來了，宇智波佐助确信此時渾身僵硬、正用着微妙且驚訝的眼神看着他的薩博看不見，在沒有轉開寫輪眼之前，他也看不見。
如果帶土是個活生生的人，那出現這種狀況太不合理了，除非是因為不在同一個世界？可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佐助卻能正常的被人看見啊。
千手扉間板着臉，不情不願地開口，“別想了，他沒死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身上的光和我們不一樣。”
光……
迷茫的宇智波看過去，再對比另外幾只，陷入了沉思：确實不一樣，其他人的都是白色的，可帶土的是紫色的，兩種顏色不知道是什麽深意。
千手扉間适時解答，“根據我的了解，除了完全死去的人變成幽靈外，還有靈魂出竅的，我懷疑帶土應該是這樣的情況。”
“之前問你一直不說，在此之前，你在做什麽？有遇到異常的情況嗎？”宇智波泉奈接着詢問，對帶土的抗拒很無奈，看來帶土不相信他們。
……不相信千手兄弟和新來的艾斯是正确的，可為什麽不相信我！我可是斑哥最疼愛的弟弟啊，我們不應該是同一條線上的人嗎？
宇智波帶土蹙着眉，因為已經思考過了，所以答案就在嘴邊，只是就這麽告訴佐助，他又很不高興。
“我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想。”他這麽說道，揚起了臉，勾起了唇角，成功地讓大家注意到了之後，表情一收，冷漠無情，“但我不想說。”
實在是很找打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
千手扉間看了他的死敵一眼，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平靜地看着泉奈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呵，捏緊了拳頭，骨頭嘎嘎響，顯然生氣了。
“帶土，我們之前一直縱容你，是因為覺得人鬼有別，最好不好過多的介入。但是，現在，不管你是什麽，我們是同一種種類了吧？也就是說，只是我們不高興了，是可以互毆的吧？”
宇智波帶土看着笑眯眯的宇智波泉奈，想到斑把各種美好的詞彙往這個人身上套，就覺得牙疼。
真該讓斑自己看看，雖看可能看完以後，斑還能昧着良心繼續誇泉奈這好那好各種好。呵。
再說——互毆而已，他還比不過一個死掉的忍者之神、二代火影和斑的弟弟嗎？
幽靈能有多大的力量，死了以後還想保存着生前的能力嗎？想得可真美！
宇智波帶土就沒怕的，任由泉奈抓狂，目光轉回到了佐助身上，“我一個人的判斷不一定是正确的，這件事的關鍵在你身上，我可以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你，由你自己判斷。”
宇智波佐助點點頭，雖然對帶土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有點不滿，可從目前的狀況來說，确實是他的嫌疑更大。如果帶土剛才沒表現得那麽讨打，或許他會稍微感激的。
宇智波t帶土毫無感情地說道：“我當時因為某些事要進入時空間，從空間出來的霎那，感覺時空間有些不穩定，不過只是很小的動靜，當時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我出了空間，在外面玩了半天，準備回去時，來了這裏。”
前因和中間的省略了，他心虛地看往別處，然後看到了千手柱間的臉，忽然又覺得多此一舉了。
有這麽個背後靈在身邊，估計他們都知道了所謂的前因是什麽了吧！
沒錯，他是為了去找卡卡西，為了搞清楚木葉想利用卡卡西達成什麽目的，他還刻意用「阿飛」的身份接近卡卡西了，怎麽了？
卡卡西那個垃圾，居然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就像失憶了一樣，對那天的事閉口不談，假裝初次見面，還和他一起吃了個拉面，呸！
既然要裝就裝徹底一點啊，一見面別那麽激動，照面的一瞬間就出賣了自己啊笨蛋卡卡西，果然木葉越發沒落了，暗部居然做不到隐藏情緒。
薩博驚訝地望着陷入了沉思的佐助，看那樣子簡直跟對面有人似的，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沒發現第三個人，昨天的猜想越來越偏向後者——
莫非，幽靈是真實存在的？
說起來，佐助平常很正常，也沒見他有事沒事朝着無人的地方小聲說話，或者露出很怪的表情，只要……
他瞄了眼佐助的，形狀詭異的眼睛，似乎有了答案——所有的異常均與眼睛的變化有關，這是一種特殊的能力，變化後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俗稱見到幽靈，俗稱陰陽眼。不知道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得到的。
畢竟是大海的孩子，這些年見識過很多的能力者，還有特殊的種族，路飛那邊還有一個能動的枯骨，只是确認了有幽靈的存在而已，好像不算什麽，薩博深呼吸，努力接受——
那這樣的話，艾斯不就……！！
宇智波佐助抓的重點，帶土好像刻意突出了「時空間有問題」，突然的不穩定，說明以前沒發生過。
那麽，為什麽會不穩定呢？
時空間忍術……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一改之前的心虛，反對帶土将全部的責任按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你無法證明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也不是唯一的嫌疑人。一來，我沒用過時空忍術，不及你了解；二來，我是在醒來後發現來了這裏，至少主觀上并非我的控制。”
“我對時空間忍術的了解不及二代火影，我只是運用我的寫輪眼能力，其餘的不曾過多的了解。我雖然是清醒狀态，可是時空的轉換脫離了我的控制，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裏來了，這樣做對我沒有好處。”宇智波帶土再反擊回去。
被莫名殃及的千手扉間在連親大哥都質疑的目光注視下，再平靜的臉也扭曲了那麽一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閉上眼，深呼吸，聲音帶着微微的抖，“要說多少遍，你們才會記住，老夫已經死了！死了！死了就是死了，無論有沒有想法，都做不到！”
似乎很悲傷的樣子。
被勾起了心酸的記憶，幾個幽靈沒再盯着二代了，初代欲言又止——
“大哥，你最好別跟我說話。”雖然沒有掙開眼，但十分了解親大哥的千手扉間有預感，他大哥又有話要說，而且不是啥好話，他不想生氣。
“好吧……”初代委屈，但不說。
畢竟親弟弟在他心中一直是超棒的，好些困難的、好像沒有辦法了的事經過扉間處理就會大變樣。
就算都是幽靈，扉間肯定也是和他們不一樣的！看，那麽多幽靈，只有扉間一個人找到了斑呢！
宇智波佐助不好判斷誰說了假話，不過他本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反對下帶土，對究竟是誰的錯倒不那麽在意，反正不能只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你一來直接在這裏了？”他問。
“是啊。”成功惹毛了二代的帶土，鎮定地回答，就算打起來，他難道還會怕二代不成？
“我一來是在這個世界，但沒有看到他們幾個，我花了點時間摸清楚情況，然後才順着感覺找上來的。”
宇智波佐助若有所思地看向千手柱間，“初代你說你是在帶土進空間後，沒有辦法繼續跟上才離開的，那段時間，你回去木葉了嗎？”
其實不用說那麽詳細，你看因為知道了我跟不上的帶土多麽得意啊。
千手柱間忍了又忍，憋住了想吐槽的欲望，畢竟小孩子正在思考，突然的抱怨萬一打消了積極性可不好。
“确切來說，我有準備回木葉，是在中途就被拉到了這個世界。”
這中間也有時間差，綜合起來看，似乎說得過去，沒什麽毛病。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與時空間有關，我們在無意中觸碰到了什麽開關，于是被送到了這裏。另一種是與時空間無關，就跟我重回來一樣。”
宇智波帶土聞言，上下打量着佐助的新形象，說：“我覺得是第二種，因為我可以肯定并且發誓，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沒那麽無聊。”
如果不是幾個幽靈一直說，帶土根本不敢認這是佐助，長大後的風格相差太大了吧！完全沒有含蓄美，我們宇智波就沒有這樣穿衣服的。
宇智波佐助沒話說了，畢竟他重生回來這件事肯定跟帶土無關，那個世界的帶土已經死了。
“不過我猜測的不是這個。”宇智波帶土話鋒一轉，“其實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我變成這樣，我個人不是很介意，但……”
“我只能這麽說，我準備回去時，發現有人的行為反應變得很慢，就好像被靜止了一樣。”
宇智波泉奈眨眨眼，“你是說，當我們離開後，那邊的世界……”
“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宇智波帶土再一次強調。因為從潛意識裏，他并不希望那是真的，這麽算來，好處全讓佐助占了啊，他沒落到半點好，還要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茅塞頓開，接着是欣喜……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至少不用擔心鼬哥了！
退一步說，就算不是那樣，只要帶土在這裏，他哥哥就是安全的！
一瞅佐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宇智波帶土撇了撇嘴，最近他根本沒有對鼬動手的想法，當然如果對方非要找死，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薩博觀察着佐助的神色，貌似情緒平和，談話結束并且效果很好，所以他可以開口了，“說完了啊……？”
宇智波佐助：“……”
啊，過于激動，忘了薩博在場。
他看了看艾斯，欲言又止。
艾斯納悶地與佐助對視着，很明顯的不是同一畫風的人，不能馬上領悟對方的心情，不過……
“昨天真是謝謝你了，我和薩博可以這樣隔着生死說話。”雖然最後幾句話沒有傳達，但昨晚他守了薩博一整晚，知道所謂的想不開自殺不過是醉酒後的一時沖動，醒來後自然會好好活着……但果然還是覺得拳頭癢啊！
宇智波佐助有了答案，估計兩個人聊得還挺好，雖然艾斯的表情怪怪的，但答應的事做到了，與他而言也就結束了——他矜持地點了點頭。
再轉面向薩博，說：“說完了。”
反正幹都幹了，沒必要藏着掖着。
薩博臉色微變，猜想得到了證實，此時此刻，他只想知道，“這安靜的，看似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房間裏，究竟還有多少人？”難怪我覺得冷。
“只有五個。”宇智波佐助回答
薩博眼神飄忽，“哦……”
“艾斯在。”
薩博眼神一亮：“那……！”
艾斯也略激動，特別是薩博沒有因此而害怕，再加上昨天傾述過了，那種忐忑不敢相認的心情已經被滿滿當當的快樂取代了，迫不及待再來表演一場兄弟情深，大家都是有兄弟的人，偶爾還是會想要比較比較的。
——瞧我兄弟多好！
“我能看見他嗎？”薩博承認人是貪心的，聽到了心聲不算，還想要親眼見見人，最好當面說說話。
宇智波佐助果斷說，“不能。”
畢竟沒有萬花筒。
“好吧。”薩博失望了幾秒，很快又振奮起來，朝着錯誤的方向喊：“艾斯！艾斯！”
“薩博！”艾斯激動回應，上前垮了一步，直接擠開了恰好在錯誤方向站着的帶土，虛握住兄弟的手，“薩博啊！”
宇智波佐助：“……”
“啧！！”宇智波帶土抗議得很大聲，朝着佐助叫道：“夠了吧？你不t怕眼瞎啊！”
宇智波佐助确實很在意眼睛，而且說實話，哥哥不在身邊，總是看到這樣的畫面不适合保持平靜的心。
“有什麽話快點說。”基于對薩博的尊重，他沒有立刻關掉萬花筒。
“沒什麽，我就是很開心，太好了，艾斯，這就像過去一樣，我們并肩作戰，你看着我哦，我答應了你的一定會做到的！”
“我相信你，薩博！我會一直看着你的。”
“他說他相信你。”宇智波佐助傳達完後，又看了看另外幾個，沉默的千手兄弟，憂傷的泉奈，還有一臉不屑的帶土……
不知道帶土在鬧什麽別扭。
無話可說，先這樣吧……
“等等。”千手扉間叫住佐助，說：“事先知會你一聲，我們會嘗試着離開你身邊到別處轉轉。”
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效率太低了，回頭分開各自去轉轉，說不定能有收獲。外面再精彩，他們還是想回家。
“不用擔心，會留下一個人在你身邊，以免不時之需。”宇智波泉奈也跟着說道，難得沒有和二代互相擡杠，顯然是商量好的，“我們與你同在哦！”
宇智波佐助表面從容，微微躲開目光，冷淡地說：“我不是小孩子。随便你們，只要可以離開的話。”
宇智波泉奈一副我懂的樣子，含笑地看着佐助，“總而言之，有事我們會「通知」你的。”
宇智波佐助下意識地沒去問怎麽通知，感覺不是很好的樣子，眼睛恢複原狀，看向開心的薩博。
沉默了一會兒。
薩博領悟了，“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反正說了也沒人相信。
收起與兄弟同在興奮，薩博一本正經地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快點收拾下，我帶你去見個人！糟糕，我忘了，他一定等得不耐煩了！我先過去啊，你出來就能找到我！”
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看着薩博交代完就跑出去的背影，有一種想拔劍的沖動，最讨厭說話留一半的人了！
順便說一下那人是誰，為什麽要見面很難嗎？雖然說了也不認識，但被吊起了胃口，不上不下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