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033章 第三十三章
宇智波帶土此人, 行事詭異，思維方式與常人有壁，偏偏又有能興風作浪的能力，是個不好把握的人。
按理說, 人家只是運用了下經常使用的能力——說不定就是圖個方便, 走走捷徑, 偷偷懶，常規操作，沒有深意，大可不必太在意，可……
愛操心的宇智波少年深知此人張口即來、胡編亂造的本事, 以身試險過後心有餘悸, 就怕容易被煽動的鼬哥被慫恿的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佐助，不好了，你哥哥叛村了！」——做夢都怕有一天, 跑過來一個人一臉同情地沖他喊着這句話。
雖然有止水哥在, 也許能改變鼬哥的想法, 不至于孤擲一注非要硬着頭皮去闖，然而……
怕就怕, 止水哥也被煽動了，不僅沒攔住他哥，還在後面推了一把。
「佐助, 不好了, 你哥和止水一起叛村了！你們宇智波出了兩個叛忍！」——想想都很刺激……
先是未來的帶隊老師叛村，接着是親哥和止水哥, 那還不如他也一起叛了呢，還當什麽火影！
除此之外, 對帶土的心狠頗為忌憚，宇智波少年更擔心，洗腦不成的帶土惱羞成怒直接下殺手——
雖然在佐助的心中，鼬哥是最厲害的，無人能敵，可還是會忍不住想多，比起帶土有木遁細胞可以随便打，無需擔心眼睛失明的問題，還沒有開萬花筒就經常用眼過度的哥哥略微處于弱勢，很難說誰勝誰敗。
「佐助，節哀啊，鼬的事，我們很遺憾，但他的犧牲是值得的」……不，閉嘴，我哥才不會死！
總之，宇智波少年憂心極了，在鼬身邊尚且如此，不在身邊更不安。
千手柱間見佐助站立不安，整個人的氣息變躁動了，趕緊安撫，“不用擔心，帶土是去找卡卡西了。”
宇智波佐助稍微冷靜，疑惑：“卡卡西？卡卡西怎麽了？”
卡卡西是去找帶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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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找到，還把自己丢了？
帶土沒躲，主動去找卡卡西？
“說話話長……”
宇智波泉奈：“別賣關子！”
“好吧。”裝深沉失敗的初代很遺憾，搖頭t間，親弟弟冷漠地給予重擊——
“大哥，你快點，別磨蹭了。”
……這個世界沒有溫暖了！
“帶土最近在準備「尾獸捕捉計劃」，就是把尾獸從人柱力身上抽出來，他和佩恩商量好了，會在一個月內找齊隊員，分別安排任務，争取用最短的時間收服尾獸。”
宇智波佐助：果然我哥有危險！
“帶土怎麽執迷不悟。”宇智波泉奈百感交集，一方面是帶土堅定的執行斑哥留下的命令，忠心到他不忍心責怪——斑哥超棒啊！另一方面是這事是假的，若是斑哥知道了真相，應該會選擇放棄啊——斑哥最棒了！
“看來，能說服帶土放棄的，只有斑哥了。”狀似感嘆，實則小心機，泉奈感嘆時合上了雙眼，感嘆完後悄悄地掙一只眼觀察了下大家的反應。
是的，他就是在慫恿大家一起找斑哥。竟然他們都可以到這個世界來，說不定斑哥也在呢？
千手扉間冷笑，毫不客氣地拆臺，“我看不盡然，根據我的觀察，帶土指不定是最希望你哥永遠死了的。”
他最清楚了，那兩個人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相信帶土希望斑回去，那還不如相信他大哥會吃屎呢。
千手柱間：“嗯？扉間你說啥？”
“不好意思，說出來了。”毫無誠意的道歉，二代冷酷無情，“我相信大哥不會堕落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的。”
“我在你心裏沒地位吧？”說好的尊敬的大哥呢，你平常是怎麽想我！
“彼此彼此。”呵，說的好像你心裏就有我一樣！我連斑都比不上！
“贊同。”宇智波佐助心想：帶土和斑是利用的關系，沒錯的。說斑能說服帶土的真是可笑了，活人當中只有鳴人和卡卡西能改變帶土的想法。
千手兄弟：“……”
你贊同什麽？
宇智波佐助皺着眉，“帶土要去抓人柱力，那鳴人很危險啊。”
現在的鳴人連他都打不過，還是個标準的忍校學生，沒見過啥世面，在帶土手裏估計要被碾成渣。
“本來是的。”千手柱間沒別的意思，就是闡述事實，“之後，他叫來了那個陰陽臉，還沒開口呢，陰陽臉就大喊「帶土，大新聞！你知道不，卡卡西，那個卡卡西——！」”
千手扉間一臉無語地看着大哥：哥，你是我親哥，什麽時候多了一項表演的技能了？誇張的，我都不想認你了。……果然是帶土的錯吧？
“帶土憋着一口氣，怒斥陰陽臉，「大呼小叫做什麽？好好說話！」
似不經意地，「卡卡西怎麽了？那個大垃圾，也就……」
「他叛村啦——！」
「……」
「木葉懸賞令都發出來了，據說卡卡西在離開木葉之前打傷了多名暗部，人人都在說，團藏是被他殺了呢。」陰陽臉怪笑了笑，聲音從活潑變得陰沉，「他這是把罪名攬到了自己身上，目前為止，你的身份還沒有被其他人知道，說明他是為了你。」
「為了我？」帶土冷漠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是為了別人吧！給我添麻煩才是真的。」
「真是小瞧你了，卡卡西……」
「你要怎麽做？」
「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麽地步，卡卡西！」
……然後，帶土就進空間了。”
完美複述的了當時的對話，千手柱間下了結論：“所以，我被丢下了。那個時空間确實很難纏啊。”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繼續擔憂，卡卡西沒事吧？
千手扉間見佐助魂不守舍的模樣，于心不忍，出言安慰，“帶土不會對卡卡西動手的，要殺早在野原琳死的時候就殺了……”
“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啊，與其擔心卡卡西會不會有事，做無能為力的揣摩，不如靜下心，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宇智波泉奈倒是很看得開，世間的事哪有全如意的，就像他想斑哥，斑哥就能出現了嗎？
宇智波佐助聽進了勸，然後無情地結束了通話，瞬間空曠的地方只剩他一個人。
變天了，絢爛的火焰紅像飄帶，點綴着暗藍色的天空。
浪花拍打着礁石，海鷗掠過海面，一躍而起，向着遠處飛去，一去不回。
海的盡頭與天相連，似近在眼前，将小小的影子被吞入雲朵裏。
如釋重負的宇智波少年再次走上了人潮擁擠的街市中，這一回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對比兩個世界的不同。
剛才的「鬧劇」似乎沒人記得了，他走在街上，兩邊的商販熱情地攔在面前，介紹着手中的商品。
有些奇怪的東西确實引起了他的興趣，奈何囊中羞澀，只好擺出無趣的表情，讓對方知難而退。
在這段時間，還需要解決溫飽問題，在艾斯沒有決定是否要傳話前，他也不會主動去找薩博，自給自足。
忍者的基本能力，觀察四周，發現線索，再串聯起來，得到情報。
在收集情報一方面，宇智波佐助還算合格，只不過長大後在大蛇丸那邊，需要親自去搜集的次數比較少，基本上是大蛇丸直接說哪就是哪。
通過各種方式，各個方面的探查，不用多久，宇智波佐助對這個地方就有了比較詳細的了解——
簡單的來講，這個世界的地圖主要分為「東西南北」四個海域和偉大航路——手握最新地圖的宇智波很納悶，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新鮮的詞彙還沒有完全理解透徹……
他目前的位置是在『西海』，一個叫奧爾哈的地方，城鎮中心，鬧市的裏頭越裏越安靜，奢華的宮殿伫立于中間，裏面戒備森嚴，絕不是普通人能闖入的。在兩旁還有許多戶獨立的院子，其中一家等級偏低，卻比一般的看着要富貴一些。
門口站着守衛的軍隊，一個個吊兒郎當，聚在一塊玩鬧，一到裏面的人出來就馬上立正，恭恭敬敬。
“嗯？你是哪家的孩子？”走在最前面享受着衆人恭敬的中年男人問道。
宇智波佐助找到了來錢最快、能夠隔應別人、還能得到更多情報的工作——應聘護衛……
手上的地圖已經換成了招人啓示，見有人來問，便擡起了胳膊，舉高揭下來的紙張，手指一指，言簡意赅，“找工作。”
貴族的護衛，他可以，忍者本就是幹這個的。
順便，他打聽過了，這一家的主人跟那個什麽王妃的弟弟有過節，曾三番兩次的給對方添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避免白做工，找一個目标一致的人最節省麻煩。
“找工作……”中年男人臉色突變，目光嫌棄且放肆地打量佐助，随即往後退了幾步，高貴的身份不宜跟下等人接觸。
換了另一個人上來，不耐煩的揮手趕人，“去去去，小鬼來湊什麽熱鬧，你能幹什麽啊你，別他媽一上來就死了！”
宇智波佐助很淡定，只是更進一步認識到了階級不同的區分，其實跟那些趾高氣昂的貴族也沒什麽差別。
“那麽你要不要親眼見識下，你口中的「小鬼」的能力。”
“喲嚯！還挺嚣張！”
“沒什麽不好嘛，小朋友年輕氣盛，大人就要教會他們該怎麽做人。”站到一邊、自持身份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不懷好意地示意在其他武人過來，“你們去好心的教一教他吧。”
宇智波佐助沉默地卷起了紙，随意拿在手裏——
意料之中，別說他此時只是一個無名人士，就算是在忍界，看不上他的人也有很多。
人總是憑第一印象、用潛意識中的認知去判斷別人。
好比看人先看臉，年長幾歲的人在看見更年輕的對手時，會下意識地輕視。以自身為參照，以歲月為榮，占着多活了幾年的經驗洋洋得意，在掏出武器的剎那已想象了人家被殺死的畫面。
通常，那樣的人死的更慘。
自信沒有問題，輕敵是致命的。
砰砰砰，飛快地結束戰鬥，攏了攏袖子，宇智波佐助看向那個中年男人，“我贏了。”
嗷嗷叫的護衛滿地打滾。
似乎才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被丢了面子的男人眼珠轉了轉，顯然在打着別的主意，“我們最厲害的人還沒有出來，如果你打敗了他，你想要怎樣的待遇都可以！”踢了最近的人一腳，“去，把那個人t叫出來！”
宇智波佐助安靜地等着，打敗了一群小角色，聽說有了厲害的人物，自然會期待一下。
不多時，一個人被領了出來——
熟悉的身影，恰好是剛分開沒多久的薩博。
但是……
多出來的濃密的胡子是怎麽回事？
薩博看到佐助詫異了下，卻假裝不認識，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笑道：“您找我？”
“你來了正好，這小鬼把我的人打了，你不是很厲害麽，給我教訓下他。”
對上指着自己的手指頭，宇智波佐助沉默了：工作可以放到一邊，不如把這貨揍一頓先！
薩博沉默了，他還沒有想過和佐助交手，無緣無故的，又不是戰鬥狂。
“怎麽？你不敢？”
很顯然，這個人對薩博有意見，仿佛抓到了把柄一樣的興奮。
薩博深吸一口氣，微笑地忍了，“不好意思呢，比德爾先生，我的雇主是特麗克絲小姐，我屬于她，只有她才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而且這裏是公爵府上，無論發生何事均由公爵大人定奪，您冒然插手似乎逾越了哦——啊，抱歉，我這個心直口快不會說話，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你——！你一個下等人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
“薩波奧！”從裏面跑出來的大約十來歲的宮裝少女，一臉不高興，“我喊你多少聲了，你沒聽到！？”
“沒聽到呢，特麗克絲小姐。”薩博淡定地走過去，“您有什麽事嗎？”
宇智波佐助覺得沒自己啥事了，這工作算是泡湯了，順便——
情報搜集的不全面啊，居然沒發現薩博也在。
雖然不知道薩博有什麽目的，但他還不至于沒眼色到上前認人，畢竟薩博也裝不認識他。
走吧——
幸虧沒打起來，當着艾斯的面揍人家的兄弟，很難把握力度的。
“呀！那個！穿白衣服的！”
“……”
有種不好的預感。
“決定了！本小姐要你陪我玩！！”
“你——還不快過來？”理所當然的态度，仿佛淩駕于所有人之上。
從來沒有被女人如此對待的宇智波心情複雜。
薩博一臉驚訝，“不是，特麗克絲小姐，有我陪你玩呀，為什麽還要找別人！？”
幾個小時前憑着出色的表現進入了這小姑娘的眼，還沒熱乎呢，這就被喜新厭舊了？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我的機會來了！小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不過是占着小姐一時的寵愛而已，嚣張什麽啊！
薩博試圖講理，堂堂的參謀長被棄之如敝履，說出去恐怕要被笑死，“之前的游戲不好玩嗎？”
“嗯……”小姐遲疑了，猶豫不決的視線在薩博和佐助之間掃來掃去，“我們三個可以一起玩。”
“不用，我沒興趣。”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并且通過現狀合理地分析出了目前的情況，以及薩博的「目的」——早該在對方吃飯不給錢時就有數的，這家夥真是沒有底線啊，什麽事都肯做啊。
哪怕是為了任務，高傲的宇智波也絕對不會去讨好別人，更不會通過女人來達成目的。
想到說起兄弟神色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艾斯，雖然類似的畫面人家可能看了無數遍，但佐助還是決定體貼地離開，給彼此留一點顏面——別等到傳話的那一天，說着說着，薩博回憶起今天的事，知道原來一切自認為無人知曉的事全部被兄弟看在了眼裏，估計臉皮再厚也會羞憤的不敢見人吧？
“不行，你不能走！”
從少女生氣的表情來看，她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如此清純脫俗的佐助君果然引起了她的主意。
然而，說走就走，宇智波的男人從來不回頭。
“來人啊——！去給我把他攔下！！”丢了面子的少女氣瘋了。
薩博：“……”
這算什麽，美/色/誘/人？因為美貌引發的血案？
“你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少女轉頭看見薩博，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鞭子往地上一甩。
薩博：“……”
果然我成為「過去式」了吧？
情況有變，一開始他希望佐助離遠點，可現在……
親自送上門來，完美的合作一次，拉人入夥時也會順利點。
雖然只有短暫的見面，可在佐助的身上，薩博感應到了奇怪的熟悉感，大概是命運讓他們相遇。
而且佐助實力強、不怕事、對待貴族厭惡的态度，好好調/教一下，會成為優秀的同伴的。
綜合各種因素考慮，薩博最終動了，攔在了佐助的前面。
宇智波佐助冷淡地擡眼，“你要和我打嗎？”
“我不想啊，可是我的雇主好像看上你了，剛才說了啊，我聽命于她。”薩博狀似無奈地說道。
“沒人可以勉強我做我不喜歡的事。”草雉劍出鞘，宇智波語氣平靜無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嗯？”薩博陷入迷茫，顯然沒明白前一句話和後一句話有什麽區別。
宇智波佐助沒有解釋，反正不是他主動約戰的，就算在艾斯面前，他也有理。
“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薩博見過佐助的實力，當然不會輕視，“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要交手可以啊，先小小的展示一下實力，用『武裝色霸氣』打個招呼。
一開始，兩個人是比較友好的，奈何多過幾招，發現還可以，于是又往上加——
薩博一個『龍鈎爪』可沒留手，“我上了哦，你什麽都沒穿，這一招可能會被你打碎。”
宇智波佐助臉黑了下，誰什麽都沒穿了，那麽白的衣服看不見嗎？
我才不是随便的人！
不過，是攻擊力很強的招式嗎？
那樣的話——
運用查克拉通過手傳到草雉劍上，剎那間天空聚起一陣雷雲，劍接閃電。
“哇哦——”薩博驚訝了，“好厲害的感覺。”
“這一招『千鳥刃』無堅不摧。”
邊打邊解說，方便彼此互相了解實力。
“我這個『龍之吐息』……”擊碎地面給你看看。
“我的『豪火球之術』……”吐個火給你看看。
本來還挺開心的薩博，忽然想到了什麽，淚眼朦胧，“火啊……”
“讓我想起了我的兄弟。”
宇智波佐助：“……”
薩博一臉感傷，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傾述，“我有個兄弟，很久沒見面了，他的能力是『火拳』。聽說一戰鬥就會全身冒出火，用火攻擊敵人，打過不少勝戰。哈，跟他本人的性格一樣，跟個火山爆發似的。”
“那個兄弟？”這說的是艾斯嗎？聽着不像啊。
“哎——”薩博感性地擦了擦眼淚，“不說了，錯過了以後，說再多已無意義。”
“……”不，你說啊，有意義！
“說起來，你真的考慮一下，這個工作待遇還不錯，只要陪着玩玩游戲。”不再想難過的事，薩博開始勸說起佐助來了。注意着周圍沒人看仔細，靠近了些，悄聲說：“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