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028章 第二十八章
如果卡卡西對鼬出手……
當作為敵人時,似乎沒什麽不對的,可是……
宇智波佐助抿住唇,心底明白自己矯情了,早該知道的,只要立場不同就遲早會面對面的交戰。
“佐助,別着急呀,好好聽你哥說。”屋子裏突然有了第三個聲音,宇智波佐助循聲看到只會說話的烏鴉,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止水的烏鴉已經登堂入室了嗎?
烏鴉不知他心中的郁結,撲哧了下翅膀,解釋着:“我不方便出面,這樣子和你們交流最好不過了。”
縱使有許多不滿意,宇智波佐助也沒有在此時與止水争論,專注地看着哥哥,全身心都被好奇給牽走了。
宇智波鼬無奈,卻沒有隐瞞,将近日發生的事說給兩個最近的兄弟聽。
“我那天領命出去後,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卡卡西先生……”
在暗部生存了很長時間的旗木卡卡西顯然更為精通,宇智波鼬甚至懷疑他能夠追上,是因為人家想讓他追上。
「您隐匿蹤跡的手法真的很厲害。」因為知曉一定的內情,且和佐助一樣認為卡卡西會做出如此決定,或多或少與他們有關系。所以,鼬一時間拿不準應該用什麽态度對待,只好說着無意義的開場白。
但這也是他的真心話,在這方面旗木卡卡西确實相當有經驗。
旗木卡卡西沒有應,而是反問:「是三代大人讓你來的吧?」
「是的。」宇智波鼬沒有否認,「所以,希望您可以跟我回去。」頓了頓,又補充道:「像前輩您這樣的人物突然變成了叛忍,我們感到很吃驚,無法接受。」
「要怎麽樣才能讓你回去,不要再跟着我?」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下,依然沒有直面回應,在做出決定并付諸行動的那一刻,他就不會再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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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蹙眉,「恐怕不行,因為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将您帶回去。」
「那就沒什麽好說了。」旗木卡卡西抽出了查克拉刀,語氣堅定地說:「誰也不能阻止我。」
「前輩,您這麽做是為了帶土嗎?」宇智波鼬忍不住勸道,「即使希望帶土回心轉意,您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在他看來,帶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執拗的根本不是會聽人勸說的類型,卡卡西就算去了,恐怕結果也不樂觀。
「對我來說,這都不算什麽。我留在木葉……不、我活着的意義,就是因為帶土。」
「……」
談話失敗,不得不交手,但雙方均有顧慮,到底手下有留情。
宇智波鼬這樣跟兩個兄弟說道:“他說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烏鴉嘆了口氣,說:“看來卡卡西和帶土的之間的感情不一般呢。不過換成是我,對于把重要的『眼睛』送給自己的同伴,也會在心裏給對方留下個特殊的位置的。”
宇智波佐助:“……”
“嗯?佐助,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因為沒人把『眼睛』給你,但是你把『眼睛』給我哥了。
“帶土和卡卡西的關系是不一般,在三戰中的一次任務裏,帶土是為了救卡卡西而犧牲的。”
那兩個人的關系,就相當于他跟鳴人,是彼此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宇智波鼬看了眼佐助,繼續說後面發生的事。
其實比起實力,如果用上寫輪眼的話,宇智波鼬有更大的勝算,即便卡卡西也有一只寫輪眼,但到底是非宇智波的身體,使用起來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同時還要消耗極大的查克拉。
忍者交戰獲勝依靠的是把握時機,而宇智波最習以為常的戰鬥是依靠寫輪眼的,當鼬将卡卡西帶入『月讀』中後,他們才有了相對安全的溝通的環境。
「前輩……」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長話短說。」旗木卡卡西不等他細問,便說:「去追查帶土這件事,是我個人的決定,與火影無關。」
所以,你們懷疑的“執行私密任務”不成立,不要再往這方面猜了。
「如果你非要抓我回木葉,那我只能與你決一死戰,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必須要去。」旗木卡卡西道:「我只要一個目的,就是保護好帶土。」
「但是,他不一定會領情的,不是嗎?」
「我知道。」
「看來,我無法改變前輩的主意了……」他神色無奈,在對方警惕中笑了笑,「不瞞您說,在接受火影命令時,我已做好了任務失敗的準備。無論您是有意還是無意,您都為我們擋去了許多麻煩。」
有一瞬間,他是慶幸的,有『寫輪眼卡卡西』的存在,讓他們有了緩沖的機會。
即使回去後,可能會受到懷疑,他也是由衷的樂意的。
旗木卡卡西表情很冷淡,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裏,因為他的初衷本就是自私的。
「代我轉告佐助,我不會讓帶土有那樣的結局。」
「佐助讓我告訴您,帶土身邊有個叫“黑絕”的人,務必多加注意。」
「謝謝提醒。我會的。」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下,「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嗎?」
『月讀』的世界處處是詭異,他不想多呆一秒。
「當然。」
“所以,達成了一致後,我和卡卡西前輩就分開了。”宇智波鼬說道,似乎擔心不被理解,急忙表态,“三代大人對此沒有說法,估計他也知道把卡卡西前輩追回來的概率不高。”
“嘛,別着急,小鼬。”烏鴉笑:“你做得很好呀,換成我也會如此的。不管怎麽說,我們當中有人可以進入到帶土的身邊都是有利的。”
宇智波鼬微不可見地揚起唇角,顯然被重要的人贊同是件開心的事情。
被搶了話的宇智波佐助:“……”
只要有止水在,他就好像會被有意無意地排除在外,果然是止水太會說話了吧?
“那你的傷是?”不太會說話的耿直少年別扭地表示關心。
“小傷。”宇智波鼬本想尋個借口模糊過去,可止水說的沒錯,他所認為的佐助是一張白紙、天真可愛、需要保護,可佐助未必希望如此。
想到前不久給出的「我相信你,不把你當孩子看」的承諾,或許如實相告會讓佐助別擔心,“任務失敗,如果我須發無損的回來,不免會給人一種我沒有盡力的感覺,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我只是t受這點兒傷已經很劃算了。”
只是這樣一來,卡卡西的嫌疑更大了,能夠以外族人使用寫輪眼甚至還能傷了宇智波,任何人都會懷疑他之前在隐瞞實力,為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這樣的理由自殘嗎?”宇智波佐助蹙着眉,非常地不贊同。
他知道想要生存下去、想要達到目的,有時候需要一些手段,可是這樣的手段,多少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想到哪去了?”宇智波鼬好笑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自殘,我雖然有意放卡卡西前輩離開,可戰鬥是真的。面對的是比我厲害的前輩,戰鬥中受點傷不是正常的嗎?”
連談話都是在『月讀』裏進行的,在知曉了有帶土那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潛伏的人才後,他們做事自然要加倍的謹慎,表面上的戰鬥可精彩着呢。
宇智波佐助:“……”
結果還是卡卡西啊!
烏鴉:“嘎嘎嘎——”
“哥哥太壞了。”鬧了笑話的宇智波惱羞成怒,撒嬌着抱怨時,還不忘瞪了眼笑得古怪的烏鴉。
弟弟的撒嬌無疑是最強武器,直面承受的宇智波鼬瞬間溫柔得不可思議,連日以來的懷疑也在看見疼愛的弟弟之時消失殆盡。
“對了,佐助,你之前有什麽話要告訴我的?”他其實已經有了猜測,但更想聽佐助親口說,因為那樣才能知道得更多、更準确的信息,将來發生什麽事也不會兩眼一抹黑,錯過了重要的機會或做出了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終于還是來了。
宇智波佐助這下沒有再猶豫,懷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将上一世發生過的重要的事當着鼬和止水的面說了一遍,說到親手殺了鼬時,他的聲音是顫抖的,但是好在最後他們還是和好了,至少他知道鼬是深愛着他的。
“原來如此。”宇智波鼬倒是沒有很大的反應,只是在佐助反應比較激烈時安慰地拍了拍而已,在此期間他也一直在思考,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确實是「我」會做的事。”
“哥哥!”
“別擔心。”宇智波鼬見佐助生氣的樣子,急忙安慰,“的确,在那時對于「我」來說是唯一的選擇,但現在不會了。在知道我的決定給你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後,我怎麽還敢自作主張。”
宇智波佐助稍微輕松了些,只要鼬不要一個人面對就好,但是聽到後面的話又有點不樂意,“沒有不可磨滅。”
畢竟再怎麽樣,那也是鼬,一心一意為了他好的鼬,只不過是用的方法不正确而已。
就算是現在的哥哥也不能說鼬錯了,說鼬傷害我什麽的,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聽懂了佐助對他的偏護,宇智波鼬開心之餘,更多的是愧疚。他表現得好似理智不介意,可心裏要說半點不在意也不可能,事實上他比誰都要在意,只是不想在佐助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明明是他的弟弟,明明應該接受他的保護的人,卻偏偏是被他傷害得最深的人。
不敢相信,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弟弟的痛苦,還那麽年幼,竟然要背負起仇恨。這與他的初衷相反,他甚至不敢想象,在那無數個夜晚,佐助是如何支撐過來的。
烏鴉笑了下,打破了周圍突然微妙起來的氣氛,“嘛嘛,既然我們知道了,以後避開犯錯誤就好,兄弟之間何必計較太多。”
“糟糕,族長大人回來了,我要解除分/身術了,有事找我哦。”
宇智波鼬知道止水是給他和佐助獨處的機會,有些事說開了,可是有些心結卻沒有解開。
“那我也……”宇智波佐助打算回房間。
“等等,佐助。”宇智波鼬拉住佐助的手腕,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嘶”了聲。
“碰到了嗎?”宇智波佐助果然緊張了,“哥哥你別亂動,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可以啊。”
“沒事。”很容易被滿足的哥哥彎起眉眼開玩笑似地說道,“有時候被你關心着,我總以為你才是哥哥了呢,佐助。”
注意力成功被帶偏的宇智波佐助:“按照年齡,我現在确實要比你大幾歲。”
“但那只是你的想法,在我眼裏,你只有六歲,還是我的弟弟。”
宇智波佐助聽得心花怒放,神采飛揚,這随口而出的話于他而言,簡直是一劑鎮定劑,之前的忐忑終于消失:太好了,鼬沒有怪我,我就是宇智波佐助,不是搶了別人的身體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