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宇文家的秘密
宇文展之前中的,也是麥仙翁的毒。
譚牧心往他房間送藥的時候,又碰上了那個申幽蘭。
這次的碰,只是遠遠的看到了她的側影。
美人自然是連側影都十分養眼,但譚牧心看着,卻莫名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不由笑了,女人的美,看來不僅僅只是吸引男人。
可惜,她的美沒能吸引宇文展。
宇文展接過譚牧心送來的藥:“你知道我為什麽遲遲不把她推出去?”
賓客中毒,所有人都在懷疑這個宇文家大少爺的侍女,但宇文家卻遲遲都沒有給大家一個交代。
譚牧心笑了笑:“叔叔想從她身上查出南天星的線索?”
宇文展道:“不錯,但是她有膽量在這麽多人懷疑她的時候還不走,說明她也知道,我不會把她交出去。”
譚牧心道:“她不走,更多的原因怕是另有所圖。”
宇文展指了指藥笑道:“她當然是另有所圖,這不正在圖我的命嗎?”
麥仙翁的毒,不出意外也應該跟這個申幽蘭脫不開關系。
譚牧心笑道:“還好叔叔有所戒備,要不然,麥仙翁的毒很難察覺出來的。”
宇文展笑道:“不是我有戒備,雲鳳簫死後,江湖上本就已經人人自危了。”
譚牧心嘆了口氣:“南天星這次,怕是想吞并了整個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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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重出江湖,都會掀起軒然大波,這句話果真不假。
宇文展皺了皺眉:“我只是在奇怪,依照這個目的,南天星不該只讓一個南三角來掌控這個局面。”
南三角只是衆多星尊中的一個,與南極矩尺同級,他理應調動不了其他星尊才對。
譚牧心思慮道:“所以你才要找出申幽蘭背後的人?難道不是南天星本人麽?”
宇文展道:“我是要找申幽藍背後的人,照理說能同時調動各個星尊的,的确最有可能是南天星,但這一次的手段,卻和南天星之前太不相似了。讓人無法不懷疑操控局面的另有其人。”
譚牧心道:“宇文叔叔懷疑誰?”
宇文展道:“麥仙翁最近頻頻施毒,實在讓人沒辦法不想他和南天星勾結。”
譚牧心道:“你想扣着申幽蘭,逼麥仙翁出來?”
宇文展道:“不管是不是麥仙翁,這個背後的人都應該快要行動了,因為塵兒的回來,一定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譚牧心道:“他們會專門對付塵兒嗎?”
宇文展望着譚牧心:“很有可能,你有空的話,不妨多提醒他。”
譚牧心心裏咯噔一聲。
這種話,做父親的不說,反而讓她來說,明擺着是想要她多對宇文憶塵表示關心。
卻是怕處有鬼,癢處有虱。
剛一離開宇文展的房間,譚牧心就碰到宇文憶塵。
她微笑:“來看你爹爹了?”
宇文憶塵只是望着她:“我是來找你的。”
譚牧心愣了一愣。
宇文憶塵房間的茶杯上,居然被人塗了毒。
譚牧心仔細查看了一番,得出結論:“是飛燕含羞。”
這種□□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主要成分就是飛燕草和含羞草。
中了這種毒,輕則毛發脫落渾身痙攣,重則呼吸衰竭直至死亡。
這不是南三角和麥仙翁的慣用□□。
因為這種毒,達不到他想要的毒辣效果。
也就是說,在南天星之外,還有人想要宇文憶塵的性命。
譚牧心望着他:“你覺得最有可能是誰?”
宇文憶塵凄涼而又無奈的笑了一下:“還能有誰?”
七年前,南海蒼龍之所以那麽生氣要帶走宇文憶塵,就是因為他懷疑女兒的死,不止是病那麽簡單。
宇文展不止一個妻室。
他最疼愛的溪輕塵,遭他其他妻妾的嫉妒最多。
尤其是他的正室,郁青青。
譚牧心皺起眉頭:“沒有理由……郁青青在這個時候對你不利,豈不是白白給南天星機會?”
宇文憶塵道:“下毒者如果是為了離間我和她,就太多此一舉了。”
譚牧心道:“你這樣想,說不定就真中了下毒人的圈套了。”
宇文憶塵輕笑一聲:“無所謂了,我原本也沒打算在這裏呆太久的。”
譚牧心望着他:“你還要回南海?”
宇文憶塵望着她笑:“南海其實很好玩的。”
譚牧心的心陡然一跳。
這句話,像極了某個人的話。
男人都喜歡用這個方法哄女人嗎?
宇文憶塵果然道:“你可以在那裏看到一切的結尾,也可以從那裏,看到一切的重生。如果你看過了海上的日出,你會相信自己目睹了這個塵世的誕生。”
他溫和的笑:“想不想去看看?”
譚牧心笑了笑,打岔道:“到了中原,是不是覺得這裏的水都很小家子氣了?”
宇文憶塵自然明白這種言語的躲閃,失落的笑笑:“是剛到南海,我就覺得中原的水很小家子氣了。”
譚牧心拿起了那個茶杯:“我還是到房裏去拿點解毒的藥給你防身好了。”
宇文憶塵道:“我随你去吧。”
…………………………
宇文碧樹,人如其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
譚牧心從未見過他象今天這麽匆忙。
透過漏窗,她無意間看到宇文碧樹在照壁一側撞到了端茶的申幽蘭,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的急沖沖繼續前進。
她不禁有些生疑。
她回頭望向宇文憶塵:“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宇文碧樹匆忙去見的人,就是他的娘親,郁青青。
郁青青手裏也拿着一個茶杯。
宇文碧樹驚訝道:“是南天星下的毒嗎?”
郁青青冷冷掃他一眼:“南天星怎麽會下這種能被人輕易發現的毒?”
宇文碧樹疑惑道:“那會是誰?”
郁青青冷哼一聲:“是宇文憶塵。”
宇文憶塵和譚牧心在外面聽得真切,互換了一個眼神。
宇文碧樹愣了愣:“他?他怎麽會對你……”
郁青青放下茶杯,淡淡道:“十五年前,南天星來到丹霞谷的時候,我就在溪輕塵的門前。”
“您是說,您當年有機會救她?”
郁青青冷冷道:“我為什麽要救她?”
宇文碧樹急忙垂下頭:“那,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郁青青淡淡道:“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告訴過。”
宇文碧樹小心道:“那,宇文憶塵是怎麽知道的呢?”
郁青青嘆了口氣:“南天星知道——他親眼看着我離開的。”
宇文碧樹疑惑道:“他,他沒有和您交手?”
郁青青冷哼一聲道:“他受了重傷,當然是自知不是我的對手。”
十五年前,就在宇文展的卧房門外,兩個老謀深算的人互換了幾個眼神,就促成一樁買賣。
她放過重傷的他,他幫她除掉她的眼中釘。
否則,丹霞谷那麽多人,又怎麽會任憑南天星捉住溪輕塵?
宇文碧樹愣道:“您的意思是南天星把這件事告訴了宇文憶塵?他為什麽這麽做?”
郁青青冷冷盯着他:“還能為什麽,當然是要挑起我的宇文憶塵的沖突,他好趁機奪了我們宇文錢莊!”
宇文碧樹的聲音開始慌亂:“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郁青青細細盯着那個茶杯:“如果宇文憶塵還有一點頭腦,他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
她示意宇文碧樹把頭湊過來,在他耳邊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