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魔教少主+李淮安之徒(二合一)
魔教少主+李淮安之徒(二合一)
武林盟地牢:
肖笙跟魔教後抓來的幾位大人被關在一起,正對他們之前的失敗進行複盤。
“你們的意思是,那四位就這麽逃了?”,肖笙問。
“不然呢?本以為留在翠林鎮的後手能解決掉他們,結果竟然失手了。”
一人氣罵:“要不是你之情吐露出魔教總壇的位置,我們何故如此。特別是那個叫聞鐘魚的,周尹就是折他手裏的。”
“不應該啊!”,肖笙疑惑,“我與聞鐘魚交過手,以他的本事不應該能殺死周尹才對。”
“可周尹就是被他所殺。”,另一位大人也氣道。
從來到地牢開始,他們都在生氣肖笙把魔教總壇的位置捅出,要不是此刻他們所有人都被鎖鏈穿透琵琶骨鎖着不得動彈,恐怕肖笙早就挨揍了。
肖笙冷哼,“怪我喽?”
“魔教外圍不是有安箬設立的奇門遁甲嗎?我想的是等他們觸碰機關吸引你們的注意,讓你們能來救我,誰知道你們這麽廢物?”
“你...你別以為你還是那個左護法,現在咱們可都是階下囚,你也高貴不到哪裏去。”,一大人怼着。
肖笙點頭,“我也沒覺得自己比你們多高貴,行了,先不吵了,咱們複盤一下,你們難道就不覺得此次武林盟圍剿魔教太簡單了嗎?”
“先不說是我被抓暴露出魔教總壇的位置,就安箬沒逃出去毀掉奇門遁甲之前,你們就真的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那幾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齊齊點頭。
“他爹的,也是奇怪,那奇門遁甲每時每刻就在變化,就是咱們也不一定能在不觸發機關的情況下走進,但那些去探路的竟然真就沒讓我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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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什麽時候有這般厲害的精通奇門之術的小子了。”
“小子?”,肖笙起疑。
那人點頭,“是啊,當時除了逃走的安箬四人外,還有另外四個少年,他們也是武林盟派去的前鋒。”
“就是那個聞鐘魚,還有個叫謝栩安,以及武林盟李淮南的兒子李雲栀,還剩下的那個戴着面具,又離我們較遠,長什麽樣子不清楚,但好像叫什麽姜姒墨。”
“這姜姒墨武功并不高,逃跑時聞鐘魚一直貼身護着他。”
姜姒墨?
肖笙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問:“這姜姒墨的身形如果跟少主安排在一起,你們覺得像嗎?”
其他人均心頭一震,“肖護法,你是懷疑?”
肖笙點頭,“聞鐘魚跟謝栩安同我交過手,再加上一個李雲栀,你們應該都知道他們的斤兩,絕不會是精通奇門遁甲之人。”
“但你們可還記得,咱們失蹤的少主可曾跟着安箬學習過他的本領。如果是他在不驚動魔教內部闖進安箬設立的奇門局中,似乎并不是什麽難事。”
“這也更好說明了是誰救得安箬他們。我問你們,守在地牢的那些弟子是怎麽死的?”
一人回答:“纏絲女的纏絲镯。”
肖笙哈哈大笑,“這不就更明顯了嗎?海毅他被周尹下了毒,自身實力一定減弱,要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救出關押在地牢的安箬他們,藏寶閣他是一定要去的。”
“又懂得奇門之術,又知曉藏寶閣的位置,還能不動聲色的救人出地牢,試問除了對魔教無比熟悉的少主,還有誰能做到?”
“東方臨希。”,一人拆臺。
肖笙吸氣,睨了他一眼,無奈談道:“是,教主是可以做到,可你們覺得憑着他張揚的風格,他會是那種悄悄行事的人嗎?”
“不會。”,肖笙趕緊自答,“無論這個姜姒墨是不是海毅,現在武林盟正在舉辦武林大會,他一定在,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肖笙在地牢裏大喊大叫,吸引了武林盟的弟子前來查看後,就說有要事要禀報。
時間回到宴席還未開始前,與肖笙等人所處地牢不同的另一個牢房,姜姒墨正擡着幾壇好酒犒勞武林大會期間依舊守在地牢的弟子們。
押送這三人進地牢前他們都曾見過姜姒墨,所以對他也沒有多少防備。
姜姒墨很輕松就用下了從馮老那裏配的藥的酒迷倒他們,不過不是什麽猛藥,睡個一天就好了。
“你到底是誰?”,男子看着來救他們的姜姒墨,很不理解。
姜姒墨将鑰匙丢給他們,淡淡望向其中一位青年,“你不是冒充我嗎?你說我是誰?”
青年驚訝:“少...少主?”
姜姒墨點頭,道:“今日是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待會兒還有場宴席,你們趁着那會兒武林盟防衛松懈之際,先趕緊下山,等我去與你們會合。”
“之後在跟着我去找教主。”
三人點頭,男子突然問:“少主為何不現在跟我們一起離開?”
之前被聞鐘魚所抓的青年道:“莫非是因為聞少俠?”
姜姒墨瞥了他們一眼,“不幹你們的事就別問,若不是你們還算忠心,我根本就不會來救你們。”
“倒時候見到教主,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你們應該知曉。”
“屬下不敢。”,那被聞鐘魚所抓的青年霎時慘白着一張臉驚恐道。
“少主,請原諒他。”,另外兩個也都開始請求。
姜姒墨心道:要不是你們的武功暫時對我有點用處,我才懶得救你們。
“別廢話了,走吧。”,姜姒墨率先轉身。
夜幕降臨,時間來到姜姒墨跟聞鐘魚辭別。
聞鐘魚終歸還是不舍,但他願意等姜姒墨。
謝栩安坐在一旁看着他委屈着一張臉,實在是有些好笑,他朝還沒走的姜姒墨言:“姒墨啊!咱們聞小魚可是一顆心都拴在你身上,你要不再哄哄他?”
明顯就是想看戲,姜姒墨才不答應,他喝了一杯酒,瞥見聞鐘魚更可憐了,終歸不忍,伸手拍了拍聞鐘魚的肩膀,道:“小魚兒,等我回來。”
聞鐘魚委屈着臉點頭,正好這時洛知之過來敬酒,她本就是合歡宗的弟子,對感情之事別提多敏感。
在謝栩安看她時,敬酒嘆言:“我說那天怎麽像是對牛彈琴,原來不是我魅力不夠,是少俠心中早有別人,知之傷心啊!”
姜姒墨黑線,謝栩安噗嗤一笑,他突然覺得這個洛知之好有意思。
洛知之走之前還向謝栩安眨了個眼,嬌聲道:“當然,謝少俠也很好,只不過知之不喜歡強人所難,若是那天你想了,歡迎來找知之。”
“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謝栩安頓時被才喝下去的酒嗆到,姜姒墨就在旁邊笑他,是之前的報複無疑了。
謝栩安放下酒杯,“多謝洛姑娘擡愛,在下不會有想的那一天。”
洛知之嬌慎,輕飄飄一句:“誰知道呢?”,人就走了。
謝栩安:“......”
姜姒墨也是看熱鬧不閑事大,“謝少俠,你很好,怎麽就不試試呢?”
謝栩安想打人,但聞鐘魚對他虎視眈眈,姜姒墨屬實是有恃無恐。
擡眼就掃見顧孟衡也在往這邊走,他起身拉着聞鐘魚離席,道:“我要走了,小魚兒去送我吧!”
謝栩安也跟着起身,“我就不送嗎?”
姜姒墨完顏一笑,“不用,你呀好好處理你自己的桃花吧......”
出去的路上,聞鐘魚一言不發,但牽着姜姒墨的手一直不放,也算是引起了還在座其他俠士的注意。
雖說如今民風開放,喜歡男子也沒什麽,但敢這麽光明正大還是會成為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因武林大會而仰慕聞鐘魚的少男少女們心都碎了,尤其是合歡宗的幾個。
“嗚嗚嗚,他為什麽要喜歡男的。”
“嗚嗚嗚,我是男的啊,他為什麽不喜歡我。”
“嗚嗚嗚......”
宴席外,姜姒墨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扯了扯聞鐘魚的手,“小魚兒,還記得你上次放燈時許的什麽願望嗎?”
聞鐘魚自然記得,“早日找到師父。”
姜姒墨點頭,“那你接着找,等我找到鬼醫的下落,解毒後,我就回來找你。”,帶着你師父回來找你。
聞鐘魚點頭。
時間悄然溜走,聞鐘魚所貪戀掌心的溫度也在慢慢消失,姜姒墨要離開了。
然後——
“少主,果真是你。”
噠噠噠!!!
從肖笙後面冒出來的武林盟弟子迅速将才走完階梯的姜姒墨圍在中間,李淮南從衆弟子後面緩緩走出,朝姜姒墨冷諷:“我是該叫你海毅?還是繼續稱你為姜姒墨?”
姜姒墨淡然一笑:“随李盟主。”
李淮南點頭,“那就好,海毅少主,我武林盟絕非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雖然你之前也曾幫過武林盟圍剿魔教,但我想,那也只不過是你借刀殺人的手段罷了。”
“東方臨希下落還不明,你說若是我拿你當人質,他會來救你嗎?”
姜姒墨微笑,輕飄飄一句:“不會。”
李淮南面色驟然森冷,“還敢胡言,把他拿下。”
姜姒墨根本沒有動,但就在那些武林盟弟子的劍快碰到他跟前時,扶光出現了。
聞鐘魚很生氣,擋在姜姒墨身前,“師叔,你什麽意思?”
李淮南瞥了一旁的肖笙一眼,肖笙立馬會意,趕緊道:“聞少俠,你誤會李盟主了,你身後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姜姒墨,他是我魔教少主,海毅。”
“你已經被他蠱惑了,聞少俠,你是正道俠士,可不要讓你師叔李盟主為難,讓武林盟蒙羞啊!”
這裏的發生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宴席裏面的人的注意,謝栩安一看,瞪大了雙眼,含光出鞘也護在了姜姒墨身前。
肖笙說的話很快引起後面之人一片嘩然,謝栩安也有些不可置信,他扭頭看了姜姒墨一眼,在姜姒墨擡眼望他時,毅然跟聞鐘魚堅守一線。
謝栩安道:“呸!你個魔教叛徒,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別不是故意看我們家姒墨不爽,惡意揣度編排他的吧!”
“李盟主,魔教中人最會騙人,你可別随意輕信,最後真相大白,倒落得個平白惹人笑話的下場。”
謝栩安年少,這話屬實是有點不尊重人,更何況李淮南的身份還不簡單。
衆人本以為李淮南會生氣,誰知道他特別恭敬:“小侯爺教訓的是,但這姜姒墨到底是不是海毅?也不能單憑你一張嘴。”
“何況你來遲了,他前面可都是自己承認的。海毅少主,你說呢?”
謝栩安差點一個趔趄,他...他不知道該怎麽編了,便問聞鐘魚:“小魚兒,你說怎麽辦吧?”
聞鐘魚眉頭都不緊一下:“聽姒墨的。”
姜姒墨突然開始輕笑,他緩緩從聞鐘魚跟謝栩安身後走出來,大方承認:“沒錯,我是海毅,但今日我要離開,誰能攔住。”
李淮南氣哼:“好大的口氣,小魚兒,你可聽見了。”
聞鐘魚扶光依舊不為撼動,“聽見了。”
李淮南:“那你還不抓他。”
聞鐘魚搖頭:“我的劍尖,永遠也不會朝向他。”
謝栩安:“......”,好帥啊!
李淮南點頭,被氣急:“好好好,全都拿下。”
頃刻間,場面開始混亂起來,聞鐘魚跟謝栩安都沒有要傷武林盟弟子的意思,姜姒墨站的很穩,并且還在朝李淮南投以挑釁的笑容。
李淮南看着那個處處維護姜姒墨的聞鐘魚,真是心情頗為糟糕。
“豎子敢爾。”
一聲吆喝,一位正道俠士下場,使着利爪朝着姜姒墨抓去。
姜姒墨彎腰躲避,随即聞鐘魚過來護他。
宴席門口随着這一位俠士下場,剩下的人群裏立馬有人大聲喊:“邪不壓正,大家上啊!”
铿锵铿锵!!!
聞鐘魚跟謝栩安打的很累,姜姒墨望着不管正邪始終都站在他身邊的聞鐘魚跟謝栩安,得朋友如此,三生有幸。
咻——
偷襲聞鐘魚的俠士脖頸被劃出一道血痕,他還睜着眼睛,倒地時是多麽的不可置信。
“勾月,那是我們少主的武器,諸位正道俠士還請莫要輕敵啊!”,戰場外的肖笙幽幽道。
姜姒墨緊接着掃了他一眼,肖笙趕緊閉嘴,後退站的遠了些。
見姜姒墨有膽子殺人,這直接激起了這些正道俠士們的血性,全都刺紅了眼一定要殺了姜姒墨,也自然都忘了這本來只是武林盟的事情,他們全成了免費的打手。
姜姒墨一刀一個,聞鐘魚始終護在他的身邊,謝栩安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姜姒墨可以這麽強。
锵!
一柄來“殺”他的劍被另一柄劍攔截,謝栩安聽到顧孟衡焦急道:“你有受傷嗎?”
謝栩安搖頭,随即朝顧孟衡道:“幫我朋友離開。”
顧孟衡點頭,與謝栩安并肩作戰。
既然他們處處朝姜姒墨下殺手,那聞鐘魚也不願再留他們的性命,一醉春來。
砰——
劍氣激蕩,前面的敵人瞬間倒地一半。
聞鐘魚看姜姒墨有些慘白的臉,知道他的毒又抑制不住了,運氣輕功帶他跳出包圍圈往山門跑。
身後的敵人窮追不舍,突然一條鞭子闖了進來,是之前匪窩的男子,他朝姜姒墨擔心喊:“少主。”
姜姒墨朝聞鐘魚點頭,聞鐘魚明白了,将姜姒墨交給他,“走,別回頭。”
男子朝聞鐘魚道謝,姜姒墨卻伸手扯住聞鐘魚,“小魚兒,跟我一起走吧!”
聞鐘魚搖頭,“你走,我給你攔路,姒墨,我等着你回來給我答案。”
砰——
又一劍,戰鬥中除了謝栩安跟顧孟衡還穩站,其餘人都倒地。
顧孟衡很震驚,謝栩安道:“這是一醉春來,聞小魚的所有的劍式都能分辨出哪些是敵人,哪些是朋友,敵人跟朋友所感受到劍式的意境是不一樣的。”
顧孟衡呆愣着點頭,謝栩安驕傲道:“這招我也會。”
顧孟衡立即誇他:“真厲害。”
李淮南見此,垂頭在颔首時,眼神滿是痛惜,“小魚兒,你別怪師叔。”
“爹。”
李雲栀大叫,根本攔不住,李淮南出手了。
剛才下場參與戰鬥的只是一些江湖年輕俠士,那些自持清高以及看的分明的老江湖們其實都沒有動手。
李淮南是真的生氣了。
但他也沒有抓得住姜姒墨,聞鐘魚毅然攔住了他。
姜姒墨已經走了,衆人打着打着也都歇了下來,畢竟主角不在,謝栩安剛被李淮南稱是小侯爺,他又姓謝,身份自然不難猜出,除非腦子有病,不然誰敢傷他。
李淮南成名江湖已久,實力恐怖如斯,但能跟他打的有來有回的聞鐘魚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參加武林大會做過聞鐘魚對手的俠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了摸鼻子:原來他還放水了。
李雲栀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聞鐘魚,他有些沉默,這讓他又想起了那晚的李桐疏。
不愧是師徒,真像啊!
謝栩安驚呼:“我知道聞小魚厲害,但沒想到他這麽厲害,都快趕上我爹了。”
顧孟衡輕咳:這比喻?
步瑤琴在一旁補充,“謝小侯爺沒有說錯,當年的老一輩江湖,第一屬于魔頭李淮安,第二是謝小侯爺的父親當今南陽侯謝懷真,第三才是現在的李盟主。”
“那時候的他們也的确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現如今的聞鐘魚簡直跟那時候的他們一個樣。”
步瑤琴搖頭,“我也一直很向往父輩們那時的江湖,少年英氣,出了好多名人。”
謝栩安點頭,驕傲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上一輩的雖然出彩,但我們也不差。”
“步少俠,別忘了,你也很厲害。”
步瑤琴淺笑,握緊了手中的劍,“是,我也不差,但我還能更好。”
聞鐘魚還在山上時李桐疏教了他很多,一天,李桐疏突然對聞鐘魚講:“小魚兒,習劍不只有劍式,還有劍意。師父的劍式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但你自己的劍意卻還沒有被激發出來。”
“你要想穩上青雲,光靠着前人的步伐可不行。”
那時的聞鐘魚:“那我要如何才能有自己的劍意呢?”
李桐疏淺笑:“問心。”
那時的聞鐘魚:“問心?”
李桐疏點頭:“要想有屬于自己的劍意,就得知道自己為何持劍,你自己慢慢想吧,你現在還小,有的是時間悟道。”
聞鐘魚不負所望,在他十五歲時悟出了自己的劍意,從此說是練劍,但每次劍式又都是他自己的劍意,他将李桐疏交給他的劍式融合了很多元素,他早就平步青雲了。
聞鐘魚跟李淮南這場架打了半個時辰,李淮南本來還有憐惜他的意思,只可惜聞鐘魚一點也不留情面,他越強,李淮南自然也不會相讓。
突然,一位江湖前輩指着聞鐘魚剛剛所用的劍式驚呼:“這是李淮安的成名絕技‘憑笑疏狂’,聞鐘魚的師父到底是誰?”
“什麽‘憑笑疏狂’,你沒看錯?”
“老夫絕不會看錯,‘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是他的劍,老夫當年就是被這一招打的休養了兩三年。”
“但李淮安不是已經身死了嗎?當時下葬我們可都在邊上看着的。”
“你怎麽确定他就一定是死了?”,那江湖前輩很生氣,他之所以恨李淮安,就是因為李淮安當年的這一劍直接讓他的武功再難進階,他怎麽能不恨。
那江湖前輩氣的哆嗦,他指着與聞鐘魚還在打鬥的李淮南,“我就說李盟主哪裏又冒出來個師侄,感情就是他李淮安的徒弟。”
“大夥也都別看戲了,當年李淮安是怎麽對我們的,你們不會忘了吧。李盟主欺騙了我們李淮安還活着的消息,但現在他的徒弟就在這裏,該怎麽做,各位還要老夫挑明不成。”
吼完,那江湖前輩率先出手。
另外幾名曾被李淮安所傷的江湖前輩們也都是氣憤不已,紛紛下場。
聞鐘魚本來跟李淮南的決鬥還不落下風,随着這五人的加入,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謝栩安一看,這還得了。
以多欺少,以老欺小。
步瑤琴等江湖少俠們也紛紛下場,只不過是站在聞鐘魚這一邊。
“夠了——”
他們混戰了差不多半柱香,李雲栀怒吼。
他走到戰場的中央,“諸位,今日之事說到底也只是我武林盟的家事,你們只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現如今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今晚的武林盟就不留各位了,請吧!”
“放屁,他聞鐘魚根本就是李淮安的徒弟,我要報仇。”,那江湖前輩被憤怒填充了眼球。
李雲栀冷哼:“是,他是李淮安的徒弟,但我爹是李淮安的師弟,我是李淮安的師侄。你要報仇,在我師弟還沒下山之前,我怎麽不記得你有來武林盟讨債啊!”
“你...李盟主,你騙得我們好苦啊!”,那江湖前輩被李雲栀這麽一怼,直接痛哭起來。
李淮南身上還有跟聞鐘魚打鬥時的傷痕,他現如今也算是腦子清醒了過來,瞪了聽到自己師父真實身份震驚不已的聞鐘魚一眼,站出來道:“金久思,此事是我李淮南對不起你。”
“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還活着的,當年的屍體面目全非,我也以為那就是他。”
“你也別哭,為了不引起江湖動蕩,我知道後就已經在暗中找人解決他了,不然你以為為何這次武林大會我兒雲栀不參加?”
“我李淮南沒有對不起諸位。”
這一聲铿锵置地,聞鐘魚大為震驚,他看向李雲栀,李雲栀避開他的視線。
聞鐘魚怒了,“你胡說,我師父叫李桐疏,不是你們說的什麽李淮安。”
“師叔...不,李淮南,我問你,我師父到底是不是被魔教教主所抓?”,他說着,扶光的劍尖卻是已經指向了李淮南。
李雲栀瞧聞鐘魚通紅的眼,一陣難過,“師弟,你為何還不懂我爹的苦心。”
“在你眼裏,李淮安是你的師父,但在江湖人眼中,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你自下山以來,我爹一直都在為你着想,你跟李淮安是不一樣的兩個人,他造下的孽也根本與你無關,你還不明白嗎?”
聞鐘魚吸氣,胸脯滾動,有些站不住腳,謝栩安趕緊扶住他,扭頭朝李雲栀大喊:“你放屁,就算是魔頭,有關無關,你也不該替聞小魚做選擇。”
“你們一個身為他的師兄,一個身為他的師叔,結果呢,竟然騙他說他師父是被魔教教主所抓,騙他為你們鏟除了好多魔教弟子,騙他但心了這麽久,你們騙的他好苦。”
“一邊說是為他好,一邊又背地裏去刺殺他師父,你們簡直是禽獸。”
“今日我在這裏,我看誰敢阻攔我們離開。”,謝栩安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皇帝親賜,南陽侯的标志。
江湖與朝廷兩兩碰撞,江湖一般只能讓步。
正當金久思不甘心至極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閃亮登場,“我敢,今日,聞鐘魚不準走。”
噠噠噠!!!
朝廷的鐵甲雄兵火速闖了進來,領頭的金甲将軍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南陽侯——謝懷真。
謝栩安擋在聞鐘魚跟前,喊了一聲:“阿爹。”
謝懷真怒瞪他,“還有臉叫我阿爹,出門這麽久了,錢花了不少,信倒是沒寫幾封回去。”
謝栩安理虧,謝懷真又嘆氣道:“阿爹來了,你那小友不會有事,但我們需要用他引出李淮安。”
謝栩安不幹:“阿爹。”
“來人,把少爺抓到旁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