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深夜萬籁俱寂的城, 安靜的公寓,僅剩彼此的喘息聲纏繞耳畔。
被親懵的卿鳥茫然地輕眨一下眼眸。他在拷問自己嗎?這個時候,以這種姿勢?
出其不意抛出問題的五條悟沒有進一步逼問答案, 他的指尖沒入栗色長發中溫柔安撫身下的人。那只拖着卿鳥後腰的手順勢移至側邊,一下又一下輕掐着癢肉。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五條悟沒有再折磨那雙已經泛紅的唇, 他親她的眉和眼, 從臉頰到耳朵。呼出的熱氣噴在耳根處, 肉眼可見少女的耳朵紅了一圈。
“不準備對老師坦白嗎?”
卿鳥輕推五條悟的肩膀想要坐起身, 卻被身前的男人按住,不許她動彈。可憐的沙發支撐着兩人的重量, 坐墊深深凹陷下去。
這樣将卿鳥完全禁锢于自己掌控範圍內的擁抱, 五條悟很受用, 暫時不想有絲毫變化也不想被打擾。
“坦白之前不能離開哦。”
無良白毛一邊逼問一邊又做着讓人分心無法組織語言的行為,也不許她起身好好說話,耍賴又不講理。
卿鳥那雙撐着沙發的手倏而扶住五條悟的腰,她學他的動作, 用拇指與食指掐住他的側腰……
可男女身體有別, 女性的腰沒有肉也是軟的,身前這個家夥的腰側卻精瘦緊實。小脾氣上頭的卿鳥掐了個寂寞。
短促的笑聲清晰回蕩在耳畔。
卿鳥:“……”冒煙了。
五條悟想拉開一些距離去看憤怒小鳥的表情, 不料身下的家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并且一點沒收力。
嗯,這個氣生得比五條悟想象中晚一些。叛逆後輩的耐心最近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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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白毛埋進卿鳥的頸窩,将兩人間最後一點距離都吞沒。大手重新貼回她的後背,以她喜歡的力度打着圈撫摸,認真的像在順毛撸一只炸毛鳥。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五條悟能做到了。
撒嬌大貓一樣鑽入她懷裏, 手上的動作卻是哄着她。幼稚又矛盾。
卿鳥回抱住只裹了一條浴巾的五條悟,手臂緊貼他上身的肌膚, 是完全零距離的貼合。她的手臂微涼,他的身體偏熱。
彼此的心跳清晰感知。
“我和狐貍教主對了一個口供而已。”
安靜須臾,卿鳥看着天花板開口。
“什麽口供?”安分不到一分鐘的五條悟又去咬卿鳥的鎖骨。
“特級咒靈活着回去但沒有拿到偷出來的物品,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半幹的短毛蹭得脖子又涼又癢,卿鳥往旁邊挪了半分,又被五條悟拽回去。
……
“所以我們編了一個理由。因為五條悟恰巧在學校,發現了它,至于為什麽沒能祓除那只咒靈,因為電光火石間,千鈞一發之際,人民好教師五條悟去救他的學生卿鳥了。給了咒靈逃跑的間隙。”
五條悟:“……”啃鎖骨的動作停下來。
“就這樣?”
“嗯。”
五條悟終于舍得離開卿鳥幾公分的距離,他分明做了不少“壞事”,一雙藍眸看起來卻是幹幹淨淨,還帶了些少年氣。
“那傑……”
“咦?教主大人挑撥離間了嗎?”
卿鳥飛速眨了幾下眼睛,長長的眼睫在燈影下撲閃撲閃。她想壞主意或是裝傻的時候,經常會露出這樣具有反差感的“眼神”。五條悟從前只覺得有趣,眼下卻莫名覺得過分可愛。
……
不對。他們的口供一定有哪裏不對勁。但五條悟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
五條悟撐起上半身,頗有壓迫感地凝視卿鳥。口供內容部分她應該沒有說謊,那問題出在哪裏呢?
白毛在思考。卿鳥的視線從漂亮藍瞳落至五條悟挺直的鼻梁,然後下移到那雙觸感柔軟,親起來又很霸道的嘴唇上。
“因為救小鳥所以讓特級咒靈逃走了……”五條悟還在斟酌口供。
卿鳥:“……”
狐貍教主花了3秒反應過來的事,她無敵的老師居然還在沉思。
卿鳥保持淡定,就像那份口供真的沒有問題一樣。她避開五條悟的直視轉而研究起臉蛋以外的地方……比如總是被高領教師服遮掩住的脖子。
男人凸起的喉結微動。
她也跟着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不自覺地擡起手腕,食指沿着五條悟脖子的線條一路往下輕撫,在胸口處停下。目光所及之處,是輪廓分明,極具力量感的胸肌與凹凸有致的腹肌。
人在走神的時候,會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行為。
卿鳥伸手戳了戳五條悟的腹肌。
“……”
身前忽然一片寂靜。她感覺被自己觸碰到的地方,肌肉瞬間繃緊了。
卿鳥霎時收回手,驚慌擡眸,撞進那雙浮了笑意的眼中。試圖逃走的手也被五條悟握住。
如果她的行為是要分散五條悟的注意力,那她成功了。
“小鳥喜歡這個?”
“……不是。”但承認和否認在這一刻都沒有用。
“不要害羞嘛。”那麽說着,五條悟将卿鳥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腹肌。“老師可是很大方的。”
“……”
迅速升溫的掌心下是緊繃的腹肌,可見五條悟并不如嘴上說得那樣輕松。
微妙的氛圍停留約莫十秒,卿鳥緩緩收回手。然而五條悟并不準備放過她。
指甲總是會修剪幹淨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往手腕處游走,直到與她手腕相貼。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擠進她的指縫間扣住,手指還不忘在她的手背上來回磨蹭。
“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什麽?”
五條悟用行為回答卿鳥的反問,空閑的另一只手穿過衣擺,毫無障礙地撫上她的小腹。很熱。
卿鳥一驚,下意識掙紮着想要後退。可她躺在沙發上,無路可退。
感受到她的抗拒,五條悟湊頭蜻蜓點水般親吻她的唇與臉頰,直到卿鳥的應激反應軟和下來。
五條悟不知道卿鳥的童年“傷”在哪裏,她不喜歡用言語訴說不開心的事,那就慢慢摸索,慢慢安撫。獨屬于他的小鳥,每一分每一寸他都要了解。
“可以繼續嘛?”五條悟沒頭沒尾地問。上揚的尾音真不好說是在撒嬌,還是在哄她,又或者兩者兼具。
繼續什麽?
卿鳥沒有出聲,她看着五條悟,單手環上他的腰。人心是貪婪的,尤其面對喜歡的人,五條悟是這樣,卿鳥亦是。
襯衫下擺被壓出褶皺。
貼着小腹的溫熱掌心,緩緩向上,直到——
從未有過的微妙觸感如電流般穿過肌膚,敲打靈魂。
兩人同時吞了一口唾沫。
另一邊,被随手丢在茶幾上的手機徒然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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