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腦殘粉兒

第41章 紳士的升華14

第041章 紳士的升華14

“積蓄勇氣？”燕佑青敏銳的看了一眼白瑜, “你的意思是他想報複？他想報複誰？他母親？”

“不錯，他真正想動手的對象，是自己母親。”白瑜說, “比起報複, 性反而不再是他發洩的要點了。這次他恐怕連□□都沒有，何麗雲有說他怎麽施暴的嗎？”

說到這個大家都有點尴尬。

施亦年鎮定的道，“犯人的确沒有□□, 這點小常确認了。”他看了一眼周圍人，“幹什麽？一個個都是處男嗎？現在是辦案,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真處男白瑜：“……”別這樣瞧不起處男, 謝謝!

他咳嗽一聲, 繼續說道，“犯人沒有□□，說明傷害何麗雲并不能讓他興奮，只是出于憤怒的心理才對受害人動手, 不過之後他就後悔了，他沒有繼續傷害何麗雲的小孩而是選擇離開受害者的家，就說明他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只是這種內疚很少，并不足以抑制他想犯罪的沖動。”

衆人忍不住在心底又罵了犯人一頓, 這家夥真是個十足的變/态, 別看何麗雲的女兒于蕾蕾表面上沒受什麽虐待，但她是在卧室裏親耳聽着母親被侮辱的，這件事給小女孩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以至于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白瑜曾在休息室遠遠看過她一眼，小女孩被母親抱着坐在一邊, 模樣瑟縮呆滞，看上去極為可憐。

……

警方這邊陸續找到幾個嫌疑人，都是曾經有過前科，年齡在20到35歲的本地男子，但是在調查指認過程中，他們的嫌疑又被一一排除，案子再一次陷入了僵局，白瑜心裏有點煩躁，他總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信息，不過具體是什麽信息，他又一時說不上。

他知道，在他覺得煩躁的時候，燕佑青承受的壓力其實比他還大，光光這幾天的時間，他就被上面的領導叫去談了很多次話，彙報了很多次進展，有時候特案組的人都有點羞愧——老是讓老大上去挨大領導的罵，他們卻一直拿不出成果出來，實在是令人汗顏，然而對方回來的時候，仍然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并沒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這讓白瑜想起當初林真然一案的情形，當時的案情連媒體都驚動了，上頭省級的幹部親自來市裏給特案組施壓，燕佑青也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這個隊長雖然性格有些強勢，但也同樣也有富有擔當的一面，大家跟着他十分有安全感，不用擔心出了事情被人推出去甩鍋。

這一天燕佑青把白瑜叫了出來，“小白，今天你不用跟越濤班，你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湖裏看望徐宛陽。”

白瑜拍了一下腦袋，“是啊，我都忘了，她最近怎麽樣了？”

燕佑青說，“她的情緒很穩定，人大概要轉學了。”昨天徐宛陽的父母過來和燕佑青報備女兒的出行，說會安排徐宛陽去泉夏讀書，以後可能不會再回湖裏居住。燕佑青覺得換個地方或許徐宛陽的心情更有幫助，因此并沒有制止他們的決定。

白瑜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她走了也好，這事兒對女孩子傷害很大，離開這裏就不用顧慮那麽多了。”他頓了頓，又問道，“不過案子沒結束，她去外地可以嗎？”

“原則上我們是不限制受害人的人身自由的，只是在案子沒完結之前，我們大都會勸他們留下，但是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受害者，她有自殺傾向，關于她的情況又要另做打算，我剛剛請示了蔡局，蔡局認為該以受害者自身的意願為主，所以同意徐宛陽和父母離開，之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們會另行想辦法通知。”

這的确是最為穩妥又最有人情味的做法，白瑜很清楚警局這邊面臨的壓力，實際上這時候警方如果選擇強硬要求人留下，估計受害人也不是不理解，但蔡局偏偏同意了，能夠做出這個決定，蔡振翔和燕佑青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并沒有為破案而忽略受害者的心理，這點很難得。

徐宛陽在那次事件後，就和家裏人火速搬到區中心的一套小套間裏居住，這棟建築還是上個世紀的産物，外觀比較破舊，但周圍的治安很好。白瑜和燕佑青來到徐宛陽家樓下時還特意轉了下周圍，發現監控、保安和治安巡邏都一應俱全。

他們特意買了點水果上門，不過等他們敲門後發現來看望徐宛陽的不止他一個。湖裏中學的校領導、教務主任還有當時在場的安保人員也都在這裏。

房間場面有點亂糟糟的，一夥兒擠在一起說話，許多人都沒地方坐，只能尴尬的站在沙發上旁邊，其中還有兩人白瑜覺得有點眼熟，好像那時候在他身邊吵架的母子倆。

燕佑青進門後客客氣氣的和徐宛陽的父母寒暄了兩句，也沒多留的意思，看完了受害人就打算離開，徐宛陽的父母倒是記得這位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一直對他們兩個千恩萬謝，多虧了燕佑青當時靈活的反應，他們女兒才平安無事，如果徐宛陽真的從那麽高的樓層摔下去，那肯定沒有命在，現在也不會和他們團聚了。

燕佑青比較不适應這種場面，一直擺手讓他們不用謝自己。

實際上他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家屬的感謝而變得輕松，反而覺很沉重，因為到現在為止，所有被懷疑的嫌犯都排除了作案嫌疑，看到受害者家屬希冀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詢問犯人抓到沒有，燕佑青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解釋，只能很生硬的說目前的情況還不方便透露，希望他們能夠理解。

徐家父母都是很老實善良的務工人員，聽到燕佑青的話，抹着眼淚說，“當然理解，警/察同志辛苦了，我們也知道的，唉，麻煩你們了。”

燕佑青态度很溫和，“謝謝你們理解，我們這邊會繼續努力，争取早日抓到犯人，還小姑娘一個公道，當然，也希望你們家長能多注意一下孩子的情緒，如果想起什麽其他關鍵的線索，可以給我打電話。”他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了徐家父母。

在他們回警局的路上，白瑜說，“這家人挺通情達理的。”他本以為去了之後可能會家長被罵警/察辦案不給力，但是沒想到徐父徐母都很好說話，對他們的态度甚至帶了點卑微，好像生怕惹他們生氣。

這讓白瑜心裏十分不好受。

燕佑青說，“不通情理又能怎麽樣，受害者家屬除了能指望警方偵破案件能，其他什麽事都做不了，即使他們心裏有怨言，也不會對我們說的。”就是這樣他才覺得必須盡快做點什麽。

白瑜說，“燕隊，你心裏不要有太大負擔，我們都在努力。”

燕佑青看了他一眼，“還會來安慰我，看來你心态不錯。”

白瑜說，“我也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有些事情是越着急越沒用，還有可能忙中出錯，現在證據并不是沒有，只是我們還沒發現，所以我不着急，我覺得着急的應該是犯人才對，他這麽猖狂，遲早有一天會露餡。”

燕佑青笑了下，“你這個理由挺好，行，我領你的情。”他擡手看了下手表，“現在12點多，回去食堂大概也已經關門了，小白，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可以有吃大戶的機會白瑜當然不客氣，他拿出手機查找了一番，“附近好像有一家日本料理評價不錯，得分挺高的，中午這個時段還可以打85折，燕隊可以吃生的嗎？”

燕佑青說，“我可以的，地址是哪裏？”

“就在隔壁花梨路附近。”

兩人吃了飯才回到局裏，順帶給大家帶了警局邊上奶茶店的珍珠奶茶，之後白瑜坐在陳越濤身邊繼續幹活，他還有一堆的視頻沒有檢查，今天下午要把它們都過一遍。

陳越濤咬着吸管，一邊扭頭對白瑜說，“诶，小白，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老大貼心好多啊，以前如果讓他出門回來給我們買零食，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白瑜覺得好笑，“你怎麽整天說燕隊壞話啊？不怕我告訴他聽？”

陳越濤說，“說就說呗，難道還是假的？”話雖如此，他還是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燕佑青坐在他自己辦公桌前看材料，忍不住松了口氣。

唉，小白就是占着老大的寵愛才這麽放肆，還敢和他還嘴，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新人啊！不過他還能怎麽辦，小白的後臺這麽多，當然是原諒他喽。

“對了，你去見了受害者，她情況怎麽樣？”

那天陳越濤也在現場，不過他一直在樓下幫忙維持秩序，聯系談判專家，沒有上樓參加營救行動。當他看見對方掉下來的時候也被吓得不輕，導致這幾天陳越濤都過得有些頹廢。

白瑜說，“那女孩子很堅強。”

陳越濤不信，“都要跳樓了，還堅強，你是不是怕我接受不了，沒事兒小白，你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