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林清還泡了些幹木耳和茶樹菇, 一會兒炖雞的時候煮在裏面別提多香了。
丁小貓跟着林清一起在廚屋幫忙洗菜,雖然他家三三弄的東西有些奇怪,但應該不會差吧,反正都是煮的雞, 做得在不好那也是肉。
林清用葷油熱了鍋, 蔥姜蒜幹辣椒一股腦地丢裏面, 然後把雞肉給倒進去翻炒, 刺啦一聲香氣都冒了出來。
林二姐兒伸頭往廚屋看, 這小三子做飯怎麽這麽香, 香得她流口水。
“三兒, 啥時候做好飯呀?”
“得半炷香的時候呢, 二姐,你餓了?”
“誰餓了,就問問你啥時候做好飯,你做事最磨叽了。”
林清嘿嘿笑了一聲,他二姐就是嘴饞了還不承認。
林清也咽了咽口水,他來到這還沒吃過雞呢,這次這只雞不小呢, 宰殺好了估摸着也有個五六斤呢, 足夠一家人敞開肚皮吃了。
趁着鍋裏在炖雞, 林清又舀了些白面和苞谷面, 一會兒等雞快煮好了,在上面再糊一些餅子,雖然是雜糧面,但浸泡了湯汁別提多香了。
雞肉炖煮得差不多了, 林清把筍子木耳茶樹菇給放了進去炖煮,青花椒也給丢了進去, 那香味立馬就飄了出來。
林二姐兒在外面被香得直咽口水,今天這雞弄得怎麽這麽香,這香味香得她心裏直癢癢,她沒忍住又伸頭往廚屋瞅了一眼,一大鍋的雞,一會兒她得快點下筷子,省得林小三兒和她搶。
林清把家裏的火爐子給升了起來,雞肉盛在了小鐵鍋裏給炖上,林二姐兒已經迫不及待拿筷子夾肉吃了。
嗚,好香好香,一股說不出的清香帶着點麻麻的感覺,雞肉嫩滑,還微微爆出汁水,別提多香了。
丁小貓拿了碗筷出來,林大哥問了一句,“三兒,咋沒有把肉盛出來呀,就着鍋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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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哥,就這麽吃才香呢。”
林清邊說話邊手上沾了清水往鍋邊糊餅子,五個大人呢,林清怕不夠吃,雜糧面就多活了些出來。
“還能這樣吃呀,倒是省柴火了,還能煎餅子呢。”林大哥看着很是新奇。
林大娘在鍋裏夾了雞腿給林清,“三兒,吃飯了,那餅子一會兒再攤。”
“哎,知道了娘。”
林清洗了手也圍坐了過來,他娘給他夾了一個大雞腿,林清砍雞肉的時候特意留下了雞腿沒有砍,他夾給了他二姐,“二姐,你吃。”
林二姐兒愣了一下,“林小三兒,你今天咋了,竟然給我讓雞腿。”
林清嘿嘿笑了一聲,“就是覺得今天二姐特別霸氣,雞腿給你吃。”
林二姐兒也沒在說啥,直接下手拿着雞腿啃了起來,鍋裏還有一個雞腿呢,大家都沒有動,林大娘偏心林清,但剛才已經給過他一個了,他不吃,總不能在給林清一個吧,這家裏還有丁小貓這個夫郎在呢。
林大哥雖然護着自己的夫郎,但他娘不說話,他也沒敢給他夫郎家,他娘是長輩,輪也輪不到他家夫郎。
林大娘輕咳了一聲,“貓兒,這雞腿你吃了。”
“對對對,小嫂子這雞腿你吃,還有一個呢,剛在下面沒翻出來了。”
林清忙把那個雞腿夾給了丁小貓,丁小貓覺得壓力有點大,暗戳戳地看了眼自家男人,林大哥說了聲,“快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丁小貓這才啃起了大雞腿,林清嘿嘿地給他娘夾了一塊肉,“娘,我做飯好吃吧。”
“嗯,好吃,比之前在家強多了。”
林二姐兒已經大口大口啃完了雞腿,她咂摸了咂摸骨頭才給丢一邊去了,“小三子肯定是在人家家天天做飯,這才把廚藝給練了出來,在咱家竈臺都摸不了幾次的,到人家家倒是勤快了。”
“二妞,吃你的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被林大娘訓斥了一句,林二姐兒這才又趕緊下筷子了,今天這鍋雞肉弄得真好吃。
林清沒有反駁,他二姐是關心他,心疼他在人家家幹活,就是這關心的姿勢有些別扭而已。
林清也好久沒吃雞肉了,這土雞就是香,裏面炖的菜浸泡了湯汁也好吃,一家人的筷子都沒停下過。
貼在鍋邊上的餅子也熟了,邊上已經微微焦黃了,林清用鍋鏟給鏟了下來,死面餅子很是勁道,再按在雞湯裏泡泡,簡直是香得他都迷糊了。
林清一連貼了三次餅子家裏人這才說吃飽了,鍋裏的雞肉被吃了個幹淨,最後添了水涮了些枸杞芽和南瓜尖爽爽口。
林二姐兒剛開始說不吃南瓜尖,最後一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吃得她舒舒服服打了個嗝兒,好久沒有敞開肚皮吃肉吃這麽爽了。
吃了飯林二姐兒端了盆子把碗筷給收拾走了,林清的回來讓家裏都蒙上一層淡淡的喜悅,就連林清都感覺到了。
雖然他們嘴上說自己,但都是真心為自己好的。
林清一如既往地溜達會就睡覺去了,一到晌午這個點他就犯困。
下午等的時候林清和他小嫂子出去溜達,他提了籃子在路邊摘了些鳳仙花回去,丁小貓也不知道他要幹啥用,只當是他家三三覺得好看就摘了回去。
兩人在回來的時候林二姐兒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裏,看見兩人回來了嘟囔了句,“去哪玩去了,也不叫上我。”
“二姐,我出去給你摘花去了。”
“給我摘花幹啥,又不能吃。”
林二姐兒翻了個白眼,這鳳仙花有啥用的,還弄了這麽些回來了。
林清嘿嘿笑了一聲,“二姐,我給你染指甲。”
“這玩意能染指甲?”
“能的,我幫你染,染出來是透亮的石榴花紅,可好看了。”
林清記得廚屋有一小包明礬,他捏了一點出來,把鳳仙花給揉碎然後加入明礬,“來,二姐,我幫你染指甲。”
林二姐兒愛美,她有些心動,坐在凳子上這才纡尊降貴地伸出了手,“好好給我染,要是弄得不好看了我打你了。”
“放心吧二姐,肯定給你弄好看了。”
丁小貓也搬了凳子圍在一旁看,反正也沒啥事,就一起玩了起來,他還從來沒見過誰用鳳仙花染指甲呢。
林清捏了一坨鳳仙花給放在林二姐兒的指甲上,然後用苘麻葉子給包住指甲,最後在用繩子給系好,沒一會兒十個指甲都給包好了。
丁小貓伸着頭跟個好奇貓貓似的盯着看,林清弄好了他二姐的指甲就問他小嫂子,“小嫂子,你染指甲不染。”
丁小貓連連搖頭,“不要了,不要了,我不喜歡纏着指甲。”
“睡一覺第二天就能拿掉了,要是想顏色淺一些的話就早點拿掉就好了。”
丁小貓搖頭拒絕,他沒見過誰染指甲的覺得有些奇怪。
聽林清說這手指甲能染成石榴紅呢,林二姐兒臭美地很是高興,紅色的指甲應該很好看,全村就她一個有,哼。
家裏還有些雞腸子雞血雞肝這些東西,林清上午做飯的時候還留了一些沒啥肉的雞脖和雞肋,煮在一起給弄了個雞湯出來,然後拉了雜面面條出來在裏面煮。
這雜面面條倒是意外得比白面還勁道呢,煮在雞雜湯裏面別提多香了。
林二姐兒手上包着鳳仙花呢,這會兒拿筷子吃飯有點不方便,就翹着手指頭別扭地吃飯。
“手上弄得啥呀,吃飯都不好好吃飯。”
林大娘說了她一句,林二姐兒哼了一聲,“三兒說要給我染指甲,你問他呀。”
林大娘一聽是她家小哥兒給弄的,這才沒有說什麽。
一頓雞雜湯面吃得大家嘴上都是油,可把家裏人給吃爽了,肚子裏總算是有了些油水。
吃了飯本該是林二姐兒去洗碗的,但她今天手上包了指甲,她就求助她嫂子,“嫂子,你今天幫我洗碗呗,我手不方面。”
“嗯,沒事,我去洗碗。”
林二姐兒還在舉着手臭美,這花真的能染指甲,那她豈不是村子裏最好看的。
林二姐兒嘿嘿笑了兩聲。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二姐兒規規矩矩把手給放在被子上,生怕她夜裏睡覺不老實把手上包的苘麻葉子給蹭掉了。
“三兒,這鳳仙花真能染指甲?”
“能,明天早上摘了就行了。”
林清昨天睡得好,今天上午也睡了覺,這會兒夜裏吹了燈了也不怎麽困了,和他二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二姐。”林清叫了一聲。
“啥事。”
“對不起。”
黑夜中沉靜了一會兒,然後傳來林二姐兒嗤得一聲,“你對不起我什麽了,哼。”
“是我之前任性了,害得你嫁不出去,還和人家吵架。”
“關你什麽事呀,你姐我長啥樣心裏有自知之明,誰為你吵架了,要是我能賴上一家了,我不就能嫁出去了嘿嘿嘿。”
林二姐兒又轉了話頭,“不對,呸,那些個弱雞還沒我高壯呢,我才看不上呢,這到了床上了沒個力氣就是個軟腳雞。”
林清被自己地口水給嗆了一下,“二姐,你說什麽呢,不害臊,閉嘴。”
“怎麽了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一個沒出嫁的都不嫌有啥呢,哎呦,你個嫁了兩次的哥兒倒是先害羞上了。”
林清不在說話了,生怕她二姐又說出什麽虎狼之詞,他頂不住啊!
本來他是好好道歉的,心疼他二姐為了他不顧自己的名聲去吵架,結果他二姐硬是把話題給歪到了十萬八千裏了。
林清第二天早上醒得挺早的,他之前去鎮上賣螺蛳了習慣了早起,今天一到點就醒了。
他舒舒服服翻了個身,就看見對面床她二姐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手上裹着的苘麻葉也都掉得差不多了。
林清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爬起來做飯去了,他大哥和小嫂子比他起得還早呢,他大哥在後面清理豬圈呢,他小嫂子在廚屋燒火準備做飯呢。
林清挽了袖子,“小嫂子,我幫你弄吧,早上要攤餅子嗎?”
“嗯,我面已經活好了。”
“我和你一起弄。”
林二姐兒也打着哈欠起來了,她早上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指甲,當看見她的指甲已經被染成了石榴紅,她驚喜地啊了一聲,真的和小三子說的一樣,是透亮的石榴紅,可好看了!
就是指甲邊上的肉也給染了色,林二姐兒也不在意,好看就行了。
她臭美地起了床,用一塊布包了個頭發,今天也不穿短褐了,穿了一身衣裙出來。
她出來了還在晃着自己的手看呢,真好看。
她跑去廚屋找林清炫耀,“三兒!真的染上了顏色,真好看!”
林清伸頭瞅了一眼,“嗯,顏色染得挺深的,邊上出格的顏色過兩天就掉了。”
林二姐兒啊了一聲,“那我指甲上的顏色會掉嗎!”
“指甲上的不會,放心,就算是洗手洗衣裳都不會掉呢。”
林二姐兒更高興了,“竟然不褪色,真厲害!”
吃了早上飯,丁小貓拿了一身自己的短褐給林清穿,林清換了自己衣裳就端着盆子和他二姐去村邊上的小河那洗衣裳去了。
兩人所到之處一片寂靜無聲,就連吵吵鬧鬧的水邊看見兩人過來了都禁了聲,林清覺得有些好笑,他二姐的威力真大呀。
林二姐兒今天新弄了個指甲,她有心炫耀自己的指甲,特意找了個人堆紮了進去,那幾個哥兒女娘看見她來了忙端着盆子去一邊去了。
林二姐兒哼了一聲,“躲什麽呀,還能吃了她們不成。”
林二姐兒放下盆子了,就把手舉着看,生怕人家看不見她的紅指甲,還真有人暗戳戳地看他們,不知道是看林清呢,還是看林二姐兒的指甲呢。
他二姐的動作實在是太誇張了,林清扯了扯她的袖子,“二姐,趕緊洗衣裳了。”
林二姐兒這才放下了手,“哎呀,真好看呀。”
兩人坐在石頭上把各自的衣裳給洗了出來,林二姐兒的衣裳就揉搓了兩下就洗好了,林清嘴角抽了抽,“二姐,你用皂莢給揉揉呀。”
“不用,要是把我的紅指甲給洗沒了呢。”
“不會,放心好了。”
“真的?”
“嗯。”
林二姐兒這才半信半疑地用了皂莢開始揉搓她的衣裳,等她衣裳洗好了,指甲上的顏色還好好的呢。
她舉着手誇張地哎呦了一聲,“三兒,這顏色真的不掉呀,真好!”
林二姐兒的聲音這麽大,旁邊的女娘哥兒想不注意都難。
林清自認為厚臉皮,但也實在招架不住她二姐這麽誇張的樣子,趕緊洗好了自己的衣裳端着木盆起來了,兩人在這洗個衣裳,那人堆都跟被按了靜音一樣。
“二姐,我洗好了,我們走吧。”
林二姐兒這才悠悠哉哉站了起來,“走吧呢。”
等兩人走遠了,一個哥兒伸着脖子瞅了瞅,“真走遠了。”
“林,他怎麽回來了。”
“快別說了,我怕二妞一會兒找你家去。”
大家想說林清幾句閑話呢,畢竟他的事可有意思多了,但他家林二姐兒厲害呀,要是被她聽見他們說林清的壞話,肯定會找上門的。
“聽說昨天楊小河打了那個誰一下,二妞找了過去,吵着要嫁給他家,楊家賠了只雞才算是了事呢。”
“快別說了,別說了,我怕她找上我們。”
“不過林清确實長得好看,難怪……”
後半句他不敢說了,生怕被林二姐兒給聽見了,難怪他能嫁兩次呢。
“二姐兒那手指甲咋弄的,怪好看的,洗衣裳竟然也不掉色。”
“不知道,剛不是說是林清給她弄的。”
“是挺好看的,我也想弄個指甲。”
“那你去找林二姐兒問去呀。”
“我可不敢,我家裏還有哥哥呢,我怕她賴上我們家。”
一堆的女娘哥兒很是好奇林二姐兒的指甲咋弄的,透亮的紅色很是好看,還能沾水不掉呢。
下午林清在睡醒的時候就沒看見他二姐的影子了,院子裏他小嫂子在繡花,林清坐了過去,他小嫂子要給他繡個錢袋子,這大胖橘已經初見雛形了,還挺可愛的。
林清就靜靜地看着他小嫂子繡花。
等到半晌的時候林二姐兒就兜着東西回來了,手上還拿着個李子在啃,“嫂子,三兒,過來吃東西。”
林二姐兒手一松,衣角裏兜着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桌子,杏子李子瓜子花生紅棗,還有桑葚呢。
林清眼珠子瞪大,“二姐,你搶劫去了,從哪弄這麽些東西啊。”
“說誰搶劫呢,是村裏的哥兒女娘給我的。”
丁小貓放下手上的繡花繃子,把杏子李子這些給撿了出來洗洗。
林二姐兒笑得一臉的得意,“以前那個女娘哥兒不搭理我,今天倒是熱情,原來是看上我染的紅指甲了,她們想知道咋弄的,我才不會輕易告訴她們呢,就說是用花染出來了,讓她們自己猜去吧。”
林清噗嗤笑了一聲,他二姐挺會薅羊毛的。
丁小貓洗好了水果給端在了桌子上,林清挑着裏面的桑葚吃了起來,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她們肯定弄不出來了,等我明天出去了肯定還會送東西,嘿嘿。”
果然不出林二姐兒所料,第二天她在出去那些不待見她的哥兒女娘又找她送東西去了,這次還有人送饴糖呢。
林二姐兒坐在村子的石磨旁吃花生吃了個爽,旁邊幾個女娘哥兒還在恭維她,“二姐兒,你染的指甲真好好看,你不是說是花染的嗎?”
“對呀,對呀,是啥花染的呀,我昨天弄了一些婆婆丁小花,一點都沒有染上。”
林二姐兒砸吧了砸吧嘴,“就這些東西呀,我才不告訴你們呢。”
一個哥兒掏了兩個銅板,“二姐兒。”
幾個人一看紛紛掏出了自己的私房錢,林二姐兒沒一會兒就收了十來枚銅板,林二姐兒這才松了口,估計她們也拿不出啥私房錢了。
她眼睛放光地把銅板給揣了起來,“好吧,看在你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告訴你們吧,用的是鳳仙花,你們去染吧。”
衆人一聽是鳳仙花紛紛跑開去找鳳仙花去了,林二姐兒拉起衣角,把石磨上的東西全給掃了進去,兜了一兜子的東西回家去了。
回家又是嘩啦一下把東西給倒在了桌子上,林清看了一眼,“呦,今天還有饴糖呢。”
林二姐兒拍了拍手,“你和嫂子一人一塊,吶。”
她就得了兩塊饴糖,自己不舍得吃,就分給了林清二人。
林清也沒客氣拿了一塊,林二姐兒坐在了凳子上在袖子裏掏東西,一把銅板噼裏啪啦掉了出來。
林清瞪大雙眼,“二姐,你從哪弄的銅板呀。”
“她們給的呀,要不然我會輕易告訴她們?”
林清一臉的佩服,他這個二姐有做奸商的潛質。
“那你明天就沒人送你東西了。”
“等着吧還有,我只是告訴了她們用了鳳仙花,她們又不知道怎麽包。”
“牛。”
林二姐兒一臉高興地數着銅板,足足十五枚呢,都是她的私房錢。
果然不出林二姐兒所料,那些人知道是鳳仙花也不會染,第二天手上雖然帶了色,但指甲上是一點都沒有染上。
衆人都花了私房錢了,這指甲還沒有染上,自然是不樂意的,又過來求着林二姐兒告訴她們這指甲是怎麽染的。
林二姐兒坐在高高的石磨上,看着之前看不上她的哥兒女娘求她,她心裏暗爽不已,又薅了一波羊毛這才告訴她們這指甲是怎麽染的。
她只是沒有告訴人家裏面摻了明礬了,她要自己的指甲最好看。
林二姐兒咳了一聲,“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回去試試吧,還有,以後都不能說我家三兒的壞話,只能誇,要不然以後有了什麽好東西,我才不告訴你們呢。”
“放心吧二姐兒,我們肯定不說你家清哥兒的壞話。”
衆人趕緊回家包指甲去了,林二姐兒拿捏了村子裏的哥兒女娘,她這才從石磨上跳了下來,又兜着一兜子東西回家去了。
剛進她家院門就看見一個耳邊別着花的媒婆模樣的婦人在說話呢,林二姐兒面上一喜,“張媒婆,是不是給我說親的!”
張媒婆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二姐兒,不是給你說的,是給你家三兒說的。”
林清剛就不樂意地要把人往外攆,但他娘想聽聽,他只能硬着頭皮聽了,他一個大男人嫁什麽嫁啊,他這才回家幾天啊,就有媒婆上門了!
林二姐兒不高興地哼唧了一聲,把兜過來的東西給倒在了桌子上,平時回來都是喊林清過來吃東西的,這次也不搭理林清了。
那張媒婆還在說着,“清哥兒他娘,真的,是灣子村的,人家長得好,家裏還有七八畝地,個頭和你家老大差不多,就他一個,關鍵是還是個頭婚呢,以後家裏的東西都是他們小兩口的。”
林清聽得尴尬,“娘,我不嫁,我才清淨幾天呀。”
他一個鋼鐵直男,嫁什麽嫁呀,他現在都想跑去找秦钊了,起碼沒人操心他的終身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