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寡夫郎

第48章

第48章

林清洗了洗手進了廚屋, 幫着一起把飯給端了出來，他小嫂子做了野菜窩頭，還煮了個雜糧粥。

林清見這兩樣菜，又拍了些蒜瓣, 弄了點辣椒粉和小蔥葉子給調了個蘸料, 野菜窩頭在鄉下常吃, 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窮苦人家一到了春夏了就常吃這些。

“小嫂子, 咱娘去哪了？”

飯都端上桌了, 林大娘也沒見她的身影, 林清轉着脖子來回找人。

“哦, 咱娘撿了些豆子，去換豆腐腦去了。”

丁小貓話音剛落，林大娘就端着木盆子回來了，一盆白嫩嫩的豆腐腦，放在桌上的時候還晃了晃，林清有些嘴饞了，沒想到他們村裏還有人做豆腐腦呢。

林清拿了粗瓷碗一人給盛了一碗, 全家人都圍着桌子吃起了早飯。

林大娘以為那碗醬汁是拌豆腐腦的, 她舀了一些嘗嘗覺得味道不錯, “小貓, 今天怎麽想起弄個汁了，挺好吃的。”

“娘，是三三整的。”

林二姐兒碗裏的豆腐腦也鋪了些料汁，她一手抓着野菜窩頭, 一手端着豆腐腦碗，吃得臉頰都鼓了起來, “臭小三兒也不是沒啥嘛，起碼這飯弄得好吃了些。”

“吃你的飯吧，怎麽說你弟弟的。”林大娘不痛不癢訓斥了兩句。

林清也是一手窩頭，一手拿着木勺子在吃，吃相倒是比林二姐兒斯文了不少，林二姐兒大口咬了一口窩頭，“林小三兒，你吃個飯喂鳥呢，娘們唧唧的。”

丁小貓忍着沒笑出聲，他這個小姑子就這個性子，大大咧咧的。

林清被野菜窩頭噎了一下，“二姐，你是個女娘。”

咋還自己說自己呢。

林二姐兒哼了一聲不搭理林清了，長得沒她弟弟好看就不說了，說還說不過他，氣人！

吃了早飯家裏就沒啥事了，現在正是農閑的時候，林大娘在院子裏侍弄她的菜園子，她種了不少的辣椒茄子胡瓜這些東西，這個時節都已經開了小花了。

白色的辣椒小花，紫色的茄子花，黃色的胡瓜花，小菜園子各色花開得很是熱鬧。

林清坐在院子裏托着下巴看菜園子，他想起了自己弄得菜園子，這個時候也都開花了，而且他出門前幾天還把芫荽種子給撒了下來，那麽貴的種子呀，應該也發芽了吧。

丁小貓端了繡花筐子出來在陰涼地繡花呢，林清覺得好玩也擠了過去，“小嫂子，你繡啥呢。”

“就繡一些桃花杏花啥的，你喜歡嗎？我也給你繡個帕子。”

林清連連擺手，“我不要，不要。”

“那好吧。”

丁小貓面露失望之色，他挺想給林清繡個手帕的，但他不要。

林清也注意到了忙說道：“小嫂子，我沒有嫌棄，我是不喜歡身上帶個帕子，要不你給我弄個錢袋子吧，我帶腰上。”

“好呀！”丁小貓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喜歡什麽花呀？桃花杏花迎春花玉蘭花石榴花菊花？”

丁小貓一口氣念了一串的花讓林清挑，林清額了一聲，“小嫂子，要不給我繡個小貓吧，我喜歡小貓，就最胖的那種大胖橘，我喜歡那個。”

丁小貓有些臉紅，“那，那我給你繡只小貓好啦。”

不是？怎麽說着說着他小嫂子又臉紅了？

林清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他真不是故意！他就是不喜歡花呀草呀，随口讓他小嫂子給繡個小貓，他忘記了他小嫂子叫小貓啊！

救命啊，他真的不是故意調戲他小嫂子的！

林二姐兒從後院趕了幾只鴨子出來，“嫂子給你繡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

林二姐兒趕着幾只鴨子出去放鴨子去了，林清就在家裏和他小嫂子玩，林清不會繡花也不會做衣裳，恰好原身也不會，都是被嬌慣的了。

在鄉下還真難找出來個連衣裳都不會做的哥兒女娘，別說鄉下人家了，就是有錢人家的哥兒女娘人家也是會繡花做衣裳的。

丁小貓原本是在繡繡帕的，這會兒繡花繃子上換了一塊布給林清繡大胖貓。

“小嫂子，你這繡帕是要賣的嗎？已經繡了這麽多了。”

“嗯，拿到鎮上去賣，一條能賣個十個銅板呢。”

“哇，小嫂子你好厲害！”

丁小貓被林清誇得臉紅，“哪有，就只能掙上幾個。”

他繡絹帕得來的銅板，他婆母也不會要，都是他們小兩口的私房錢，雖然林家名聲差了些，但家裏婆母開明，家裏的男人和小姑子也能幹，雖然窮了些，但日子也過得和順，沒那麽多事。

林清在家也沒啥事，他清閑了下來反倒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在秦家那邊幹小生意教書忙習慣了。

也不知道兩個崽子怎麽樣了，還有竹哥兒木哥兒他們，他生氣走掉了，下午的時候誰帶他們讀書識字呢。

林清有些後悔了，昨天就是一時上頭，他都是一個大人了還跟小孩子置氣，秦钊也沒啥錯。

之前狗崽子還想着趕自己走，現在自己走了，他是不是開心死了，終于走了一個大壞蛋。

林清想着想着就小臉微微扭曲，秦钊那狗崽子要是敢高興，看他不打斷他的狗腿。

還有幾天就要放榜了，秦钊考中個童生沒啥問題，他有了個童生的名號是不是才不會想起自己了。

還是秦小花好，自己走了，小丫頭還哭了呢，不像狗崽子一樣都沒說啥，林清越想越生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三三，你咋了，不高興？”丁小貓小聲問了句。

“沒有，閑得了，小嫂子，你不用管我，我去找我二姐玩去。”

林清懶得想秦钊那個狗崽子了，溜溜達達出去找他二姐了，林二姐兒去哪放鴨子他是知道的，就村邊上那個小河溝，裏面有螺蛳，鴨子喜歡吃，剛好他去撈些螺蛳回來，炒個螺蛳。

林清一路從村子裏穿了過去，一如既往沒人搭理他，但令他意外的是也沒有人蛐蛐他，林清覺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在青牛村的時候剛開始那會他可沒少被人蛐蛐呢。

但大柳子村倒是意外的和諧，難道是民風淳樸？

林清出了村子就看見了他二姐在河岸邊坐着呢，鴨子下了水自己找吃食兒，他二姐嘴巴裏不知道還嚼着什麽東西。

林清也坐了過來，“二姐。”

“你來幹什麽？”

“找你玩。”

林二姐兒這會兒不想怼林清了，自己看着河溝裏的鴨子。

林清自己玩去了，這已經春天尾巴了，在過些日子就要入夏了，岸邊的野草野花長得正繁茂呢。

林清沿着河溝低着頭不知道在找什麽，一會兒一彎腰地拔着地上的東西，沒一會兒手上就抓了不少。

他殷勤地抓了一把給他二姐送了過去，“二姐，你吃毛毛。”

林二姐兒撇了他一眼抓了過來，一把的白茅針全被她給抓走了，林清也不在意，挨着她坐在了一邊。

林二姐兒撥開了白茅針外面的皮，露出裏面白嫩濕潤的毛毛，她丢在嘴裏嚼了嚼，帶着點甜滋滋的味道。

“二姐，好吃吧？”

林清厚着臉皮問人家，主打的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林二姐兒哼了一聲丢了他幾根過去，“自己不會嘗嘗嗎。”

林清也剝了起來，這毛毛雖然沒啥吃頭，但帶着點甜味，嚼嚼在吐出來。

“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林清回來了，咋了，死了男人了，被人家趕回來了。”

這麽直白侮辱的話聽得林清眉頭一皺，他扭頭看了過去，是同村的一個小哥兒，和林清同歲的，已經訂了婚了，還沒有成親呢，之前就和林清不對付，現在得知林清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笑話。

這小哥兒手上牽了一只羊，應該是出來放羊的，看見了林清在這就過來了。

林清還沒說啥呢，坐在他一旁的林二姐兒就先起了，“楊小河，你活膩了，輪得到你在這叽叽呢。”

楊小河不敢得罪林二姐兒兒，但他心裏又不服，自小他就不喜歡林清，就因為林清長得好看，村裏的小孩都更喜歡和他玩，等林清長大了，村子裏的小子也都喜歡林清。

他喜歡村子裏一個瓦匠，但瓦匠看不上他，就看上了林清，林清又看不上瓦匠，最後那瓦匠娶了外村的哥兒。

他等了兩年見人家成親了，這才相看了其他村子的男子。

楊小河就因為這麽個事記恨上了林清，覺得要是沒有林清，人家肯定是喜歡他的，都怪林清。

楊小河手上捏着棍子，勁大的手指都發白了，“林二姐兒，我又沒有說你，你幹嘛老是護着林清，要不是他你也不會這麽難嫁，怎麽也能找個男人給嫁了。”

“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哦，我知道了，你還惦記着咱村裏的石瓦匠呢，人家都成親了也沒看上你，你倒是記恨上我家三兒了。”

“我才沒有呢，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說這些話都是為了二姐兒你好，你離他遠些，你的名聲也能好些。”

“滾蛋，林清是我弟弟，我愛這麽就怎麽樣，還輪不到你在這多管閑事。”

林二姐兒不吃楊小河這套，林清在外面名聲在不好那也是她親弟弟，她能欺負罵他，外人，不行！

林清面對對自己散發着滿滿惡意的人也沒有好臉色，“楊小河，你不會兒以為沒了我石瓦匠就能看上你了，你少往我頭上賴。”

“你！”

楊小河被氣很了，今天本來是過來看林清笑話的，結果被他們姐弟兩連起手來奚落，楊小河舉着手上的鞭子就抽了過去，林清躲了過去，但鞭尾還是掃到了他的手臂。

林清這具身子本來就被嬌養的脆皮，盡管只是鞭尾掃了一下，但他疼得眼眶都紅了。

“三兒！”

林二姐兒一看林清被打哭了，立馬就急眼了，“你敢打我弟弟！”

林二姐兒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楊小河的衣領，然後一把給他甩到了河裏，楊小河被突然發難的林二姐兒吓得臉色都白了，整個人濕漉漉地坐在水裏。

林二姐兒還想上去教訓楊小河，林清趕緊拉住了她，“二姐，我胳膊疼，我們回家。”

林二姐兒一聽他說胳膊疼，忙撸起了林清的袖子，只見她家小弟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紅印子，都腫了起來了，這可把林二姐兒給心疼壞了。

“走，先回家去，楊小河，這件事我跟你家沒完！”

林二姐兒趕了鴨子從河裏出來了，還專門讓鴨子踩着楊小河過，她一手扯着林清，一手趕着鴨子怒氣沖沖的回家去了。

林二姐兒步子大，扯得林清一路小跑跟着她。

兩人還沒走到家門口呢，林二姐兒就先喊了起來，“娘！娘！小三兒他被人家打了！”

“啥！”

聽見動靜的林大娘趕緊出門看看咋了這是，就看見她家二閨女扯着小雞崽似的小哥兒回來了。

林大娘忙問道：“打哪了，誰打三兒了！”

林二姐兒一把撸起林清的袖子，“娘，你看都打腫了，就楊家的楊小河！氣死我了！上來就說咱家小三兒死了男人了被趕回來了！”

林大娘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盡管那會她不同意她家哥兒嫁給一個帶孩子的獵戶，但這也輪不到外人說道。

林清皮薄又白，這會兒被鞭子尾掃了一下，看起來格外的嚴重，全家人都圍着林清看他，丁小貓忙去屋裏取了藥酒給他家哥兒塗。

剛還好好地看自己繡花呢，怎麽就出去了這麽一會兒就被打了呢，真的是太可惡了。

林二姐兒本就餘怒未消，見林清胳膊這會兒更腫了，她怒去沖沖找楊家去了。

林清怕他二姐一個人過去了吃虧，忙叫了聲，“二姐，不要去了，沒事了。”

“什麽沒事，都腫成這樣了，還沒事呢！今天不好好說道說道，那其他人也敢欺負你。”

林大娘心疼得拉着自己小哥兒給他揉胳膊，“沒事，讓你二姐去，吃不了虧。”

林二姐兒一來到楊家家門口，在院門口的楊家大哥被吓得趕緊回了屋，林二姐兒抱着胳膊闖進了人家院子，“楊小河呢，還沒回來呢！”

楊家老漢和老娘看見林二姐兒過來了，臉上帶着不自然地笑，“二姐兒來了，找我家小河啥事呀。”

“啥事，你家哥兒罵了我弟弟不說，還動手打人，你說呢，今天不給個說法的話我就賴你家不走了。”

楊家老漢變了臉色，“二姐兒，你放心，一會兒等小河回來了，我們就狠狠教訓他。”

“不行，我已經教訓他過了，但這事要給個說法，不然，呵呵。”

林二妞在村裏是出了名的難搞，楊家夫婦也不敢把她怎麽樣，弄不好她就吵着要嫁給人家家，剛好他家老大還沒成親呢，可不能被賴上了。

楊小河這時候也濕漉漉地牽着羊回來了，楊大娘一看她家哥兒回來了就扯了他一把，暗中瞪了他一眼，“沒事幹，你招惹她幹嘛呢，”

“娘，我又沒說她，我就是說了林清。”

“林清那是我弟弟，說他就是說我，你還有理了。”

林二姐兒拉了個凳子一屁股坐在了那，大有一副今天這個事沒那麽容易過去的架勢。

楊大河被林二姐兒這個架勢吓得躲着不敢出門，生怕林二姐兒賴上他們家了，他可不想娶個跟男人似的女娘。

楊家夫婦好說歹說一個勁地道歉，最後林二姐兒拎了人家一只雞這才滿意地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在讓我聽見你家說我弟，下次就沒有這麽簡單的事了。”

送走了林二妞，楊家這才松了口氣，楊大娘數落着楊小河，“沒事幹你招惹她幹嘛呀，現在好了，咱家賠過去一只雞，你高興了。”

“娘，我還被她給扔水了呢。”

“那也是你活該，沒事去招惹這個瘟神，要是林二妞真賴咱家，吵着嫁給你哥，咱家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林二妞的名聲可是在大柳子村大名鼎鼎，原因無他，之前林清第一次和離之後，村裏人就有不少人背後蛐蛐林清，後來林清又二嫁給了一個鳏夫，村裏人更加蛐蛐的厲害了。

村裏人都以為林家和林清吵架，林清吵着和林家斷絕了關系，林家不在要林清了，就各種說林清的壞話，說他貪財，說他浪蕩。

林二姐兒都快被氣死了，聽見誰家在說林清，她就賴到人家家不走了，要是家裏沒成親的男子，那就吵着要嫁給她家，這可把村裏人吓壞了，生怕被林二姐兒給賴上了。

被林二姐兒整治了幾次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在說林清的壞話了，但也沒有幾家人願意和林家來往了，林家因為林清一個人得罪了全村子的人。

不過林家并不在意，誰讓人家欺負他家的。

林清這會兒還在家擔心他二姐呢，就看見她二姐拎着一只撲棱着翅膀的大公雞回來了。

“二姐，楊家給的？”

“嗯，楊家人挺好說話的，說送一只雞給你補補身子。”

“真的假的？”

林清才不信呢，這楊家這麽好說話的？

林二姐兒把捆了腿的雞扔在了地上，撸起袖子就開始拿刀殺雞，“娘，我晌午想吃雞！”

“吃，真的是狗窩裏放不住剩馍。”

林清明顯不信這楊家這麽好說話，他小嫂子在廚屋幫忙燒熱水呢，林清就擠了過去，他小聲和他小嫂子說話，“小嫂子，這楊家真這麽好說話的？”

丁小貓不善撒謊，眼神閃躲地嗯了一聲。

林清一眼就看了出來，“小嫂子，你撒謊，你肯定知道咋回事，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問我大哥去。”

林清作勢就要起身離開了，丁小貓趕緊拉住了林清，“你，你別去找你大哥了，沒，沒事的。”

林清才不信呢，“小嫂子，你就告訴我嘛，求你了。”

林清拉着他小嫂子的袖子直撒嬌，他一回來就覺得怪怪的，他名聲爛成這樣了，村裏人竟然沒人蛐蛐他的，到不是他林清找虐，實在是有點奇怪。

丁小貓被他弄得臉紅，頂不住林清在這撒嬌，結結巴巴告訴了林清咋回事。

林清啊了一聲，實在沒想到他二姐竟然為他做到這種地步，要知道在這古代，女娘哥兒的名聲最重要了，他二姐去鬧的時候竟然吵着要嫁人家家去，這招倒是意外的好使，後面就再也沒有人說他的壞話了。

林清心裏發酸，他原本他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地方，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人護着他。

正在他心裏難過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林二姐兒的聲音，“林小三兒！你又偷懶，幫我把雞血給端屋裏去！”

“哎！”

林清應了一聲忙出去端雞血去了，那只雞已經放了血丢在了盆子裏了，他接過了那碗雞血進了廚屋，在裏面放了一點鹽讓雞血凝成了塊，等下午的時候用雞雜弄個雞血湯。

鍋裏的水也開了，林清舀了水想端出去，丁小貓趕緊給搶了過來，“三三，你胳膊還腫着呢，我來端。”

“謝謝小嫂子了。”

丁小貓端着一盆子開水出去燙雞毛去了，林二姐兒麻溜地往雞的身上澆水，然後蹲在地上就開始把雞毛。

林清蹲在地上擠了過去，“二姐，謝謝你。”

“謝個雞毛呀，一邊去，少在這礙手礙腳的。”

林清往旁邊挪了挪，“二姐，今天晌午我做飯吧。”

“嗯，弄辣點。”

“知道了。”林清提着籃子準備出去了，“二姐，我去弄點野菜去。”

“讓嫂子跟着你去，省得一會兒又被人家欺負了，我可懶得再去鬧了，影響我吃雞。”

林清笑了笑，“哎。”

林清和丁小貓一起去弄野菜去了，兩人去山邊邊上弄了些筍子，林清見有枸杞芽也摘了不少。

雜草叢裏林清意外看見了一小株花椒樹，這會兒花椒還是青的呢，林清忙上去摘了起來。

丁小貓也跟了上去，“三三，你弄這東西幹什麽呀，這又不能吃。”

“炒雞吃，小嫂子你放心吧，很好吃的。”

林清把那一小株花椒給摘了個幹淨，準備弄個青花椒炒雞。

兩人提着滿滿一籃子的東西回來了，路上還碰見了洗衣裳的楊小河，他的衣裳被林二姐兒給弄濕了，換下來去村口給洗了洗。

冤家路窄，楊小河瞪了林清一眼就走了，到是不敢再說林清的壞話了。

林清也沒有搭理他，他雖然被打了一下，但楊家還賠了他家一只雞呢。

林清回來的時候林二姐兒已經把雞給收拾好了，林清又去菜園子裏弄了些南瓜尖。

“娘，林小三兒摘你南瓜藤！”

林二姐兒看見了立馬告狀了，林大娘也瞅見了，只是沒有說話，“摘就摘呗，不就是幾個藤藤。”

林二姐兒不服氣地哼唧，要是她摘了她娘的南瓜騰騰，她娘肯定拎着掃把打她，就林小三兒能耐，摘了也沒啥事。

林清端着筐子出來了，“二姐，我就是弄個菜，你要是嫌棄一會兒別吃呀。”

“誰要吃南瓜藤，我不吃，你自己吃。”

那玩意都是毛刺，誰要吃那東西，林小三兒肯定是在戲弄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