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将錯就錯
第88章 将錯就錯
晚上的話題因為白蘇背過身的一個噴嚏戛然而止。
而後傅雲臣這裏來了電話。
同事那邊有人輸的已經喝高,急需要傅雲臣過去支援。
晚上的談話宣告破裂。
第二天早上,大家在酒店餐廳碰頭,吃自助草贊。
早餐結束,會有導游帶着,帶着他們坐上游艇,出海。
男同事女同事都穿上了旅游裝備,女生穿上了最漂亮的長裙,化了美美的妝,戴上了遮陽帽。
男生就是标配的花襯衫花短褲,有的甚至直接人字拖。
傅雲臣也是這身裝扮,但天然的氣質在,就不覺得随大流。
男同事捂臉,“傅總是不是批塊布都能秒殺我們?”
女同事哼哼,“不如看看傅太太呢?我們簡直沒法比。”
頓時心理就平衡了。
白蘇情緒不佳,但她因為要出海,還是快速收拾好了心情。自己掃興或者讓別人敗興都是旅游中特別不道德的存在。
她知道昨天回去,傅雲臣在露臺那邊抽了小半夜的煙。
但好在沒有繼續争論什麽。
白蘇失笑一下,眼神無意間瞥到傅雲臣,她将頭移開,笑意也瞬間收斂了。
大家排隊上了游艇。因為是公司報銷。
自然是大手筆。
游艇十分豪華,應有盡有。
許助和另一位助理不免被同事們彩虹屁了一番。
游艇離岸,速度不免快了起來。
一些女同事要拍照,便在船頭,也把白蘇拉着了。
白蘇倚着欄杆感受到船身順着風浪直上直下,她很快就覺到了不對勁。
她早上早餐吃的并不多,現在卻已經感受到胃內翻騰,頭也開始犯暈。
她才知道自己暈船。
旁邊女同事發現了她不對勁,忙問,“老板娘,你該不是暈船吧?”
“好像有點。”
“哎呀,早說呀。上船之前貼個暈車貼會好很多。老板娘,你進艙內休息吧。那邊不是有個休息室嗎?躺着會好點。”
白蘇還想撐一撐的,但游艇上下晃動一下,她便有些扛不住了。
她在這裏,也會讓別人跟着擔心。
不想給別人添什麽麻煩,白蘇點頭,“那你們玩。”
白蘇走進了艙內,有兩個同事正在聊天,看到白蘇打了招呼。
白蘇淺笑一下,奔着休息室去了。
休息室空間很窄,一張床就占了五分之四的空間。
她剛準備坐下,就忍不住要吐。
沖進衛生間,對着馬桶便吐了出來。
早上吃的幾乎都吐了出來。
她用水漱了口,又稍稍擦了擦臉。
然後到床上躺下。
頭還是暈的厲害。
她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船身一下一上,她整個人也混混沌沌,十分難受,根本感受不到出海的樂趣。
迷迷糊糊間,有人開門。
白蘇本身也沒鎖門。
這種地方她也怕自己怎麽了,把門鎖上,連別人施救都沒辦法。
反正她衣衫整齊的躺着,其他人就算誤闖進來,也會識趣的退開。
頭發被人撩動一下,頸項也被人觸碰,白蘇驚得睜眼,對上的便是傅雲臣那張驚世駭俗的臉。
“你做什麽?”
傅雲臣垂眼看着她,手指還停留在她的頸項,清晰感知到那邊脈搏的跳動。
傅雲臣無意做什麽,但被她這一問,便說,“你覺得我做什麽?”
狹窄的空間顯得有些悶熱,兩個人又挨得那麽近,溫度不自覺的升的更高,就顯得暧昧。
他說着話,指腹故意在她頸項上摩挲兩下,随即攀爬到她的耳畔。
幾乎是一瞬間,那雪白的肌膚便覆上了一層蜜粉,像是蜜桃将熟時候的樣子。
傅雲臣的腦海裏出現一些旖旎的情形。
他的拇指指腹輕輕的按壓在她的臉頰,很想去湊近她飽滿的唇肉。
“傅雲臣!”白蘇低呼一聲。
“你我還是夫妻,就算做什麽,你也不必這個反應。”
白蘇說,“我們協議上說了,我沒有這方面的義務。”
“我也說了,那份協議已經不作數。”
白蘇憤憤,“傅雲臣,做人不能這麽言而無信。”
傅雲臣輕笑,“所以說傅太太對我的了解還不夠。”
他垂首湊近,吻下的時候,白蘇偏了頭。
那一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
白蘇的手已經抵在了胸口,抗拒傅雲臣的進一步。
“蘇蘇,我認為我們不必如此。”
“既然你說你我都有錯,何不将錯就錯?”
白蘇完全不明白,茫然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協議失效,我們還做夫妻。”
白蘇問,“就算是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也沒關系?”
傅雲臣勾唇,“管他愛不愛,很多夫妻沒有愛也過了一輩子。”
白蘇十分無語,“傅雲臣,我做不到。”
“不是湊合過了四年,再多幾十年又何妨?”
白蘇直視着他,“就是因為嘗到了湊合過的痛苦,所以才不能再繼續。”
“是嗎?可我覺得這樣挺好。”
傅雲臣掐住她的雙頰,勢必不讓她再躲開。
他吻下去,一下子咬住她的下嘴唇。
白蘇瘋狂掙紮不開,她因為胃裏吐了幹淨,現在又有一些應激反應,絞痛起來。臉上的表情不免痛苦起來。
但傅雲臣只當是對他的反應,不由露出輕蔑的笑意,“怎麽?現在和我親熱都讓你這麽反感了嗎?那破協議,當初就不該簽。”
傅雲臣說着,便已經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白蘇完全被吓着了,臉色本就因為暈船而慘白,現在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門突然被打開了。
原來是有同事也覺得不舒服,想過來躺一會兒。萬沒料到正好碰上了傅雲臣和白蘇。
壞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好事,他大抵可以以死謝罪了。
忙擡手低頭道歉,躬身退了出去,貼心的将門帶上。
也就是這一停頓,白蘇已經将傅雲臣一推,整個人往邊上退了退。
她的手忍不住捂在了腹部。
傅雲臣這才發現白蘇,問,“胃難受?”
“不要你管。”白蘇別過臉去。
傅雲臣從床邊拿出一瓶純淨水,擰開,遞過去,“喝幾口。”
白蘇沒反應。
傅雲臣說,“你是想就這樣什麽都不玩,還是我換別人來找你?”
知道白蘇不願麻煩別人,尤其是那些同事,幾乎和白蘇沒有任何交情,她就更不願勞煩別人了。
白蘇伸手去接了純淨水瓶。頭發有一縷垂下來,她順手撩了一把。明顯頭發蹭到了什麽,她伸手去摸。
“別撕。”
白蘇的手頓住,問,“這什麽?”
“暈車貼。”
所以傅雲臣是知道她暈船,專門進來給她送暈車貼的。剛才是誤會了他,可怎麽後來就發展成那樣了。
白蘇沉默的喝了水。
傅雲臣就坐在床邊。
沒一會兒他起身,說,“快到了,你準備起來。”
白蘇輕聲嗯了一聲。
傅雲臣出去沒多久,有女同事過來喊她。
白蘇爬起來,跟着一道出去。
大家依次上岸。
浪花将她裙子打濕了大半。但這沒什麽,去海邊哪有不濕水的。
清涼的海風吹過來,白蘇覺得好受了許多,頭沒有那麽沉了。
這個海島,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存在。并沒有過度的開發,保留它絕大部分原有的樣子。在這個年代,已經是難能可貴。
登了島,有個女同事先去小賣部那邊買了幾支雪糕。有一支遞給了白蘇,是綠豆雪糕。
白蘇道了謝,吃了兩口,頓時覺得從喉嚨到胃裏都舒服了很多。
大家休整了片刻,就去打開拍照。
傅雲臣和白蘇作為老板和老板娘,自然是C位人物。
被同事拉着要去合影。
白蘇推辭,“大家一起吧?”
“後面肯定一起。先給老板老板娘來幾張,咱們跟着來就行。”
白蘇推辭不過,就和傅雲臣站到了一起。
拍照的同事打趣,“老板和老板娘離得那麽開,該不是感情出問題了?你們二位可是我們全公司的表率啊。知道了,肯定是許助活動安排不合理。”
許助忙說,“沒有的事。我明天還安排了泡溫泉呢。有情侶浴的。”
大家起哄。
白蘇還沒說什麽,就見傅雲臣手臂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讓她靠的更近,吩咐,“拍照。”
輪流拍照之後,大家就去玩潛水。
白蘇從沒學過,也有些不敢嘗試,所以就在旁邊等着。
有時候看着別人熱鬧,自己也會覺得有些熱鬧。
傅雲臣換了裝備,也玩起潛水。
白蘇不知道,原來傅雲臣還會這個。
轉念一想,她對他的了解微乎其微,這又有什麽可奇怪的呢。
海島上吃的種類不多,大多都是海産品。
大家圍在一張長桌上簡單把午餐解決了。
反正什麽大什麽都來了一點,許助手機計算器都快按冒煙。雖然傅雲臣沒有給他設上限,但他肯定要給老板省點錢。
傅雲臣十分大方,“該點什麽就點,又不是不報銷。”
有這麽一句,許助就放心了,籲了一口氣,“傅總,你倒是早說啊。”
手機往口袋裏一放,直接說,“那幾只龍蝦,螃蟹,都給我最大的,還有那些魚,按最大的來。”
傅雲臣,“……”
登島的游玩項目很少,主要就是一個體驗。
所以下午,大家就坐游艇回去了。
知道了白蘇就在休息間,也沒人敢去踏足了。
不過回去的時候,明顯比來的時候适應了很多。也可能是暈車貼起了作用。
白蘇覺得如果一直在休息間,未免太過浪費了。
也不知道下次出海是什麽時候。
白蘇站在船頭,累了,就坐下來。任憑風浪吹過自己的面龐,偶爾還有一些海水濺到自己臉上。
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轉頭,發現不知道傅雲臣何時讓身邊的人離開,換他坐在了這裏。
他遞過來一瓶水,另一只手上還端着一盤水果。
“謝謝,不用了。”
白蘇沒去接。
因為昨晚的不愉快,白蘇不想承他的情。
“那些人都在旁邊能看到。”
“那就該讓他們知道,我和他們傅總是要離婚的關系。”
離婚兩個字過于敏感,聲音雖然不大,但話音落下,就有同事看過來。
白蘇匆忙将水接過去。
她都覺得自己瘋了。
還替傅雲臣掩飾着,這混蛋根本連協議都不想認了。
傅雲臣一手端着盤子,一手拿起手機。
這次團建重新建了個群。
負責拍照的人趁着這個時間段,已經快速整理了一批照片,直接發到了群裏,更多的晚點再發。
傅雲臣點了幾張,轉發給了王媽。
回程順利很多。
回到酒店,許助已經提前訂好了一家餐廳,先讓同事們回房間休整。
白蘇回到房間就整個人往床上一趴,晚餐她都沒興趣了。
傅雲臣也進來了,只是到露臺接了個電話。
等他回來,就看到白蘇趴在床上,露出光潔的小腿,和一雙玉足。
他別開視線。
直到許助在群裏吆喝他們下樓吃飯。
傅雲臣喊了一聲白蘇。
白蘇睜眼,“我不去了。”
傅雲臣說,“我叫人給你送點過來。”
“随便。”
白蘇蒙頭。
傅雲臣便下樓了。
群裏的消息沒有停過。
白蘇已經沒太多睡意。
她把手機撈過來,全是在詢問她情況的,還有的要說過來看她的。
這大概是當老板娘的不好,一點點事情就容易興師動衆。
白蘇坐起來,回複,【我沒事,這就過來。】
沖了個澡,換了身印花吊帶連衣裙,頭發直接盤了一個高高的丸子頭。
等她到了餐廳,明顯同事們都驚呼了一聲。
位置自覺地讓出來,自然是在傅雲臣的旁邊。
傅雲臣也看了她一眼,只是又移開了。
原本覺得累沒胃口,誰知道餐廳的飯菜十分可口,白蘇胃口大好。不過還是以海鮮為主,她舉着筷子無從下手。
傅雲臣吩咐許助,“點一份炒烏冬。”
許助問,“傅總沒吃飽?”
“嗯。”
許助忙去了。沒一會兒一盤炒烏冬端上來。
傅雲臣往白蘇跟前一放,“吃不完給我。”
白蘇看了他一眼,沒虧待自己的胃。
一口氣吃掉了一大盤,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飽了?”
“嗯。”
傅雲臣自然的将盤子端過去,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