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功夫
第63章 功夫
也不知道是假裝還是真的,走了兩步,身形晃了晃。
王媽忙去扶了一把,又去看白蘇。
白蘇只好上前扶了一把。
上了樓,便只能往卧室去了。
王媽說,“我去給先生倒杯檸檬蜂蜜水來。”
王媽轉過身下樓,白蘇将傅雲臣扶着往床上帶。
結果腳踝被他的鞋尖帶了一把,沒站穩,直接和他一起仰倒在床上。
身體趴在他胸口,感受到肌肉的硬度。
白蘇怔了怔,馬上起來,背被他大手一按,她再次跌回去。垂落的發絲拂過他的面頰癢癢的,
她的睫毛一顫,就能觸到他臉上的皮膚。
“你在裝是不是?快放開我。”
“別離開我……”
他的聲音似呢喃。
白蘇勾了唇諷刺的一笑,“傅雲臣,你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傅雲臣不說話,只兩條手臂将她圈的更緊,仿佛要将她揉進身體。
她穿的是條方領的連衣裙。并不暴露。
可現在這個姿勢,兩邊就被擠出雪白,是傅雲臣垂眼就能看到的程度。
“你快放開我。”
白蘇掙了掙,徒勞。男人就算是喝醉了酒,力道也是大的驚人。
“先生,太太……”王媽進來,看到這一幕,先是尴尬,随即一笑。
兩口子感情好,她自然高興。
白蘇見到了王媽,臉不由紅了一下,示弱,“王媽,他欺負我。你管管他。”
王媽寵溺的一笑,果然上前,拍了一下傅雲臣的手,“你這孩子,自己喝多了酒,沒輕沒重的,可別弄疼了太太。”
白蘇在一邊想,王媽說的弄疼,會不會和自己想的弄疼不是一個疼?
傅雲臣聽話的松了手。
王媽将檸檬蜂蜜水遞給白蘇,“就算是有應酬,也不能喝成這樣,多傷身體。先生就是太拼了,他給自己壓力太大了。其實能做到現在這一步,他已經很厲害了,何必對以前的事情那麽在意呢。”
“以前?王媽,你指什麽以前?”
王媽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說,“沒什麽以前?太太,先生洗個澡就趕緊休息吧。若有什麽幫忙的,盡管叫我。”
“嗯。王媽你早點休息。”
王媽離開,傅雲臣喝了半杯檸檬蜂蜜水,怎麽也不願喝了。
白蘇将那杯水擱在了床頭櫃,将他鞋襪脫了。她今天可沒有再伺候他洗澡的意願了。
蓋上被子,關上燈,便離開了卧室。
第二天,白蘇出了房間準備下樓,正好碰上傅雲臣也在走廊上。
她以為這個點傅雲臣已經去公司了,估計因為是宿醉,所以多休息了一會兒。
白蘇意識到自己穿的還是吊帶睡裙,忙将外衫攏了攏。
“昨晚,謝謝你。”傅雲臣主動開口,因為宿醉的緣故,嗓音還有幾分喑啞。
“不用客氣,畢竟我也沒做什麽。當然了,就聽你說了幾句胡話。”
傅雲臣皺眉,“說了什麽?”
“你一直在喊小瑾的名字,還說別離開我。”白蘇故意膈應他,“不用着急,畢竟也就大半年的時間了。”
原本準備轉身進屋的,沒想到被她一把捉住手腕,直接摁在了牆上。
這些舉動導致她外衫衣領滑到了手臂,肩帶也松垮的垂落,半邊的雪白呼之欲出。
“傅雲臣!”
傅雲臣湊近,在她頸側吻下。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吮。
很快,她白皙的皮膚上就有明顯的吻痕。
傅雲臣終于移開,看着她已經發紅的耳朵。
他看着她薄薄的粉唇,很想吻下去。
但早上這種敏感時刻,估計一吻,就不好收拾了。
他移開視線,捏一下她的臉,“對你撒謊的懲罰。”
“……”他怎麽知道她撒謊的。
氣呼呼的一把推開傅雲臣,白蘇又進了屋。
等下來,白蘇正好聽到傅雲臣和王媽在說話。
“你和太太感情那麽好,早點要個孩子吧。你父親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這話不該我提,但我在這個家這麽多年,就倚老賣老一回。”
“我會考慮。”傅雲臣還是那個答案。
白蘇并沒放在心上,至少在隐瞞白家和王媽這裏,兩個人還是十分有默契。
院子裏有車子引擎的聲音。
傅雲臣和王媽看過去,正好看到了白蘇站在廚房外。
白蘇十分自然的說,“我來喝水。”
傅雲臣沒說什麽,眼神在她身上逡巡一圈,最後落在她的頸側。
明明白蘇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堪稱全副武裝。但這個季節再穿高領衫,顯得她有大病似的,所以她選擇的是半高領的。奈何自己脖子太長,他吻得位置快接近耳根,所以想遮也遮不住。
傅雲臣這眼神,分明是在笑她欲蓋彌彰。
趁王媽不注意,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傅……”
外面有人喊。
一聽便是周霁風的聲音。
傅雲臣對王媽說,“再多備一份早餐。”
沒片刻,周霁風拉着一只行李箱到了客廳,拍了拍,“你的行李都在這裏了。下次再去我那借宿,給我付錢。一天八百,也不貴。”
周霁風剛說完,看到白蘇走出來,忙打了招呼,“弟妹,你終于知道讓老傅回來住了。”
王媽聽得不清楚,“什麽回來住?”
白蘇忙說,“哦,雲臣和周律有些業務上的往來,工作晚了,會在他那邊留宿。”
周霁風也識趣的附和,“是這樣的。現在終于忙完了,這不,東西我也給送回來了。”
傅雲臣過去提了行李箱,淡淡說,“你怎麽不把行李連夜送過來?”
“我倒想。不過到早上你還不出現,我才能确定你是真的不去我那了。”
傅雲臣涼涼瞥他一眼,将行李箱提上去了。
周霁風見就他和白蘇兩個人,便上前說,“弟妹,老傅被趕出來的這一個月,天天在我那睡得。最遲不超過兩點,不,一點,一定會在我那邊。所以他潔身自好,什麽壞事都沒幹。”
他壓低了聲音說,“至少一定沒和那個陸知瑾有什麽過分的事情。”
白蘇面上卻很平淡,“這些和我沒有關系。還有王媽在,周律麻煩不要再提這些事情。”
“好吧。”
白蘇一扭頭,準備招呼周霁風去餐桌。結果那明顯的吻痕就暴露在眼前。
周霁風看破不說破,手輕輕捂了一下嘴偷笑,看來傅雲臣這攻堅戰打的還可以。
——
白蘇跟着南枝跑了一趟S城,三天的短途出差。
南枝十分信任她,畫廊的很多業務都交給她完成。白蘇上手的也快。
有一段時間南枝很少來畫廊這邊,忙着打離婚官司。
在法庭上兩邊吵得不可開交,兒子被吓得哇哇哭。
南枝狀态不好,也就沒來畫廊。
原來離個婚,是要讓女人脫層皮的。
她希望在協議到期的時候,她能和傅雲臣好聚好散。
帶着恨,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她這期間和沈安安也聯系過,很擔心她和譚總的狀況。
誰知道沈安安和譚總如膠似漆,十分恩愛。
譚總也帶她去參加過好幾次的晚宴,也被媒體拍到,幾乎是官宣的程度了。
不過譚總和沈安安的公關團隊,都是緘口不言,只說兩個人是朋友關系。
白蘇問過沈安安介不介意。她說這是關姐的意思。
炒CP有熱度就行,至于真假,當事人知道就行。圈子裏就是真真假假,才讓人關注。現在不承認,好過以後有什麽事,還要出來澄清的強,會省去很多麻煩。
關姐在這行很多年了,處理起來十分老練,沈安安當然選擇聽她的。
白蘇是圈外人,不好評價,她只能隐晦的提醒,譚總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身邊莺莺燕燕不會少,讓她自己注意點。
這天,白蘇忙完下班,已經十一點多。
畫廊每個月一次的清點庫存,加上南枝先前談的幾個新銳畫家都有意簽約,白蘇來回跑了好幾趟,忙到頭暈腦脹。
她揉了揉肩膀,開車回家。
下車,就看到二樓的房間亮着燈。
她進了客廳,讓王媽給她熱了一杯牛奶,自己在沙發上等着。
誰知道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王媽回來,白蘇卻已經睡着了。
王媽看白蘇似乎瘦了一些,估計這陣子忙的,也沒好好吃飯。
不忍心叫醒,便想着拿一條薄毯替她蓋上。
剛準備去拿,有個人比她快了一步。
“先……”
“噓!”
傅雲臣下樓來續杯咖啡,他晚上有個國外的視頻會議,必須保障自己的精力充足。
王媽笑着退後一步。
傅雲臣将那條毯子拿在手中,替白蘇蓋上。
王媽壓低了聲音說,“最近幾天都回來的很晚,太太都瘦了。”
傅雲臣嗯一聲,說,“你去休息吧,這裏我來。”
白蘇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約覺得有人在摩挲她的頭發。
她睜開眼,對上的是傅雲臣的一雙眼睛,被吓了一跳。
傅雲臣揶揄,“你在家,還能見到鬼?”
白蘇坐正一些,毯子從她身上滑落。
她彎腰忙撿起來,尴尬的理了一下頭發。
趿上拖鞋便準備上樓,結果自己太慌張,膝蓋撞了跟前的茶幾,眼淚差點掉下來。
傅雲臣将她一把抱起來,白蘇低呼一聲。
傅雲臣小人得志的嘴臉,“噓,王媽已經睡了。”
他抱着她上樓,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幫我。”
白蘇不情願的摸他胸口的口袋。
“別亂摸。”他低頭,小聲警告。
“你以為我願意?”終于從內側口袋掏出手機。
“接。”
白蘇滑動接通,開了免提。
“老傅,我馬場來了幾匹好馬。上次你沒來,這次一定賞光。”
“沒空。”
“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這樣,我聯系一下你太太,叫她一起過來可好?”
傅雲臣看一眼懷裏抱着的白蘇,說,“她在,你可以直接邀請。”
譚總明顯頓了一下,随即說,“傅太太?”
“我會應約。”
“好。歡迎之至。”
傅雲臣略有些意外,“你不是對那些不感興趣?”
白蘇撇嘴,“我就是想看看,譚總身邊是不是又要換女伴。”
隔天上午,傅雲臣開車帶白蘇去譚總的馬場。
譚總在圈內喜歡養馬,是出了名的。很多人都慕名而去。
可他的馬場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
白蘇和傅雲臣下車,走進馬場。遠遠的就看到了譚總。
他換上了全套的騎士服,這樣看着,挺像那麽一回事。
譚總長相英俊,又多金。關鍵是沒有什麽壞的風評,至少屬于紳士那一挂,自然遭女孩子喜歡。
這不,譚總親自牽馬,馬背上還坐着個女孩子。
白蘇瞳孔收縮,好麽,每次都不一樣是吧?
準備拍下來發給沈安安,叫她看清譚總的真面目。
結果馬背上的女孩一扭頭,對着白蘇這邊熱情揮手,“蘇蘇,蘇蘇……”
不是沈安安是誰。
譚總扶着沈安安下馬,牽着她的手朝他們走過來。
“蘇蘇,你來啦。敘京說你過來,我還不信。還想着,如果他請不動你,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跟着叫了譚總那麽久,今天還是頭一回知道譚總的本名,譚敘京。
“我也是來見識見識。”
沈安安一把挽過白蘇的手臂,“走,我帶你換衣服去。”
人就被白蘇拉走了。
“我根本不會騎馬,其實也沒興趣,你別張羅讓我換衣服了。安安,我問你,你怎麽來了?”
“有時間,就,來了呗。”
眼神閃爍,顯然沒說真話。
白蘇吃驚的問,“安安,你別跟我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沈安安見瞞不過白蘇,便說,“我最近又沒工作,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們倆在戀愛,這樣也沒什麽吧。”
沈安安不敢把她推了好幾項工作陪着譚敘京的事情說出來,白蘇可能會直接翻臉。
“敘京對我很好的。”
白蘇受不了她這個戀愛腦。
兩個人走出去,正好看到傅雲臣已經換了衣服。
他只是穿了馬褲和馬靴,上衣領口微微敞開,袖子半卷,露出結實的手臂。
沈安安碰她一下,問,“實話說,你家傅雲臣還是有魅力的。不知道這兩個人馬上功夫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