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第59章
這事還能怎麽解釋?不就是看祁修竹的cp向視頻, 被正主抓包了嘛。
賀免也就尴尬了那麽一瞬,随後立刻撇清關系道:“我不小心點進去了,不關我的事。”
祁修竹揪住他的耳朵:“不關你的事, 你臉紅什麽?”
“我臉紅是因為……”賀免還是笑着說, “視頻剪得挺好。”
祁修竹罵他一句, 回去的路上接了幾個電話。原康打通電話,還什麽都沒說, 先在那頭笑了好幾分鐘。
“沒想到能在你身上看見這種事。”原康難得找到機會損他,“昨天某些人還大費周章呢,玩脫了吧。”
他現在對祁修竹實行放養模式,只要不是什麽特別過分的事, 他都懶得再管。
更別說隔三岔五就有樂子看,稀奇。
祁修竹哼哼兩聲, 沒多解釋,問了句鄭銘意那邊怎麽樣了。
“我辦事你放心。”原康壓着聲音說,“他剛到手的角色黃了。”
祁修竹平時不管圈子裏的這些爛事,有時候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也不着急。
這次原康只是稍微往外透了點消息,說鄭銘意惹了祁修竹不高興。
沒人樂意惹得自己一身騷, 更別說鄭銘意不是個省油的燈。
所以這事辦得很急, 制片方那邊連夜把鄭銘意給退了。
“謝謝康哥。”祁修竹這邊聲音嘈雜, 傳到原康耳朵裏全是“嘩嘩”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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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呢?”原康問, “又在玩你那機車?”
“沒。”祁修竹看了眼前頭的小黃鴨, “算不上, 平替版。”
挂斷電話, 群消息又閃個不停。
滿屏都是喻昭發來的“哈哈哈”, 直到孟羽任發了句“在開會,投屏”, 這人才消停下來。
喻昭在山裏悶得慌,自然不會放過這事,他索性和祁修竹私聊。
「喻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喻昭:我現在有信號了,把你們那幾場直播補了個遍。」
「喻昭:6。」
「不愛吃核桃:。」
祁修竹打開了消息免提示。
他把手機扔賀免外套的帽子裏,之後幹脆把口罩和帽子一塊兒摘了,統統放了進去。
賀免帽子一沉,從後視鏡裏看他:“把我當塑料袋了?”
祁修竹把手放在賀免帽子下取暖,迎着風貼住他的背,理直氣壯說:“放一下怎麽了?”
他隔着衣服聽見賀免心跳的聲音,就這樣安靜聽了一會兒,出聲問:“你不介意吧?”
賀免“哦”了一聲,說:“挺好的。”
“挺好的?”祁修竹反問,“怎麽不裝了?”
賀免挺直背往後一靠,惹得祁修竹又給了他一巴掌。
“我裝什麽了?”賀免又彎下腰讓他靠着。
祁修竹“哈”的一聲,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沒什麽。”
他沒打算再刻意去回應,這瓜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說得越多,亂七八糟的猜測就越多。
傳來傳去,謠言就是這麽來的。
再說,賀免不都說不介意了嗎。
祁修竹的側臉蹭在賀免的帽子上,他看了眼後視鏡裏賀免的臉,把目光轉向別處。
可能是因為前幾天有節目組來過,意安終于意識到這樣頹廢下去不行。
從昨天開始,陸續有園林養護員在路邊修修剪剪。這大冬天的,花花草草死的死落的落,實在沒什麽好打理的。
于是今天便改為刷漆塗牆,從賀免工作室附近的這片區域開始。
或許是想着這塊兒住着許多搞藝術的年輕人,老式水泥牆上的新色十分亮眼,是嶄新的紅。
祁修竹一直盯着右側的紅牆,車不斷前進,閃得眼睛有點疼。
賀免明顯也看見了,嫌棄的表情一閃而過,毫不留情道:“好醜。”
祁修竹被他的語氣逗笑了,結果一張嘴,灌了一口風進來。
“買車吧。”祁修竹抓了下賀免的發尾,“不要兩個輪子的。”
“行啊。”賀免任由他抓着,問,“敞篷的行嗎?”
“行。”祁修竹說,“冬天開的話,得把蓋蓋上。”
“那不用買。”賀免笑了兩聲,車正好停在工作室門口,他指着旁邊收紙殼子的大爺說,“你想坐,我找大爺借。”
大爺騎着敞篷三輪車路過,見到賀免的瞬間臉上揚起笑,沖他喊:“小賀回來啦?你們家最近沒買東西?快遞箱子少了一半!”
賀免點點頭跟他打過招呼:“對,我攢錢買車呢。”
祁修竹按捺住想翻白眼的沖動,罵了一嘴:“有病”。
賀免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笑着跟在他身後,用食指晃着鑰匙,慢悠悠地跟着一塊兒進屋。
今天工作室裏特別熱鬧,有幾個大學生找柳璟穿孔,鐘延那邊也有客人要紋大臂。
客廳裏坐滿了人,連積了灰的電視都是開着的。
祁修竹沒料到這一點,剛推門進去,客廳裏的幾人回頭看過來,瞬間沒了聲。
賀免知道這個情況,只是沒想到那大學生把一宿舍的人都招來了。
他猛地把祁修竹拉過來,遮住裏面的數道視線。
其實祁修竹都跟裏面的人對視好幾眼了,況且現在他不在意這個。
但賀免要護着他,他也就跟着退了一步,退到賀免後邊。
屋裏傳來一道男聲。
“你是祁修竹嗎?”
祁修竹還沒開口,賀免略有些頭疼地否認:“他不是,你認錯了。”
男生盯着賀免看了幾秒,篤定道:“肯定是,我女朋友剛才還發截圖給我吃瓜,你是小賀助理。”
他當着兩個當事人的面,就這樣毫不避諱地說出熱搜這事,賀免顯然愣了一下。
他這幾天也是跟着祁修竹上過熱搜的,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祁修竹聽後也懶得藏了,接過貓走進去,跟沙發上的幾個大學生打招呼:“你們好。”
“能合影嗎?”幾個男大第一次見到明星很是激動,七嘴八舌地問,“能簽名嗎?”
“可以。”祁修竹一一答應,往沙發上一坐,問,“簽哪裏?”
賀免把大門關上,反鎖了兩次才進屋。
“抱歉啊免哥。”柳璟一邊給客人的耳骨消毒,一邊抽空說,“太忙了,沒來得及提醒你們,我以為你們不會這麽快回來。”
賀免往祁修竹那邊投去一眼,祁修竹坐在中間,幾個男大半蹲在他後邊拍照,跟什麽打卡景點似的。
祁修竹也朝他看過來,彎唇笑了笑。
賀免收回視線,跟柳璟說:“沒事,我也忘了。”
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男生一直豎着耳朵偷聽,他耳朵上涼涼的,一緊張就忍不住想跟他們搭話。
“沒事沒事別害怕,我們大學生素質很高,不會亂說什麽的。”男生說着捏了捏耳垂,被賀免擡手攔下來。
“別碰。”賀免轉頭跟柳璟說,“重新消毒。”
柳璟樂了,在男生耳朵上糊了一圈消毒水,說:“害怕的明明是你,你放心真的不疼,我技術一流。”
祁修竹那頭一陣喧鬧,賀免雙手插在兜裏,忍不住頻頻向那邊看去。
拍照就拍照,靠那麽近做什麽?
簽名……簽名脫衣服幹什麽?
哦,簽衣服上。
賀免想起來祁修竹也這樣往他身上簽過名。
不過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祁修竹被人圍在中間,就從那點縫隙裏,也不難察覺到遠處那道視線。
鐘延在一邊叫了聲賀免:“免哥,幫我接個電話!”
客廳裏從來沒這麽吵過,電視聲、說話聲、還有紋身機運作的聲音。
賀免到廚房接電話去了,祁修竹擡頭對幾個男生說:“合照過一個星期再發,可以嗎?”
“啊?”幾人被祁修竹這麽一看,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答應說,“可以啊,當然沒問題。”
“謝謝。”祁修竹起身,問,“喝水嗎?”
男生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剛才柳哥給倒了。”
祁修竹點點頭說了聲“行”,其餘的話沒多說,轉身進了廚房。
廚房的玻璃門一關,喧鬧聲被隔絕在外。賀免一手撐在洗手池邊,聽見動靜回頭瞥了眼。
祁修竹沒有打擾他,和他對視一眼後,到冰箱裏拿了瓶水。
“你不敢給我打電話,就打擾鐘延?”賀免的語氣生硬,對手機那邊的人說,“他在幹活,有什麽事你跟我說。”
祁修竹“咔嚓”一聲擰開瓶蓋,背靠在洗手池邊,聽賀免繼續道。
“之前不都說過了,我不想用那套圖。”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什麽,賀免皺了皺眉,等了一會兒才說,“這幾年的照片我也發給你了,怎麽就不能用了?”
祁修竹從他的只言片語中猜到七八分。
估計又是他師父打來的,還是勸他用那套紋身手稿。
賀免被說教得煩了,從祁修竹手中拿過水,就着瓶口喝下半瓶。
“那些手稿……都是沒有上身的半成品,這你也要?”賀免“嘶”了一聲,頗為惱火道,“什麽展會啊,要不別幫我們工作室報名了,聽起來不靠譜。”
祁修竹的水被他拿走了,打開冰箱準備重拿一瓶。身後冒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冰箱門關了。
賀免插上熱水壺的插頭,從櫥櫃裏拿出來一個馬克杯。
“那個照片我沒有。”賀免冷不丁看向祁修竹,被問到點什麽,眉毛揚起來,“客人……客人估計不願意重新拍。”
祁修竹知道他口中的客人說的是自己,他撐着手肘坐到臺面上,微微仰起頭看他。
賀免側過身子,遮住廚房的玻璃門,不讓外面的視線漏進來。
“可以。”賀免用手指滑過祁修竹的發尾,突然改變主意,說,“我問問他的意思。”
賀免挂掉電話前,祁修竹分明聽見那邊的男人喊了句:“臭小子!我都問好幾年了你死活不松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剩下的話被賀免掐斷,他垂眸問祁修竹:“你聽見了,我需要你身上紋身的照片,給拍嗎?”
熱水壺“咕嚕咕嚕”地響,水蒸氣逐漸漫上半空,蒸得廚房裏的空氣變成白霧狀。
“你想要嗎?”祁修竹問完,不等賀免給出回答,自動幫他做出選擇,“求我。”
他臉上挂着笑,跟剛才在外面露出的那種不一樣。
沒那麽有耐心也并不溫柔,甚至一看就知道他在打壞主意。
但賀免挺喜歡他這樣。
“怎麽求?”賀免彎下腰,視線和祁修竹齊平。
“咔噠”一聲水燒開了,熱水壺的聲音戛然而止。
外面的人聲隔着玻璃門傳進來,隆隆的,叫人聽不真切。
“不知道。”祁修竹的睫毛跟着他眨眼的動作一顫,他語氣輕飄飄的,“這得看你。”
賀免抿了下唇,沉默了片刻。
他就着這個姿勢盯着祁修竹的眼睛,輕聲開口,“哥哥。”
聽見這兩個字的瞬間,祁修竹的腦子“嗡”的一下響了,連臉上的笑也差點沒挂住。
光是這樣還沒結束。
賀免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的貼身打底。祁修竹立刻猜到他要做什麽,嘴角動了動,剛想說少拿這套誘惑人,賀免的下一步舉動卻出乎意料。
就眨了個眼的功夫,祁修竹被他抓住手指,猝不及防地探入了他的衣服內。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賀免溫熱的肌膚,賀免跟沒事人一樣毫無反應。
掌心裏的溫度越來越高,下面是大塊的結實的肌肉。黑色布料上鼓起一層弧度,印出祁修竹手指的形狀。
太……太過了。
外面還有一屋子的人,玻璃門什麽也擋不住。
賀免竟然就這樣撩開衣服,給他摸……腹肌?
祁修竹難得有接不住招的時候,半晌說不出話,但手指很老實地在他肌肉上蹭了蹭。
他覺得差不多夠了,想抽回手,手腕又被賀免握住。
賀免靠近一步,用膝蓋頂着他的大腿,低頭問:“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