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蕭平铮的秘密
第41章 蕭平铮的秘密
自從長樂郡主因病修養之後, 沈寧鳶就再沒有去過都督府。想來這的确如郡主所言，她是見有人搶她夫君，危機之下才故作姿态——雖然這是雙方協定的結果。
沈寧鳶自覺自已與蕭平铮就算沒有夫妻情誼, 也有同盟之情, 怎好如此冷漠無情, 甩袖走人。對了，就是今日她再去瞧一瞧她夫君好了。
沈寧鳶打定主意, 就回屋換了衣服。
日子入秋之後便一日比一日涼，秋日難得的爽快随着日子拖拖拉拉進入了寒冷, 這幾日又是風大, 連着白天都非常的冷, 沈寧鳶可受不得冷, 出門都得披上披風。
這披風是真真好看，沈寧鳶尤愛大紅色和月白色兩色, 紅色顯得精神，白色顯得素雅, 無怪乎是古裝劇女主最愛, 只不過換了蕭平铮, 就偏愛青墨等深色了。
沈寧鳶在房中稍作休息了會, 巧心來叫, 說廚房準備好吃食了，沈寧鳶這才走出。
這一套流程在長樂郡主時期就已經演練成熟, 無需沈寧鳶多言, 而莊叔聽她說要去都督府, 自然樂得合不攏嘴, 按他看，這府裏少爺夫人感情是越來越好的, 可不得高興麽？
“夫人，晚上還回來吃飯麽？”
“應該回來的。”
莊叔樂呵呵地說：“不回來也可以的，跟少爺晚上一塊回來，路上在外頭吃也行。”
這就是“約會”麽？莊叔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沈寧鳶朝着管家揮揮手，就屈膝進了馬車，她懷裏抱着一個暖手爐，一旁木箱裏還有一雙護耳，護手，毛皮手套，都是她入冬的裝備，上一回蕭平铮見到了，還恥笑了她一番，他一個一年四季身體都熱烘烘的男人他懂什麽？
未來得及補眠，沈寧鳶在車裏昏昏欲睡，眨眼就到了都督府。
巧心将食盒遞給車夫，先下了車，再扶着沈寧鳶下來。
那都督府門口看守侍衛早已認識沈寧鳶，知她與都督“恩愛”，見她過來忙不疊笑道：“王妃來了，您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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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哥辛苦了。”
“這有些吃食，你們拿去分給家裏家小吧。”巧心将一盒包裝精美的點心遞給他們。
“這，這怎麽好意思......”
“不打緊，許久沒來了，待會我讓巧心到街上買一些，分給大家，你們先拿着吧。”
“那，那就多謝王妃了！”
沈寧鳶朝二人笑了笑，跨步走進大門。
沈寧鳶這輩子雖然出生便是官宦人家小姐，金尊玉貴，但上輩子也只是個普通人，受到網絡上諸多打工人影響，知曉這上班的人啊，雖然不會對你掏心掏肺，但但凡你待他們多一絲真心，他們總會還你幾分。
最主要的是，沈寧鳶覺得以蕭平铮的性子，不像是能刻意籠絡下屬的，既然他不能，自己就為他行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畢竟他們是夫妻，妻子代丈夫籠絡人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嘛。
到了書房，蕭平铮卻不在裏頭，據院子守衛說，是被參議叫走了，該是很快回來。
書桌上擺放着幾樣文件，沈寧鳶不敢多看，就坐在屋裏頭等着，這時小五知道巧心來了，過來找她。
“巧心姑娘，你來得正好，我們又有人衣服破了。”
巧心罵道：“你們就指望着我過來給你們補是吧？”
小五嘿嘿笑着。
按沈寧鳶看來，這二人是有些東西的，她也不想打擾二人發展，道：“巧心你去吧，我在這等着，沒事的。”
“那好，小姐，我稍後就回來。”
“又有什麽東西破了啊......”二人一邊嘀咕着一邊走遠了。
沈寧鳶望着二人背影，暗自搖頭，年輕真是好啊。
外頭兒風大，沈寧鳶攏了攏身上衣服，正打算進卧房裏頭，她的專屬軟榻上歇息一會，進去之後卻隐約聽見一聲貓叫。
嗯，都督府哪裏來得貓？
沈寧鳶因身子關系，不曾養過貓貓狗狗，怕不小心沖撞了她又害她生病，但她并非不愛毛茸茸，今日心情舒暢，沈寧鳶興致也比往常高幾分，她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順着若有似無的貓叫聲慢慢往後邊涼亭上走。走到假山上時，她終于從山洞裏看到了一雙碧藍碧藍的眼睛。
“哪兒來得小貓啊？”
“是不是偷偷進來，然後被卡住了？”
沈寧鳶攀着石頭上去，把貓從山東裏拉出來，它該是從下面鑽上去的，結果最後一段路特別“陡峭”，以至于沒有外力作用它鑽不上去了。
這是只毛發通白......嗯，現在有點灰了的小貓，沈寧鳶也說不清楚品種，總之就是很可愛，再看它毛皮順滑模樣，應該是家養的。
沈寧鳶正要把它放走，又想到都督府這麽多人，萬一有人怕他們都督見到了不開心，想将貓打走就不好了，正好這貓也不大，她就将它揣進了懷裏，教訓道：
“你別亂動，我帶你出去，否則你要是傷了腿傷了漂亮的毛發，我就不管了。”
這貓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但的确沒有動彈，乖巧地被她抱在懷裏。
沈寧鳶順着原路線正要返回，卻見蕭平铮從涼亭裏頭冒出了頭，他身着一身黑朱色圓領窄袖袍，負手站在涼亭邊上，居高臨下地俯瞰整個都督府場景。沈寧鳶躲在假山下頭，忽然心生一個念頭。
她一只手托着貓屁股，小聲道：“走，我們去叫都督大人下來吃飯。”
順道看，能不能吓他一跳。
沈寧鳶蹑手蹑腳地爬向涼亭，蕭蕭風聲掩蓋了她的行蹤，也隐匿了貓的氣味。一人一貓從樹叢一路爬上去，眼見着就要抵達終點——
“那串佛珠有消息了，查到是大明寺圓空法師雕刻的字。”
趙順昌從亭子一角走出：“大人，若是你查到自己親身父母下落，若是他們都還活着，你欲如何？”
外面風聲如滔，蕭平铮斂眉，容色間泛出一層冷意。
趙順昌見他不說話，又道：“其實，大人父母不一定是棄養了大人，也或者是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才不得不抛下大人，以讓大人有一線生機？”
正好趕到聽到這段話的沈寧鳶：“”
我現在走還來得及麽？
“喵嗚~”就在這時，乖巧了好一會的小貓終于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
“誰？！”
蕭平铮眉宇閃過一道殺意，指尖夾着一枚玉石棋子要往聲音來源處擲去。
沈寧鳶是知道他下手有多狠的，她連忙大喊一聲：“是我！！”
說罷，就頂着小貓從樹叢裏鑽了出來，弱弱地發出聲音：
“那個，是我......”
蕭平铮的目光緩緩地從上方一雙無辜懵懂的貓眼，掃到下頭沈寧鳶一對故作無辜心虛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沈，寧，鳶。”
老公沒事叫你全名肯定是有大事。
沈寧鳶心虛地說：“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帶了午飯過來，原本想叫你下去吃飯的！”
看在飯的份上，你看着能不能饒她一回——蕭平铮從她眼裏讀到了以上信息。
趙順昌失笑道：“原來是夫人啊，夫人何故躲在這裏？”
“我，是想給兩位一個驚喜。”
“嗯。”蕭平铮淡定道：“确實十分驚喜。”
說罷，他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寧鳶，一雙烏黑凜冽的眼眸中裹挾着殺氣：
“你聽到了？”
沈寧鳶拼命搖頭。
“你聽到了。”這一回，他語氣篤定。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既然賴不掉，沈寧鳶只能苦着臉說：“夫君，你就當我沒聽到，好不好？”
“這怎麽好當沒聽到？聽到了就是聽到了。你說，你知道了我這麽大一個秘密，我該怎麽對你呢？”
放過她——
沈寧鳶腦中瞬間閃現出無數秘密被他人知曉後殺人滅口的故事，她心髒猛然一顫，将貓舉到面前。
小白貓：“喵嗚~”
蕭平铮垂眸看着她：“什麽意思？”
“我，我剛剛救了這只貓，就讓它待我受過吧。”
蕭平铮被她的奇思妙想弄得笑了下，繼而面孔瞬間冰冷，殺意彌漫。
沈寧鳶看到了死神鐮刀上閃爍的光芒，她急着喊道：
“夫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今天聽到的所有話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我會牢牢把話吞進肚子裏去的！”
蕭平铮只回了五個字：“我不相信你。”
“......”
“這世上，只有一衆人不會洩露秘密。”
死人是吧？
沈寧鳶這會也沒空跟他争辯死人也會袒露秘密的事情，說時遲那時快，她靈機一動，飛快道：
“還有一種人也不會！”
“哦，是什麽人？”蕭平铮慢騰騰放下了舉起的手。
沈寧鳶咽了咽口水，正義凜然地喊出：
“同盟！”
“只要讓我加入夫君查找親生父母的行列，我就是你的同盟，怎麽會有盟友背叛自己的同伴呢？”
“對啊。”一旁趙順昌也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大人夫人沒了，打圓場道：
“讓夫人加入我們，就不會有事了。”
蕭平铮做沉思狀，沈寧鳶可憐巴巴地望着他，試圖以真心打動他。
少許之後，蕭平铮發出質問：
“你有什麽用？”
有種靈魂受到侮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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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沈寧鳶也只能拼命推銷自己：
“我，我可以給夫君打掩護？就像對付長樂郡主一樣，我和夫君一同行動，旁人就不知道夫君真實目的了。”
“還有其他夫君要我做的事，我都可以幫忙做的！我保證。”她打包票道。
蕭平铮若有所思。
趙順昌也好心勸說道：“大人，我覺得夫人說得很有道理，你夫妻二人一體，若是夫人突然去了，旁人也會起疑。”
沈寧鳶連連點頭。
嗯，不是，怎麽就突然就說到她去了的事了？
蕭平铮目光掃向沈寧鳶，沈寧鳶立刻稍息立正，滿臉寫着真摯，力圖将最能讓人放心的面貌展現給他。
良久之後，蕭平铮終于點頭：
“那行吧，再看看。”
沈寧鳶松了口氣。
蕭平铮上前幾步，一只手伸向沈寧鳶，沈寧鳶下意識倒退半步，但在蕭平铮殺意彌漫的目光裏身子一醬，默默把退回去的半步倒了回來，繼而一動也不敢動。
蕭平铮自她頭頂摘下幾枚葉子，道：“你剛才說你來幹什麽？”
沈寧鳶幹巴巴道：“送飯。”
“飯呢？”
“在你的書房。”
“那就過去吧。”
又對趙順昌道：“要吃飯了，我就不留你了。”
趙順昌嘆息一聲，道：“好吧，那我就去食堂吃吧。”
說罷，三人分開返回。
一路上，沈寧鳶怎麽想怎麽不對，蕭平铮方才情緒轉換也太快了，一下子就對她放下了戒心，就好似之前的殺意都是假的一般。
她心中充滿疑惑，質疑的情緒在看到蕭平铮若無其事地将飯菜從食盒裏取出擺好時達到了頂峰。
“那個，夫君......”
蕭平铮頭也沒回地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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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趙先生，方才，是在做戲吧？”
這兩人是合謀給她設圈套吧。蕭平铮不是蕭家親生兒子這事雖然私密，但蕭家又不是什麽高門大戶，更不是皇親國戚，不是親生兒子就不是了，反正他當上王爺也不是因為姓蕭。
根本沒必要殺她的嘛！
蕭平铮回過頭，一雙漆黑冷厲的眼睛毫無笑意，一錯不錯地盯着她：
“你說呢。”
“......”
算了，她不糾結了。
不過，蕭平铮竟然不是蕭家親生孩子，他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他對蕭父蕭母的感覺是做不得假的......
沈寧鳶心中思索着事情，沒留意自己不小心多看了蕭平铮幾眼，蕭平铮見她走神模樣就知道她心裏在搗鼓什麽，這人根本藏不了事情。
他冷不丁開口：“今天怎麽想到過來了？”
“今天？啊，對了，我是來跟你分享喜悅的，今日我去見了紀璞箬和蔡靜姝，她們都很高興。”
“一點小事，也值得你這麽高興。”話雖如此，但蕭平铮唇角卻有一抹笑意。
“我是開心嘛。”
“而且，這也是我們第二次一起做一件事，你不覺得，我們默契越來越好了麽？”
蕭平铮看着沈寧鳶略顯得意模樣，心口動了動，他很快将這種情緒壓在心底，冷聲道：
“吃飯。”
“哦。”好兇啊。
沈寧鳶小聲喃喃，繼而肚子在聞到飯菜香味後發出控訴，天大地大沒有幹飯大，沈寧鳶很快投入了午飯的戰鬥當中。
吃過了飯，沈寧鳶讓下人送來的點心也到了，照舊讓人分發掉，她道：“那我，就回去了。”
此間反正無事，不若回家睡覺。
蕭平铮眉頭動了動，道：“別回了，也就這麽點時間，你在屋裏好好反省反省，看自己都做錯了什麽？”
沈寧鳶茫然；“啊，反省什麽？”
反省自己偷聽二人說話被抓個正着麽？
蕭平铮：“自嫁入王府後，你盡到一個王妃的職責了麽？有好好管理內宅調教下人了？府裏幾個歌女整日嘻嘻哈哈，這些你都不用反省麽？”
“......好，我反省。”
都說人看你合意時，你做什麽都是對的，看你不合意，那你做什麽都是錯的，蕭平铮如今看她，大概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心裏對她有怨氣，所以事事都要為難她。
沈寧鳶進了裏頭小屋，正值中午，雖然天氣不熱了，但冷了，沈寧鳶也犯困，她躺在暖烘烘的軟塌上，睜着眼睛望着對面案上擱着的重劍，初始腦袋還能勉強回憶自己進入王府後發生的事，完成一下課外作業，但漸漸的，她眼皮子越來越沉，不用多時，她就陷入了熟睡當中。
蕭平铮聞着裏頭逐漸平穩而有節奏的呼吸，自己的心情也緩緩沉澱下來，重新投入工作當中。
——
沈寧鳶這一覺睡了半個時辰，醒來之後，她就躺在榻上慢悠悠地看書，時而起身下床，舒展筋骨。
午後時間惬意，很快到了下職時間，蕭平铮在外頭發聲：
“回去了。”
“嗯，好。”
沈寧鳶跳下軟塌。
雖然如管家說的一般，二人的确是一塊回來的，但并未在外頭吃飯，從都督府離開後，他們就徑直回了王府。
冬日天黑的早，這會兒已是黃昏時刻，再一兩刻鐘之後，大概就要天黑了。
蕭平铮并未去書房，也未到北院，而是對沈寧鳶道：
“跟我過來。”
沈寧鳶心中預感到了什麽，跟着他乖巧到了供奉蕭家父母排位的佛堂。
這是沈寧鳶第一回進佛堂，上頭幾排牌位供奉的都是蕭家列祖列宗，最下方的是蕭父蕭母，兩位排位邊上還有一塊只有一半大小的小牌位，上邊未寫姓名，只刻了一個蕭字。
蕭平铮恭敬地拿了香，點燃，拜了三拜後插進香爐，開口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
沈寧鳶點點頭。
“你應該知道我母親身子不好，生下我後就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不能生育，還差點被那對夫婦塞了妾室進來的事吧？”
“我知道，所以你才這麽讨厭你叔叔與叔母他們。”
“那對夫婦就算沒這個事，我也會讨厭，不過也的确，我父親與他們斷開往來也是因為這個事。”
“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的是，當日我母親的确難産，而她生下的孩子在出生沒多久就咽了氣。”
沈寧鳶驚呼一聲。
“我母親身子不好，若是讓她知道這事，恐怕會傷心過度，随那孩子一同去了。我母親是在郊外別莊生的孩子，正巧那一日父親經過河邊看到了從上游流下來的一個籃子，籃子裏面有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
“我父親當機立斷就用那個嬰兒替換了死去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他嚴令産婆和照顧我母親的丫鬟嬷嬷告訴他人，因此我母親直到去世那一天，都以為我是她的親生孩子。”
“而我也是在母親去世之後，父親才告訴了我這件事。他說他對不起我，瞞了我這麽多年，我有資格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還告訴了我他給他們孩子埋的墓，讓我在他也故去之後，将孩子的墳遷過來一同葬在他和母親的墓裏，讓他們能夠在地下相聚。”
沈寧鳶看了眼那個小了一半的牌位：
“那就是真正的蕭家子孫是麽？”
“嗯。”
“這事情連莊叔都不知道，他時常進來打掃，我怕他起疑心，就只放了一塊小的牌位，一道供他吃些香。”
聽了這麽私密的事，沈寧鳶一時間心情複雜，她想起蕭平铮對他父母的敬愛，又想起那天他看到父親給他留下的遺書時激動的神色。
不論他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子，至少這份感情一定是真的。
只不過，驟然知曉自己并非蕭家親生兒子，想要尋找親生父母的渴望，也是能理解的。
“那，我剛才聽你和趙先生說話，你是已經查到什麽了嗎？”
蕭平铮轉向她，他掌心放着一塊手帕，手帕上是一串佛珠。
“這佛珠，是我發親發現我時在我身上的，上頭刻了字，我回到新京後就讓人調查，前幾日終于得知，是大明寺圓空法師親手雕刻。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年，但或許他還記得什麽。”
“那我們下一步就是要去找那位大師是嗎？”
“是。”
“那我也同你一道去，要是旁人問起來，你就說你是陪我去的，我們倆到大明寺求子去了。”沈寧鳶飛快道。
蕭平铮收起佛珠，看着沈寧鳶笑道：
“你如今怎麽這麽積極了？”
想當初讓她對付一個長樂郡主，可是要千邀百請。
嘿，沈寧鳶心虛地擺弄着自己的指甲，這她不是害怕，自己要是沒用，蕭平铮會殺人滅口嗎？
“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出去吃飯吧。”
“嗯。”
沈寧鳶正要轉身，蕭平铮又想起一事，伸手将人拽了回來：
“你來都來了，就順道給我爹娘上柱香吧，畢竟你也是他們兒媳婦，也讓他們嘗嘗看兒媳婦敬的香。”
“啊，好。”
沈寧鳶慌忙拿起桌上的兩柱香想了想，又加了一柱。她閉上眼睛，鞠躬時心中默念：
“蕭老爺蕭夫人，雖然我不是你們真的兒媳婦，但是我如今好歹占着你們兒媳的名頭。這個香你們就先享着，等改日蕭平铮為你們找一位真正的兒媳婦，你們再吃好了。”
她也随蕭平铮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插上香，道：
“夫君，我們走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