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陳行簡要去一趟池城,帶着宋生一起。
孟福安卻不想走,他聽到陳行簡要去沫怒,孟福安以為哥又要把他丢給年平,他不要去,孟福安緊緊抓着沙發不撒手。
陳行簡勸着:“小福,這次哥不會把你丢下,跟哥走好不好。”
孟福安不去看陳行簡,他抖着聲音說:“騙子。”
陳行簡心被狠狠揪住,他上前去抓孟福安抓着沙發的手,把他的手從沙發上松開,孟福安掙紮要把手給扯回來。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沫怒。”孟福安一直動着:“我不惹哥生氣了,不要把小福丢在沫怒。”
“好好好,我們不去。”陳行簡心疼握着孟福安的手,他的手剛才抓着沙發蹭的發紅。
孟福安不信,他一直想抓着沙發,這樣他們就不會把自己丢下。
陳行簡只好對身後的人說:“阿堂,你帶着剛子和宋生去一趟池城,小福現在不适合跟我們出門。”
阿堂:“簡哥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狗娃在一旁鬧着也要去,但阿堂去陳行簡會放心一點,他點了點頭,繼續哄着孟福安。
孟福安現在像一只被人抛棄的小狗,好不容易回到家,産生了應激效應,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縮在自己認為的舒适圈裏。
以前的孟福安舒适圈是陳行簡,現在的孟福安舒适圈是把自己縮在床頭,陳行簡耐心哄着,才讓小狗對他翻着肚皮。
直到陳行簡說出:“小福,哥帶你去夜市逛逛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逛嘛。”
來到哈圖,孟福安只去過一次夜市,陳行簡為了保護他,一直讓他待在家裏,那天哥說要帶他出去玩,但是哥丢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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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福安看着他,再次露出自己軟刺,刺是軟的,但是也能刺疼心髒。
陳行簡不去勸了,怕孟福安更加應激,他從床上起身,準備去給孟福安倒點水,他哭得嘴都起皮了。
還沒來得及下去,孟福安像八爪魚趴在他背後:“不要生氣,小福去夜市,不要丢下小福。”
他以為陳行簡聽到他不想去夜市,又生氣了。
陳行簡:“我沒生氣,我只是下去給小福倒點水喝。”
但孟福安已經聽不進去,他嘴裏喊着:“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小福會乖乖聽話。”
陳行簡将孟福安抱在懷裏,用頭抵着他的頭:“小福,我沒有生氣,你要相信我。”
又哄了半天,孟福安才安靜下來,陳行簡帶着孟福安還有許敏和狗娃出門。
許敏他們遠遠跟着。
孟福安的目光一直落在陳行簡身上,以往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早就在旁邊的攤販上。
周邊的歡聲笑語還有叫賣聲,讓孟福安有點分心,他的目光開始移到了旁邊的吃食上,但他不敢說。
剛好是石榴成熟的季節,哈圖夜市的水果攤上,擺着又大又紅的石榴,陳行簡知道孟福安愛吃,給他挑了幾個,還拿了一個讓孟福安抱着。
孟福安不會吃石榴,通常胡亂嚼幾下,他就吐了,陳行簡又給他買了一杯石榴汁。
孟福安坐在椅子上,眼睛滴溜溜盯着面前蹲着的陳行簡,左手抱着石榴,右手捧着石榴汁喝着。
陳行簡看着他笑着,時不時還伸手捏着他的臉,就是有點被餓瘦了,以後多喂喂應該就會長肉。
哈圖放着煙花,應該又是哪裏的生意談成了。
他們坐得這個地方,人少,就幾個人也都被煙花吸引了目光。
陳行簡目光盯着孟福安,他看着孟福安停下喝石榴汁,擡頭和那些人看着煙花。
煙花在孟福安清澈的眼眸倒映着,陳行簡不用擡頭看就能看見煙花。
孟福安因為剛剛喝過石榴汁,嘴上濕漉漉帶着水潤,紅的跟石榴一樣,在煙花的照耀下看着格外誘人。
陳行簡想,他現在需要确認一件事。
于是,陳行簡叫了一聲孟福安:“小福。”
孟福安低下頭看着陳行簡,他看見哥蹲在自己面前緩緩擡起頭,以為哥又要和他頭碰頭,孟福安低下腦袋主動跟陳行簡額頭貼在一起。
陳行簡無奈笑着。
他手伸向孟福安的腦後,将孟福安往自己這裏貼得更近,最後,緩緩吻在孟福安唇上。
煙花還在繼續放着,陳行簡聽着自己心裏也在放着煙花,噼裏啪啦,他看着孟福安,孟福安清澈的眼神裏倒映着他的眼睛。
陳行簡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像禽獸,貼上去沒多久,陳行簡就松開孟福安,将頭側到一邊去呼吸着。
陳行簡沒有談過戀愛,但他确定,自己好像是喜歡上孟福安這個傻子。
陳行簡剛準備去看孟福安,一擡頭就看見許敏手裏拿着奶茶,目瞪口呆看着他們。
等反應過來時,她咳嗽着,裝作很尴尬,假裝自己沒看見:“咳…咳…咳,哎呀狗娃這人跑哪去了,找都找不到。”
她轉過身,慌張離開這,她看到了什麽!她看到了什麽!簡哥居然和小福在親吻!這會不會折壽!
陳行簡:“……”這浮誇的演技。
偏偏孟福安還在一旁說:“哥,阿敏姐姐怎麽走了。”
陳行簡去看孟福安,他還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陳行簡頓時覺得自己不是有點禽獸,是非常禽獸。
“她…她去找狗娃了,我們現在去找他們會不會。”陳行簡第一次有些慌亂。
見孟福安點頭,才帶着他去找許敏。
……
“是他們?”阿堂指着車子外那群在路邊的痞子,他們不懷好意盯着每一個過路人。
宋生點頭:“是。”
剛子将他推下去,宋生朝那些痞子走去。
痞子看到一個好看的男生,孤苦伶仃走在街上,起了歹心,笑着往宋生這邊走。
其中一個痞子搓着手猥瑣說:“小帥哥,一個人啊?”
宋生擡起頭對他們笑着,這笑有些滲人,痞子來不及反應就被剛子和阿堂踢在地上,然後被暴打了一頓。
簡哥說給他們留條命就行,剛子就往死裏打。
打到他們爬不起來才走。
阿堂看着宋生說:“需要把你送回哈圖嘛?”
“謝謝,不需要了。”宋生發現哈圖還沒沫怒安全,他打算在沫怒待着,等賺夠錢再去哈圖。
剛子從自己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
宋生知道他們的意思,他拒絕收下他們的錢:“我不需要你們的錢。”
阿堂說:“你放心,這錢是簡哥做幹淨生意賺的錢。”
宋生:“我不相信任何人。”
阿堂繼續說:“不管你信不信,你一個小孩身上沒錢很難活下去。”
宋生知道,他現在身上沒有錢,去了沫怒也不知道幹什麽,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把銀行卡接下,他摸着銀行卡說:“等我賺了錢,我就把錢還給你們。”
阿堂還要回去複命,他坐在車上,手靠在車窗上目光直視前方說:“等你能活下來再說,剛子上車。”
剛子點頭,他看着宋生對他說了句:“沫怒的年平年長官是個好人,你在沫怒活不下去可以去找他,說你是陳行簡的朋友就行。”
說完就上車,車子揚長而去,宋生也進了關卡,這兩個人将他送到了沫怒的關卡處,自己只需要走幾步就進了沫怒。
他運氣好,碰到一個中國老板,在他的飯館裏幹活。
孟福安去了一趟夜市回來,情緒倒是有些放松,他躺在床上等着洗完澡的陳行簡回來。
門被打開,孟福安一骨碌坐起來看着陳行簡。
陳行簡被他眼神吓着,快走了幾步走到孟福安面前,問:“怎麽了?”
孟福安沒說話,他将自己的頭貼在陳行簡額頭上,說了句:“還要。”
“什麽?”陳行簡不知道孟福安口中的還要是什麽,他問着:“什麽還要。”
孟福安開心說着:“在夜市,哥和我頭碰頭,然後…。”
陳行簡趕緊捂住他的嘴,他知道孟福安說得是什麽了,現在回想起都有點羞恥,陳行簡将被子蓋在他頭上,悶聲說:“睡覺,以後不許再說這件事。”
孟福安扯下頭上的被子,不解看着哥,陳行簡背對着他,孟福安黏上去說:“哥,還要。”
陳行簡身子僵硬着,他平躺着看着孟福安,煩躁閉上眼,這都是什麽事啊。
孟福安喜歡,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但他就是很喜歡,哥貼上來的時候,心麻麻酥酥的,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轉瞬即逝。
腦袋在陳行簡胸口亂蹭着。
陳行簡将孟福安從自己胸口扯下去,然後看着他,低下頭去。
好半響,孟福安喊着疼。
陳行簡才将被子給他蓋上,這是他第一次,所以顯得有些急躁。
陳行簡帶着孟福安下去吃早飯,他看到餐桌上阿堂和剛子回來了,身邊沒有宋生,知道事情和人已經辦完了。
目光掃過許敏,許敏心虛低下頭。
陳行簡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的吃着,整個人都沒精氣,像是被榨幹了一樣。
狗娃眼尖,看到孟福安的脖子上有紅點,嘴裏含着包子說:“小福,你脖子是被蟲子咬了嘛!這麽大個紅包。”
陳行簡擡頭去看許敏,許敏顯然誤會了,她一臉禽獸看着陳行簡。
陳行簡哭笑不得,解釋着:“真是蟲子。”
昨晚他就親了一下,孟福安就喊疼,什麽事也沒做,怎麽到許敏眼裏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壞人。
睡到半夜,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叫着,孟福安睡不着,陳行簡一夜沒睡給他趕着蚊子。
許敏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陳行簡也懶得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勝利賭場換人,陳行簡懶得管這些,都交給其他人打理。
但是今天也勉勉強強算是重新開業,陳行簡作為老板肯定要去看着。
“陳老板陳老板。”齊和遠大老遠就叫着他,他也算是勝利賭場的股東,當然要來。
但他看清陳行簡後面的人,再看到那人的脖子,一臉我懂的樣子:“陳老板原來喜歡這種,早說嘛,我那有很多。”
陳行簡覺得自己需要跟人解釋:“齊老板,你誤會,他…。”
齊和遠打斷他的話:“不用說了,我懂,這是咱兩的秘密,放心我不會說。”
陳行簡:“……”你懂個屁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