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譜
離譜
原來陳望津說的回去,不是回公司,而是回別墅。
“行了,都這麽晚了,也別走了,就在這兒歇。”
飯桌上,姜魯放了話,陳望津同意了。
一旁聽着的喻宋:啊?
那他怎麽辦?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姜魯一句話,自然會有管家等人為陳望津安排好一切,包括随行的人的衣食住行。
“這是望津少爺的衣服,”管家老伯端着托盤,“您看能不能穿。”
“可以的,”喻宋接過,“謝謝。”
陳望津的衣服他肯定能穿,就是可能對他來說會有點略大。
确實是有些大的,一身簡單的白t灰褲,常理來講,T恤的短袖袖口應該在胳膊的一半,但他穿在身上,已經快到手肘了。
不過也還行,就當oversize穿了。
應該是純棉的面料,版型也好,該說不說,确實是比他網上十幾塊一件買回來的,穿着要舒服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衣服上,好像有股陳望津的味道。
手機裏多了一條消息,是陳望津發來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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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天,熱意依舊,好在別墅裏的房間都裝了空調,十分涼爽舒适。
喻宋躺在床上,看着手機上的消息,回複:
【晚安】
陳望津的房間就在隔壁。
定好鬧鐘,喻宋左手放在心口,盯着天花板,默默出神。
其實,他是能夠感覺到,陳望津對自己不太一樣的。
但是為什麽呢?
從辦公室那個,他喝過,但又被陳望津喝了的咖啡起。
到福滿樓醉酒,陳望津帶他走,又一起去喝砂鍋粥,他那麽鬧騰,回租房時,還是有那盞邁巴赫的遠光燈。
還有今天,他不是很敢轉桌夾菜,可是次次,陳望津轉桌子停在他面前的菜,都是他愛吃的。
他真的沒見過哪個資本家霸總,這麽教助理騎馬的,他騎的還是陳望津的那匹。
包括晚安,也沒有哪個霸總會給助理發晚安的。
最最最離譜的,還是陳望津給他挑魚刺。
除了父母給孩子和關系特別特別親密的人,他真沒見過誰吃飯的時候會給另一個人挑魚刺的。
喻宋不是一個,在生活和家庭中,經常有人對他很好的人。
所以對于別人的好,他其實,是能夠很明顯感覺到的。
所以為什麽呢?
喻宋心裏,有一個猜測,有一點明白原因。
但又不是很确定。
或者說,不敢确定。
因為這真的,挺離譜的。
很怪。
如果猜測是真的,那他自己怎麽想呢?
……
“陳總~!”
“你快來追我啊~!”
一望無際的碧綠原野之上,燦金色的夕陽大得耀眼,将一切籠罩在緋紅的霞光之中。
喻宋騎在白馬之上,飛奔着,感受風,感受光,一邊回過頭,興沖沖地大喊。
話音剛落,太陽的方向,出現一道剪影。
陳望津穿着他平時最常穿的那種深灰色西服,騎在黑色的馬上。
“駕!”男人輕喝一聲,快馬加鞭,朝着喻宋飛奔而來。
他們,大概是在較勁,因為喻宋回過了身,騎着白馬飛速瘋跑,臉上全是不服輸的堅定!
“聿——”也是在這個時候,伴随着一聲馬叫嘶鳴,喻宋的世界一陣颠簸,天旋地轉。
餘光裏,他看見了陳望津黑色的剪影,從黑馬的馬镫上躍起,一腳踩在馬鞍上,半空之中,夕陽之下,七百二十度托馬斯回旋之後,朝着他這邊俯沖了過來!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扶正,後背靠上一堵溫熱的牆,喻宋感覺耳邊多了一股滾燙的氣息:
“馬不是這樣騎的。”
是陳望津。
男人強勁有力的手,就那麽覆蓋式的抓住他的手。
炙熱、不容抗拒。
喻宋偏要抗拒,下意識地逃避,于是手松開缰繩掙脫。
也是這時,喻宋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陳望津的懷抱之中,往左是陳望津赤裸的手臂,往右是陳望津暴露無遺的肱二頭肌肌肉線條。
“那,那要怎麽騎?”
忐忑的問詢着,喻宋不自覺地喉嚨滾動。
莫名的熱。
“這樣。”
陳望津的聲音,好啞啊。
攥住喻宋的手,往身後帶。
耳邊靠了一個腦袋,他聽見了陳望津壓抑的深呼吸,喘出來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他的臉上,脖頸上,熱意滾燙,燒得他哪兒哪兒都躁得慌。
從面皮,到心肺。
“要這樣騎。”
他的手還在被陳望津帶着。
棱角分明的腹肌,緊實的後腰…而後是溫軟。
Woc!翹屁股!
好有彈性的翹屁股!
喻宋心裏想着,臉上震驚着,手控制不住地握緊。
想捏!超級想捏!!!
可不管他的手怎麽用力,手上的觸覺像是失靈了一樣,始終罩着一層厚厚的保鮮膜,死活摸不到那到底是什麽溫度和手感!
各種姿勢力度換了個遍,還是感覺不出來,又氣又急的喻宋整個人猛地轉過身!
艹!
身後的陳望津,哪兒穿的是什麽西裝,明明就只圍了一條浴巾!
心裏正驚訝,下一秒,那張遲遲不掉,像長在陳望津身上的浴巾開始脫離……
Woc!
保,保溫杯?!!!
左手還被陳望津抓着,要按過去。
喻宋猛地右手捂住臉:“那什麽——”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鬧鐘響了。
從夢裏醒來的喻宋:“……”
男人面無表情,左手搭在眼皮上,擋住自己的視線。
“……”
啊啊啊!!!
我的老天爺啊!他已經饑渴到這個程度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
殺了我吧。
給會高空七百二十度托馬斯旋轉的陳總助助興。
啊啊啊!!!
怎麽會有人做夢這麽離譜!
啊啊啊啊!!!
這麽離譜的人,是他啊_(:зゝ∠)_
被自己的夢折騰得五味雜陳,喻宋翻起身,準備接杯冷水靜一靜。
今晚的月色很美,陽臺傳來澄黃的燈光。
“陳總?”
喻宋走了過去,就看見一個人影靠在隔壁的陽臺邊,正在喝水。
“還沒睡?”陳望津有點驚訝,也看到了喻宋。
于是,兩個小時前互道晚安的兩個人,此時此刻,隔着欄杆,在各自房間的陽臺,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