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種很新的折磨
一種很新的折磨
“你的意思是,我這兩天遇到的蟑螂都是你?”
“我知道這聽起來非常的…荒謬,但從我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是的總裁。”
“很好,”男人冷着臉,“你被解雇了。”
“你可以離開了。”
“我是不會聘請一只蟑螂做員工的。”
男人無情的話砸在喻宋的臉上。
別說陳望津了,哪個正常人要和蟑螂做同事啊喂!
不行不行不行!
喻宋晃了晃腦袋,打斷自己的幻想。
他不能去找陳望津!
最終,為了保住自己工作的同時,也保住自己的狗命,避免在睡着後,變成蟑螂被陳望津追着殺,喻宋默默給自己定了一小時二十分鐘的鬧鐘。
暫時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先這樣應付着吧。
從剛才實驗的時間來看,一小時二十分鐘,差不多正好就是,他即将要入夢睡死,變成蟑螂的時候,那麽只要卡住大概的時間,讓自己保持淺眠,不睡死不入夢,不就行了?
于是,喻宋洗漱完,正式開始了今晚的睡眠休息時間。
“滴滴滴滴——”
Advertisement
夜色清淺,深藍色的大床上,喻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黑暗中,喻宋關掉鬧鐘,而後鼓着眼睛瞪了十來分鐘的天花板,确定自己的意識基本清醒後。
喻宋一個扭頭,再次,閉眼睡覺。
“……滴滴滴滴——”
夜色濃稠,深藍色的大床上,喻宋艱難地睜開眼,匍匐着手臂關掉鬧鐘。
艹!3#%&¥——!
滿心禮貌的問候,喻宋痛苦地打開了燈,然後瞪着天花板……
……喻宋不想睡了。
半耷拉着眼皮,手上還得調鬧鐘。
如果悲傷能夠具象化,那喻宋的心裏,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悲傷逆流成河。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現在的他更慘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是有的。
夜色如墨,薄霧淡雲。
“啊~嗯~”
又一次入睡後,喻宋很快就醒了過來。
但不是因為鬧鐘。
而是因為,男人的叫聲。
一種,殺鴨子時,一抓捏住鴨子的脖子,梗住它的氣管,撇下它的頭卻不小心放開了它的嘴時,鴨子瀕臨死亡發出的叫聲。
尖利,粗喇,且刺耳。
由遠及近,喻宋一開始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吓得醒了一些,這才發現,殺鴨子越來越明顯了,然後,他終于聽出來了,那是男人的,嗯……
怎麽說呢,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那喻宋會用叫春。
□□已經太文雅了。
“咚咚咚——”
就在喻宋的床尾,靠近隔壁肌肉男房間的那面牆,傳來這種咚咚的撞牆、嘎吱的搖床以及男人的叫春聲音。
喻宋:“……”
伴随着嗯嗯啊啊。
實話說,這種程度的話,他不認為隔壁是在看片自動。
想到肌肉男今天挽着個的那個高瘦男人。
又想到先前在砂鍋粥的攤子上,和陳望津看到的畫面。
思緒翻轉,喻宋依稀明白了隔壁是個什麽情況。
太吵了。
喻宋按開了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因為他的燈,隔壁的這種震動似乎停頓了一瞬。
太好了,他們得意識到房子并不隔音。
可以理解了,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有取向自由。
如果能夠相互理解,動作收斂一點,動靜小聲一點就好了。
顯然,喻宋低估了人性。
還沒想完。
“啪啪啪!”
隔壁的動作更劇烈,更快,聲音更響了。
喻宋:“……”
無意的吧?
但喻宋總覺得自己似乎成為了隔壁二人組play中的一環。
破案了,這個世界上,比剛才的喻宋更慘的人出現了。
那就是,現在的喻宋。
……
“喻宋,”楊桃看見來人,立馬打招呼,卻在看見喻宋的臉時,開心的臉換上了擔憂的表情,“你沒事吧?”
“這臉色看着好吓人啊。”
堪比她昨晚玩兒的游戲裏那個被女鬼吸了精氣的文弱書生。
“沒睡好。”喻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到了工位上。
而後直接攤在了椅子上。
折磨,太折磨了,這是純折磨!!!
“桃兒~”那邊,徐助理招手叫楊桃,遞給她一份文件,“這個送去銷售部。”
楊桃頓時苦臉:“啊,我能不能不去啊。”
雖然話這樣說着,但楊桃還是接過了文件。
這是出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喻宋坐直了身體:“怎麽了?”
“昨天陳總不是在大會上批評小吳總了麽。”
這件事情喻宋知道。
吳天川管銷售,而銷售這個職位,吃回扣什麽的,其實已經是暗地裏的常态了。
只要不被抓住把柄挑到明面上來,不損害公司的既得利益,基本上沒有人會追究什麽。
但吳天川本身是個貪的,畢竟誰會嫌錢多呢,加上先前他和李總關系好,所以就沒顧及那麽多。
可是李總調走了,來了陳望津,吳天川還為了李總跟陳望津叫板。
陳望津可就不會手軟。
抓了把柄,昨天就挑了出來。
擺明了,他現在要追究了。
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全看陳望津的心情,小的話輕拿輕放,大的話,狠心一點搞不好能直接給人送進去。
“小吳總昨天一回銷售部,就連續開了好幾個部門的老人。”
楊桃壓低聲音:
“斷尾自保。”
“現在銷售部的氣氛,就跟個炸藥桶一樣。”
“一看到我們總裁辦的人,更是沒半點兒好臉。”
“你要過去的話,也自己注意點兒哈。”
聽了楊桃的話,喻宋點了點頭,将這些事情在腦子裏一過,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陳望津會怎麽對吳天川呢?
想到之前在辦公室裏,看到的那份被打散在地上的文件。
喻宋直覺吳天川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喻宋。”方特助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
這是有事找,喻宋趕忙擡起頭。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方特助被喻宋毫無血色還煙圈泛着青黑的臉吓了一跳。
“沒睡好。”喻宋實話實說。
“需要我做什麽?”
方特助上下掃了他一眼,目露猶豫:“确定不需要休息?”
喻宋搖了搖頭,反正休息也不過是另類的折磨,還不如讓他多工作一點兒,有事情做。
“那行吧”方特助看了看手表。
“你收拾一下,今天出外勤,待會兒十點左右,陪陳總一起去一趟西郊馬場見投資方。”
西郊馬場?
喻宋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