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集體洗澡
彭城的九月份了,雖然天還有點熱,可晚上沖冷水就有點涼了。師部澡堂已開,周三、周日開放,一周可以洗兩次熱水澡了。
李光明特別害怕去洗那種熱水澡,并不是羞于和別人相見,都是男人怕什麽?李光明初中時在外住校,就經常洗那種大澡堂了。農村出來的孩子,潑皮大衆的。李光明害怕的是洗澡時的傻樣,洗澡時是一個中隊整好隊一起帶過去的,每人只允許攜帶部隊發的那種黃挎包,包裏是換洗衣服和洗漱有具,白毛巾一律系在挎包帶上,挎包全部是左肩右斜式。頭發短,洗頭膏也不用帶,洗澡前抹點在頭發上就行了。
那是院內唯一的一群高學歷的學生官,全部的紅牌。所以,隊列一出去便有人議論與注目。尤其是在澡堂門口,會遇到通信班或演出隊的女兵。女兵們如出水芙蓉般地站在外面,一邊梳着濕露露的頭發,一邊在那裏議論與說笑他們。有一個女兵說:“你看那一個頭型多好玩喲!”李光明那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低着頭,紅着臉,不敢看人。
那時,所有學員身上多少還殘留着地方學生的文雅,對女兵們的說笑與議論都保持着沉默。還有,學員們總覺得自己是個軍官了,要有幹部的形象。班長們就不一樣了,幾年的兵,老油條了,葷的素的張口就來,班長說:“下邊癢了。”
班長說:“這些女兵吊的很,站哨時一瓶啤酒、一包煙、一袋零食。半夜裏站哨時,坐那兒搞了起來。”一次,班長說兩個通信女兵的笑話:一個通信女兵向另一個通信女兵打電話,
“這次你也沒錄取啊?”
“沒有,我上面沒人。”
“我上面有人,但沒動。”
“你動啊,難道讓別人主動!”
“不硬呢!”
“你出血了嗎?”
“不硬出什麽血!”
笑話說完,班長自己哈哈大笑起來。一位學員說:“班長你沒考軍校,是不是因為你上面也沒人啊?”一句話把學員們說笑了。班長說:“我他媽上面要有人,出再多的血也願意。”李光明心想:兵痞!
進入澡堂,李光明閉着眼享受着溫熱的水沖在身上的感覺。真舒服啊,仿佛把這兩個月來的勞累與汗水全部沖掉。李光明突然想起,這兩個月來,竟然把以前常做的功課都忘記了。可能是太累了,又住集體宿舍。李光明住在上鋪,稍有動作,床便吱呀地響。兩個多月,除了夜間濕了兩次短褲,竟沒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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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又經溫水一沖.....。李光明怕人看見,貼着牆壁打肥皂。這時,寧夏一位學員對江西一位學員說:“......,要經常翻過來洗洗,否則易發炎。我這就是發炎才割掉的。”李光明瞟了一眼寧夏那位的......。寧夏那位又瞧一眼李光明的,李光明的正..呢。寧夏那位說:“你鳥人是處男吧?這樣你也能..,一看就是原裝的。你的不需要割。”李光明想:從十七歲開始...,什麽樣的.......?江西那位也看了看李光明的..,立即驚詫地說:“你鳥人也太雄壯了吧?身材這樣好,......,這樣男人,每天還自卑什麽?我要向你這樣,每天把鳥扛在肩上走。”江西那位1.66m身高,橫豎比例幾乎扯平,由于胖,....僅露出一個花生米。
這時班長說:“大家快點,時間要到了。”
出了澡堂,李光明看到洗好的梁俊峰。洗浴後的梁俊峰,白裏透紅,頭發稍有點長了,烏黑閃亮,有洗盡鉛華與世塵的光鮮與自然。李光明就多看了兩眼,心想:這男人怎麽曬不黑?白了紅,紅了白。書上說的玉面修身,粉妝玉琢可能就是這樣的吧?又有一雙貓眼,增加了男人的妩媚。李光明想:男人怎麽會長這樣的呢?言行間又沒有女兒家之态,實在是一個反差。
李光明給梁俊峰一個眼神,然後兩人走到了一邊。李光明說:“那天跑步,很感激你的。讓你和你們班副吵架,又吐了你一身,挺內疚的。”梁俊峰說:“兄弟之間沒什麽,我早看不慣他那個狂樣,小市民氣息又濃,對領導奴顏婢膝像個孫子,對他人又指手劃腳像個大爺。當個班副就覺得了不起,自己的內務也是一B。這樣的人大學白讀了。”
值班班長在那邊喊:“帶回了,帶回了,你們倆在那邊幹嗎呢?”
李光明和梁俊峰回到隊列,楊明故意大聲地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