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妻大四
第17章 妻大四
同居的第一晚,鄭秋白便将霍峋‘調戲’地躲進客房不肯再出來,這麽一看,上輩子的偏見使他和霍峋之間有太多的先入為主的錯誤經驗,其實年輕的霍峋倒也沒有叫人太過抓狂。
當然,現在伸着大白腿整蠱十九歲小屁孩的是重活一次的鄭爺,再換做二十三歲心比天高的他,興許和霍峋還是同樣走向。
鄭秋白一貫睡的晚起的晚,等他蘇醒時,比他早起床将近五個小時的霍峋已經收拾好了房間、晨練結束、看完了早間金融新聞、順帶和合夥人打了個座機電話,通知對方自己手上的U盾不見了。
合夥人叫李晌,聽霍峋說U盾丢了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輕松,氣不打一處來,“大爺,我把東西交給你的時候,是不是說過這有多重要了?”
但凡有U盾,大額轉賬就不必到銀行去排隊,輕輕松松網絡過賬,很适合霍峋這樣的投機者。
雖然這東西後面也因為應用到網購上,出現了個人辦理都輕松的時候,但如今,還是只有少數過了銀行資産評定的公司能夠申請。
霍峋和李晌這沒幾個組成人員的小小有限公司能夠申請,除卻霍少爺依靠期貨賺來的大額流水,還歸功于李晌的爺爺是開國以來京市某國行第一位行長。
電話那頭的霍少一聲不吭,李晌只能咬牙和血吞:“丢就丢了,公司卡還在你手上吧,我想個法子拿回來,再找我二叔一趟。”
“卡也丢了。”
“你是遭賊了?”李晌猜中,仗着霍峋人不在眼前,口出狂言:“霍峋,你真是我大爺,在海市待得多好,幹嘛非要去燕城?都被偷的光屁股蛋了,還不回來,那地方有人給你灌迷魂湯了?”
鬼迷心竅的霍少爺不理,“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無語。
霍峋總是這樣,在朋友堆裏,他是最特立獨行那一個,無論是讀書時候跳級,還是一頭紮進剛成立不久的交易所炒期貨,亦或者拉着三五好友弄了個私募基金公司。
這其中每一步,都不是他們這種世家子該按部就班走的路,而每一次,他總要勁勁兒地講‘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滿腦袋想着下午怎麽處理這麻煩事,話頭上倒是不再勸了,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哥們兒都挺想你的,你要是遇上什麽難處,一定得跟鐵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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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也不一定能幫上忙,你知道你大哥太吓人——”
小時候大家夥住的近,霍峋他三哥闖禍被霍峥捶打的哭喊前後院兒都能聽清。
霍峋當然也挨過揍,但那是小夥伴們一起闖的禍,而且每個小的都是家裏的金玉蛋,最後挨打的就霍峋一個。
小時候的霍峋就拗,咬着牙流汗也不流淚,發出的哼聲還沒有皮帶破空的驟響吓人。
李晌趴牆根兒瞅見過一次霍峥的家法,那皮帶沒抽到他屁股上,他卻覺得自己的屁蛋子也開花了。
“實在不行,你就跟你大哥服個軟,股票什麽時候炒都行,順你哥的意出國讀碩士或者考個軍校才是不挨揍的正經事。”
“不要。”霍峋不肯,其實換做從前他對自己的人生沒有太多打算,出國讀書又或者讀軍校當士官,家裏給他的建議他會去考慮。
但不知道為什麽,從霍峋接觸這種孤注一擲的生意并從中見證一連串的零流入賬戶後,他對大額的金錢就有了一種追逐和偏執,慢慢只恨自己賺錢不夠快不夠多。
他知道這樣的心理其實尤為兇險,可就是放不下,就好像他已經預見,未來會有用錢的大劫難。
那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要他奮不顧身,要他傾盡家財。
——
鄭秋白和霍峋的同居叫霍嵘知道,當即來了電話,啧啧稱奇:“你竟然收留我弟弟?我弟弟竟然也跟你回家了?”
作為鄭秋白的大學好友,霍嵘知道這人從大一起就沒在學校住過宿,說不習慣和別人住在同一個空間。
後來鄭秋白在大學附近有間公寓,霍嵘常會找他過去玩,但無論鬧到多晚,鄭秋白也絕不會留宿他,那種對和人同住的排斥不做虛假。
至于霍峋,這小子從小就獨,霍峋三歲時,家裏房子還不夠大,男孩子睡一屋,霍峋就是自己跑到客廳睡沙發,也不要和霍嵘擠一張雙人床,嫌棄的很。
他還有潔癖,因為霍嵘睡覺流口水到他的枕巾上,氣到小臉發青,小小年紀就使用暴力。
霍峋怎麽樣鄭秋白不知道,他是沒有和人在一個空間閉眼安眠的習慣,哪怕上輩子和葉靜潭同房,都是做完後各回各屋,他從不留葉靜潭在自己床上過夜。
不安心,也不放心。
“放心,我和你弟弟不是同床共枕。”
“我知道,按我弟弟那小孩脾氣,要是同床共枕,估計你就要來給我當弟妹了。”霍嵘在話筒那邊哈哈大笑,似乎這是個很戳他笑點的笑話,“前兩天我大嫂去茶樓找大仙給我家人都算了算,大師說我弟會早婚早育,還會娶個比他大四歲屬馬的妻子,我一尋思,你不就屬馬。”
鄭秋白今年二十三,屬馬,正好比霍峋大四歲。
“你也迷信上了。”鄭秋白舉着電話,不太想繼續和霍嵘唠家常。
“确實迷信,但多少人排着隊找他算,聽我媽說十多年前宋家家主就是請這位改的姻緣,本來是什麽鳏夫命,結果現在家庭和睦,兒女雙全,美滿到叫人眼紅。”
這八卦鄭秋白也有所耳聞,甚至知道的還更多些,霍嵘話裏提到那位宋家的家主叫宋庭玉,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地産商。
立人集團起步時,對方的樓盤已經在遍布京市了,這一家子,在港灣便是真正的豪門望族,和一般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樣。
有關這種豪門的辛密,只會比葉家更多。
其中最花哨的就是這位宋董事長的愛人是個男人,兩人還育有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怎麽來的衆說紛纭,其中最扯淡也最甚嚣塵上的,說是宋庭玉其愛人生下的,畢竟他們二人真正恩愛非常。
鄭秋白只模糊記得,那是個滴酒不沾,到點便離席回家,提起愛人臉上會浮現煙火氣的人。
“男人怎麽能生孩子呢?”地産大亨間的宴席散去後,葉靜潭是這樣對鄭秋白講的,“明明我的秋白都不能。”
鄭秋白當時只當他在說醉話,卻沒聽出,原來從那時起,葉靜潭就在貪心。
“……霍峋是我們家最早結婚的也成,我倒是還挺想當伯伯,”霍嵘一說起話來就沒個消停,話筒那邊的靜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喂喂?你掉線了?”
“沒有。”鄭秋白将腦子裏那段不愉快的碎片記憶甩開,“霍嵘,我一會還有客人。”
霍老三總算知道安生挂斷電話也是一種美德。
來客是杜希,他是下班順道過來給鄭老板送東西的,“這是你丢的錢包?梁明成還忙着呢,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來。”
兩人共同的同學梁明成是橋東區公用事業單位的,找這種丢在垃圾桶裏的東西正好順手。
黑色的真皮錢夾,單調又簡單,不像是鄭秋白會用的款式。
杜希一路送來,不知道多少次想打開看看裏面的東西,但最終沒好意思。
“這麽快,我前幾天剛老梁提了一嘴,”鄭秋白接過,翻開瞅了眼,霍少爺十三四歲拍的身份證就在裏面放着,傻兮兮的模樣叫鄭爺忍俊不禁,“就是這個,真幫大忙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吃飯。”
看着青年臉上的笑,杜希下意識偏開視線,“這都是小事。不過秋白,這周五我準備請同事吃頓飯,事到臨頭定不到好的酒樓了,你這可以借我個包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葉狗:男人怎麽能生孩子呢?
溫崽(兒女雙全版):我以前也覺得不能
鄭爺(還沒意識到命運的安排已經悄悄埋下伏筆版):生孩子?下輩子再說吧。
——
修改一個bug 鄭爺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