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有火從臉上, 迅速燒遍全身。
這一次向東陽不再滿足單純的親吻,一只手隔着她身上的薄毛衣揉捏着。
她沒經驗, 被他這樣揉捏着, 好像難受, 又好像并不是, 想推開,又不太想推。
這種矛盾中,最大的感受還是驚訝。
向東陽看起來冷冰冰的,至少在外人面前一直是, 在她的感覺裏, 應該屬于別人常說的那種禁欲系。
在宿舍裏,湯優和田梓甜背着康青禾聊天提到他,都說他特符合傳聞,看着就很難親近。
誰知道他私底下這麽愛牽手,這麽愛親。
他稍稍松開她一點,看似是給她喘息的機會, 其實是想借機平複自己的欲望。
他的身體仍抵着她,手已經在毛衣裏,只是一直在她溫軟細膩的腰間流連,不敢再往上一寸。
怕失控, 怕會忍不住想要她。
認識才短短時日, 不能這麽快。
她并不明白自己現在正在什麽樣的危險境地,一直仰着頭看着他,頭抵在牆上, 被他親的略微腫脹的紅唇微啓,眼神濕漉漉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着。
年紀小,表情總帶着幾分懵懂,偏又生了極其豔麗的長相,不經意間糅雜成了一種單純的妩媚。
他以前受到過不少誘惑,或者清純,或者性感,可是都難有人能兩者兼俱。
他狠狠心,将手從毛衣裏抽出來,改去撫摸她的唇瓣。
聲音也是啞的:“別這樣看我。我是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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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更紅了,立即緊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還不住地打着顫梓。
這樣子,反而更像在索吻。
他重重喘息了幾下,還是壓不下心頭的那把火。她微微張開的唇瓣,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想吻,想用舌尖探索更多。
最後身體本能戰勝了理智。
他的雙手放到毛衣下擺,想脫掉它。
她圓睜着眼睛,雙只手摁着毛衣,驚恐地看着他。
他的一只手撫到她頸後,慢慢撫摸着,安撫她的不安。嘴唇貼着她的唇瓣,不斷地輕吻着。
“不做,就想看看。”
她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下來,應該還是在害怕,眼睛比剛才還要濕,楚楚可憐的像待宰的小羊羔。
手卻一點點從毛衣上松開:“不要……不要在這裏。”
前面一個“不要”出來時,他多少有點失望,緊跟着的那句,又讓他的血液迅速沸騰。
他抱她上樓。楊流舒一直安靜縮在他懷裏,臉紅紅的,羞得不行。
進了卧室,他将她放在床邊,由下而上,很輕易地脫掉那件寬松的毛衣,丢到床尾。
毛衣很軟,丢到床上時幾乎沒有聲音,她卻微微抖了一下。
他輕輕地親吻她,将她帶到床上,感覺她沒有那麽緊繃後,手指搭到襯衣的領口,揭下第一顆紐扣。
然後是第二顆,直至所有的束縛。
她一直沒有睜開過眼睛,兩只手緊緊地揪着床單,太用力,皮膚又白,手上青色血管愈發明顯。
小可憐,其實還是怕。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到女孩子的身體。
香,膩,滑,白,還有因為緊張變得明顯的細微喘息,所有感官全部被填滿。
他壓着她親吻,非常克制的吻,不敢放縱,怕星星之火,能燒掉所有理智。
因為過份克制,身體和因為緊張的她一樣,輕微戰栗着。
怎麽收場?
難道真不管不顧,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這樣随随便便要了她?
甚至連午飯都沒讓她吃?
總不能只顧着自己吃飽。
向東陽這會兒覺得自己特像影視劇裏的那種壞叔叔,一步步誘惑着人家小姑娘。
只不過現在是他自己反倒進退維谷,左右為難。
他很想她現在能推他一把,明确表示不願意,他肯定會尊重她的。
可是,身下的小姑娘雖然又羞又緊張,偏偏還是一副心甘情願由他擺布的樣子。
簡直讓人血脈贲張,想狠狠施暴。
在失控的邊緣,他狠下心,離開她的身體,同時飛快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再等等,行吧?”身體裏還壓着火,燒得喉嚨發啞,“太快了。”
這話說的,好像急不可耐的人是她。
剝光的雞蛋般光溜溜躺在被子裏的人沒法接這話,感覺無論說“好”還是“不好”,都不太對味兒。
不過他也并沒有任何經驗,卻表現得比她游刃有餘的多,是因為男人天生擅長這個,還是因為他年紀大?
被子沒蓋嚴實,露出一小片香肩,白得晃眼。向東陽想移開視線,嘗試了幾次,沒移開,幹脆就放任自己去看。
楊流舒察覺了,雙手在被子裏揪着被頭,一點點地往上拽,蓋住自己的左肩,只露了個小腦袋在外面。
她的那點小動作,向東陽其實都看在眼裏,卻佯裝未覺,只彎着腰去撿四散的衣物。
白襯衣,深灰色的裙子,內衣是黑色,還帶着一點點她的體溫和體香,很薄。
他記得重逢那晚,她穿了件緊身毛衣。
他沒有刻意去看,但還是有注意到她有着很完美的身體曲線。
原來都是真的,并沒有靠衣着修飾。
向東陽因為這點聯想而不自禁笑了一下。
那樣的笑,落在楊流舒眼中,還以為他是回想到剛才,不由紅了臉。
尤其是他想幫她穿回那些衣物時,她簡直變成熱水裏剛滾過的蝦,紅着臉将被頭揪得更緊。
“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脫的,不應該由我來穿?”他輕笑。
她窘得不行,只一味搖頭。
那會比剛才意亂精迷中被脫還要難捱。
向東陽沒再勉強,只默默地看着她。她被看得不好意思,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下,想躲,又躲不開。
過了片刻,他說:“等明年你過完生日,我們就去領證好不好?如果想立即辦婚禮,也可以。”
剛才那樣,把個清白的小姑娘看個遍,總得給個交待。
楊流舒才剛滿十九歲,脫離高中沒到一年,領結婚證這種事,以前從未在她的思想中出現過。
她微愕,茫然中又好像帶着點憧憬,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兒。
“你這樣,是在求婚嗎?”她小聲問。
他低頭看着她,目光溫柔中帶着一點笑意:“能成功嗎?”
她被反将了一軍。
這個老男人,怎麽這麽會踢皮球?
楊流舒咬着下唇沉默,只是眼裏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
“我……我還沒見過你家人呢?”是真覺得羞,所以垂下眼皮,避開他的視線,只嘴角一直帶着笑,“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因為避開了他的視線,她并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蔭翳。
“是我們結婚,又不是跟我家人。”他說。
語氣很平淡,她又沉浸在各種沖擊中,并沒有深思。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說:“你也沒有見過我家人。”
向東陽俯身,親了親她的眉間:“五一放假時,我想拜會一下叔叔阿姨。”
原來他已經有了打算。
畢竟才十九歲,楊流舒覺得向東陽的安排,好像已經足夠完美。
她很輕很輕地點了下頭。
他隔着被子握住她的肩,又親了她一下。
“那我先下去,你好了以後再下來。”
“嗯。”
他站起來,剛要轉身離開,又頓在那裏。
“剛才那個,”他神色異常鄭重,“不是求婚。”
楊流舒臉色微變,似很尴尬,偏過頭,目光飄到別處,讪笑着:“我明白。我也是開玩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剛才那個,只是我對你的心意。”他坐回床邊,兩手撐在她身側,低頭親吻她的耳垂,“要讓你将一輩子交給我,肯定不能那麽随便。”
她慢慢地偏過頭,看着他,眨一下眼睛,又眨一下眼睛,嘴角一點點翹起,慢慢笑了。
他也笑:“聰明人也有犯傻的時候,再給我點時間,想想怎麽求婚最好,行嗎?”
她的胸口在被子下微微起伏着,咬了好大一會兒嘴唇,才輕輕點頭。
“向……”剛出口一個字,忽然停下來。
向東陽?從沒這樣叫過,不習慣。
向叔叔?剛剛才那樣過,不像樣。
他看着她為難的樣子,忍不住笑。
跟她在一起,他感覺自己一直在笑,時時刻刻的,忍不住地想笑。
“叫叔叔。”他說。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低低地給了一個解釋,“你叫叔叔最好聽。”
尤其是以後某個時刻,肯定更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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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陽下了樓,去了一樓的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身體裏還是燥熱,從鏡子中可以看自己,他的眼中還有未消退的欲望。
還是想要她。
在最容易沖動的年紀,他都未曾有過現在這麽強烈的渴望。
那幫朋友偶爾會開他玩笑,說他是身體有隐疾。自己的身體,他很清楚,生理上,他完全沒問題。
他真正擔心過的,是心理上。
一個近二十八歲的人,從不曾真正對哪個具體的女人,甚至是男人産生過性沖動,這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還好,他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以前,只是因為沒有碰到而已。
感覺那種沖動漸漸平複,向東陽拿毛巾擦幹臉,走出來,恰好看到楊流舒下樓。
目光剛一碰到一起,她就匆忙躲開。
還真是小姑娘,這麽容易害羞。
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有點亂。”
她忙擡頭整理,整張臉都是粉嫩的紅色。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抱住她。
“今天中午出去吃吧。我現在不方便做飯。”
她果然如他所想,一臉緊張地看着他:“你不舒服嗎?哪裏不舒服?”
“怕切到手。”他回答得一本正經,“我肯定會走神。”
她終于明白過來,又羞又怒,扭身想走,被他狠狠摁在懷裏,不能動彈分毫。
可惜,自己惹火的人,還得自己哄。
等到終于能出門時,兩人剛走到門邊,向東陽又将楊流舒抱到鞋櫃上。
“問你件事。”他表情特別嚴肅,把她吓得也板起了小臉,“剛才那樣,你會不會以為我身體不好?比如說,在某方面,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