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收拾好出門，在譚和深的陪同下，沈情去簪了花，穿了旗袍，兩人一起看海，喝了青梅酒，吃了龍井茶酥……
霧城的風土人情很容易讓人忘卻一切，讓人醉生夢死，腦海裏只剩一句“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夜晚，大家紛紛圍着篝火，載歌載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沈情跳累了退到一旁的草坪席地而坐，沉浸在這股熱鬧中，她情緒依舊高漲。
漸漸她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譚和深伸手拉她起來，将不知打哪來的仙女棒塞進她手裏，“大家都在玩這個。”他說着拿出打火機點燃，煙花在她手裏噼裏啪啦，很快就燃燒殆盡，只留下最後一丁點火星。
沈情向四周望去，發現他說的“都”也不過是一些學生模樣的小姑娘。
她莫名覺得好笑，卻還是乖乖地擺動手腕，就這樣和他一起将一盒仙女棒都玩光。
遠處的天空“砰”地一聲綻放出絢爛色彩，稍縱即逝。
許是氛圍浪漫，譚和深突然抱住她，将頭埋進她的鎖骨，黏黏糊糊地說着情話：“煙火轉瞬即逝，但你我是永恒。”
…
玩累了，沈情趴在譚和深背上，他一路背着她回到小築。
譚和深先去洗漱，沈情毫無形象地仰在沙發上，覺得生活的惬意莫過于此，等他回來，她輕聲呢喃：“要是再來點助興的音樂就好了。”
聞言，譚和深默默走到鋼琴前坐下，他掀開蓋子，頓了頓。
房間裏霎時響起耳熟能詳的旋律，是《夢中的婚禮》，但……
“你還會彈鋼琴？”沈情不可思議地從沙發裏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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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什麽都學了點。”譚和深說話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但手上的動作未停。
他始終堅信他們一定還會再見，于是他去學了很多東西，就怕重逢這天他再像小時候那樣一無所長，她會覺得他呆板無趣。
大抵愛一個人就是總想自己變得越來越好吧。
一個大帥哥坐在那裏為你彈奏鋼琴，簡直魅力無窮，沈情自己都沒發現此刻自己眼裏閃着光。
等他将這首曲子彈完，沈情笑眯眯地走過去坐進他懷裏，側身強橫地扣住他的後腦勺，似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在他唇上，一觸即離。
窗外燃起經久不歇的煙火，在半空綻開亂七八糟的形狀，比之前的還要絢爛多彩，沈情從譚和深腿上起來，跑到窗邊新奇地舉起手機去拍。
約莫三十秒後，她故作深沉地側頭：“你知道我看過最絢爛的煙花是什麽時候嗎？”
“什麽時候？”譚和深走到她身邊，配合地問。
“我與你重逢的那天。”沈情邊說邊結束拍攝。
譚和深歪頭仔細回想，關于那天，他腦海中并沒有一絲有關于煙花的記憶，可能當時是真的醉了吧。
很快的，沈情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和和，你就是我最絢爛熱鬧的煙火。”
久違的親昵稱呼還有情話來得猝不及防，譚和深心髒酸酸漲漲，但更多的還是甜蜜。
他激動地緊抱住她，恨不得融進骨髓。
兩人站在窗前擁抱了很久很久，好似要這樣挨過一個世紀。
今天這一切幸福得好像一場夢，本該繼續這樣沉溺下去，譚和深卻陡然失落，他怏怏不樂地嘟囔：“姐姐，還沒離開我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你了。”
想起他說的要與學長一起出國的事情，沈情反應過來，“好不容易一起出來一趟，要留下一點紀念嗎？”
“比如說拍個照什麽的？”她搖擺手機示意，“或者拍個視頻。”
譚和深狠狠點頭。
很快沈情就在他默認的眼神裏選了個合适位置架好手機，反轉鏡頭後她再度點擊錄像。
鏡頭裏，她突然攬住他的脖子親吻上去，青梅酒的澀香綿延于唇齒間。
他還沒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地站着。
毫無征兆的吻，像春雨落在心間，讓人沉醉。
良久，沈情離開他的唇，兩人之間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很快便啪地斷開。淺淺水漬印在他的下颚，譚和深臉燒得紅撲撲的，像傍晚懸在天邊的紅霞。
沈情沒舍得遠離，沒忍住一下又一下地觸碰，若即若離，黏膩、甜蜜。
譚和深額間的青筋克制地突起，他嘴唇翕動，好似說了句什麽。
但窗外煙火秀還在繼續，沈情毫無察覺地離開，拿起手機将剛拍好的視頻保存好發給他。
“想我的時候你就可以看看這個視頻。”她特地加重了想字的音。
譚和深目光始終追随着她，熾熱滾燙，“好。”
沈情回望着他。
她發現自己現在對他好像有瘾，這麽長的夜，就這樣結束好像有點可惜。
“做嗎？”她突然勾住他的下颚，清泠泠的目光直視着他，心裏像有一千只螞蟻在爬。
窗外煙花絢爛，如此良夜，不可蹉跎。
那兩個字一直在腦子裏旋轉，随之而來的欲色在眼底翻騰，像一場将來的海嘯，将他席卷。
譚和深一把拉上窗簾，随即彎腰隔着她身上那屬于他的白T往她鎖骨下親吻，濕答答的口水沁濕那塊布料，變得透明，衣服內的風景若隐若現，愈發引人浮想聯翩。
沈情很滿意他的主動，她被他壓得踉跄，後背輕輕撞上身後的高腳桌，譚和深順勢單手将她抱到桌上，然後雙手摁着她的大腿。
她偏瘦，大腿卻很有肉感，他手指摁上去時會輕微陷下去，和他的心一起下陷。
譚和深将她往前一拉，她身體慣性後仰，卻自覺擡腿撇開踩在桌上，呈一個完美的M型，如此一來某處便就此暴露無疑。
雖然已經洗漱過了，譚和深依舊撈起一旁的水杯，迅速漱口後自覺蹲下身，仰頭嘴唇就撞了上去。
燈光下，兩道剪影放大後親密地落在牆上，她像那細膩的沙灘，任他一遍遍深情舔 舐。
沈情抱着他的頭，由于生疏，他牙齒不小心磕到他，她一個激靈，腦袋轟地炸開。
她不自覺揪着他的頭發，身體難耐地弓起，持續了一兩分鐘後才重新放松下來，渾身燥熱，大汗淋漓。
譚和深擡起翦水的雙眸，又無辜地阖下，好似垂頭喪氣：“對不起姐姐…我是不是太笨了？”
“沒弄疼你吧…”
如果不是他濕淋淋的下巴在燈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澤的話，他這副模樣還真是單純無害。
沈情喘氣不勻，努力平緩呼吸。
卻還是被他這幅模樣勾得心癢癢。
狡猾的小狗。
不知過了多久，譚和深被反推在大床上。
沈情單膝跪在他雙.腿間，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忽地，她低頭湊近去尋找他腹部的疤痕，她伸手輕柔劃過那處，如他所言，不仔細看确實看不太出來。
她彎下身子摁住他的雙手，如虔誠的信徒，忽然低下去親吻他腹部的疤痕。
像柔軟的羽毛輕飄飄地落在肌膚上，留下難以慰藉的瘙/癢。
譚和深不自覺顫栗，他合攏手指緊緊抓住被單，先前的克制終于都在此崩盤。
空氣中轉瞬彌漫着他的味道。
沈情挑眉，垂眸去看胸口的潮濕。
沒想到輕輕一個吻就引得他繳械投降。
月亮躲進烏雲裏，窗外的熱鬧不知何時結束，屋內也在濃情過後漸漸安靜下來。
雖然身體疲憊，沈情卻始終了無睡意，她擡起酸疼的胳膊點進相冊，點開最新的那個視頻，反複播放。
直到看見某一幀畫面，她手指倏然一頓，将進度條拉到最後。發現在這最後幾秒，譚和深好像說了句什麽，但應該是被窗外的煙花聲音蓋住了，她當時沒聽清。
他說的是什麽呢？
沈情仔細辨認，這時頭頂響起一道悅耳聲音，在這夜裏反複回蕩。
“我當時說的是——”
“今晚煙花真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