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含求三月營養液加更】……
第34章 二合一【含求三月營養液加更】……
不假思索地, 言落月握住手帕,手腕輕抖,腳尖也往前挪動了一絲。
随着她做出這個動作, 猞猁魔物幹脆猛然向後倒退了一大步!
居然有!
這魔物當真在忌憚那片翠鱗!
言落月雙眼驟然一亮。顧不得思索原因, 一個計劃便在她的腦海悄然成型。
手輕輕擡起,拍了拍沈淨玄後腰, 借着肥大僧袍的遮擋, 言落月無聲地将一件物事塞到沈淨玄手裏。
“師, 過一會兒, 你趁機把這個給它戴上。”
沈淨玄『摸』了『摸』那件環狀物, 憑觸感辨認出那一串項圈璎珞。
“你放心。”她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沈淨玄飛身直上, 趁着魔物忌憚嗚咽際搶先開大,掄起拳頭a了上去!
當這位師父捋起袖捏緊拳頭的時候, 不知為何, 言落月腦海自動浮現出“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恢宏音效。
只見沈淨玄手結“金剛伏魔印”,明淨的面孔上放『射』出黃銅佛像一般的莊嚴金光。
她左手高舉佛珠, 誦了一聲佛號,随即擎着石頭磨出的佛珠狠狠砸下。
只一拳, 魔物的臉上被錘出了一個鮮明的佛珠印。
那一拳狠狠地鑿破了魔物的鼻頭,紫皮猞猁當場挂下兩行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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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的鼻酸軟, 它短促地咆哮了一聲,被這一擊狠狠地激怒了。
不沈淨玄收拳頭,魔物順勢張口, 『露』出滿嘴暗紫『色』尖牙,一把叼住了沈淨玄的左臂。
鮮血湧流般從魔物齒縫滲出,沈淨玄的左臂骨頭, 當場發出咔吧咔吧的碎響。
然而,沈淨玄的這個時機。
她身上帶傷,體內毒素未清幹淨。
所以,為了制服魔物,她必須非常快、非常狠、非常準。
臉上浮現出的痛『色』,甚至沒能令沈淨玄的手掌顫抖一下,她果斷地掏出那只璎珞項圈。
在項圈的最前方,一顆丹紅如血的同心石,正閃爍着『迷』離的光。
着當前這個姿勢,沈淨玄把璎珞套在了魔物的脖上。
項圈的材質自帶彈『性』,剛剛碰到猞猁的腦袋,非常人『性』化地擴大了一圈,順暢地落在了魔物脖上。
此同時,魔獸咆哮的嗓音變得古怪起來,受驚下,它甚至連咬住沈淨玄的利齒都松懈道,被沈淨玄趁機掙脫。
顯然,它脖頸上同樣挂着璎珞的言落月一樣,同時感受到了來自同心石的聯系。
這還言落月第一次使“我馬○平均資産千億”。
盡管跨越了種族、跨越了物種、甚至跨越了不菲的智,但在某一個瞬間裏,言落月猞猁的情緒,居然奇妙地互通了。
言落月感覺到了魔物那邊傳來的暴躁、嗜血疑『惑』,而魔物則感受到了言落月的穩『操』勝券。
這只禿皮猞猁豎起雙耳,前肩緊繃,腰高高弓起,表現出十足的警惕姿态。
在它淺顯的經驗裏,對手一旦表現出這樣的自信,說明他們要麽然很老辣,要麽然很天真。
從外貌上看,這似乎只一只天真的幼崽。
在魔物充滿防備的目光裏,言落月摘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加血器。
随即,她掏掏袖,從袖袋裏取出一柄……非常非常,大概只有成人拇指長的銀『色』刀。
見到這一幕,猞猁身上為數不多的『毛』『毛』都炸了起來——它能猜到,這一定非常厲害的器!
緊接着,它看見……
嗯?
它看見,言落月擺出一個綁架人質般的姿勢,然後把那片刀,呃,威脅『性』地抵在了她自己的食指上?
猞猁魔物:???
魔生大『迷』『惑』,不過如此。
言落月擺出了非常莊嚴的态度,跟猞猁開口談判。
“帶上璎珞以後,你已經能聽懂我的意思了吧。快快讓路,放我們過去,咱們兩邊井水不犯河水。”
“——不然的話,我肯定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猞生枉死、魂不守猞、猞得一身剮!”
猞猁魔物:“……”
也低級魔物不會說話,不然的話,猞猁魔物非得當場反問言落月一句:“這?這?”
開什麽玩笑,這嫩嘟嘟的幼崽揮舞着一把指甲刀,擱這試圖吓唬誰呢。
除了能割傷自己的食指外,這把刀連它的皮『毛』都戳不破吧。
魔物的嗓裏發出呼呼的氣聲,仿佛也在為言落月的天真發笑。
猞猁瞥了一眼剛被甩開的板寸少,只見她一條手臂血肉模糊,毒『性』蔓延的黑氣已經行走到脖頸。
這兩個對手,已經不足為懼。
她們都會成為它的晚餐。
魔物腳步輕盈地上前兩步,聽到了那個幼崽的警告。
“你再走一步,我劃手指了,你可別後悔啊!”
禿皮猞猁甩了下腦袋,得意地一躍而上。
同一時刻,言落月手的削薄銀刀,乍然豁開一線淡淡的血『色』精芒!
霎時間,言落月頭頂的血條,一下扣掉一半。
這還不算,作為一道持續『性』傷害,這個手指上的口,還在以每秒鐘-0.1的速度,持續讓言落月掉血。
反觀另一端,魔物剛以騰飛的姿态躍到半空,感覺身體一陣莫名的虛弱酸軟,五髒六腑宛如被掏空一般。
它當場表演了個自由落體,摔出了響亮的一聲“bia叽”。
“……”
事态忽然間急轉直下,令猞猁沈淨玄,全陷入目瞪口呆狀态。
在場唯一掌握真相的,一個外表看似孩,實際也孩的,大家龜秀言落月!
要知道,一個生命值只有10點的烏龜,算失去了5點血,也只不過從弱可憐無助,變成更加弱可憐無助罷了。
但一個生命值近乎上萬的魔物,一下扣去一半的血不說,還在以每秒鐘1%的速率同步掉血……啧啧啧。
言落月心疼地吹了吹破皮的手指頭,聲提醒沈淨玄:“師父,快動手啊。”
沈淨玄從驚訝驟然神。
她撐起毒後分外虛弱的身體,瞪圓眼睛,捏起拳頭,給了這只猞猁最後一記暴擊。
這種魔物其實骨骼異常堅硬,算連挨上百拳,腦殼也只會微微變形。
但這一,在沈淨玄的攻擊下,禿皮猞猁的頭顱,像豆腐一樣破碎了。
——這只魔物到死也不會明白,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弱怎麽會反而成為難以抵擋的武器?
言落月:非常簡單,因為我牛啤。
由于同心石的效果,在猞猁魔物死去後,言落月的血量也同步降低到了0.5。
這便言落月對于同心石做出的最大改造。
【屬『性』名稱:保險絲
作:在生命值降低到5%前,雙方血量比例降低。當一方生命值低至5%以下,同心石的同步狀态自動切斷。】
魔物轟然倒地以後,言落月走上前去,布料包裹手掌,收了那只璎珞項圈。
顯然,繼明的蓄水池以後,“我馬○平均資産千億”将成為言落月的另一大殺器。
只要她的血量還像現在這麽低,只要她身邊有一個能在最後關頭補刀的隊友,那麽金丹下,言落月便可天下無敵。
…………
利随身攜帶的丹『藥』,言落月簡單地替沈淨玄處理了一下傷口。
尼姑身上連毒帶傷,灰『色』的僧袍都被鮮血浸染了大半。
當務急,趕緊帶淨玄師父離開山洞,尋求救援。
至于明的蓄水池,則被留在了山洞深處、那只紅『色』魔物的身上,言落月打算以後再專門收。
言落月一邊扶着腳步踉跄的沈淨玄向前,一邊思考起剛剛發生的事。
由于戰鬥節奏太快,她先前一直沒有精細想,還現在複盤,才發掘出某些細節。
比如說……那只猞猁魔物,為什麽會懼怕青蛇的一片鱗?
要知道,青蛇饋贈的那片鱗片,言落月一直把它包在手帕裏的。
然而猞猁竟然能透過手帕感到忌憚,如果不這只魔物有透視眼,那一定它曾經感受過青蛇的氣息。
不過……
言落月輕輕皺起眉頭。
她仍然記得蛇涼滑似玉的手感,還有它溫馴地閉着眼睛,銜住尾巴僞裝成手镯,扣在她手腕上的剔透模樣。
那條漂亮的、乖巧的、喜歡貼貼的、可以任由言落月把他盤成一塊蛇精餅的蛇,為何會讓魔物如此畏懼?
如果魔物此前曾經感受過青蛇的氣息,那它們兩個在什麽地方見過?
另外,這只魔物也帶毒的……
盡管沒有任何證據,但言落月下意識想起了魯氏一族的修士。
魯氏手下在月明集上購買毒物的一幕,在言落月的腦海揮不去。
魯氏高價求購毒物、被魯氏抓走的青蛇、還有這只能認出蛇蛇氣息的魔物……這三者間,會不會有所關聯呢?
一開始,言落月只把青蛇當成修仙界版的美杜莎。
再後來,青蛇變成手镯扣在她的腕上,每一片碧鱗都像大海的泡沫,在月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光彩。
那他們第一次建立了雙向的聯系。
後青蛇連夜離開,卻給言落月留下一片染血的細鱗,像它留下的一個未解的謎題。
而今天,這個謎題的下半闕,言落月卻在這個山洞讀到了。
言落月前雖然想過要煉制尋蹤羅盤,但那只未成形的一個念頭。既沒有具體計劃,也沒購買過相應材料,随便想想。
但現在嘛,言落月還真手癢想煉制一個。
思忖間,眼前光線忽然一明。
言落月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找到山洞出口了。
…………
言落月扶着沈淨玄走出山洞,找了片背風的石頭坐,一連塞給她幾瓶丹『藥』。
“黃『色』這瓶普通的解毒丹,師父你剛剛吃過,要感覺毒『性』上漲,再吃一粒。”
“青『色』這瓶加血的……咳,我的意思,它維持氣血的。有事沒事都可以磕一枚。”
“這個盒裏外敷膏『藥』,甜滋滋美味丹——什麽?沒聽過?那王八膏呢……哦,這個聽過。”
言落月的嘴角抽搐兩下:“那,那也行叭……咳,總,我先給師父你上個『藥』。”
沈淨玄盤腿坐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受傷的左臂不斷滴落濁血。
但尼姑的後背仍然挺得很直,像在認真對待每一次晚課。
“施主不必客氣,貧尼號淨玄,你直接叫我淨玄吧。”
言落月上『藥』的動作不停,兩只大眼睛卻笑得彎彎。
“那啊。我叫言落月,你直接叫我落月行,家裏人都這麽叫我。”
雖說家裏面,雨姐幹哥偶爾還會叫她兩聲“二蚱”、“二蚱”,不過這不必言諸于口了啦。
給沈淨玄簡單地處理了傷勢,控制住了她身上的毒『性』,言落月這才拿出傳訊石,試圖給江先生發消息。
但這一次,仍失敗。
春琢山龜族族地間的距離,絕對沒有遠到傳訊石也不起效的地步。
假如不江先生失手弄壞了他那邊的傳訊石,那只剩下一種可能……
言落月頭,目光灼灼地看了身後山洞一眼。
這裏藏有某種會影響傳訊石運作的天材地寶!
言落月拿定主意:到安頓淨玄師父,給她解完毒以後,自己來這裏尋找寶貝,同時收明的蓄水池。
嗯,讓她想想,現在要怎麽才能聯系上人……
沒言落月仔細思考多久,一聲啾啾的悅耳鳥鳴,在她的頭頂響起。
鳥鳴聲歡快急促,像在刻意吸引她的注意。
言落月循聲擡頭,只見一只胖嘟嘟、圓滾滾,胸口蓬起『毛』茸茸橘『色』羽『毛』,像一塊橘糕的牙簽鳥在自己頭頂盤旋!
“啾~叽叽~”
言落月驚喜交加,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呼呼?”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牙簽鳥更快樂了,它飛得上蹿下跳:“啾叽!啾叽叽!”
言落月雙眼微微張大,忽然想起什麽,轉身爬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座土丘。
她站在高處向天上眺望,只見蒼天如幕,白雲下,飛舞着許多只靈巧可愛的淡橘『色』影。
它們在山澗密林裏穿梭,像在尋找着什麽,嘴巴來地叫着“唧~啾!”
言落月深吸了一口氣:“大家……都來找我的?”
呼呼停在言落月肩上,很肯定地叫了一聲:“啾!”
它拍拍翅膀,振翅而起,這次,它飛向了自己的同族,歡樂地傳達這個消息:“啾叽~啾唧~”放心吧,人找到啦~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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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牙簽鳥們傳遞了消息以後,堂派人專門趕來,将言落月沈淨玄一同打包帶走。
非常巧的,堂派來接人的,正那位嚴肅規莊、數度跟桑戟起了沖突的董先生。
厚着臉皮蹭上了董先生飛行器的,還有言幹桑戟。
得知妹妹平安無恙後,桑戟終于松了一大口氣,而且還能挑戰似地跟董先生打趣打趣。
“我還以為,先生要板起臉來訓斥我,讓我尊敬師長,生不能蹭先生的順風器呢。”
言幹悄悄在底下踹了桑戟一腳,感覺哥們兒在故意挑事。
他這簡直嫌背上鱷魚皮長得太了,欠被抽下來縫個手拎包。
董先生端着臉看了桑戟一眼。
年輕修士的表情,依舊還那麽老氣橫秋,但這一,他卻并未從袖裏抽./出那根油亮的藤制教鞭來。
“心憂妹安危,這人倫。我非但不會訓斥你,還要嘉獎你有情有義,從今以後對你刮目相看。”
桑戟愣了一下,『揉』『揉』鼻尖,收起臉上些微的不馴『色』。
他清了清嗓,雖然沒說什麽,但坐姿卻無聲地變得端正了些。
像……像在某個時刻,他突然發現,一只非常讨厭的大怪獸,居然在噴火外,還會給自己的獨角上綁一朵花花。
怪獸或許還怪獸。
但那朵花,卻讓人感知到自己的偏見,漸漸消融了過去的隔閡。
…………
沈淨玄被近送往花錦府附近的醫修門派,讓專業的醫修對她進行救治。
至于言落月,她被言幹桑戟輪流抱在懷裏,一路了書院。
在路上,她也問清了大家如何找到她。
發覺言落月失蹤的第一時間,帶他們外出上武課的先生通報給了堂。
言落月一開始打過的主意一樣,江汀白同樣拿出傳訊石聯絡言落月。
但他不煉器師,不知道某些天材異寶會影響傳訊石的功能。
在發覺無傳訊以後,江汀白覺得,言落月多半被傳送到傳訊石可及範圍外了。
所以簡單交代一番後,江先生便禦劍離開,一路神識搜羅。
只不過,江汀白的運氣不太,正選擇了跟春琢山相反的方向。不然的話,言落月還能被找到的再早一些。
堂只派兩位先生留守,看着生們上自習課。
剩下的先生們,全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放出神識,在四面八方搜尋起言落月來。
桑戟第一時間派自己的牙簽鳥族裏報信,調動了黑鱷族叽叽喳喳的牙簽鳥群。
最終,果然這些可愛的生靈率先發現言落月。
這一次,牙簽鳥立大功!
接到消息後,不止呼呼一直高興地在言落月肩膀上蹦跶,連桑戟的胸膛都比平時挺得更高。
董先生雖然平日裏總板着張臉,看起來不近人情,但其實還挺有同理心的。
他一直到兄妹三人叽叽喳喳地交流完畢後,才問起言落月剛剛的去向。
他心暗想,既然言落月在春琢山被發現,料想她手的傳訊石被意外損毀。
董先生問道:“你同行的那位佛修尼,我看她面『色』有異,恍如毒。你剛剛被傳送到了什麽地方?”
言落月思考了一下,省略掉自己關于天材異寶的推測,再跳過明的蓄水池、我馬○平均資産千億的作,把經歷大致描述了一番。
誰知她剛剛開口提到“魔物”二字,董先生的表情立刻變得慎重起來。
不止他,連言落月身旁的言幹桑戟,都微微沉下臉『色』。
言落月遲疑道:“……先生?”
董先生輕輕搖頭:“沒關系,我會先送你們去。”
他一邊說着,一邊捏個訣讓器自動行駛,然後放飛了一只傳訊紙鶴。從紙鶴的去向來看,多半為了把魔物現身的消息告知堂。
過了半個時辰,言落月的雙腳終于重新踏上結實的大地。
一見言落月來,同們聞訊而出,連自習課都不上了,圍着言落月身邊站得水洩不通。
“落月妹妹你總算來了,沒受傷吧?”
一邊說一邊擔心地打量言落月周身上下,這來自于善良守序的同。
“落月妹妹你來了。”
一邊說話,一邊趁機狂『摸』言落月腦袋上的『毛』絨球球,這來自于混『亂』立的同。
“哈哈哈哈落月妹妹我跟你說,我們今天上了一天自習,賊拉的爽啊!”
這……不想了,這位同肯定個混『亂』邪惡啊!
被大家的關懷糊了一臉,言落月挨個應答過來,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對了,湯哥呢?”
她要把這個熊孩變成“雞湯來了——”!
“……”
聽到這個問題,在場的同們,表情紛紛變得有點微妙。
順着他們一致的目光方向看去,言落月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在教室角落裏,一只渾身上下都已經禿『毛』的野雞,正哆哆嗦嗦地藏在櫃牆角的夾縫間,整只雞都抖若篩糠。
言落月足足反應了一秒鐘:“啊,它湯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為什麽不變成人形?”
同們你一言我一語,幫助言落月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在得知言落月失蹤以後,利字班的生們被迅速帶堂。其,惹下大禍的湯哥,直接被三四個先生一齊圍着盤問。
湯哥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答時嬉皮笑臉的。
直到江汀白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言幹憶到此處時,倒吸一口冷氣,顯然從未想過,一向溫雅煦的江汀白竟然還會有如此冰冷嚴厲的時候。
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如實道:“連你戟哥被江先生直接從飛劍上扔下來時,我都沒這麽害怕過啊。”
桑戟:“……謝謝你,兄弟,前一句話可以不提。”
連跟江先生認識,并且關系不錯的言幹都被吓成這樣,直面江汀白氣勢的湯哥更不說。
他結結巴巴地交代了一句“不知道”,當場被吓得化作妖族原型——而且沒帶着衣物一起變的那種。
要知道,對于成年妖族來說,被人『逼』原型,可以算作平生大恥。
成長期的妖雖然沒這麽多講究,但化作原型時居然連衣服都沒帶上,十幾歲的孩拿不住勺還漏飯粒一樣,這樣的失誤妖寶寶才會犯的。
桑戟幸災樂禍地『插』話道:“啧啧,丢死人了。”
見湯哥這裏問不出什麽,先生們商議了一下,便各自四面離開,搜羅言落月的影蹤。
至于湯哥……
桑戟,不,桑猋,他眼浮現出兩點微妙神『色』,『露』出了一個很狗、很狗、很狗的微笑。
沒錯,他潛入先生們的辦公草廬,一把抓住正試圖往衣服裏鑽的野雞,把他跟衣服分開,然後單獨拿着雞了教室。
言落月:“……”
緊接着,言幹桑戟,這兩個餘怒未消的哥哥們,聯手把湯哥給拔成了一只禿雞。
從教室角落那只白斬雞的幹淨程度來看,湯哥再化為人形時,估計別說頭發、眉『毛』汗『毛』了,估計連眼睫『毛』都剩不下一根。
現在,言落月終于明白,為什麽湯哥不肯化作人形了。
——因為,他的衣服,現在還被扣在桑戟這個缺德帶冒煙的三狗手裏啊!
“着吧,這事沒完。”桑戟朝湯哥抛去輕蔑的一瞥。
“這樣惡劣的大事,堂自會處理他。倘若堂不作為,那你還有我你哥哥——這以為脫個『毛』能一筆帶過了?呵呵,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