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第 51 章
“就非得在北城工作嗎?我們這兒也很好啊,離家又近。”蘇靜苦口婆心勸了一整個寒假,廖靜簫走之前都還在勸。
“媽,我跟學長一起辦的公司,哪能是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唉。”
“行了昂,我走了。”他拉着箱子就要走,一旁的柳潤笙還是沒說什麽話。他們倆整個假期就像只是陌生的室友關系,沒有多餘的話。
柳潤笙結束了百日誓師大會後就像是變了個人,從來沒有曠過課的他,一連好幾天都沒來學校。蘇靜往學校找了幾次也沒見着人,就給廖志遠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兩人找了好多地方,問了很多人都說沒見。最後廖志遠沒耐心了,硬要給廖靜簫打電話喊他回來。
蘇靜立即就否定了。
“靜簫那麽遠回來一次多麻煩。”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又找不到,他不是很聽靜簫話嗎,讓靜簫回來勸勸啊。”
蘇靜重重嘆了口氣也妥協了。
連夜坐飛機趕回來,廖靜簫歇都沒歇一會兒直接出去找人了。
學校找了一通,又問了跟柳潤笙玩兒得比較好的同學都說沒見。他站在校門口毫無頭緒,還是找去了網吧。轉了一圈沒有熟悉的面孔,他拿着兩人的合照問網吧老板有沒有過柳潤笙,老板皺着眉搖了搖頭說沒有。
他說了聲謝謝走出來,經過一個奶茶店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喊住了他。
“柳潤笙的哥哥?”男生不确定地喊道。
廖靜簫轉頭看過去,男生染着一頭黃毛,他有點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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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那男生很興奮開始自我介紹,“我,之前初中門口你借過我的校服,還給我買奶茶了。”
廖靜簫回想了一下,笑了笑:“哦,想起來了,你還,你沒上學?”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我上了中專,3+2,明年上大專。”
他還在找人,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奧,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是來給你弟弟辦退學的嗎?”男生突然發問。
廖靜簫頓了頓,“什麽意思?”
“我昨天在酒吧見他,問他怎麽不去上課,他說他不想念了。”
“你在哪個酒吧見他的?”廖靜簫眼神有些兇,說話很急。
“後街中間那個,‘1℃’那個酒吧,我這幾天老見他。”
廖靜簫想了想,“1℃”他之前也去過,裏面什麽人都有,老板背後有人,玩得挺髒的,他只去過一次之後就沒再去過了。今天路過那個酒吧好幾次,每次都想着進去看看,但內心又告訴他柳潤笙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他勾着嘴角跟男生笑了笑,“好,我去看看,你玩兒吧。”
黃毛男生看着廖靜簫走遠,心裏若有所思,然後走進了奶茶店。
現在還是六點多,外面才在落日,“1℃”酒吧裏卻早早熄了大燈,只有不知道從哪裏照來的五彩的射燈一會兒照在舞臺中央,一會兒又胡亂轉圈照射。
廖靜簫進去之後被照得頭暈眼花,他眯着眼在大廳裏找人。舞臺上的女人婀娜多姿,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衣服在鋼管上轉圈,底下都是些不善的眼神。
他沒往中心去,只在人群外邊四處找着。裏面太亂太吵,他從進來到現在已經被四五個醉漢撞到。醉漢罵罵咧咧罵他不長眼,他也沒在意,推開人繼續找着。
臺上的舞女跳完了舞蹈下場後,酒吧裏又響起稍微溫和點的音樂。彩燈也不再只照着舞臺中央,開始向四周映射。
廖靜簫從內場出來拿好照片準備去問吧臺裏站着的服務生,卻無意間看見了角落裏的黑腦袋。那個角落很黑幾乎照不到燈光,所以對于有些物品交易或者玩兒嗨了的有特殊需求的人,這種地方無疑是一個絕佳場所。
他把照片踹進兜裏,慢慢走過去,那人剛好喝了一杯酒仰倒在沙發靠背上。
廖靜簫瞬間就來了氣,咬着牙走過去剛想飙髒話卻看見那人額頭上的傷,神情突然軟了下來,想了一會兒更很氣了,直接扶人起來拖着屁股把人扛在肩上往出口走去。
經常混酒吧的人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醉酒失s的例子他們見多了,扛着人出去他們也最多看一眼,根本不會管你什麽事。
肩上的人喝了酒,拳頭軟綿綿的,砸在廖靜簫背上像貓踩奶似的,毫無威攝力。
“嗯~放我下來,我要...我報警讓警察抓你。”柳潤笙趴人背上又是踢腿又是撒潑。廖靜簫被膝蓋撞到小腹,冷着臉對着肩上的p股就是一巴掌,“別動。”
他走走停停,在周圍找了個對身份證什麽的查得比較松的賓館開了間房,開房的人是個二十幾歲的男生,他看着廖靜簫一臉殺氣地扛着人,肩上的人還罵罵咧咧,遞還身份證的時候硬着膽子問了句:“你倆什麽關系啊?”
廖靜簫沒什麽耐心,直接把人放下來,掐着柳潤笙的下巴讓他擡起臉,對着男生說:“我是他哥。”
“奧。”男生看了兩人的長相彎着腰把身份證和房卡從玻璃口處遞給了廖靜簫,也不太像啊,不過都挺帥的。
拖着人進來電梯,柳潤笙被扔在電梯壁上的一瞬間清醒了不少,他伸手砸了砸腦袋辨別一邊站着的人。
“哥...”他顫着聲喊道。他以為是自己看眼花了,想靠近仔細看看,下一秒又被人揪住衣領帶了出去。刷開門被扔在床上,他艱難撐起身子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哥,然後就被摁着肩膀重新砸回床上。
“柳潤笙!”
真是他哥。
“哥哥。”
“別喊我哥。”
哥哥眼裏的怒火燃燒得很旺,燙的柳潤笙眼睛很難受,他忍着淚水去摸哥哥的手。以前,他每次見這種表情都會害怕地道歉,這次卻硬生生咬着牙與哥哥對視。
廖靜簫:“我看你是能耐了,酒吧你都敢去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偏過頭:“不用你管。”
廖靜簫強硬地卡着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
“說話!”
柳潤笙抖了抖,眼淚終于決堤,腳下開始亂蹬,“你別管我了,都別管我了。”
見人哭了,廖靜簫松開了手,眼神慢慢軟了下來,輕輕抹去身下人眼角的淚。
“小笙,你怎麽了?”他溫柔道。
被問的人哭着喊:“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怎麽了,你告訴我呀,哥哥,你念過那麽多書,你告訴我啊,我到底怎麽了?”
哭了一會兒柳潤笙就止住了聲音,只是偶爾抽泣幾下,他躺在床上眼神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死氣。
“哥哥,是不是我考去了北城你也不會見我,也不會跟我說話,看見我也會假裝不認識?只跟我當...陌生人?”
廖靜簫心疼地看着身下的人,他最美好的弟弟因為自己的自私冷漠變成這樣,他好難受。
像是被逼到了絕境,柳潤笙想反正都這樣了,再惡劣的事都被撞見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抓住哥哥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停了一秒,分開,柳潤笙看着哥哥瞪大的雙眼勾着唇笑了。接着他松了手,一動不動躺在人身下,閉上眼睛死一般來了句:“都別管我了。”說完,他想轉身,喝了好多酒胃本來就不舒服,剛還被一直扛在肩上頂着,他現在肚子有些難受。
他試着在人身下翻個身,可還沒翻過去就又被掀了過來。
“你...唔...”
廖靜簫把人掀過來,就再也忍不住,去他的兄弟親情,反正親都親過了,不差這一次。
咬上柳潤笙嘴唇的時候,他心裏酸了一下,沒多久又甜了起來,熟悉的滋味惹人上頭,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柳潤笙身上,雙手箍着人的臉親他。st探進去,很容易就嘗到了這人剛剛喝的酒的味道,然後順着舌頭傳到大腦,他也醉了。
柳潤笙被吻得嘴麻,身上又壓了個人,胃裏更難受了些,他皺着眉用着全身的力氣把身上的人推到一邊,起身跑去了衛生間貓着腰就吐。
“小笙!”廖靜簫被推開立即就起了來,跑去衛生間看着那人的難受樣兒瞬間就怪罪起自己的沖動來。
“還難受嗎?”廖靜簫擔心道。
柳潤笙沒理他直往門口走,還沒碰到門把手又被拉住胳膊轉過身來抵在門上。雙手被抓着舉在頭頂,他紅着眼仰頭看着他的哥哥。
“小笙。”
“我們得保持距離。”柳潤笙偏着頭說道。
“對不起,哥錯了。”廖靜簫放開了手,又把人抱住了,臉埋在人頸窩,語氣滿是愧疚。
柳潤笙想要回抱上去的手又放了下來,淡淡道:“我還喜歡你呢,你這樣我更忘不了了。”
廖靜簫愣了一下,手又緊了緊,用氣音說着:“別忘了。”
“什...麽?”柳潤笙瞪着眼睛,他聽不懂。
站直身體,廖靜簫用拇指拭去懷裏人眼角的淚,看着他的眼睛。
“我也喜歡你。”
柳潤笙眼裏瞬間又噙滿了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想讓他告訴自己他沒聽錯。結果也如他所願。
“跟我在一起嗎?”
他還是不敢相信,直到眼眶飽和,眼淚奪眶而出,迷霧散盡,他看見了他哥的臉。
“真的嗎?”
廖靜簫笑了笑,吻了下他的嘴唇,又幫他擦了眼淚。
“介意嗎,哥哥是懦弱的人。”
柳潤笙終于敢伸手抱住眼前的人,他哭了幾聲,搖着頭哽咽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大英雄。”
兩人抱了一會兒,廖靜簫拉着他回到床上,幫他脫了鞋襪又去打了盆熱水出來。
“又給我洗腳嗎?”柳潤笙低着頭問。
蹲着的人擡起頭看着他,“嗯,洗完換你給我洗。”
“好。”
哥哥的手法還和三年前一樣,他也還是怕癢一直躲。
他居高臨下看着哥哥的發旋,猶豫了下,伸手上去摸了摸。
“怎麽了?”
他搖搖頭沒說話。
“好了,上去吧。”廖靜簫給人擦完腳端起盆子去了衛生間,把水倒了又出來,他得給蘇靜回個電話。
剛洗完腳的人踮着腳穿鞋擦着廖靜簫的肩膀進了浴室,廖靜簫以為他是要洗漱或者上廁所就沒管,走去床邊跟蘇靜說話。
“嗯,找到了。”
“沒什麽事,現在在酒店。”
“你不管了,明天我就帶他回去。”
“嗯,您去睡吧。”
......
打完電話回到床邊,柳潤笙已經準備好了。
“哥哥,快過來。”
廖靜簫看着地上的熱水盆詫異道,“我開玩笑的。”
“我想給你洗腳,快過來。”
腳剛放進盆子裏就被手摸住了。
“哥哥,舒服嗎?”
“嗯。”
洗了一會兒後,廖靜簫輕輕擡起腳用毛巾自己擦了。
“行了。”
兩人用衛生間裏的牙膏牙刷簡單刷了牙,洗漱了一通再次回到床上,柳潤笙就一直賴在哥哥身上不分開。
“還想吐嗎?”廖靜簫捏着人的耳朵問。
“不想了。”
“那睡覺吧,明天我們早點回去。”
懷裏人擡起頭,“回去了你就要走了?”
廖靜簫:“我多請了幾天假,留下陪你。”
“真的?”
“嗯。”
關了燈,柳潤笙還是要抱着,不分開。廖靜簫也随他去了,畢竟他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哥哥,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麽?”
“我沒聽話,還去了酒吧,還喝酒...”
廖靜簫眨了幾下眼,問道:“那你為什麽去酒吧,還喝酒?”
“我...”
“我想聽實話。”
“是之前淩雪跟我說他們班有一對情侶分手了,說是因為那個男生非讓女生跟他去同一所大學,但女生不想去,因為那大學太遠了。那個女生不想離家太遠,還怕之後兩個人分手了,也不說話了,她會後悔。”
“所以你也不想學了?”
“嗯,是因為你在北城我才想去的,我也不喜歡太遠的地方。哥哥,你怪我嗎?”
廖靜簫摸了摸他的頭,随後又抱住:“已經怪過了,再也舍不得了。”怪了三年,疼了三年,哪裏還舍得再怪。
“臉上的傷怎麽來的?”
柳潤笙伸手摸着自己的額頭,“前幾天我去...喝酒,有一個人硬要給我灌酒,我就打了他一頓,他躺在地上用酒瓶子扔我,我沒看清就被砸到頭上了,但是我打贏了。”
“還疼嗎?”
“早不疼了。”
“嗯。”
兩人再沒有別的舉動,就這樣互相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太陽照進來的時候,柳潤笙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往旁邊人懷裏鑽了鑽,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哥哥的懷裏。
“怎麽了?眼睛睜那麽大。”廖靜簫也醒了,他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人。
“哥哥,我感覺像是在做夢。”
廖靜簫湊過去在他眼皮上親了一下:“現在呢,還覺得是夢嗎?”
問完胸膛上就蹭過來一只腦袋,“哥哥,我真喜歡你!”
沒多耽擱,退了房在外面吃了頓早餐,廖靜簫就領着人回家了。在路上,他給柳潤笙講了很多話。
“我們的關系得保密,小笙...”
“我知道。”柳潤笙很快就答應了。
“你會覺得難過嗎?”
柳潤笙搖搖頭,“我知道你喜歡我就行了,不管什麽樣的,我都高興。你不讓我告訴別人,我就誰也不說。”
廖靜簫看了看他沒說話,他弟竟然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他。
到了家門口,廖靜簫有了種帶對象回家見公婆的感覺。他抓着柳潤笙的肩膀,眼神誠誠懇懇。
“小笙,我們在一起了對嗎?”
“嗯。”
“那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喜歡是想吻你,想摸你,想跟你結婚一輩子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和爸媽不一樣,和劉楓,淩雪他們都不一樣。”
柳潤笙的心顫了顫,他有點不敢相信,從昨晚他一直都覺得哥哥是為了哄他才說的喜歡他,所以他也只抱着他,天知道他多想親他,卻一直不敢,這一刻他的心終于滿了。
“嗯。”他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被哥哥牽住了手。
蘇靜打開門并沒有像柳潤笙想象中的會先罵他一頓,而是抓着他的手仔細打量他臉上的傷。
“唉,我現在都管不住你了是吧?”蘇靜嘆氣道。
“媽,對不起。”
“是學習壓力太大嗎?不是早說了嗎,盡力就行,你不想念了跟我說,我還能硬逼你去學校?”
“媽,”廖靜簫走過來把兩只手搭在兩人肩上,“您別生氣了,我已經罵過一頓了,他再不敢了。”
“真不敢了?”蘇靜偏着臉看柳潤笙。
“不敢了。”
“快有啥吃的沒,我倆早上沒吃飽。”廖靜簫推着蘇靜往廚房走。
“那咋不吃飽呢?外面買個包子啥的。”
“你不是說外面的不健康?”
蘇靜揭開鍋給兩人拿紅薯,聽見這話白眼看他。“奧,這時候知道聽話了,你小時候跟劉楓藏着舔辣條袋的時候怎麽記不住?”
“哎呀,這都啥時候的事兒你還記得。”廖靜簫說着看向外面的人,示意他回房間去。
柳潤笙回了房間,紅旗剛好睡醒,見他進來又去咬他褲腿。
“餓不餓?給紅薯,媽早上剛蒸的。”廖靜簫端着幾個紅薯進來,紅薯長得很好看,看着就被洗得很幹淨。
“不餓。”柳潤笙放下狗把人拉過來蹭進了人懷裏。
“哥哥。”
“嗯。”
“你剛剛在外面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還不信我啊,那給你發個誓?”廖靜簫說着就要擡手,迅速就被壓了下來。
“信你信你。”
柳潤笙擡頭看着他哥,“那我,不用跟你保持距離了?”
“嗯,不用了。”
“那,晚上...”
“晚上一起睡。”
“好。”
柳潤笙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是淩雪發的消息,一大堆,問他怎麽了,還去學校嗎?什麽什麽的。
他一個一個回複。【我哥回來了,明天去學校。】
......
廖靜簫在一邊看,若有所思舔了舔唇。
“小笙。”
“嗯?”
“為什麽不給手機設個密碼?”
“嗯...我覺得麻煩,在學校裏想偷偷看一會兒還得先解密碼,費時間。”
“奧,好吧。”
發完消息,柳潤笙放下手機突然問:“哥哥,你剛剛鎖門了嗎?”
“沒有,怎麽了?”
問完就看見柳潤笙跑去關了門,然後又急匆匆跑回來站在他跟前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咋啦?”
“哥哥。”柳潤笙喊了他一聲,往前一步扶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笑眼看人,“嗯”了一聲伸手扶住他的屁股往前挪了挪。
“想親嘴?”哥哥就這麽直白地問出來了,柳潤笙立即紅了臉,低頭看着他哥的嘴。
“以前不能親,現在能嗎?”柳潤笙問。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他擡起頭看着哥哥的眼睛,“我強吻你你會推開我嗎?”
廖靜簫眼神沉了沉,想到了三年前他推開柳潤笙那天,也想起了那天柳潤笙哭得有多撕心裂肺。
“頭還疼嗎?”
柳潤笙知道哥哥問的是那時候,他搖了搖頭道:“不疼了。”
“我再不會推開你了。”
“那我,親了?”
廖靜簫笑了笑:“親吧,需要我閉眼嗎?”
“嗯,需要。”
“好。”
柳潤笙抱着哥哥的脖子,看着人閉上了眼,他揚起下巴先是吻了吻哥哥的眼睛,然後再一步一步向下,最後碰到嘴唇。
紅旗坐在一邊一直看着兩人,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反正一直看着。
他在哥哥唇上啄了啄,并沒有深吻,然後就松開脖子起身離開了。
“不親了?”
“嗯,淩雪說不能親太久,要不然以後就沒意思了。”
看着人單單純純把這話說出來,廖靜簫笑了下,“她咋啥事兒都跟你說啊?”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行吧。去收拾收拾書包,下午上學去。”
聽到上學,柳潤笙第一次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啊,不能明天再去嗎?”
“你已經好幾天沒去了,按理來說這算曠課該記過的,但你們班主任說了,你學習好,給你算的請假,沒上報學校。而且就幾十天就高考了,你不着急了?”
柳潤笙噘着嘴,“好吧。”
看着人不高興的模樣,廖靜簫伸手把人又拉進懷裏,“再抱會兒,下午好好去上課,跟老師道個歉,知道了嗎?”
“嗯。”柳潤笙偏着頭,臉搭在人肩膀上,調皮道:“哥哥,你小時候真的偷偷舔辣條袋啊?”
“啧,我沒有,媽亂說呢,是劉楓舔的。”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