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貧民】人魚盛宴
54.【貧民】人魚盛宴
江池晏将他一路扛到沒人的地方, 寬大的手摟住他後背,手臂一彎,将他放置到石壁旁邊的石塊上面, 膝蓋抵在他雙腿之間, 防止他逃走。
林易冷眼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麽?”
江池晏不說話,就冷着面色,把他受傷的手拉過來, 撕開他的衣袖, 單手拿藥,然後俯身幫他處理傷口。
止血藥沾到傷口,疼得林易往後縮, 江池晏用力拽住, 看他面色慘白, 稍微松了一分力,冷笑道:“你最好聽話一點, 我現在耐心剩得不多。”
他是帶着怒氣來的,明顯在用力克制。
他捏了捏他瘦弱的胳膊,太瘦了,稍微一用力都能給他擰斷, 一想到他養得那麽好的人, 離開他後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他就渾身不舒服。
江池晏一邊幫他包紮傷口,一邊目光落在他身上,那裏面的冷意都要将人凍結了,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林易抿抿唇,不肯跟他說話。
他捏住他的下巴, 強迫他擡頭,誰知道林易一下就生氣了,他用力推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江池晏忍了一路的怒氣終于爆發,他捏住他的臉,用力擡起他的頭讓他直視自己,兇狠道:“林易,你TM知道我在上個世界找了你多久嗎?還敢給我甩臉子。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別惹我諵諷,讓你聽話就聽話,讓你回什麽你就老實回。”
林易讨厭被他捏住臉,他拽住他的手掙不脫,忍着怒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江池晏,我讨厭你!”
江池晏眼中的情緒瞬間沉到谷底,他看着林易憎恨的眼神,胸口有一瞬間的刺痛。
那種陌生的情緒讓他渾身都變得無力,他用力捏住他的臉,将他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喉嚨滾動了兩圈,竟是說不出話來。
他發現林易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每次都能讓他的情緒飛到天上,轉眼又摔到泥裏去。
他冷笑一聲,“我也沒指望你喜歡我,給我坐好。”
江池晏說完甩開他的臉,又冷着臉繼續幫他包紮傷口,心裏已經恨得想捏死他了,系繃帶的時候看他疼得厲害,又忍不住放輕力道。
包紮結束,江池晏依舊抵在他兩腿間,盯着他,臉上的表情難看得要吃人,“再問一次,怎麽搞成這樣的?為什麽到別人身體裏去了?”
他說完皺了下眉,“那你之前的身體哪去了?會有副作用嗎?之前的那個人會回來把你擠掉嗎?”
不管他怎麽問,林易就是不吭聲,寧願看旁邊的石頭、泥土也不看他。
江池晏被氣笑了,他用力捏住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林易,再裝啞巴,我現在就去把外面那兩個人丢下去喂魚。你不會覺得我在上個副本沒殺他們,是因為脾氣好吧?我告訴你,我是怕他們拖累你,這個副本你跟他們沒有關聯,你看我敢不敢殺他們。”
聽到那兩個人,拒絕跟他溝通的林易終于松了口:“你問的這些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
“那你是怎麽到這具身體裏的?”
“我真不知道。”
“終極副本裏發生你也不記得了?”
“嗯。”
江池晏忍着怒氣,他分辨不清林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他沉下眸色,手指用力撫摸着他的耳根,發現對他的喜歡還是比憎恨更多,又很厭惡自己的不争氣,“行,姑且算你沒有騙我,以後乖一點,不要動不動就跑,我現在脾氣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別逼我又跟以前一樣。”
林易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其實他剛才都以為江池晏會崩了他,結果對方一頓操作結束,就只是幫他包紮了個傷口。
他有些不确定,“你到處找我,不是想殺了我嗎?”
江池晏忽然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某種笑話,手掌用力落在他頭頂,用力摩挲着,“你再跑一次,說不定我真的會。”
林易真的很讨厭被他摸頭,但這種非常時期也只能忍了,他斂下情緒,看着還算乖。
江池晏看了他一眼,“又在醞釀什麽壞水。”
他說完發現林易身上還穿着那天紀川給他披的外套,臉色難看下來,“那兩個人知道你不是周逸嗎?”
林易點了點頭,然後看到江池晏的表情瞬間變了,他沉着臉,在樹蔭下陰晴不定,聲音也沒什麽溫度:“所以他知道你不是周逸,還那樣對你。”
氣氛瞬間凝固,林易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變臉,只是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
江池晏忽然就用膝蓋堵住他所有退路,手指用力摩挲着他的脖子,帶着掌控的意味,仿佛只要他想,随時都可以将他折斷,“那他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林易吃痛,他別開臉又被他拽回來,江池晏的眼底藏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比剛才更讓他害怕,他努力平複心情,“知道。”
“知道?”江池晏突然笑了一聲。
所以那天紀川笑着在他面前演戲,明知道他和林易的關系,還故意對他說自己對林易的感情,這不是在赤裸裸地當面挑釁他嗎?
怎麽會有人這麽大膽?
竟然敢拿林易挑釁他。
江池晏點頭,忽然起身,看似平靜地按住他的肩膀,“你在這裏等我會兒。”
林易用力拽住他,“你要幹什麽?別動他們啊。”
江池晏笑了笑,“他們動了我的東西,我為什麽不能動他們?”
“動了你什麽東西?”
他用力撫摸上他的臉,平靜的眼底藏着風暴,“你啊。”
在他丢失林易的這段時間裏,那兩個人像蒼蠅一樣圍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肖想,還敢正大光明地當着他的面告訴他,簡直無法原諒。
林易僵硬地看着他,完全無法跟他共情,他忽然發現江池晏還是那個江池晏,他從來沒有改變過,他骨子裏就是藏着比張銘宇他們更可怕的怪物。
江池晏被他的眼神刺痛了,當年也是這樣,他不過是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NPC,林易就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遠離他,從那以後江池晏就徹底失去了他。
呼吸變得失控,他伸手板正他的臉,“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在上個副本中紀川跟我說了什麽?”
林易反駁他:“他能說什麽?他就算騙你也是為了我,你和我之間的恩怨跟他們兩個沒有半毛錢關系!”
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更用力了,有時候江池晏是真的很想掐死他,“你也知道他騙我是為了你啊。”
“是我讓他那麽說的,你要殺就殺我吧!”林易說完死死盯着江池晏,看他還是這麽獨斷專行,忽然覺得很難受,他大聲質問:“是不是在你心裏除了張銘宇他們,其他人在你眼裏都是蝼蟻?想殺就殺?想廢就廢?到底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江池晏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抵在石壁上,手臂青筋暴起,“閉嘴。”
林易負氣道:“我不怕你,江池晏,我不會再怕你了!你要殺就殺!”
“我說閉嘴!”
江池晏是真的生氣了。
他掐住林易的脖子,将他的身體拽向自己。
看到他明明換了個身體,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他生氣,讓他恨不得将他整個吃進肚子裏!
在林易惶然的目光中,江池晏沒有給他退縮的機會,捏住他的臉用力吻了上去,将他的身體死死抵在石壁上,兇狠得像是要将他吃掉。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向林易襲來,身體被用力壓制。
他感覺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而江池晏是拿刀的屠夫,他清晰地看到兩人的關系從來就沒有對等過!
林易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将他推開,對方力氣大得可怕,這具身體在江池晏面前毫無反抗餘地,用盡全力也不過是讓江池晏更加發瘋。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江池晏的強勢,哪怕按捺在喉嚨裏,也會從他的呼吸裏跑出來,鋪天蓋地地将他侵蝕。
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牙齒磕破了嘴唇,舌頭嘗到了血腥味,就在林易快要窒息的時候,江池晏終于松開了他。
林易大口地喘着氣,雙眼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江池晏什麽也沒說,他附身過來想把他擦掉嘴唇上的血,對方卻害怕地避開,“你別碰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一句話讓江池晏定在原地,原本想幫他擦拭傷口的手用力握住,轉為捏住他的臉,語氣冷靜得吓人,“我們沒有分過手。”
在他惶恐的目光中,江池晏再次将林易拉到自己身前,用力吻了下去。
這次比第一次吻得還要深、還要細致,江池晏似乎是想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閉嘴,他掌控着他的身體,不斷攻城略池,撬開他的抵抗。
江池晏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危險得可怕,随時随地都會要他的命。
林易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他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對方完全不松,反而順着他的力道将他拽到懷裏,将他全方位地貼緊自己。
換了一具身體的林易太弱了,細胳膊細腿,奮盡全力的反抗,最後輕而易舉就被江池晏化解。
他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免得他翅膀硬了,總是想從他身邊跑掉。
江池晏想到這裏動作不由軟了下來,他含着他的唇,抵在他齒尖,像對待失而複得的寶物怎麽也不願意放開。
就在林易以為自己會窒息身亡的時候,江池晏終于松開了他。
他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露在外面的皮膚因為缺氧變得通紅,嘴唇被親得沁血,他擡起手臂擋住,驚疑不定地看着他,可能是怕他繼續這樣下去,不敢再反抗,看起來出乎意料地乖巧。
江池晏終于冷靜了下來,松手将他重新放回石壁上,怕他剛才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從來沒有分過手,聽見了嗎?”
林易驚魂未定地看着他,“是你答應的。”
那天的江池晏只是太生氣了,他生氣林易總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人來氣他,明明自己才是對他最好的人,他總是不知道珍惜。
于是他篤定分手後後悔的人也只會是林易,自己絕對不會回頭,誰能想到林易分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受傷難受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江池晏沉默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他的脖子,明明就是後悔了,又不肯承認,只能惡狠狠地威脅他:“我已經找到你進游戲的地點了,再敢跑打斷你的腿,還有外面那兩個人,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跟他們說話,否則我就讓他們這輩子都別開口了。”
林易目光微閃,先假裝答應:“那你把他們放了,讓他們走。”
“等你乖乖跟我回去了,我再放。”
“回哪去?”
“我買了一座莊園。”他說完看了他一眼,補充道:“給你留了房間,還找人做了安保系統,放心吧,你絕對黑不掉。”
林易在內心唾罵“萬惡的資本”,然後就看到江池晏從兜裏拿出一根繩子,瞬間睜大眼睛,“你這是要幹什麽?”
“在回去之前,我要把你綁起來我才能安心。”他說着就将他的兩只手抓在一起,用繩子綁住,特意選了柔軟堅韌的材料,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林易從來沒有如此劇烈地反抗過,手指在對方脖子上抓出血痕,他用盡渾身力氣,結果在對方眼裏不過是白折騰,輕而易舉就化解。
他恨透了這具毫無反抗之力的身體,眼看着就要被綁起來,眼睛一下就紅了,他生氣地大吼着:“江池晏,我讨厭你!我說了我讨厭你!!”
江池晏的手忽然松開,他握着繩子,看着縮在石塊上全身都在反抗他的林易,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樣去對他。
他無力地垂下手,“誰要你喜歡。”
空氣微微凝滞,他忽然用力捏住林易的臉,掰開他的脖子,然後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個牙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松口的時候甚至還帶了血絲。
林易疼得眼睛起了霧氣,他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氣,打完後整個手臂都在發麻。
江池晏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紅印子,他頹廢地垂着頭,高大的身軀看着像落水的狗一樣可憐。
他想,林易大概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吧,不然怎麽會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才這般兇狠。
胸口悶得不能呼吸了,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江池晏主動求和,解開他手上的繩子,看到他發紅的掌心,“下次別打了,你比我疼。”
林易甩開他的手,跳下石塊,人還沒走出去又被江池晏拉了回去,“先說好了,出去後不能再跟那兩個人說話。”
“那你就他們放了!不然我怎麽保證?”
江池晏沉默了一下,看到自己發瘋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确實咬得太狠了,稍微放軟态度,“至少不能像之前那樣聊天,我也不會對他們怎麽樣,反正你說一句話,我就抓你過來親一口,你自己看着辦吧。”
林易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很顯然這個法子對他效果很好。
江池晏終于滿意地松開了手,看着林易充滿怨氣的背影,心情竟然莫名變好,早知道他吃這一套,就早點這樣對他了。
他摸了摸唇上的血跡,嘗了一下,竟然是甜的,好奇怪,明明林易現在的臉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還是會讓他産生奇怪的沖動。
林易從裏面出來太陽正好下山,天色開始暗沉,外面全都升起了火堆,秦染和紀川被捆起丢在角落裏。
張銘宇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跟他們說什麽,表情得意得很,聽到腳步聲忽然像小狗一樣豎起耳朵,歡快地跑到他身邊。
“你出來了?池哥跟你說什麽?你嘴唇怎麽破皮了?”
他彎腰去看,忽然看到林易的脖子被咬了一個好深的傷口,當即責怪地看向身後,“池哥,你怎麽咬得這麽狠?他會疼的。”
他說完就看到江池晏陰沉着臉出來,臉上挂着明晃晃的紅印,聲音一下就咽住了。
他看了看林易,又看了看江池晏,然後嘀咕着:“肯定是池哥你咬得太狠了,他才打你,就說了不能讓你單獨跟他待在一塊吧。”
張銘宇小心翼翼去查看他的傷口,被林易躲開,他越過張銘宇,一屁股坐到火堆邊上,冷着臉,誰也不看。
江池晏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林易立馬爬起來換了別的位置。
這個位置離紀川他們比較近,身後的秦染趕緊掙紮着,朝他蛄蛹過去,“周逸,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說完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惡狠狠道:“江池晏這個畜生,別讓我抓到機會,不然我非得弄死他!”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回來的張晟陽踹了一腳,踹在他傷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又被拖回角落裏。
整個過程林易都沒有回頭,背對着他們坐在火堆邊上,看得秦染心裏難受。
他忽然想到張銘宇那句:你們看着吧,他不會要你們了。
秦染艱難地爬起來,離得太遠了,聽不到他們幾個在說什麽,他看向身邊的紀川,“你不擔心他嗎?”
紀川沒有說話,瞳孔裏火光明滅,隐藏着某種情緒,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放心吧,那個人不會傷害他。”
“你确定?我剛才看他脖子……”秦染忽然愣住了,他立馬扭頭去看江池晏,發現他臉上也被打了個巴掌印,盡管臉色很沉,但他确實沒有做出危害林易生命的舉動,他松了一口氣,但又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難受,他別扭道:“他肯定不是自願的。”
紀川眼睛裏的光忽然亮了起來,他直起身體,聲音慢慢沉穩下來,“你說得對,他不是自願的,我們得幫他。”
“怎麽幫?”
“幫他拿到積分。”
火堆邊上,張銘宇半蹲到林易旁邊,拿藥膏給他塗,“被咬的地方一定要塗藥,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張晟陽看江池晏臉色不太好,咳嗽了一聲,提醒他:“池哥有分寸,你別說了。”
張銘宇有點顧忌江池晏,特意看了一下他的神色,看他沉着臉沒說什麽,又忍不住嘀咕:“可是真的咬得太狠了,池哥,我也知道你生氣,我剛開始也很生氣,但是你要想啊,現在林易回到我們身邊了,你這樣對他,萬一又吓跑了怎麽辦?”
江池晏擡眼看向林易,他低着頭,寧願看火堆都不看他,臭着一張臉,指不定在心裏怎麽罵他。
他收回視線,忽然起身,拿過張銘宇手裏的藥膏,“你去那邊。”
張銘宇還想說什麽,看張晟陽給他使眼色,沒敢再說,乖乖把位置讓出來了。
江池晏一屁股坐下,林易立馬起身,他用力壓住他的腿讓他坐下,警告他:“別逼我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親你。”
林易一下就老實了,雖然還是不看他,但這種程度的順從,對江池晏來說已經很聽話了。
他低下身子,輕輕将藥膏塗抹到他傷口上,林易疼得瑟縮了一下,他連忙停下手,動了動喉嚨,明明已經後悔了,可是那句“對不起”卡在喉嚨裏就是說不出來。
江池晏不習慣顯露自己的情緒,他用力板正林易的臉,冷聲教訓他:“別動了,想被感染?”
張銘宇忍不住抱怨:“池哥,看你就不能對他溫柔一點嗎?你就不能像我一樣……”
江池晏擡頭一個眼神冷冷掃過去,張銘宇立馬閉嘴,他坐到張晟陽旁邊有點生悶氣,雖然平時在江池晏面前很乖,可涉及到林易的時候還是會産生矛盾。
張晟陽安撫他,“池哥有分寸,你別管了。”
他“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江池晏看了眼林易,刻意放輕了手裏的動作,“啞巴了?我讓你別跟他們說話,不是讓你別跟我說話。”
看林易還是疼死都不開口,抿着唇,像只倔強的小兔子,江池晏忽然笑了出來,“算了,別說了,你還是不說話乖一點。”
他說完收回手,随意地将藥膏扔給張銘宇,收起情緒,目光看向張晟陽,“打聽得怎麽樣了?”
張晟陽點點頭,“都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