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只給我一個人看
第72章 只給我一個人看
厭惡之詞,一出。
男人眼底更冷了,滿是荒謬的陰妄,寒冽氣息風卷殘湧般湧上
他扯開唇,松開脖頸的手,用力一拽将人腰身重新扯在琴沿邊抵/住,卡/死。
不顧人嘶喊,尖叫,直接将雙肩最後僅剩的大截繩索全部加深用力捆在人扭動掙紮的脖頸,腰間,手腕,在白淨的肌膚上,纏繞上七八圈才鎖死打結。
沈渝哭的直喘息,手還在砸,在捶。
“不,不要,綁我...”
腕部被綁住的手在亂動掙紮下,有的已經破皮擦撕開些淡粉肉,腿部在踹動中,更是擦出幾條又深又重的血紅
似玫瑰荊棘向上攀延,尖刺捋出血痕不斷往腰腹上游走。
沈渝無聲哽噎着,滿是蒼白,腿部腰間麻木
在這番撲棱下,他的體力全部透支,只剩下疲累和痛,四肢皮膚都被東西使勁無縫集成,整個身體被迫弓起。
稍微扭動,就如同荊刺往皮肉上摩擦,疼的他眉頭緊蹙,眼淚抽抽搭搭。
沈渝不斷咳嗽着,眼淚阈值壞掉般,不受控制往下掉,焉焉耷拉頭側在琴後
他的眼淚快流幹了
吓人
太吓人。
在窒息的那幾十秒裏,沈渝都有些覺得X或許真的想弄死他,真正的做成一個玩具。
對視而來中,漆黑裏他感受到透露出的全是肅殺和猙獰
以及雙臂和脖頸處因為掩埋的興奮下,深深起伏的胸膛,和驟起的青筋。
他感受到了X的興奮?
“還說嗎,小渝。”X溫柔的手附上心愛玩具的鎖骨,冰冷又黏膩,讓沈渝嗚咽更大了。
“我,害怕...X”他聲音在偌大客廳內隐卓飄忽不明,帶着哭過後呢哝般的沙啞。
被捆綁起來的少年愈發瓷白,連同窗外滲透出的淡泊夜色都如同給他加了層白色薄紗,脆弱,美麗,充滿誘惑。
似乎一口就能吞下,可憐孱弱極了。
但在雙方漸重的呼吸,夜色下如同撕扯挑開了聖潔,Αθηνα的純白高貴不複存在
紅線從纖長易折脖頸往下繞,在到纖細腰身,白皙腳踝
每一寸都同加上猩紅血液,碾磨朱砂,變成一尊靡亂又豔麗的雕塑。
沈渝臉色發白的稀碎哽咽,長睫盡數沾染淚漬,有些還化為水珠停靠在上,半掉不掉。
他看不清X的臉,只覺得大片黑雲在這狹小的客廳內不斷朝他傾壓,籠罩,覆蓋
直至啃噬,吞沒他
要将他拉入沼澤地
恐懼,無措,盡數将他裹挾在內
他被吓得全身癱軟,連身子弓起都是奢侈
失措般想伸手去拉對方衣擺,在回過神時發覺,此刻的他被綁的如同個人質。
沈渝想開口,但之前窒息的收緊的喉管還未恢複
讓他一度咳得近乎痙攣,蒼白指尖血液在腕部被擠壓堵塞,白成一片,全是涼意。
蒼白孱弱的像只濕透破舊的布娃娃,被人随意撕扯,揉捏,其餘全被眼淚濕滿。
“綁起來還要走嗎,還要不要離開,還不要和人湊那麽近”X沉聲問
“呃...”沈渝頭一次受這麽大刺激,身心沖擊的聲音發不出了。
“回答問題,沈渝,你是誰的”X下颌薄冷,扳過那還在失神掉淚的臉
手用力轄住腰身留下紅印,重複來來回回問着。
“你是誰的東西,回答問題寶寶”
他的聲線柔,輕,仿佛情喃低語,誘使人墜入地獄。
可這幾句話闖進沈渝耳骨卻是似刀又似蜜霜,他不要将靈魂抵給魔鬼,卻又被惡魔折磨的不得不丢下理智,身心,服從。
沈渝胸腔來回震顫,哭的滿臉通紅,神弦在這一刻也徹底割開,崩裂的一根不剩。
他的話語淩亂破碎,額間布滿汗水變得緋紅濕潤,輕的讓人心疼,手不斷用力掙上,啜泣
“X,我手好疼,疼...”
“抱抱我好不好,我疼...”
這一下讓X氣息狂躁收攏,手收回,變攬
許是薄壓并未全轄,雖然是半攬,握住沈渝胳膊的力度卻失了輕重,簡直大的可怕,見紅也未放開
冰涼的指尖挑起沈渝微垂的下颌,在下方摩挲,不時帶過一陣涼麻觸感。
緊接着話語就居高臨下從額頭噴灑而來
“回答我的問題沈渝,我還不想用那些手段,你乖乖聽話好嗎?”
第三次問
X無墨的眼不知何時爬滿絲紅,冷白帶血痕的手撐在琴沿,血珠滑下滴在琴鍵縫隙。
滴答。
他的一切他的大腦都在瘋狂讓他對眼前之物下手。
才能滿足他那顆溝壑難填,無底洞的心髒。
而這一阈值此刻也來到了最高點,視覺沖擊似無數盤蟲從神經梢末在叫嚣吞噬着他
這些嘈雜喧嚣将他一遍遍往深淵裏拖,X如同一個原地打轉忍耐的瘋子
現在還不行,不可以,他會害怕
一切還沒進行到終點得循序漸進。
大腦內另一條聲音勒緊,誡告
另一條卻又在瘋般嘲諷
他是你的啊,你的東西
你的東西,怎麽做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為什麽要在乎他的感受啊,江湛?
兩頭不斷拉扯,讓人頭腦盡失。
理智讓X骨節凸起,拼命下壓喘氣數次
但生理只有那幾個字,只有沈渝親口說出那幾個字,才會封鎖,才會平複
海平面才能重新下沉恢複如初。
沈渝哭的不會大喘氣
或許是身體本能察覺到危險,又或是腔脈受不住這般威壓,他頭暈昏沉在雙方沉默的幾十秒內,終于忍不住啞着嗓子出聲
“你,你的...”
“X,我是你的東西”
說完他頭就垂下往人懷中鑽,想得到撫慰,帶動琴鍵發出叮當聲
“別,別在這樣了..”
話音落下
唇部就被冰冷嚴絲合縫貼上,很亂,很雜,也不管人就毫無章法,舉措像是一只蠻橫的野獸,要将人不咀嚼就一口吞咽入腹。
察覺到人想要抗拒,X掀眸扣得更緊。
被捆綁勒住的胸腔,已然讓沈渝有些呼吸不過來,直至滿臉通紅,只能不斷發出嗚咽聲。
最後沈渝臉上憋得又紅又白,X才放過人,只是漆沉的目光始終注視着沈渝,舌尖在牙齒滑過一圈。
沈渝喉腔在快速喘息幾次後,才虛虛睜開豔紅的眼角
他挪動身子,委屈的想要擡高手給人看擦破皮紅腫的手腕,可憐見的臉上全是淚,聲線哆嗦般喃喃請求。
“X,解,解開,好不好,疼”
“我疼...”
牙齒一陣發癢,X指腹揉着刀切芭樂似的傷口,惡劣又無妨的輕輕一摁,重壓在紅痕破口處碾着,按着。
“嘶,X”沈渝仰起頭,眼角濕紅,疼的又想往後抽手,這一次是膽顫。
X并未答應對方要求,拽着半掌可握的腕部,輕呼口氣息在紅腫處,輕的不行。
神色卻冷淡,攝人的眸子緊攥沈渝心髒
繼續問着
“寶寶乖,告訴我,以後還要不要和別人靠那麽近說話,還要不要瞞騙我,嗯?”
沈渝被抓的像敷上層辣膏,麻辣疼痛,對方指腹點點往裏頭攜,小半破皮的傷口被掀翻大片
沈渝肩膀瑟縮的厲害想躲,黑亮的眼睛又不間斷湧上淚,又亮又紅
終究身體裏趨利避害的機制反應,讓他讨饒哭道
“不,不會了X,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再也不會了。”
聲聲啜泣,聽得人心難耐。
“真乖。”心口被取悅,X眼底血紅慢慢消散,他未松開人腕部
一拽将沈渝用力擠入懷中,掌心粗粝摩擦的大手緊緊摁住,在紅繩上來回撫拭,安撫着人
“寶寶,你就應該待在漂亮的水晶櫃裏,每天只對着我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