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的東西啊
第71章 我的東西啊
“什,什麽意思...你,你要做什麽...”沈渝被這莫名的話,渾身爬上激靈
臉色蒼白的他,身子骨一夾就要往琴鍵靠背後縮,退
手肘在挪動時,擡手重壓
“咚!”
又是一陣低音。
五六琴鍵齊鳴,震的心頭,耳朵,情欲汩汩作響。
“不行,不可以的,韓楓他,他什麽都沒做...”沈渝搖頭,撐鍵,還在退:“你不能,你不能殺他,不可以!!”
然而身前人高大挺拔卻如同看不到聽不到,一把重扯過沈渝纖瘦腳踝,不顧人人驚叫捏緊
黑影俯身推進直直将人和琴鍵,拽緊,縛束困囿在內,無可逃脫。
“你在跟他求情?為了一個廢物跟我求情”
“沈渝,你要跟他走對不對?”
“是不是!”
X臉色極沉,口吻冷的人如被割腸
被陰暗泊光遮蓋下的眉目很是淩厲,銳利的如同把剛開封的尖刀泛着銀光,看的人心頭驚跳,直想躲避。
“唔唔,不,不對的,不要...”緊迫的言語氣壓,吓得懷中桎梏的身體搖頭抖栗,只知道說些胡話。
濕漉漉眼眶裏,挂着的雨滴,也啪嗒,打濕在琴鍵處。
“我跟你說過,任何時候都只能聽話。”
“聽話,懂嗎,寶寶”
清冷,雜糅着兇狠的聲線随腰跨上的手一同刺骨游走,無邊無際的黑色鐵鏈随着落聲開始
從腳腕到跨下的雙肩,再到眼睫,每一根黑絲羽翼都被緊桎缺氧。
最後直至來到沈渝脖頸死死交叉打結用力往後拽,讓他哽窒,發白,無法呼吸。
“不,不...”沈渝大口喘着,心髒衰竭的他緊緊攥住校服領口,淩空中的白纖腳踝蜷縮着不斷想往琴鍵上踩,縮。
想将全身狠狠包裹四肢縮進龜殼,汲取安全。
“不,你,你不能這樣,他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這是威脅,威脅...”
沈渝哽聲,話語說的極慢,慢得幾乎羸弱。
大腦中回望的半窒息,幾乎讓他胸腔被擠壓的無法呼吸,只得腹部發瘋般抖動:“我,我和誰交流,說話,那是我的自由,你都無權幹涉”
“不可以...”
“威脅?”
X大手一撈将顫栗的人重拽回,掌心用力下壓在腰間
總是平靜無瀾的臉上的第一次深浮起肉眼可見的怒氣,語氣和滾燙呼吸夾雜而來時,沈渝全身如同被燒紅的器械鉗制捏碎,燙傷。
X死死盯着他,再如何完美無瑕的容顏也在這一刻有些微微碎裂。
“怎麽,你的決定很重要嗎,你是我的東西,“立刻”,“服從”,才是你應該給我時時刻刻,刻在血液裏的。”
“不是,我不是!”沈渝大口喘着,嗚咽側頭,扭動着,眼珠往上
被這人的這句話如同點開血肉,第一次在這場游戲中開了智
他抓緊黑鍵抿着青白的唇,搶聲開口,最後直至宣洩大聲
“我有自由,有權利,我和誰說話和誰交談是我的人權,我不是你的一條狗,不是!也不是你随便擺弄的玩具,沒有尊嚴,随時随地,想要就要,想玩就玩,每次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休想啊,休想!!!”
“轟!”
外頭一聲無雷轟鳴,将一切面目可憎,嘶吼,對峙,都切開,又緣歸于靜。
才出口幾秒,沈渝耷拉的指尖就顫起來,宣發而出地怒氣,變為冷意,極低的沉悶氣壓也讓他害怕的往側縮。
這句話也如同布滿荊棘的毒刺,只需一瞬就劃拉開身前人所有掩藏在外的面皮
俊美冰冷的雕塑外皮開始撕開條長長裂縫,外延,開始融化,變黑,漏出黑色液體,從眼睑在到嘴角
全身全部被大團大團沼澤吞噬。
與新生彙演那首
What Makes a Classic Cello Piece重合。
突然
沈渝被狠狠撞在譜架處,細長脖頸猝不及防被青筋暴起的手用力掐住
這一下來的極快,單薄的夏季校服根本承受不住,瞬間被鼎的凹下貼在肉上
疼的沈渝仰頭悶哼,但喉嚨處的緊攥又讓他開不了口,只能發出一聲聲嘶啞。
“唔...”
“說什麽呢寶寶,你怎麽不是我的東西。”X漂亮有形的指尖扣在人薄弱纖細後頸
他的臉是柔和笑的,但卻如同僵住,不斷維持那個弧度。
似乎在少些角度一切就會徹底撕裂表皮,從而使某些邪異癫狂的不明液體翻滾着觸須爬出來。
X神經質般重複幾句,掐在沈渝脖子上的手指不斷收緊:“你是我的東西,我有所有物”
“我告訴你沈渝,我告訴你”
“我的東西,就要聽話明不明白!!”
“呃...”沈渝雙手撲騰着,紮住對方手臂奪取空氣。
X嘴角噙着笑意,冰冷的面具覆蓋在上頭,語氣冷漠又癫狂:“你想要去哪?見誰,不做我的玩具,做誰的,嗯?”
“做誰的!!”
“是不是那個四班的廢物,還是你那個親又不親的弟弟?”
“說話,沈渝!!!”粗暴用力的卡管,讓沈渝臉瞬間變青
不斷收攏的手指,使得呼吸根本無法通過胸腔和肺部往上傳輸,只剩下頸動脈拉扯的纖長白韌,還在跳動。
“不...我不是...不是你的...”
“不喜歡你...”
第一次見識如此暴戾又陰狠的X,沈渝全身都被壓懼驚吓的不會動了,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人
是沒有半條血管和內髒,從頭到腳都是硬塊的機械。
那麽冷峻,冷峻的讓人毛骨悚然。
但他卻仍然未點頭,紅着眼像個即将沖破牢籠的小獸,怒視着人,回擊。
“不是!”
“我不是...”
極度窒息下。
只有哆嗦發白的唇,還在昭告這朵牢籠中的玫瑰還活着。
沒等他以為結束,雙腿就被冰冷的手用力一扯蕩在琴鍵外,随即一條紅色繩索從他細白的腳踝開始收力往上捆,交錯纏繞,在到腰窩,胸前。
寸寸粗壯紅繩攀附在皮膚上的冰涼蛇蠍,連同那夜追逐藍蝶的夢境一同挾帶,圍裹而來
将沈渝纖芥無遺吞之入腹
幾乎是入皮膚的一剎沈渝就驚悸的張開唇,心跳停窒。
“幹,幹...什...麽”
沁滿淚的眼睛,紅了大片,無法喘息間被這勒緊給吓得身體彈跳了下。
被掐的喉嚨讓沈渝難以正常組成語氣,只能斷斷續續喃喃,他不斷搖頭,無以倫比的恐懼直沖腦髓,
“嗚,走...開,不...讨厭!”他使勁踢拽着,四肢用力掙紮,手更是用力往X捆綁的手臂上狠掐,擰。
“不要...”
這幾下很重,指尖嵌入深的地方,入肉,血從指甲縫裏流出,幹淨薄仞的長臂被劃出道道血痕。
琴鍵因為人亂動,也開始發出詭異陣陣琴音,時而激昂,時而沉悶,雜亂,卻又帶着優美的音調
死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