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流浪者馬上迎來第一次複刻,攢球抽卡的廚子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某位非廚子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老早就發預告說要直播抽卡。
【天雷聖裁】首次游戲直播,而且還是直播抽本命流浪者,噱頭直接拉滿。
直播,但用老婆的賬號,間接秀恩愛。
粉絲表示,習慣了。
自從他掉馬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炫妻狂魔,日常分享美食也不偷偷摸摸了,導致喵喵的粉絲每天都在他這裏住下了。
因為喵喵完全不發動态,想看喵喵日常的粉絲只能爬牆來天雷聖裁的賬號窺探一二。
卡池上午開,但林渺渺的直播都是晚上七點開始,散兵大早上的就在家焦灼的走來走去,煎熬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七點。
直播打開,雖然是第一次做直播,但散兵意外流暢的和觀衆們打過招呼,唠嗑兩句,活像個每天按時直播的老主播。
散兵展示了角色面板,又打開抽卡界面,向粉絲展示他一發未抽的記錄,然後兌了三百個粉色的糾纏之緣,自信滿滿:“今天就算抽不到滿命,也一定能抽到三命四命。”
坐在他身邊的林渺渺小聲補充:“其實只需要砸一個十抽,就能收獲滿命流浪者和二十七抽,血賺。”
對十連十金這件事,散兵比較謙遜:“那種還是小概率事件,我沒想過。”
粉絲:
【這是小概率事件嗎?這是萬年不見的概率事件!】
【雷哥你自信點好嗎?坐在你身邊的可是萬中無一的究極歐皇,原神官方認證吉祥物,相信自己十抽滿命!】
林渺渺羞愧的低下頭。
她自己就是個吃大保底的,哪來的歐氣讓別人蹭。
總之,氣氛拉起來之後,散兵自信的按下第一個十連按鈕。
第一個十連,嗯,無金光。
散兵淡定的點擊跳過:“沒關系,我還有二百九十抽。”
林渺渺:“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散兵:“那一定是你感覺錯了。”
第二個十連,嗯,無金光。
彈幕:
【壞了,我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吸到喵喵的非氣了吧?】
第三個十連,嗯,無金光。
林渺渺開始支招:“聽說抽卡的時候要放《好運來》這種喜慶的歌,然後好運就會來。”
散兵側目:“真的假的?你以前放過?”
“都說了是我聽說的。”
散兵:“你唱一下。”
林渺渺撇嘴:“你不是說我唱歌不好聽的嗎?”
散兵:“歐皇唱歌,能泯然衆人嗎?”
林渺渺哈哈笑出聲,答應下來。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來帶來…噗……”
難聽到把自己都逗笑了。
彈幕一片“哈哈哈”和“???”。
散兵趁機按下十連按鈕。
第四個十連,嗯,無事發生。
林渺渺戳了戳散兵的胳膊:“要不你自己唱一下?”
“我沒聽過這首歌。”
林渺渺瞪大眼睛:“怎麽可能會有華國人沒聽過這首歌!”
散兵:?
華國人必須聽過這首歌嗎?
他看了一眼彈幕,發現她說的好像是真的。
他沒聽過=他不是華國人?
發現自己被開除華國籍的散兵臉色大變,打開音樂軟件,搜索《好運來》,點擊播放。
直播間的氛圍頓時變得歡樂喜慶,彈幕一片“哈哈哈”。
在喜慶的好運來音樂中,散兵趁熱打鐵的按下了第五個十連。
嗯,依然無事發生。
林渺渺:“都說了要你親自唱好運來,你非不信。”
散兵抿唇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跟着背景音樂小聲唱了一段。
林渺渺愣了一瞬,問:“你唱歌了?”
散兵:“我唱過了。”
彈幕:
【背景音樂開太大聲聽不見!】
【我要聽雷哥唱歌!】
【我要聽流哥唱歌!】
【笑死,是不是雷哥也唱歌難聽所以不敢唱啊?】
【假唱!退錢!】
散兵不管那麽多,按下了第六個十連。
好,依然無事發生。
他不信這個邪,又按下了第七個十連。
還是無事發生。
就着《好運來》的背景音樂,戲劇感拉滿。
林渺渺在旁邊樂不可支:“都說了讓你不要假唱。”
散兵抿唇好一會兒,嘴硬道:“都是些安慰人的玄學說法,幼稚的人才會信這些。”
林渺渺對他豎起大拇指:“好漢,英雄,再抽!”
第八個十連,居然還是無事發生!
從七十五抽開始,每一抽的概率都會增加,直到出金為止,八十抽無金的人已經能算得上運氣很不好了。
如果再歪了小保底,完全可以稱得上一聲非酋。
散兵妥協了,為了他的小保底,他關閉背景音樂,張口開始唱歌: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全場寂靜一秒。
緊接着彈幕鋪天蓋地:
【????】
【哈哈哈哈】
【好陰間,差點把我送走。】
【不愧是雷哥,果然與衆不同,沒有泯然衆人。】
【流浪者聽到連夜扛着世界樹逃離提瓦特。】
林渺渺憋笑憋到差點背過去。
明明唱歌水平不分伯仲,還好意思笑話她唱歌難聽。
散兵清了清嗓子,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按下第九個十連。
金光!
他小心翼翼的點開,第一個三星,第二個三星,第三個三星……
第十個!
黑光一閃,提納裏閃耀登場!
林渺渺捂唇小聲bb:“流浪者聽到你唱歌之後連夜逃離提瓦特。”
“這不可能!”
散兵氣得直接站起來,
“這不可能,怎麽可能!”
他撈自己怎麽會撈不到!
流浪者那家夥是幹什麽吃的!
林渺渺安慰道:“小提也是很厲害的啦,打元素反應傷害特別高。”
而且人也很溫柔,耳朵也很好rua。
別問,問就是親自上手rua過。
散兵緩緩坐下,繼續抽卡。
第十六個十連,毫無懸念的出了流浪者。
然而散兵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咬牙切齒,氣急敗壞。
他辛辛苦苦攢了這麽多抽,全砸這家夥身上了,結果這家夥大保底出?
一時間,散兵都不知道該怨游戲公司還是怨流浪者。
反正怨他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沒關系,還有一百四十抽,哪怕小保底吃滿沒歪出了個一命,那也是勝利。
再後來,散兵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粉球和零命流浪者陷入了沉思。
林渺渺忍着狂笑,安慰道:“沒關系,雖然流哥是零命,但你有個一命提納裏啊!自帶15%暴擊。”
散兵沉默的看向林渺渺,神情頗為幽怨。
林渺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既然抽到了就先培養起來吧,我記得你攢了流哥的材料。”
散兵:“……你不是都叫他阿帽嗎?怎麽突然叫流哥了?”
林渺渺:“啊?”
不是吧,怎麽感覺他的語氣酸酸的?
在彈幕一片“哈哈哈”中,散兵不情不願的打開流浪者面白,從零開始培養。
但等級培養到八十級,材料就用完了。
林渺渺:“你等了這麽久的流浪者,材料沒攢夠?”
散兵:“……太麻煩了。”
不明白為什麽他的突破材料是長樹上的樹王聖體菇,他看上去是很喜歡吃蘑菇的人嗎?
他的評價是不如小燈草和風車菊好找。
而且因為玩過真提瓦特,他對這個假的提瓦特也提不起太多興趣。
肝地圖?不存在的。
就稻妻和至冬這兩個見鬼地方,他去都不想去。
須彌?須彌勉強可以,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他。
林渺渺:“好吧,那就把天賦技能升一下。”
散兵開始升級天賦,但三個天賦升級到6就材料告急。
林渺渺仔細一看,好家夥,游戲裏的淨琉璃工坊周本他是一次沒打。
(淨琉璃工坊的主人淺淺的逃避一下黑歷史怎麽了?
(沒有人想看自己的戰敗被無限回放。
她猜到他不願意打周本的原因,于是問:“天賦不拉滿你怎麽玩?”
散兵帶着他唯一一個勉強畢業的聖遺物,快樂的在大世界裏飛來飛去:“無所謂,我有操作,他比送的幾個角色厲害多了。哈哈哈哈——”
林渺渺:“……好吧,下次我有空幫你打一下。”
“好。”散兵回答得毫不猶豫,仿佛就等着她這句話。
林渺渺哭笑不得:“你不想肝游戲直接跟我說呗,要不你玩我的號,我的練度你都看到了,很快樂的。”
散兵不承認,并且發出輕蔑的冷哼:“區區游戲,一串數據,值得你這麽浪費時間?”
林渺渺:……?
什麽別扭的小孩。
直播抽卡結束後,這件事的熱度還沒消退。
最像流浪者的神秘大博主【天雷聖裁】首次直播+首次抽卡直接來了個二連歪,而且還是吃滿保底歪,直接讓粉絲和路人大跌眼鏡。
當天的直播視頻養活了不少視頻博主,散兵的各種鬼畜剪輯滿天飛。
散兵:保持微笑.jpg
習以為常的林渺渺以為這件事算是這麽過去了,直到幾天後的某個清晨,她在家看見了有點奇怪的散兵……
——————
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流浪者已經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來之前幫小吉祥草王幫忙跑腿送東西,然後一轉眼就飛到了這裏——一個很奇怪的室內。
完全沒見過的室內設計風格,完全沒見過的家具,空氣裏還漂浮着陌生又熟悉的力量。
——他過去的力量,但又不完全一樣。
當然,最大的疑點還是牆上的挂畫。
穿着璃月服飾的紫發少年手持長劍,立于絕雲間的空中樓閣。
天雲一線,自成一界。
穿着狩衣的紫發少年手持折扇,于桃花間翩翩起舞。
桃花缱绻,浮光藹藹。
攬着少女腰身的少年從空中一躍而下。
光影起伏,重彩濃墨。
還有……
呃,和陌生少女于月下相擁親吻的畫卷。
流浪者發誓,他真的沒見過畫裏的那個女人。
所以這是哪裏?那個女人又是誰?
還是說這是多托雷留下來的把戲?
就在這時,寂靜的室內發出“咔”的一聲。
穿着黑色吊帶睡裙、踩着貓貓脫鞋的少女打着哈欠從卧室出來,她發絲淩亂,長着貓妖的耳朵和尾巴,脖子和胸口還留着兩個暧昧的吻|痕。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全身上下都遍布他的氣息和力量,簡直就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她标記成了他的所有物。
流浪者瞳孔地震。
他、他什麽時候犯了什麽錯誤嗎?
這件事小吉祥草王知道嗎?
“哎呦,你怎麽還在啊?”
少女仿佛被吓了一跳,連尾巴都拱了起來,也順帶把她的睡裙拱了起來。
流浪者:……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轉過去不看比較合适?
剛睡醒的少女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反應過來後就徑直去了洗漱間,擠了牙膏一邊刷牙一邊問:“你不是說十點的飛機嗎?現在已經十點多了你還留在這裏,是打算直接飛過去參加漫展?”
流浪者:……
為什麽她一副很熟悉他的口吻?
對方沒說話林渺渺也沒在意,但等她刷牙洗臉之後出來發現他還傻站在客廳,就覺得有點奇怪:“你今天怎麽了?一臉不認識我的樣子,想玩失憶play?”
流浪者沉默片刻:“或許…我真的不認識你。”
“啊?”
林渺渺疑惑地走上前,還真讓她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首先,現在的散兵和過去的他最大的不一樣在于頭發的長短,現在他的頭發已經長到後背的位置,而眼前這個還是短發。
其次,他胸口的神之眼好像真的有元素力。
林渺渺想拿起他的神之眼仔細看看是不是真貨,但被他側身擋開,并且神色很不好看:“你想幹什麽?”
這絕對不是散兵會對她有的說話态度。
“所以,你是流浪者?”林渺渺試探着問,“又或者說,阿帽?”
“你知道我的名字?”
林渺渺想到前幾天晚上散兵抽流浪者的事,再結合今天早上在家看到的流浪者……
哦豁,散兵抽到了真的流浪者。
原神抽卡的含金量真高啊,物理意義上的含金量。
“你先等一下不要亂動,我打個電話問問怎麽辦。”
說着,林渺渺轉身拿起手機,撥打了散兵的電話。
無法接通。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剛上飛機。
林渺渺捂臉。
這都是什麽事啊。
“阿帽,我跟你說一件事,其實,你穿越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從正機之神掉下來的那一瞬間,穿越到了這裏,然後和你結婚了?”
林渺渺尴尬的笑笑:“差不多是這麽個意思。”
流浪者覺得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愛上別人?
但現實教他做人,種種跡象都在表明,眼前這個長着貓耳朵的女人就是另一個他的伴侶。
林渺渺揉了揉肚子,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問:“你要吃點東西嗎?”
“謝謝,不用了。”
頂着她老公的臉這麽客氣的和她說話,讓林渺渺總覺得怪怪的,又有點莫名的尴尬。
好奇怪,明明最開始和散兵接觸的時候,她還挺自在的。
“那好吧。”
她不強求。
因為人是早上出去的,她今天的早餐就放在廚房竈臺旁。
也許知道她會睡到很晚才起來,散兵直接做了喵飯便當。
喵飯便當仿照游戲裏的活力喵飯制作,外觀幾乎做到一比一複刻,最中間的米飯被用心的做成了可愛貓貓頭。
流浪者盯着貓貓飯看,林渺渺只好解釋道:“這是…嗯,另一個你做的,他在家的時候飯菜都是他做,也會和我一起吃。”
流浪者:“……哦。”
信息量太大,腦袋還有點懵。
他依然無法想象,另一個自己居然會心甘情願的給另一個人做飯。
看那便當的精致程度,完全可以想象當時他花了多大的心思一點一點的完成這份便當。
而且據她所說,這個家也都由他親手設計和布置,唯有挂畫是她畫的。
另一個他和她的感情這麽好嗎?
她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下所有戒備去觸碰?
流浪者對她實在有點好奇。
林渺渺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去了廚房洗碗,出來看見流浪者還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姿勢标準得像個小學生,不禁想到散兵剛來她家的樣子,失聲笑道:
“你不用那麽嚴肅,就當是自己家。”
“哦。”
那筆直的背脊一點都沒變。
林渺渺哭笑不得,打開冰箱:“你不吃飯的話,要不要喝點奶茶?或者吃個雪糕?都是他做的。”
流浪者微微皺眉:“他…會這麽多?”
“嗯,因為他說主業是我的老公,副業是我的廚師,其他的職業都是兼職……”
說到這裏,林渺渺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
“這是後來的事了,剛遇到他的時候他跟你差不多,坐姿也一模一樣…呃,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來着。”
好怪啊。
流浪者扭頭看她:“後來呢?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
因為戴着大大的鬥笠,他的臉色在燈光下有點看不真切。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他是第一個跟我說我很優秀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好好珍惜自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把我從陰影裏拉出來的人,實在很難不讓人心動欸!”
說完,林渺渺有困惑的撓頭,
“他為什麽會喜歡我這個問題,我問過,他說是因為我長得好看……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她的表情實在困惑,連粉紅色的唇都嘟了起來。
耷拉着的貓耳和搖來晃去的長尾巴可愛到讓人很難拒絕,再加上她潔白的肌膚和黑色吊帶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這種毫無防備的天真确實很吸引人。
尤其是她脖子和胸口還有兩個……另一個他留下來的吻|痕。
流浪者淡淡的收回目光:“還可以。”
确實美,可單憑外觀想要吸引到他,那絕對不可能。
但他隐約猜到為什麽另一個他會喜歡她了。
林渺渺生氣的雙手叉腰:“他果然在騙我。”
“騙你?”流浪者疑惑。
“他要是真覺得我好看,現在的你肯定不是‘還可以’這種回答,肯定偷摸着有別的答案但不好意思跟我說。”
流浪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他只在那位象征着智慧的小吉祥草王身上感覺到。
林渺渺和他聊得開心,主動從冰箱拿出一盒雪糕:“給你嘗嘗他做的香草雪糕吧,這是他的拿手雪糕哦!”
流浪者讷讷的捧着雪糕,看得出神。
盛放雪糕的是櫻粉色的陶瓷器皿,裝裱的青草色奶花中間有一個淺紫色的貓貓頭,貓貓頭的眼睛都是粉色小愛心。
單看這盒雪糕,都能看到另一個他對她的喜歡。
他舀了一勺雪糕,放入口中,蹙眉。
“太甜了嗎?”
流浪者垂眸。
她怎麽連他的喜好也知道。
“沒事,味道不錯。”
就在這時,林渺渺的手機響了。
電話接通後,對面傳來熟悉又欠揍的聲音。
“狂野小貓終于起床了?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想老公了嗎?”
在流浪者震驚的眼神中,林渺渺的臉漲得通紅,背過身去,咬牙切齒:“有人在呢你收收你那張嘴!”
“有人?”
散兵嘻哈的表情瞬間收起來,據他了解,這種時候林渺渺應該起床剛吃完飯沒多久,不可能去外面。
家裏有客人?那更不可能,他們家從來都不接待外人,而且林渺渺把家視作自己的領地,不可能主動邀請別人去家裏。
林渺渺偷瞄一眼流浪者,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又尴尬的對着電話小聲說道:“出大事了,就是…那個流浪者,阿帽,未來的那個你,到這裏來了。”
流浪者擡眸。
現在的她變得鮮活了很多,因為和她說話的是另一個自己嗎?
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而電話另一邊的散兵靜默一瞬,說了句“我馬上到”之後就挂了電話。
緊接着,随着窗外一道雷電炸響,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被打開,西裝革履的散兵脫了鞋之後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直奔客廳。
看見流浪者手裏的雪糕之後,更是火冒三丈。
然而還不等他發作,看見站在一邊穿着吊帶睡裙的林渺渺,立刻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順便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帶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尾巴收回去。”
“啊?哦。”
确定把人裹好之後,散兵這才轉身對着流浪者開炮:“你從哪裏來的?這是我做給我老婆的雪糕,你什麽身份也配吃?”
面對要上來搶雪糕的散兵,流浪者輕巧的跳開:“啧,這是林小姐請我吃的,占有欲這麽強,真是難為林小姐和你在一起。”
說着,還當着散兵的面挑釁的舀了一勺吃掉:“糖罐子灑了做出來的半成品?你的手藝不過如此。”
散兵不甘示弱:“這點甜度就覺得是糖罐子灑了?你也就配喝點苦茶。”
流浪者:“呵,這麽急着攻擊我,是想否定過去和未來的自己嗎?”
“給布耶爾打工的你也配說這種話?”
“哈?在這裏給人當廚子的人就有資格?”
吵着吵着,兩個人大打出手。
林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