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挺身而出
第026章 挺身而出
小說《仙魔劫》中, 聞人照夜和聞人蕭在宗門大選裏也有過一場對決,雙方幾乎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原著裏的聞人蕭和洛天星雖然沒有定下賭約,但是他得了身為反派女配的洛天星的授意——洛天星要他在比試場地中直接打死聞人照夜, 就算不能打死, 也至少要将他打回原來那個廢人。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洛天星還給了聞人蕭一顆可以短暫大幅提升實力的丹藥, 并且承諾他此事辦成,便可帶着他一同回到中天元洲, 嫁他一人為妻。
聞人蕭喜不自勝, 當即一口答應。
洛天星伏在他胸口柔柔一笑, 并沒有告訴這蠢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的後果就是燃燒生命,從此全身筋脈盡毀, 淪為廢人。
按照洛天星的預想, 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便是聞人照夜和聞人蕭一死一殘, 而她将獨自登上回族的雲舟,請父親毀掉這樁親事。
最後當然她的算盤落空, 聞人照夜身為男主角哪會受她算計?直接将服了藥的聞人蕭一并揍了。
“還有人下注嗎,比賽馬上開始, 要封盤了哈!”
觀衆席間, 照常有人吆喝着開設賭局。
比之昨日, 今天押注聞人照夜的弟子多了不少, 還有人和同伴因為這兩人到底誰能贏這事争得面紅耳赤,熱火朝天,險些動起手來。
而早已知道結局的洛天星不慌不忙, 一邊十分悠閑地磕着瓜子, 一邊望向對戰場地。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臺上的兩位青年身上。
一位錦帶長衫,風流不凡。
另一位僅身着聞人家最普通不過的黑色練功服, 卻身姿挺拔,猶如翠竹卓然而立。
聞人蕭率先沉聲道:“聞人家,聞人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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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照夜沒有說話,他神色漠然,只一抱拳,算是見過禮了。
随着一聲令下,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聞人蕭率先出拳,帶着氣流轟向聞人照夜的腦袋,聞人照夜沒有搶到先手,只好先側頭躲避。
聞人蕭畢竟已經突破了築基期,一拳一腿不是一般練氣期修士能夠抵擋的。
兩人瞬息間交手數招,聞人蕭始終壓制聞人照夜半頭,後者幾乎只有四處躲避的份兒。
臺上歡呼聲陣陣,都道聞人蕭占了上風。
唯獨他自己越打越驚疑不定,聞人照夜使出的步法飄忽不定,讓聞人蕭別說近身,連他的衣擺都沒有摸到,而聞人照夜向來以體力見長,再用拳腿功夫對敵,拖下去必定對他不利。
思及此處,聞人蕭主動拉開距離,他左手持扇,輕輕一抖,一條火蛟咆哮而出,勢若閃電,向聞人照夜襲去。
聞人照夜不躲不避,提劍迎上。
圍觀的弟子們發出層層驚呼,有膽小者已經閉上了眼睛,害怕看見聞人照夜被火蛟燒為飛灰的場景。
那條火蛟卻在離聞人照夜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硬生生停住了攻勢。它驚懼地嚎叫一聲,竟然抱頭而逃,想要飛回聞人蕭的扇面之中,卻已經來不及了。
聞人照夜的劍更快一些。
火蛟悲鳴一聲,被一把黑鐵劍當空斬斷。
這下不止觀衆和聞人蕭震驚的說不出話,就連長老席上衆人也都愣住了。
唯有洛天星在臺上看着,并不意外。
她贈予聞人照夜的那把名為“蒼龍守星”的劍,據說是以真龍之血澆鑄而成,天克一切龍類,更何況是這種以術法召喚出來的小蛟?
即使他此時沒有用那把劍,身上卻仍殘留着日以繼夜練劍時留下的濃重劍氣,足以讓火蛟未戰先怯。
見到自己的火蛟被人斬殺,聞人蕭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這可是他的殺手锏......這小子真的只有練氣八層麽?!
已經容不得他多加思考,眨眼間,聞人照夜已經穿破火幕而來。
聞人蕭只來得及匆忙一躲,他的玉冠被劍鋒挑飛,狼狽在地上滾了一圈兒。
聞人照夜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連幾次猛攻都打在聞人蕭要害處。聞人蕭身上的錦袍是一件法寶,為他擋下幾次攻擊,卻也難掩頹勢。
召喚火蛟對他靈力消耗太大,本來是一擊制敵的法術,卻被他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
這叫聞人蕭如何甘心。
“你這小野種......竟敢讓我這麽狼狽。”
唯有一人聽見了聞人蕭的喃喃自語,就是提劍向他走來的聞人照夜。
“野種,野種,我怎可能輸給你!”
就在這時,聞人蕭突然仰頭大笑,左手一用力,捏碎了藏在手中的一個小玻璃瓶。
他用力揉搓着那些玻璃渣,手心被紮的血肉模糊,玻璃瓶中流淌出來的東西也沁入他的傷口之中。
那人說過……只要将瓶子裏的東西融入他的血脈之中,就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實力。
他絕不能輸!
洛天星眼瞳一縮,嗅到一股極為特殊的香味。
那縷淡的幾不可聞的香味從聞人蕭手中散開,繞過了所有觀賽者和長老的鼻子,只被洛天星一人嗅到。
雲家人獨有的“香血”。
傳聞生活在中天元洲仙源島上的雲家先祖,數代人服食仙島上的奇花異草,長久以往誕下的後代血液中自帶異香。這一滴血比許多靈丹妙藥都管用,讓低階修行者修為暴漲只是作用之一。
聞人蕭的這一滴香血是何處得來的?
洛天星心底一片冰涼。
一定有雲族人潛入了聞人家,來人甚至不想隐匿自己的蹤跡,大大方方的用這一滴血告訴了她自己的存在。
“上啊!結束比賽!”
沒有人注意到披頭散發已經有些瘋癫的聞人蕭,觀衆席上的人一個個興奮的面紅耳赤,站起來高聲為聞人照夜吶喊助威,讓他趕快落下最後一擊,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如果之前對于聞人照夜的實力許多人還會質疑或嫉妒,現在他展現的實力只會讓人覺得無比敬仰。
這個新生的天才,也許會振興聞人家,帶領家族走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臺上的幾位聞人家長老卻都面色不好,他們不是不知道聞人照夜這些年在族中受的冤屈和排擠,沒想到如今這少年竟有扶搖而上之勢,待他日一朝崛起,對聞人家只怕是禍非福。
尤其是聞人蕭的親爺爺六長老,臉已經比鍋底還黑。
“還沒……完呢……”
場上的聞人蕭氣勢暴漲,跌跌撞撞地重新站了起來。
聞人照夜察覺到異常,立刻跟他拉開了距離,聞人蕭卻不知死活般的直接沖了上去,他高高躍起,向着聞人照夜後心狠狠一擊,在半空中變掌為爪,像是想将聞人照夜的心髒活生生挖出來似的。
聞人照夜身若處于飓風中的一片飛葉,猛地擰腰硬生生躲過這一擊,同時提劍向天空一劃,弧度如同劃出一彎新月。
聞人蕭不避不讓,他雙眼赤紅,竟是拼着自己被捅個對穿的風險也要擊敗聞人照夜。
眼見那劍尖已經沒入聞人蕭身體半寸,聞人照夜終是不願跟他拼個玉石俱焚,他将劍一橫,只在聞人蕭胸膛前劃出一條血線,同時後撤一步,聞人蕭的手沒能沒入他的身體,也在他胸前抓出三道血痕。
聞人照夜借勢一肘擊在他心脈上,同時體內爆發出一股氣勁,直接将聞人蕭直接掀飛了出去。
聞人蕭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能再起來。
聞人照夜捂住胸前溢血的傷口,亦是有幾分狼狽。
“蕭兒!”
六長老再也坐不住了,從長老席飛身入場。
他抱起滿身是血的聞人蕭,将一縷靈氣打入他脈中試探情況,不禁大驚失色。
聞人蕭體內存着一股極為霸道的靈氣,幾乎将他的筋絡全部撐爆了,就連六長老都無法控制那道靈氣。
他只能放任它在聞人蕭體內肆虐,眼見剩下幾條為數不多的好靈脈也要遭殃。
聞人蕭臉色慘白,勉強睜開眼睛,道了一聲“爺爺”就昏死過去。
六長老號稱族中財神爺,平日裏各種利于修行的金漿玉液給聞人蕭不要錢似地猛灌,一眼就認出他這一定t是服用了禁藥。
他在心中暗罵聞人蕭糊塗,面上卻猛地擡起頭,滿臉悲恸和憤懑,大聲質問道:
“聞人照夜,你和蕭兒好歹是同族,就算平時有幾分不和,對他心存怨恨,也不至于下黑手打碎他全身的筋絡,讓他從此變為一個廢人罷!”
臺下瞬間一片嘩然。
聞人照夜也愣住了。
他不敢說自己完全沒有想要打廢聞人蕭的想法,但是剛才那一擊絕不至于将他的筋絡全部打碎。
聞人照夜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想說點什麽,但是他口不能言,無法為自己辯解。
六長老冷冷地盯着少年,他已經無法挽回他孫子的靈脈,那又豈能眼睜睜看着傷了他的人平步青雲?!
現在他想的,就是如何将聞人照夜一同拖入地獄之中。
場中剛才還在為他加油的人也冷了下來,散言碎語之聲猶如數萬只蚊子,嗡嗡的在場內響起。
“這下手也太黑了......”
“至于嗎,把人直接打廢,都是一個家族的人,也過于狠毒了吧!”
“聞人照夜,你還沒聽過他嗎?從小就性格陰暗,一直獨來獨往,據說還被看他不順眼的人打過,估計早就心理變态了吧。”
成千上百人的議論聲猶如一道黑色的潮水,鋪天蓋地地砸在聞人照夜的身上,若是一般人早已被砸的頭暈眼花,恨不得當場自刎來自證清白。
好在聞人照夜并非常人,他早已習慣了被人非議,只是這次聲音更大些罷了。
他穩了穩心神,見在場上解釋不清,只會平白受人指責,便想先行離去。
六長老爆呵一聲:“殺了人還想走?!”
數位執法弟子出現在四周,團團圍住了聞人照夜。
高臺之上,聞人秀秀緊咬薄唇,下意識上前一步,似想幫他解圍。
錦衣老者沉下臉回頭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上前,将邁出的腳步收了回去,只能遠遠觀望着場中的局勢。
倒是那位黃袍少年,今天上午不知為何有些恹恹的,此時見有熱鬧看,才稍微打起點精神。
“要我說,聞人照夜根本就不能算是聞人家的人,被他攀高枝失敗的婊 子媽帶回來的野種罷了——靠,誰打我!”
觀衆席內,有一人故意高聲說道。然而他話音未落,只覺得後腦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憤怒的轉過頭,只看見一個飛速掠過的粉紫色裙擺。
洛天星一身粉紫裙裝,墨發被風吹起漾出一縷清香。她足尖輕點,在數米高的觀衆席上輕盈一躍,落入對戰場地之中。
聞人照夜見洛天星入場不禁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來趟這攤渾水。
他下意識想抓住她的手腕,想解釋點什麽。
洛天星是在聞人家唯一能聽懂他意思的人了。
所以無論是誰都好......只有她不能誤會他。
洛天星被他握住手臂,轉頭看他。她雙唇緊抿,一雙明亮的杏眼之中燃着熊熊怒火。
她身量不高,臉也偏圓,平時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十分招人喜歡,好似萬事都不往心頭擱,這還是聞人照夜頭一次見她生氣的模樣。
聞人照夜的心頓時空了一拍,本來要說的東西忘了個精光,只能惶然又無措的搖了搖頭,像是想讓她別信那些人的話。
“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洛天星見聞人照夜拉住她後,就好像怔住了似的沒了動作,就将他手臂甩開,徑直往聞人蕭和六長老的方向走去。
聞人照夜的心沉下去。
六長老見洛天星走過來,他沉聲道:“這是我們聞人家的家事——”
他話沒說完,就被洛天星伸手推到一邊,仰面摔了個屁股蹲兒。
洛天星揪着昏迷不醒得聞人蕭的領子,狠狠在他臉上給他來了一嘴巴。
所有人鴉雀無聲。
就連高臺上的黃袍少年都不禁一怔,喃喃道:“這是在幹什麽......”
見聞人蕭沒反應,洛天星伸手在他幾處穴位上點了幾下,随後反手又來了一巴掌。
這次處在昏迷之中的聞人蕭終于有反應了,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嘔出一口鮮血的血液。
附近的人都可以聞見,那口血液中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死不了,就是筋絡确實碎了七七八八,這輩子別想修行了。”
洛天星松開聞人蕭的領子,嫌髒似的甩了甩手。
她走回聞人照夜身邊,那位圍在他附近的執法弟子想阻止她,卻全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進進出出。
就在所有人以為洛天星會就這麽将聞人照夜帶走的時候,就見她只是将手往聞人照夜身上蹭了蹭,好像拿他衣服當做擦手布了似的。
聞人照夜眼中浮起淡淡的無奈,身體卻放松下來了。
他有太多想說的了,又想起洛天星不太喜歡被許多人看着,于是比劃着試探問道:“走嗎?”
洛天星深吸了幾口氣,實在是心緒難平。
不都說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嗎?
為什麽贏了的人明明是聞人照夜,此刻反而他成了衆矢之的呢?
難道有着一張空口無憑的嘴,一點兒芝麻綠豆大的權利,就能将這世道正面反面颠倒一遍,一手遮天的迷了所有人的眼麽?
洛天星覺得不該這樣。
原著裏的聞人照夜也面臨過相似的處境——聞人蕭因為吃了洛天星給的要,被藥效反噬,重傷不起,聞人家的長老卻将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污蔑聞人照夜蓄意報複,将聞人蕭打成重傷。
六長老帶頭要将他逐出家族,暗中安排了不少殺手打算将他徹底鏟除。
其他長老不是不知道他的做法,只是默認了這件事。
聞人照夜與族中弟子不睦已久,絕大多數長老都認為等此子成長起來後,一定會報複昔日與他有舊怨的聞人家。
那麽不如,将他扼殺在搖籃裏。
于是本該拜入大宗,從此平步青雲的聞人照夜被迫在大比第二日的夜裏出逃,他從此一路流離,亡命天涯,最終也沒能進入他夢寐以求的碧雲劍派學習劍術。
想到這裏,洛天星瞪起眼睛,狠狠瞪了聞人照夜一眼,“走什麽走,這事兒完了嗎你就想走?”
少女桃腮粉面,杏眼圓臉,瞪起來眼睛也不吓人,反而像個色厲內荏吓唬敵人的小動物。
聞人照夜見了其實有點想笑,但還是立刻乖乖放下手,不再多比劃一句話。
“洛小姐,”六長老陰沉沉的說道,“你也太過目中無人了吧,衆目睽睽之下,真要包庇這小子不成。”
洛天星雙手插腰,冷冷道:“你牛什麽牛,不就是看準了聞人照夜是個啞巴,他不會說話,無法為自己辯駁嗎?仗勢欺人,真不要臉。”
“還有你,聞人蕭。”洛天星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位置,又道,“你敢亮出你的左手,讓大家看看那裏有什麽麽?”
被點名的聞人蕭渾身狠狠地抖起來,他勉強從地上坐騎起,面若死灰,全身止不住的發顫。
聞人蕭死死的捂住左手,汗如雨下,竟然主動認罪道:“是我,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想用禁術贏得這場比賽。爺爺,不關洛小姐和聞人照夜的事,讓他們走吧!”
衆人嘩然。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六長老不可置信道:“蕭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麽?!”
只有洛天星在最初的怔愣後回過神來,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聞人蕭不敢得罪給他香血的那個人,更不敢暴露那人的存在,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暴露出左手的傷口。
否則他的境況只會比現在更慘,一定會丢掉性命,甚至牽連整個家族。
聞人蕭見他們沒有表态,竟然跪在地上拼命磕頭,不住賠罪道:“是我的錯,你們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和我爺爺吧,我給你們賠罪......”
六長老心痛難耐,“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說罷,他似乎是感到顏面盡失,拂袖離去。
洛天星五味雜陳的看了聞人照夜一眼,卻發現少年也在看着她。
洛天星輕聲問:“你怎麽想?”
聞人照夜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以後再說吧。”
還能如何?聞人蕭已經得到了他的報應,去了半條命不說,從此以後都未必能夠修行了。
倒是這個颠倒黑白的六長老.....
聞人照夜面無表情,将今日之事牢牢記在心頭。
比劃完,聞人照夜拉着洛天星的手往臺t下走去,好似全然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衆人就見剛剛還十分冷漠的少年望着洛天星的目光柔和,他不住的比劃着什麽,比他剛在場上解釋的動作還多,好像在哄洛天星不要生氣了。
場上唯剩一個涕泗橫流的聞人蕭在不停磕頭,衆長老面面相看,皆是面色沉重,而圍觀了這場雞飛狗跳的事故的弟子們一個個搖頭嘆息,竟不知該說點什麽好。
第二日的宗門大比就在一片混亂中鬧哄哄的結束了。
傍晚,夜風漸急。
聞人秀秀依照着記憶,兜兜轉轉來到聞人照夜的住處。
她心情忐忑,在門口徘徊了許久。
她心想道:今日之事,她若勇敢一些,站出來維護聞人照夜,他是不是會記得她的恩情,跟她一起拜入潇湘閣之中?
聞人秀秀有些後悔,但往日之事不可追,她很快将那些抛之腦後。
她握緊了手中的藥粉,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然而聞人秀秀手還沒落下去,門卻從裏面被打開了。
洛天星剛從裏面出來,迎面對上了正要敲門的聞人秀秀,兩人差點撞在一起,此時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聞人秀秀有些慌亂,連忙收回要敲門的手,覺得心意被撞破了幾分。
她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卻聽洛天星呆頭呆腦的,納悶道:“你怎麽又來了......這次我可沒踹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