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所以你明白了嗎?”說到最後,王信安用溫柔的眼神看着何思,就像一個長輩看着晚輩,慈祥又和藹。
何思紅着臉點頭。
“不過,挑起情緒只是一方面,其實還有一種辦法沒那麽麻煩,可以稱得上是一步到位。”王信安站起身湊近何思,眉眼彎彎,“小朋友,你想學嗎?”
因為站起身的緣故,何思只得微微仰起頭看着王信安,他的情緒因被王信安調動而有些恍惚,所以當他看向王信安時,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人與人之間正常的社交距離。
何思的側臉很好看,他長得像何春芳,所以眉眼都很精致,尤其是挺拔微翹的鼻梁,帶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氣風發。他的睫毛修長,微微顫動着,而下方便是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純潔得不帶一絲雜質。
他的嘴唇微張着,泛着紅色,卻不似服務員那樣是塗口紅的緣故,他的美太過于天然純粹,更像是來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不是人為所成。
完美的下颌線下,光滑白皙的脖頸暴露無遺,由于少年人身形單薄,他的喉結要比成男人凸起得更明顯,也更具誘惑力。
王信安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液。
“什麽?”何思看着他,眼裏盡是迷茫。
“當然是……”王信安戴着銀戒指的那只青筋隐現的手松了松領帶,他笑着輕輕舔了下嘴唇,雙眸直逼何思.
“直接做他啊。”
何思眼前一黑,突然被王信安推倒在床上,他的頭磕在枕頭上,一時有些發懵,未等他反應過來,王信安已經拽下領帶将他的手腕綁在了床頭。
“總算抓住你了,你這個刁鑽刻薄的小家夥。”王信安欺身而上,壓得何思喘不過氣來,他激烈地掙紮着,但身上之人宛如泰山一般壓得何思動彈不得。
“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見,出落得越來越标志了。”王信安用力扳着何思的下颌,欲要将他的下颌捏得粉碎,“只可惜還是那麽蠢。”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何思氣得滿臉通紅,直瞪着王信安,似要将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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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被生吞活剝的人是他自己。
“喊人?別開玩笑了,寶貝。”王信安像看幼兒園的小朋友般看着何思,覺得他幼稚得可笑,“你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在這裏,誰敢擅闖?”
“那你想怎樣?”何思害怕極了,但面上又不能示弱,否則很容易被對方趁虛而入。
他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王信安。
王信安似乎被他嘲諷的目光刺激到了,先前的溫柔蕩然無存,亦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他目露兇光,英俊的臉龐也變得猙獰起來,他湊近何思,嘴唇幾乎要貼到何思的臉上。
“很好,就是這雙眼睛,小思啊,你還是沒變,我真很高興能和你重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聽不懂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想起來了,我的孩子……”王信安眼角抽搐,唇邊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居然低下頭,咬住了何思的嘴唇!
何思的頭發都要炸了。
人在激動的時候身體裏的腎上腺素會瞬間激發出人的潛能,只可惜這也沒能救得了身陷囹圄的何思。
王信安似乎知道他下一秒會暴起,迅速拿過放在一邊的銀色手铐,“咔”地一下縛住了何思的雙手。
領帶加手铐,何思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他的手腕被勒出幾條紅印,上面隐隐有幾道血絲,是被手铐上的鐵絲劃傷的。
“這下老實多了吧?”王信安心滿意足地從床上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拼命掙紮的何思。
“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麽?!”何思大罵道。
王信安優哉游哉地解下手上的腕表,啧啧感慨:“你好歹也是湘津醫科大的準醫學生,怎麽詞彙量就這麽貧乏?來來去去只會罵這麽幾句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何思的大腦已經陷入混亂狀态。
“不過無所謂了,好學生應該是這樣的,罵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我喜歡懂禮貌的孩子。”王信安依舊笑着,他将腕表和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脫銀白色西服,緊接着是裏面的白色襯衣。
何思此刻終于意識到王信安的目的是什麽了,恐懼如潮水般漫上心頭,他劇烈地扯動着手腕,銀質手铐撞擊着床頭,鏈條晃動,卡啦作響。
那響聲實在太過恐怖,宛如古代殘暴的君主将人與獸同放在一個籠子中讓他們互相搏鬥,而人為了逃離魔爪,拼命掙脫鎖鏈,哪怕扯斷禁锢,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
“你在掙紮什麽呢?你又在逃避什麽呢?我的孩子,你逃不掉的。”王信安貼近何思,他的身材比杜慈竹精壯太多,杜慈竹身上的肌肉洋溢着青春,而王信安的肌肉卻是經過長期健身刻意得來的。
這樣堅實致密,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感,也難怪何思會毫無還手之力了。
現下想來,何思雖然處于精力旺盛的年紀,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他的體能與成年的杜慈竹根本無法相比,杜慈竹若認真起來,何思又怎能與之對抗?對于初見時的那一拳,杜慈竹怎麽可能是因為打不過他才不還手的?
他不過是因為疼愛他,不忍還手罷了。
“這就是你的命運,不論重來多少次,你都要毀在我手裏,因為你就是屬于我的。”
王信安突然掐住何思的腰,重重吻了上去。
何思蹬着腿不斷地掙紮,想要把這個強吻他的男人踹下床去,只可惜王信安手勁太大,他的雙手緊緊箍住何思纖細的腰肢,令他動彈不得。
何思拼命扭過頭,不想被這魔鬼玷污,可惜他越是拼命地躲,王信安追得就越急,下手就越狠,不多時,他的雙唇就沾滿了鮮血,嘴裏彌漫着腥甜的鐵鏽味。
“真是的……我有多久沒嘗過了,本來以為不會再想了,可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這麽的……誘人……”
王信安叼着何思的耳垂,如公貓撕咬着母貓的脖頸一般,暧昧又殘暴。
突然,一只溫熱的手順着何思的衣服下擺摸上來,毫無章法地觸碰着他光滑的肌膚,何思瞳孔驟縮,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還是這麽敏感啊。”王信安唇邊帶着笑意,眼神是那樣溫柔,但手上卻粗暴無禮。
白襯衣的扣子迸濺到地上,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緊致肌膚,王信安雙眼直盯着那光滑柔嫩的皮膚,獵豹緊盯獵物一般,欲要将其吞吃入腹。
但這一次,他打算細嚼慢咽。
“你比那時胖了一點。是杜慈竹把你喂成這樣的?”王信安伸出示指,輕輕滑過何思的耳後,沿着胸鎖乳突肌的方向順勢而下,胸膛、小腹、再到系在腰間的棕褐色腰帶。
不知是因極度緊張還是極度憤怒,何思感到頭暈腦脹,身體也因掙紮過度而疲憊不堪,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反抗。
當“杜慈竹”三個字在他耳邊炸開時,憤怒之火噴薄而出:“你到底是誰?!”
“我嗎,”王信安俯下身來與何思肌膚相貼,熾熱的胸膛仿佛一塊烙鐵炙烤着何思幾近破碎的心,他想要掙紮,卻再次被面前的男人緊緊束縛在懷裏,無法動彈。
王信安湊近何思,嘴唇幾欲相貼,但最後他卻改了方向,細細密密親咬着何思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何思的耳畔,令他渾身發抖,然而更令他恐懼的是王信安在他耳邊說的話。
“我才是你真正的繼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