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入獄準備(下)
入獄準備(下)
“現在可還沒到周末。”
“但您不也已經在等我了嗎?”
夏油傑到達禪院家的時候, 禪院直毘人就站在門口,身邊站着一臉不情願,看夏油傑來了立刻露出一副嘲諷表情的禪院直哉。
直毘人對于對夏油傑不算太尊敬的問好冷哼了一聲, 随後轉身叫禪院直哉帶着夏油傑跟上。禪院直毘人走得極快,直哉像是剛和自己的父親鬧完別扭,也不着急, 就帶着夏油傑在很後邊慢慢跟着,主打一個能看到直毘人的身影就行。
見未來的家主都不着急, 夏油傑也就更不着急了, 反正高層也不能在他見到天元之前給他抓走,最多就是把五條悟抓我。
他已經和高層說好了, 抓了五條悟就不能抓他。而高層不會對五條悟做什麽,倒是如果被抓之後五條悟可能對高層做點什麽。所以夏油傑讓自己進去, 更是對于目前對咒術界穩定還極為重要的高層的保護。
“雖然你被關禁閉是自己活該,但是你為悟君獻身這件事做得還不錯。”禪直哉突然冒出一句。
你們以後要當家主的都這麽傲嬌得嘛?夏油傑看禪院直哉十分別扭地和自己進行small talk,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和五條悟成為同學時的樣子, 五條悟也是這麽別扭。
所以對付這種傲嬌, 夏油傑輕車熟路:“悟的話, 大家都會心甘情願為他獻身吧。畢竟悟還是很有魅力的, 特別是不熟的時候。熟了之後,總是感覺有點昏滅呢。”
“哼”, 禪院直哉輕哼一聲,“關于你想知道的事情, 父親大人會告訴你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負父親大人對你的信任。”
“我盡力”,夏油傑笑了笑, “對了,直哉君, 七海有請你幫什麽忙嗎?”
禪院直哉想了一下,搖搖頭:“七海只是像我問了你們說的那個叫裏梅的人的事,但我并不知道什麽信息。今天父親應該會給你更多的信息。別的事情七海應該都有告訴你。”
“好吧”,夏油傑說,“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七海和灰原多半會收到他們不靠譜的五條前輩的迫害,雖然你看起來也沒有那麽靠譜,但是他們兩個就麻煩你和硝子了,在你們三個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你可以去高專找到家入小姐,她會幫你罵五條悟的。”
禪院直哉不屑地撇撇嘴:“知道了”。
說着二人已經到了禪院家的武士堂,禪院直毘人已經在裏面坐好,面前擺着自己的筆記本和一摞看起來年代甚為古早的竹簡,見禪院直哉和夏油傑進來,禪院直毘人招招手,讓兩個人不必做得那麽遠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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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的想法很多嘛,整理做得也還算細致”,禪院直毘人把夏油傑的筆記本還給夏油傑,“但關于你想知道的東西,禪院家并沒有記載,我會講給你聽,聽完後你應該知道怎麽做。至于直哉,你聽完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在你成為家主之前本來沒有聽這些事情的權利的。”
夏油傑和禪院直哉異口同聲:“一定”。
“裏梅他原本的名字應該是禪院虛,是比五條家千年前出現的那位神子更早的神子,他剛出生時便帶着巨大的咒力,他其實是雙生子,不過他那個雙胞胎兄弟是個死|胎。十影中的魔虛羅便是由他出生時手中拉着那個雙胞胎兄弟所化成。所以裏梅在很小的年紀便能調伏魔虛羅,在他之後,再無人能調伏魔虛羅。
原本他應該成為禪院家歷史上極為卓越、擁有十影的家主,但是他在5歲那年獨自進山祭祀之後,從山中帶回來了一個俊美異常但渾身是傷的沙彌。至此他的生命軌跡發生改變。”
夏油傑聽着感覺心顫了一下,這樣的開始對于他來說有些過于熟悉了。
“那個沙彌,裏梅不認識他,但是禪院家當時的家主認識,出生便帶着不詳的詛咒,村子裏的人認為他是八岐大蛇和人類的孩子,所以殺了他的母親之後将他扔到了山裏,但是那個沙彌後來被臨縣的寺院主持收養,一心向佛,且在佛理上頗有悟性。
但是村子裏的人沒有停止對他的迫害,在得知他還活着之後,便前往臨縣的寺廟去追殺他。寺院主持不堪其擾,只得同意将他送回原縣,就在砌成的前一天那個沙彌消失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會被裏梅發現并帶回禪院家。
沙彌的咒力格外強大,卻好像沒有自己的術士,只能學習別人的術士,禪院家對于這樣的人的存在同樣十分忌憚,擔心禪院家秘傳的術士會被偷學。因此禪院家對于同樣要驅逐那個沙彌,卻被裏梅所所阻止,家裏人只得作罷,卻對它苛刻相待。直到有一天,家主發現這個沙彌的咒力中出現了裏梅的咒力,而裏梅自己的咒力也在不斷減弱。
于是禪院家決定殺掉這個孩子,為此他們開始在暗中組織祭神的儀式,決定在那一天殺掉那個沙彌。結果,在祭祀的前一天,那個沙彌和裏梅一同消失了。
等到他們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裏梅和宿傩了。過去的事情細節模糊不清,這樣的說法也僅是禪院家所傳,更為細節的事情如果你能見到他,還是去問裏梅吧。”
禪院直毘人講完裏梅頗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夏油傑身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這樣的故事和他與五條悟的相遇相處實在是有些相似,他好害怕,他們之後的發展也是如此。
見夏油傑的神色有些緊繃,禪院直毘人将面前的竹簡推給夏油傑,說禪院家在裏梅離開之後對于咒力、式神和術士極為重視,因此在家族之內做了很多的研究,這些就是記載,并且很慷慨地還把歷代家主的相關記錄附贈其中。
直哉露出一種羨慕嫉妒的眼神,夏油傑只當看不到,抱起一大摞竹簡道了謝就準備離開。
“直哉說你在調查詛咒師的事情,關于那個你更應該去問加茂家。不過在我看來,每個沒有咒力的廢物都是天生的詛咒師。”禪院直毘人沖着夏油傑離開的背影留下一句帶着怒氣的話。
薨星宮。
天元饒有興趣地聽着夏油傑給他講最近發生的事情,并對于夏油傑要被關禁閉過上和自己一樣的生活這件事深表遺憾,不過在聽說五條悟可以去探視後,天元還是小小羨慕了一下,畢竟她的摯友不會來看她。
在夏油傑在一堆典籍材料中翻翻找找打包行李的時候,天元把九相圖拿了出來讓夏油傑帶上。
夏油傑看着已經被氣泡完全包裹起來的咒胎和變得粘稠難以流動的液體,以及看起來格外易碎的瓶子,直接拒絕了。
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放在薨星宮更安全一點。
但天元堅持讓夏油傑帶走:“禁閉的日子可是相當無聊,養孩子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一點樂趣的。而且你難道不想驗證一下你的是否正确嗎?你一定很想吧。”
“不,我不想。而且九相圖不是羂索送給你的禮物嗎?你應該好好收藏在自己這裏。”
天元的眼睛亮了一下:“沒有關系,用不了多久羂索就會為我送來新的禮物了。”
夏油傑立刻心領神會:“那我的想法已經得到了驗證,是正确了。”
天元笑起來:“你果然很聰明,那麽你們會從九相圖中看到名為命運的東西的。”
天元說着将九相圖鄭重地塞到夏油傑懷裏,不待夏油傑再次拒絕,就将夏油傑送出了薨星宮。
夏油傑本次見到天元本來還想問一下關于「星漿體」的事情,但是天元對此閉口不談,夏油傑只得抱着一旦出現問題也會是個超級大麻煩的九相圖回到高專,去往高層會議室聽從發配。
“天元就這麽把我的禮物給了你。”
出了薨星宮沒幾步,羂索便攔住了夏油傑的去路,嬌嗔的語氣裏帶着埋怨的意味。
夏油傑立刻把剛剛還覺得是個燙手山芋的九相圖緊緊護在懷裏。
羂索見狀調侃道:“別緊張,我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夏油君看起來以後會是個好爸爸呢。”說完羂索指了指自有些隆起的肚子。
“我還以為是你吃胖了”,夏油傑一臉失望的樣子,“你這個樣子讓我殺掉你會心存愧疚的,對孕婦下手,牽連一條無辜的生命真是讓我良心不安。”
“那傑君完全可以放下這樣的顧慮”,羂索說着給了夏油傑一個狡黠的微笑,“這裏還處于天元覆蓋的範圍內,我們兩個打起來,天元那個病弱老人一定是最先受傷的哦~是最先死的也說不定,畢竟她從來沒有在我手裏贏過。”
“你也從來沒有在我手裏贏過。”夏油傑好心提醒。
“所以,你會是最終的贏家,而我會帶着我的孩子和天元一同去世。”羂索笑眯眯地威脅。
“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什麽,來看看老朋友”,羂索聳聳肩,“我很久沒有見到宿傩了。”
夏油傑警惕地盯着逐步向自己走近的羂索,對方伸出手相隔慈愛地母親摸了摸夏油傑的頭:“每一只大貓都很喜歡你這個人形貓薄荷呢。”
夏油傑嫌惡地偏過頭。
“搶別人先看上的東西很不禮貌,宿傩”,羂索伸出手指抵在夏油傑的胸口,“我會為你準備更适合你的身體。”
随後羂索擡起頭對着夏油傑說:“而你,會在我的幫助下真正學會如何使用這幅身體。”
哦,你饞我身子,夏油傑更加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