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21
第21章 C21
chapter21、
宋斯寒動作飛速。
第二天傍晚, 黎枝的全部家
當被他派人搬來酒店，且歸置完整。
包括她養的那只波斯貓，前幾日一直拜托桃桃幫忙看顧。
黎枝下午特意沒去實驗室, 趕來盯着。
好在宋斯寒安排的人還怪專業的, 沒損傷她任何東西，做事情又快又好。
短短幾個小時, 這間幾百平的複式總統套房原本性冷淡的風格遭到沖擊。
她在倫敦的所有家當就這樣, 一點點融進了宋斯寒的住處。
黎枝拍了個視頻發給宋斯寒。
荔枝很甜：「宋總，你住處的逼格已降50%」
荔枝很甜：「慶祝.jpg煙花.jpg撒花花.jpg」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丁秘書正在辦公室彙報工作。
宋斯寒松了松領帶，擡眼看向丁秘書, “今天還有什麽安排？”
丁秘書立馬翻出日程表，“晚上七點有一個醫療行業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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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淨指骨在黑檀木桌面輕輕敲擊。
宋斯寒沉思兩秒，很快做了回複，“推掉。”
“宋總？”
丁秘書驚詫, 集團近幾年開始進軍醫療領域，今晚這場晚會不算頂級, 但對行業的發展也是至關重要。
宋斯寒收起鋼筆, “就這樣，會有人代替我們去。”
丁秘書內心OS：向來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Boss竟然推掉了應酬。
今天太陽絕對是從西邊升起的！
-
傍晚五點，整個房間煥然一新。
黎枝洗完澡渾身清爽, 抱着自己的小貓咪悠閑地坐在客廳沙發, 聽見開門動靜, 轉頭就看見宋斯寒正刷開進門。
解了外套領帶搭在玄關處衣架, 他回家習慣了先洗澡, 十幾分鐘後換了嶄新的襯衣西褲從二樓下來。
黎枝翹着腦袋，“咦, 宋總今天這麽早下班？”
前幾天住在這兒，宋斯寒都早出晚歸的，工作狂無疑。
她本來還準備今晚宋斯寒不在吃頓火鍋慶祝呢。
想法一落，黎枝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慶祝？慶祝什麽？慶祝她越來越依賴宋斯寒了嗎？
不行不行，這個想法簡直太危險了。！
香香軟軟的貓咪體态慵懶窩在黎枝懷裏，是一只淺藍色眼睛、毛發雪白的波斯貓。
宋斯寒停在幾步之外，單手解着袖扣，清隽的眉心微折。
黎枝看着他忽然想起來，“宋總你不會對貓毛過敏吧。”
她警惕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讓我養，我還可以重新打包回去的。”
落下一聲輕哂，“可以養，但最好在一樓待着，不準進卧室，書房。”
宋斯寒單手揉了揉眉骨，淡聲補充。
黎枝皺了下鼻尖，慢吞吞‘哦’了聲，也行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宋斯寒四處打量着大變樣的客廳。
沙發上可可愛愛的抱枕，桌面肆意伸展的永生花，窗臺封裝的玻璃花瓶玫瑰花在束縛裏綻放。
淡淡的香味蔓延，到處都充斥着女孩子的痕跡。
黎枝注意到宋斯寒眼神，彎着眉眼打趣，“宋總，後悔嗎？”
宋斯寒視線移回來，英挺的眉輕輕一挑，“後悔什麽？”
“我這人毛病很多，”黎枝掰着手指頭數，“愛吃火鍋愛吃辣，喜歡一切漂亮卻不實用的東西，還愛在浴缸裏睡覺，我們好多習慣不一樣。”
“放心，”宋斯寒眼神調侃，“這裏的浴缸足夠大。”
“...”她說得是這意思！
黎枝紅唇噘了噘，起身将懷裏的貓轉移到沙發旁邊的貓爬架，“雖然但是，宋總，我要和你簽個約法三章。”
“具體內容？”
“萬一我們吵架，你不準說什麽‘這是我的地盤，你給我走’。”
“Denise. ”宋斯寒聲線淡了淡。
“嗯？”
宋斯寒有些無奈，“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沒風度？”
“...”
黎枝看着宋斯寒，忽然噗嗤一笑，笑得前仰後合，從茶幾下方摸出一張A4大小的紙，“我當然相信宋總啦，幾千萬眼都不眨的就送我啦，約法三章嘛，當然不止這一條。”
“我的那份已經簽好名了，”她遞出一支筆，打開口紅塗抹到宋斯寒拇指，指心溫度交纏，黎枝亮晶晶的眼望向男人，“這是你的，親愛的宋總。”
約法三章，包括不限于——
不準自诩房子主人，兩人是平等的；
不準未經允許擅自出現在對方家人朋友面前；
如果這段關系有一方不想繼續了，好聚好散去留随意；
......
那什麽不能太過分！做好防護措施！宋總，請節制！
薄薄的紙片夾在男人修長冷白的指間，宋斯寒看了幾眼，輕輕颔首，慢條斯理開口，“沒什麽問題，除了...”
“除了什麽？”
“最後一條，Denise，‘那什麽’是什麽？”
似乎根本沒想從她這裏得到答案，将最後一條劃掉，宋斯寒幹脆簽了名，紙張右下角留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宋’，“不管是什麽，抱歉，節制不了。”
“...”
黎枝和宋斯寒對視半晌，男人黑眸漾着淡淡的促狹，意味太過明顯。
她被看得臉頰一紅，行，她忍了！
反正睡宋斯寒這麽一個大極品，她完全不虧。
之前沒太關注，在這兒的90%時間都是床上度過。
第一次有閑心打量起宋斯寒在倫敦常駐的這間總統套房。
黎枝在偌大的客廳漫步，欣賞，忽然發現角落裏竟然擺置着一只很大的魚缸。
“咦。宋總你還養魚啊？好漂亮哦。”
黎枝走過去打量，這邊不小的空間被單獨砌出一片玉臺，黑灰色玉石為底，整片魚缸沒有多餘布景，各色的魚在透明的水裏游。
很高級的漂亮。
她轉頭，望着宋斯寒媚眼輕眨，“我是宋總魚缸裏的哪一條呀？”
宋斯寒單手折着襯衣袖朝她走過來，小臂線條分明如精雕玉琢的白瓷，拿起魚缸邊的餌料撒進去。
輕哂，“第一次見人上趕着當魚缸裏的魚的。”
黎枝嗔了他一眼，“反正不管，我要當最漂亮的那條。”
她扒拉着魚缸，餌料一撒，一群魚游得愈加歡快，争相雀躍。
這時，一只通體透白的小美人魚游到她跟前，藍色魚尾像是婚紗綻放，黎枝指了指，“這條好漂亮哦，宋斯寒，以後就是我的了。”
“...”宋斯寒很輕地勾了下唇，竟然随了她這幼稚把戲，“行，我替你養。”
宋斯寒的答案正合黎枝心意，她只想擁有，懶得費力氣。
“好啊，嘻嘻。”黎枝踮起腳尖在宋斯寒臉上親了一下，漂亮話像不要錢一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宋總咯。”
宋斯寒望着她明豔的小臉，“就這麽謝？”
“那你還想怎麽謝。”
宋斯寒半抱起黎枝将她放到玉臺上。
墨玉冰涼沁人，黎枝背後是魚缸裏游得歡快的小魚。
他握着她的下巴吻過來，“Denise， 別懷疑自己的魅力，忍不了。”
“也克制不了。”
魚兒在寬大的魚缸裏歡快游弋，激起層層水花，前曲足夠漫長。
流蘇鑽石耳墜碰出陣陣聲響，仿佛能聽到魚缸內晃蕩的水流。
或者壓根分不清是哪裏的水聲。
宋斯寒吻着女孩天鵝般的頸低嘆，“bb， 歡迎禮。”
黎枝再也沒心思去想那被宋斯寒劃掉一條的約法三章了。
-
翌日七點，黎枝生物鐘準時醒來。
宋斯寒罕見地還在。
兩人各睡一邊。
就像她習慣獨居，睡覺自然也不習慣和人抱着睡。
宋斯寒也是，倆人除了做/愛纏在一起，宛若親密的愛侶，其餘時候不擁抱，也不會有什麽純情的吻。
楚河漢界、泾渭分明。
昨天黎枝的衣服配飾等都收進了客卧，衣帽間和書房都是宋斯寒的私人領域。
她沒進去。
正準備去客卧找件衣服換上。
宋斯寒拉着她進了衣帽間，比港城套房裏的衣帽間還要大一些。
他輕輕推了下她的腰，“看看，喜不喜歡。”
黎枝視線跟着宋斯寒投落過去。
整個寬大的衣帽間一分為二，左邊是冷淡優雅的男士西裝和配飾。
右邊顏色鮮活，一整牆的裙子、高跟鞋、各種配飾、化妝品、奢侈品包。
黎枝随手拉開一個抽屜，滿抽屜的口紅...
他曾經給她弄壞的吊帶裙、高跟鞋，甚至口紅。
都在這個巨大豪華的衣帽間裏被補全。
忍住心底的巨大開心，黎枝翹着嘴角看向宋斯寒，“所以宋總，這算什麽？”
“邀你過來住的誠意，”宋斯寒把人抱櫃子上，從鞋櫃裏挑出一雙銀色滿鑽細高跟，和港城時的那雙一模一樣。
男人蹲下身，手掌托起她纖白的腳腕，将鞋子緩緩推上她的腳，那雙疏離又多情的眸子望着她，“算是歡迎禮？”
“...”可惡。
黎枝臉頰紅了紅，腳心隔着鞋子都像是被燙到，微蜷，拿鞋尖踢他，“你別提那三個字！”
近期她都不想再聽見那三個字。
...
既然宋斯寒都這麽大方了，換好衣服，黎枝拿出一個禮盒。
這是她這段時間又改進了配方，花費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出爐的香水。
比在港城那瓶更精致，香氣更細膩，也更貼合她想象裏宋斯寒的氣質。
黎枝将兩瓶都送給了宋斯寒。
“香水瓶也是我精心選的哦，可都是我的珍藏。”
宋斯寒欣然收下，不緊不慢打好領帶，轉頭問她，“送你去學校？”
“？”啊？
宋斯寒這是...因為她的禮物轉性了？
大可不必。
“不要。”黎枝表示拒絕。
留學圈本來就亂、謠言多，之前她花錢厲害，前段時間窮了幾個月，圈裏議論紛紛。
現在同學們再一看她被豪車車接車送，指不定怎麽胡思亂想，說不定她家裏破産被富豪包/養的流言蜚語馬上就要滿天飛。
穿上外套，宋斯寒将充滿機械感的腕表搭在腕上佩戴好，“司機單獨送你，下午離開實驗室說一聲，派司機去接你，就這樣。”
“...”
黎枝知道宋斯寒是好心，她昨晚還看見新聞哪裏哪裏持刀搶劫，好幾個學生受了傷呢。
她沒再拒絕。
但在黎枝的強烈要求下，選了宋斯寒車庫裏看起來最低調的一輛。
上網一搜，幾百萬美元...好吧，其實也不是很低調。
好在宋斯寒工作原因提前走了，黎枝讓司機在學校前一個路口停下。
最近黎枝開始了碩士期間最後一階段的實驗，同時雜志那邊返回了文章的一審修改意見。
大三開始黎枝進到課題組就被導師分配給了方清崖，方清崖在課題上給予黎枝很多指導，因此這篇文章是黎枝和方清崖并列一作。
這天黎枝和方清崖約好下午實驗後一起讨論下雜志返回來的意見。
黎枝選在了咖啡廳，作為上次師兄給她帶三明治和咖啡的回請。
黎枝點了咖啡和甜點，“方師兄，你嘗嘗，這家的甜點還不錯。”
方清崖笑得有些拘謹，嘗了一口，“确實不錯。”
兩人都是對待學業認真的人，黎枝确實跟着方清崖學到很多東西，而且對方不藏私，日常也對她很照顧。
一個多小時，讨論了個初步，效果不錯。
正準備結賬走人。
“容小姐，好巧。”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來到他們桌邊。
“你是？”
“我是梁逸安，一個多月以前在香港的那場拍賣會見過你。”
男人長相斯文，生意場上游刃有餘的精英人士。
黎枝‘哦’了聲，眉梢輕挑，等待下文。
如果說最開始對黎枝只是外貌身材的興趣，短暫的、玩興的。
現在看她那不鹹不淡的态度，男人向來喜歡征服，越對他們不在乎的他們越喜歡上趕着。
梁逸安承認，他對她的興趣濃了那麽一些。
“容小姐當時是不是拍賣了一只香水瓶，然後弄丢了？”
“？你怎麽知道。”黎枝蹙眉。
“說來抱歉，我是公司老板。”
梁逸安進退有度，斯文有禮，“容小姐不用擔心，你的香水瓶已經找到了，一直想找機會給你。”
“...可是你們那邊的工作人員沒聯系我。”
黎枝言外之意，他越俎代庖了。
梁逸安也不介意，“真的很抱歉，方便留個聯系方式？改日方便的話請容小姐吃飯，将香水瓶還給你，香水瓶目前還在運輸途中。”
“哦，這樣啊。”
他态度也沒什麽，而且眼神坦蕩，看着不像壞人。
黎枝想了下，“可以。”
剛拿出手機，一條微信消息橫在屏幕上。
充電寶一號：「過來。」
還沒打開微信，緊接着又是一條。
充電寶一號：「街對面。」
咦？
黎枝下意識轉頭，街角一輛黑色賓利低調停在那裏。
宋斯寒也在裏面？
不是說派司機來嗎！
這人怎麽不講信用！
黎枝加上梁逸安的微信，和方清崖道別，目送師兄離開的背影。
又磨磨蹭蹭地吃了塊小甜點，喝了小半杯咖啡，才離開咖啡廳。
-
黎枝出了咖啡廳，剛才從學校出來原本灰藍的天，此刻轉化為潮濕的藍調。
細雨朦胧，緩緩從雲間跌落。
十一月的倫敦天氣潮濕，一個月裏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
路上行人匆匆，幾乎沒人打傘。
黎枝裹緊了外套，沿着街邊走，到了車邊。
丁秘書拉開車門，黎枝彎腰上了車。
車廂內昏暗沒開燈，車外路燈昏黃的光線灑進來。
宋斯寒似乎剛從一場沒有硝煙的商業談判上下來，西裝革履，漆墨色珠光領帶束在喉結下方，由銀質鑽石領帶夾固定，背頭發型淩厲中透着幾分斯文。
此時外套扣子解開，正姿态放松地靠在車座，英俊帥氣。
裝模作樣、衣冠楚楚的。
黎枝哼了哼，脫了外套，纖白的細腕探過去，拽了下他領帶，“幹嘛，宋總，不是說好了讓司機單獨接我的嘛。”
淋了點兒雨。
黎枝栗色長卷發沾了層雨霧，水珠雀躍，潮濕的睫毛纖長卷翹，一襲秋季油畫風長裙映出窈窕身姿，雪白肌膚泛着水滢滢的光。
宋斯寒目光慵懶地落向她，氣定神閑地欣賞兩秒，“原來這就是Denise不讓我接的原因。”
黎枝眨眨眼，“怎麽，我們宋總吃醋啦？”
宋斯寒輕輕一哂，不置可否。
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外套，黎枝才發現他雙臂戴了袖箍。
系在上臂用來固定襯衣袖長，黑色皮質袖箍和襯衣的白色面料形成極致的反差，手臂健壯的肌肉線條暴露無疑，性感又迷人。
視線順着襯衣下移。
黎枝發現宋斯寒修長漂亮的手指除了那枚尾戒，多了一枚墨玉戒指，戒面雕刻圖騰，像是什麽标志。
她湊過去扒拉着他修勁淨白的手骨看，“咦，這個戒指好好看。是和你的尾戒一樣，有什麽含義嗎？”
“家族掌權。”
宋斯寒薄唇微啓，簡單四字，黎枝瞬間明白了，沒再多問。
想必是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
她‘哦’了聲，随口應，“那感覺還挺神聖的。”
低垂着眼皮對此不置可否，宋斯寒從置物櫃裏抽出條手帕遞給她，“擦擦。”
黎枝嬌俏哼了聲，不接，“宋總知道外面在下雨，也不知道給我送把傘？”
“哦，”宋斯寒不緊不慢地睨了她一眼，“我以為你喜歡淋
雨。”
“...”
黑色賓利一路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宋斯寒私人的——
幾百平的停車場停着上百輛豪車。
萬惡的資本家！
司機下車離開，車內只剩下黎枝和宋斯寒。
黎枝正準備推門下車，‘啪嗒’一聲，響在昏暗停車場很清晰的一聲。
場景太過熟悉，她頓時警覺起來，“你要幹嘛？”
宋斯寒轉頭睨她一眼，勾唇，漫不經心松着襯衣扣子，“準備懲罰某個太受歡迎的小姑娘。”
黎枝腦海瞬間警鈴大作，“宋...宋總，你還沒洗澡！你不是最愛幹淨嗎！”
“公司洗了。”
黎枝：“...”
。完了。
黎枝困在男人懷，楓葉掩映，雪色窈窕起伏，車廂內的暖氣一波一波貼上來。
反觀宋斯寒，衣衫規整，一股斯文敗類的勁兒。
骨節分明的手攏在那一抷潔白的雪，漫不經心揉撚、摩玩，雪白和修勁指骨的墨玉戒色差鮮明，充滿色氣。
“唔。”
黎枝垂着眼睑，輕咬唇，緋色口脂洇出層粉白，她握住宋斯寒修白腕骨，指心觸在戒圈邊緣，想要制止，“宋總，輕點兒，揉。”
“不是喜歡它？”
金屬質感的聲在靜寂的車廂格外清晰，宋斯寒握着那片纖薄的葉，“那就吃進去。”
裙擺鋪綻，楓葉暈染，陰雨天的落日晚霞。
熱氣噴灑在脆弱的頸，腰後存在感極其，燙灼赤烈，黎枝禁不住顫了顫，大腦僅存的一點清明，“嗯，唔，宋斯寒，這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就這樣。”
被戒指邊緣磨過、诋開。
“嗯...”
幾乎能感受到每一寸紋理，碧色脈絡纏繞，燒為灰燼的燙度，直達每一處神經末梢。
黎枝在宋斯寒懷裏，被他完完全全掌控着，像落入洶湧的海浪，浮浮沉沉，而後一點點沉墜。
“全吃進去了。”
宋斯寒箍着她柔軟的下颚從身後吻過來，帶着隐忍的嘆息，“好bb，bb好叻啊。”（bb好厲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