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 18 章
銀色大衆緩緩開進中國射擊協會停車場。
車子停好後, 楚曦打開車門，率先下車。
另一側胡硯銘一同下來，拿着車鑰匙把車鎖好，轉頭看向楚曦, “姐, 咱們去哪邊？”
楚曦擡眸大量了一下周圍, 和她記憶中的中國射擊協會差不多。
她指了下大廳入口的方向，“從那邊進。”
胡硯銘深呼一口氣, “行，走吧。”
挺抽象的, 他一個娛樂圈經紀人, 竟然有一天還能到射擊協會這種地方來。
走進射擊協會大廳,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正站在前臺整理東西。
楚曦走過去, “你好, 我來參加體能測試。”
前臺女孩愣了下, 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楚曦，原來就是她以個人名義報名了比賽。
回過神後，前臺女孩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擡起手臂, 指向樓梯處，“上三樓左轉, 訓練場裏有專門為你做測試的教練在等你。”
楚曦點頭，“好，多謝。”
她轉身擡步走上樓梯。胡硯銘輕嘆一聲, 默默跟在楚曦身後。
走進訓練場後, 楚曦打量了一下四周。
一位穿着運動T恤的中年男人正靠在窗邊抽煙，他見到有人來後, 立刻掐了煙，把窗戶推開，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煙氣，“你們是？”
楚曦直接表明來意，“來做體能測試的。”
王德元好奇地打量了一番楚曦。
他也是剛剛從工作人員那裏得知，楚曦是這屆全國射擊冠軍賽中，唯一一個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的選手。
“行，你先簡單熱一下身吧。體能測試分兩項，力量測試和平衡耐力測試，你準備好了，五分鐘之後，正式開始。”
“另外，體測時，無關人員不能待在場內。”說這話時，王德元掃了一眼胡硯銘。
胡硯銘擡手扯了扯領口，尴尬地清嗓子，“我出去等。”
說完，他轉身朝訓練場出口走去。
楚曦雙手交叉，彎下腰，開始做腿部拉伸。
王德元從旁邊拿起體測成績表，身子靠在牆上，探尋的目光落到楚曦身上。
原本體能測試都是選手們在自己的射擊隊單位進行的。
今年這還是頭一遭來了個獨狼。
不過看這姑娘熟練的熱身運動，應該不是個純業餘選手。
五分鐘熱身時間結束。
王德元掐着點叫停：“體能測試分三項，力量測試、平衡測試和耐力測試。每項測試分值不同，總分數超過二十四分以上，才算通過。”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咱們就正式開始了。”
和她之前在國家隊的體能測試差不多。楚曦活動了下手腕，對王德元點頭，“可以。”
”第一項力量測試，俯卧撐，計時一分鐘，需要連續完成，不可中斷，如果中間停下，則按照停下時所做的次數計算成績。”
楚曦擡腿向前跨一步，身體微微彎下，雙手張開，撐在地面之上。
王德元見她準備好，按下秒表，“開始。”
這段時間，楚曦并沒有忘記體能的訓練。
射擊項目對運動員體能要求不高，但仍然需要一定的體力基礎來支持運動員的穩定性和耐力。
倒計時開始後，楚曦繃住身體，快速開始原地俯卧撐。
一下、兩下、三下……
王德元站在旁邊，表情嚴肅地計算成績。
楚曦身體肌肉繃緊，目光堅定地望着前方，微微顫抖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地撐起。她漲紅的臉色看起來已經快到極限，可身體上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
一分鐘結束後，楚曦連續做完十八個俯卧撐，汗水沿着她脖頸流下。
王德元點頭，在體能測試成績表上打勾。
一般對女性運動員的标準，能夠連續做完十個以上的俯卧撐，就算合格。
随後，是仰卧起坐、引體向上和平板支撐的測試。
楚曦也毫不意外地表現非常出色。
王德元在表上填好分數，開始第二項平衡測試。
“單腳閉眼站立，身體保持平衡，盡量撐到你的極限，我會給你計時。”
做完一套體能測試後，楚曦額間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擦掉汗，開始準備進行平衡測試，“好。”
在訓練場門口等着胡硯銘看完楚曦第一輪表現後，表情變得沒那麽輕松了，反而有點心疼。
他以為曦姐就是心血來潮，想參加比賽玩一玩而已。
可剛剛楚曦那雙堅定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咬牙堅持的畫面，讓他突然被觸動到。
曦姐……好像真不是在鬧着玩。
大概四十分鐘後，楚曦順利完成了三項測試。
王德元低頭，在表格上開始計算楚曦的最終測試成績。
“不錯，平衡測試滿分，其餘兩項差一點，各自扣了兩分，但總成績已經達到參賽資格，恭喜。”
王德元放下表格，對着楚曦送去笑容。楚曦心裏松了口氣，她對着教練彎腰點頭，“多謝。”
王德元收起成績表，“這份成績表我會上交到協會，留作備份。等到後面比賽具體安排下來後，會有工作人員電話聯系你。”
說完，王德元便轉身拿着表格離去。
一直在外等候的胡硯銘小跑進來，“姐，通過測試了？”
楚曦點頭，“嗯。”
胡硯銘心底情緒複雜起來。
原本，來之前他是期待曦姐失敗的，這樣一切就能重新回到正軌。
可剛剛看到曦姐那麽努力堅持的樣子，他心裏又很挺期待曦姐能夠成功。
糾結了很久，胡硯銘搖搖頭。
哎，人生能有幾次這麽拼博的機會？
就陪曦姐圓一下她的體育夢吧。
這麽決定後，胡硯銘也不再糾結，興致沖沖地看向楚曦，“姐，比賽還需要什麽手續不？我陪你一起弄。”
楚曦歇了一會，緩過勁來後，才搖搖頭，“現在沒什麽了，等預賽通知下來再說吧。”
“行。”
……
兩天休假結束，《超明星運動會》直播繼續開始。
距離決賽只剩下最後一周的時間，節目組對藝人們的訓練安排也加強了很多。
籌備決賽期間，楚曦也暫時放下射擊訓練，開始專心練起射箭。
無論如何，那都是一場被衆人期待的比賽，她理應認真對待。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京都省射擊隊的運動員，石磊和宋靖博。王教練還得帶隊訓練，沒時間經常來，所以特意派了他兩位優秀的隊員，來負責咱們射箭項目未來一周的體能訓練，大家歡迎！”
導演領着石磊和宋靖博走進射箭區。
原本都在埋頭苦練的藝人選手紛紛擡起頭，好奇地打量起石磊兩人。
宋靖博長相是那種硬朗立體的五官，結實的身材充滿陽剛之氣。
他雙手背在身後，身板挺直，超過一米八的身高，颀長挺闊，立刻吸引衆多女藝人的目光。
“好帥，還是射擊隊的運動員，導演對咱們太好了。”
“花癡，人家過來是帶咱們做體能訓練的，想什麽呢？不過确實挺帥的哈。”
娛樂圈也有不少帥哥，但藝人們一個圈，都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再帥也看膩了，所以大家反而對這種新鮮的帥哥更感興趣。
這議論聲傳到宋靖博耳中。他尴尬地低頭輕咳一聲，耳根明顯紅潤不少。
隊伍裏的吳宇亮心裏酸酸地嘀咕一句：“怎麽平時沒見有人誇我帥呢。”
導演擡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了，我就不耽誤你們訓練了，大家加油。”
導演離開後，現場徹底維持不住局面，一群人都好奇地圍到宋靖博和石磊身邊，“教練，怎麽稱呼？”
“教練，咱們能不能別太累，這幾天訓練下來，我是真的累癱了。”
石磊微皺眉頭，一臉嚴肅地開口：“別吵，都站好。”
宋靖博臉上的笑意消失，變得同樣嚴肅，“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靖博，主攻男子十米氣手槍項目，我身邊這位叫石磊，主攻項目和我一樣。”
“我來講一□□能訓練安排。”
他那面無表情，宛若冰塊的臉色，立馬讓場面安靜下來。
藝人們紛紛閉了嘴，總算老實地開始聽訓。
……
一刻鐘後，射箭區域開始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魔鬼體能訓練。
藝人們一個個崩潰地咬起牙，心裏都在默默吐槽：什麽帥哥運動員啊，簡直是魔鬼！魔鬼！
宋靖博和石磊坐在旁邊的休息長椅上。
兩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楚曦。
對比周圍其他藝人訓練時一臉崩潰模樣，楚曦做起這些體能練習時，明顯比較輕松，而且看她樣子，估計是還有餘力。
“你說楚曦到底在想什麽？她都答應教練參加射擊隊試訓了，她還在這浪費什麽時間？”石磊憤憤不平地說。
宋靖博幫忙解釋了一句：“這種節目之前應該都簽好合同了吧，她又不能違約。”
“宋靖博。”石磊語氣危險地喊他名字，眯着雙眼轉過頭來，“我發現你自從輸給楚曦之後，就總替她說話。你的志氣去哪了！這種時候，你不應該抓緊機會，努力訓練，超過楚曦嗎？”
宋靖博平淡地回答：“我超過她幹什麽？我倆又不是一個賽道的，超過她對我有什麽好處。”
石磊突然被噎住，好像還真是這樣。
楚曦是女子組，在正式比賽中，他們甚至都碰不到面。
石磊不說話了，轉過頭繼續盯着場中的楚曦，眼底時不時地升起幾分氣憤，大概是看着楚曦在這裏浪費時間，心裏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楚曦完成一組訓練動作後，起身來到旁邊休息。
很快，她就發現有兩道目光似乎一直在注視自己。
楚曦彎腰拿起水瓶，也沒管那兩道目光，她不看也知道，那倆人肯定是石磊和宋靖博。
她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坐在長椅上靠着休息。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兩個新來的運動員好像一直在盯着楚曦，什麽情況？這把暗戀局？】
【不不不，我看那個石磊可不是暗戀的眼神，像是一副要把曦姐給刀了的狼人暗殺眼神。】
【不懂，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嗎？怎麽搞的這麽複雜。】
楚曦身體靠在椅背上，低垂着頭，陷入沉思。
一周後就是總決賽，是整個節目流量最大的時刻，也是她賺取情緒值的最好機會。
“你們看群裏，節目組公開射箭項目的決賽規則了。”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原本正在休息的藝人紛紛低頭拿出手機。
楚曦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進節目組群聊。
【射箭項目決賽規則：每位選手七分鐘內，先射十支箭，計算總環數，進行排名。之後選手輪流射箭，進行環數累計疊加，每射一箭，便淘汰一名排名最末位的選手，直到決出冠軍。】
“這規則也太刺激了，每射一箭，淘汰一名排名最末位的選手，這壓力得多大。”
“感覺我要無了，我心理素質真的不行，晉級賽的時候，我手都在抖。”
吳宇亮臉上滿是愁容地感慨：“唉，這決賽規則，觀衆是看刺激了，我們選手心髒得炸。”
另一側許崇光也眉頭緊鎖。
上一季射箭項目的決賽規則還不是這種，這次突然變化這麽大，的确讓人心裏沒譜。
一時之間，射箭區域的選手都哀怨連天起來。
而楚曦表情依舊毫無波瀾，只是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水，便起身繼續去訓練。
這時，石磊繃着臉朝她走來，在她面前停下，“等下訓練完，去射擊俱樂部玩玩嗎？”
上次宋靖博和他說自己輸給楚曦後，石磊就一直保持懷疑态度。
這次難得有機會過來，他想親自試試楚曦的實力。
“不了，還得訓練，下次吧。”楚曦絲毫沒有遲疑，一口回絕他。
說完，楚曦轉身走向射箭區，繼續訓練。
石磊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氣憤地回到宋靖博旁邊坐下，扯掉節目組的耳麥，壓着怒火開口：“看見沒，她連我的邀約都不敢應，肯定是怕了我。上次她能贏你，絕對是僥幸。”
宋靖博也一同關掉收音麥，掃了他一眼，“你最近張嘴閉嘴就是楚曦，你怎麽了？”
明明王教練已經解釋過，楚曦并不是關系戶。
可石磊對楚曦的态度依舊沒有改觀。
石磊臉上流露出一抹冷意，“我讨厭天才。天才這個詞就是在侮辱我們這些所有努力的人。楚曦她再有射擊天賦又怎麽樣，她沒有任何比賽經驗和訓練經歷，她就是不配獲得射擊隊的試訓機會。”
果然，石磊心裏還是沒有邁過去這個坎。
宋靖博輕嘆一聲，“那如果楚曦的天賦高到可以進入國家隊，甚至站上奧運賽場為國争光，你還覺得她不配獲得這個試訓機會嗎？”
“她要是真能做到那種程度，她讓我怎麽樣都行。但可能嗎？咱倆在省隊都待了三年了，每次國家隊選拔，我們連門檻都邁不進去。她現在連省隊都沒進，你跟我說她進國家隊。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石磊表情中透露出幾分質疑。
宋靖博低頭陷入沉默。
他确實和石磊已經進入省隊三年了。
他們倆在隊裏已經算是成績最拔尖的。可即便如此，也依舊進不了高手如雲的國家隊。
這麽多年下來，大家心裏都憋着氣。
“還有兩年就是奧運，如果這次，我們再進不了國家隊，我們就真的沒機會了。”石磊雙手握成拳頭，眼眶泛紅。
每個運動員都有黃金年齡周期，石磊和宋靖博如今已經二十三歲，如果兩年後的奧運，他們依舊拼不出成績，那下屆奧運就要再等四年。
中國人才濟濟。
再來四年的時間，國家足以培養出更多年輕優秀的人才，而他們這種高齡選手，沒有亮眼成績的話，絕對不可能再有機會。
宋靖博拍拍石磊的肩膀，安慰道：“還有楠姐，她是咱們隊最有希望進入國家隊的，她會替咱們隊實現那個奧運夢。”
說完，宋靖博擡頭，目光落到正在場中練習射箭的楚曦身上。
他和石磊想法不同。
他更希望楚曦是個頂尖天才。
因為那樣，沒準他們隊，今年就有可能出現第二個有機會進入奧運的人選。
他們在體育競技的遺憾，或許也不會那麽強烈。
……
楚曦的目光專注在前方的靶心，一箭又一箭，一整個下午，她都在不斷重複着射箭的動作。
這類運動沒有那麽多技巧和高難度操作，他們的訓練只是：不斷重複。
楚曦從白天練到傍晚，體育館內開起了燈，在夜晚依舊燈火通明。
不知不覺間，射箭區域的藝人們都已經離開。
只剩楚曦一人。
“姐，咱們攝影師老師得收工了。”工作人員小跑着過來提醒。
楚曦這才停下動作。
她放下弓，揉了下右側肩膀，酸痛感從手臂肌肉處傳來，估計是今天突然練猛了，肌肉拉傷。
“好，我這就走。”楚曦來到休息區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今天一天，她又收獲了一萬多情緒值，但還是太少了，用來兌換訓練空間時長也才十個多小時。
楚曦抿着唇，拉上背包的鏈子，單肩挎上，轉身朝着體育場館出口走去。
一直在直播間蹲在現在的粉絲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心疼起來。
【到底誰說楚曦是射箭天才的，我蹲了一天直播，她幾乎一直在射箭區練習，除了喝水休息和上廁所，她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明明很努力啊。】
【剛才曦姐好像一直在按右手手臂，肯定是練多了之後拉傷了肌肉。】
【世上根本沒有什麽天才！只是我們看不到他們背後付出的努力而已。】
……
回到酒店後，楚曦沖了個熱水澡，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進入了訓練空間。
而這一次，她兌換的是射箭訓練空間。
總決賽在即，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再浪費，必須要盡快讓自己達到最好的狀态，迎接比賽。
而且，賀羽彤也不是普通選手。以她目前的射箭水平，還遠遠達不到穩拿冠軍的程度。
還得再練。
晚上，楚曦将所有情緒值全部兌換成射箭訓練空間，開始了長達四十個小時的射箭訓練。
時間一秒秒流逝，汗珠沿着楚曦的臉頰滑落，可她看向箭靶的目光卻越發堅定，射箭的姿勢也越來越标準。
反曲弓和傳統弓箭的區別便是，反曲弓自帶精準的瞄準器，通過瞄準器，射手可以精準鎖定目标位置。
若是熟練掌握，射手甚至能做到，讓新的箭矢直接射穿箭靶的上一箭，達成穿透效果。
這也是楚曦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快速提升射箭準度的主要原因。
一晚過去，直至最後一輪訓練，楚曦已經幾乎可以做到精确操控每一箭射中十環後，她抹掉汗水，臉上終于揚起一抹笑意。
再練幾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
次日一早，楚曦吃完早餐，七點半就來到體育場館。
這時，除了工作人員正在布置攝像機機位，場館內一個藝人選手都沒有。
楚曦拿着弓，來到射箭區，站在昨天那個位置，繼續開始練習。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傻眼。
“昨天她就練到了很晚吧，今天這麽早起來就開始練？”
“是真努力啊，怪不得人家能那麽厲害。”
等到其他藝人選手陸續來到射箭區時，楚曦已經練了三個多小時。
吳宇亮來到參觀時，看到楚曦這麽拼命的模樣，也愣了下。
他暗戳戳地問了下許崇光，“曦姐怎麽了？”
“不知道，從昨天開始，她就這樣了。”許崇光疑惑地搖搖頭。
吳宇亮遲疑一陣，走到楚曦身後，小聲詢問：“曦姐，要休息會兒嗎？”
“不用。”楚曦頭都沒回，繼續拿箭拉弓練習。
漸漸的，楚曦練瘋了的消息在藝人們嘴中傳開。
不止射箭項目的人聽說了，連祁夏煙都特地從體操隊那邊跑過來打聽情況。
看到楚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連射箭的身影後，祁夏煙有點懵逼，“楚曦怎麽了？你倆也不勸勸她？”
吳宇亮無辜地舉起手，“我勸了，沒成功。”
許崇光也無奈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她怎麽回事。”
後來，祁夏煙去勸，楚曦也沒停，仍舊堅持自己沒事，想再練一會兒。
午休吃飯時，藝人們都在讨論：
“連楚曦這種奪冠種子選手都練瘋了，我們也不能落後啊，大家下午必須一起卷起來！”
“對，必須卷！優秀的人比我們還要努力，我們有什麽資格躺平！”
這下好了，楚曦的個人內卷，直接帶動藝人們集體開卷。
下午繼續訓練時，各個項目的訓練區域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昨天還嫌棄體能訓練辛苦的射箭選手們也瘋狂給自己加練。
一旦他們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就會去看一眼楚曦練射箭的背影，然後瞬間又活力滿滿。
石磊和宋靖博上午有訓練，所以下午才到訓練場館這邊來。
本以為射箭選手們肯定都在偷懶，結果一進射箭區，全員都在大汗淋漓地加練。
兩人停下腳步，吃驚地對視一眼。
“這是怎麽了？”石磊詫異地問了一句。
宋靖博遲疑地分析：“看起來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很快，宋靖博的目光就落到楚曦身上，看到楚曦那仿佛機器，一下又一下重複射箭動作的背影，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種內卷的氛圍幾乎帶動了所有人。包括體操、游泳、跳繩等項目，每位選手都練得比平時要認真。
外面天都黑了，體育場館的燈還亮着，各個區域到處都是在加練的選手。
與此同時，趁着片場休息的賀羽彤悄悄點進直播間。
看了一會兒楚曦以及現場所有人瘋狂內卷的畫面後，賀羽彤的眼中燃燒起鬥志。
她就知道，楚曦一定是被自己晉級賽的出色表現給刺激到了，才開始瘋狂加練。
不能輸給楚曦！
今天晚上收工後，她也要開始加練！
……
四天後，卷瘋了的藝人們開始進入一種麻木的狀态。
吳宇亮感受着酸痛的全身，仿佛沒了魂一樣，崩潰地訴苦：“許哥，我真卷不動了，你快勸勸曦姐，讓她收手吧。”
許崇光疲憊地揉着生疼的小腿肚子，“我也想勸，但根本勸不動啊。”
兩人對視一眼，随後默契轉頭，統一看向還在瘋狂訓練的楚曦。
“……”
又艱難地卷了三天的藝人們，終于迎來了全明星運動會的總決賽。
早上，天色才微微亮起。
楚曦精力充沛地起床，挎着單肩背包來到體育場館。
她打量着熟悉的體育館環境，眸中漸漸升起一絲堅定。
今天就是綜藝的最後一期。
無論她能不能拿到冠軍，她都會以最好的狀态，來結束這場總決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