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號家庭登場！
三號家庭登場！
沈歸獰腦瓜子突然嗡嗡，今天信息量實在大到離譜。
先是發現餘若魚背着他有其他客戶，然後聽唐亦說餘若魚喜歡他，這回又是程溯說餘若魚中大獎。
餘若魚……她還有多少驚喜是他沈歸獰不知道的？
程溯發現沈歸獰的表情不太對勁，幹笑兩聲：“你、你還不知道呢？”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沈歸獰沉着臉：“那輛蘭博基尼也是她的？”
程溯猶豫着昂了一聲。
沈歸獰已經氣笑了，偏偏這時唐亦路過，還故意歪了下頭：“沈總連女朋友有車這事都不知道呀？”
“……”
唐亦獨自開朗笑：“上次我在B城也親眼看見了。”
意思就是餘若魚有車這事他也一清二楚，就他沈歸獰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程溯和那位富家公子讀懂了此地不宜久留，找了個機會就匆匆離開。
到現在沈歸獰完全沒有了參加晚宴的興致，修長的手指勾着領帶扯了扯，獨自一人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撥通餘若魚的電話號碼。
本來下定決心不再打的，但今天輪番的信息轟炸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在被她耍着玩。
他要向餘若魚問個清楚。
電話關機但定位可查，顯示餘若魚已經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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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和秦時樾過來參加餘家的宴會了。他在腦中一瞬敲定答案。
沈歸獰有點被餘若魚氣懵，連合夥人白越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白芷薇美麗大方的出現在他面前：“又見面了。”
沈歸獰微微點頭，就聽見白越像是有備而來，問：“沈總今晚的宴會沒有帶女朋友來嗎？”
“……嗯。”沈歸獰不動聲色地扶了下眼鏡，“她有事。”
“那正好。”白越推着侄女白芷薇上前，“你們今晚暫時搭個伴。”
沈歸獰沒來得及拒絕，白越就把他的借口給堵住：“就是搭個伴跳舞而已，兮兮那孩子看起來就乖巧懂事，不會亂想的。”
“……”
白芷薇主動向沈歸獰伸出手，眨巴眨巴眼：“你确定要我今晚孤零零的一個人嗎？”
沈歸獰斂目看着她遞來的手，想到即将會和秦時樾驚喜登場的餘若魚，就鬼使神差選擇了接受。
白芷薇欣喜害羞地挽住男人的手臂。
俊男美女的組合在哪裏都是惹眼的存在，尤其還是在如此精致的打扮下。
他們走進來時，很多人都有一種是來參加兩人婚禮的錯覺。
沈歸獰思緒在飄，直到看見穿着淺綠色新中式西裝站在那裏的秦時樾，猛地回過神。
連白芷薇都感覺到他愣了一下，溫柔問：“怎麽了？”
沈歸獰沒有說話，在他盯向秦時樾時，那邊恰好也轉過頭，撞到他的視線。
秦時樾稍稍偏頭，對他綻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迎着他的目光走過來：“又見面了沈總。”
沈歸獰有意掃了眼四周，冷着臉點頭。
秦時樾注意到白芷薇，壞心眼道：“白天看見的女孩子還不是這個呢，沈總是特意為這次晚宴換伴了？”
在沈歸獰低氣壓發作前，男人說完就美滋滋離開。
沈歸獰急忙松開白芷薇的手，拿起手機觀察餘若魚的定位。
顯示她正在往這個方向移動。
*
秦時樾回到一身紅色長裙的蘇慈身邊，俊美的外貌再次引起幾位富家太太的讨論。
“秦總和兮兮現在怎麽樣了？”有人八卦問道。
秦時樾腼腆一笑：“還在追求中。”
“不得了啊，這一對俊男美女，我都不敢想象你和兮兮的小寶貝有多好看。”
說着說着她們又誇贊起蘇慈好福氣，有餘兮兮這麽一個懂事漂亮的女兒，還有秦時樾這麽一個帥氣多金的女婿。
蘇慈被誇得止不住笑。
秦時樾這個身份和外貌和她的寶貝女兒簡直絕配。
“這個好看另一個也不差啊。”女總裁阮荷搖着紅酒杯插話道，“可惜被無緣無故送去了精神病院。”
阮荷是‘餘若魚’母親方若池生前最好的朋友，蘇慈最讨厭的人。
阮荷與餘家有密切的生意往來，蘇慈待她還不能太過分，只能微笑着回：“阮總這話說的有意思，什麽叫做[無緣無故]啊。”
阮荷笑而不語地敬她一杯，讓她自己品。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阮荷知道不能說得太過，一陣風似的飄走。
但她知道這足以給那些人留下疑問。
果然阮荷剛走，就有不明白的富太太問了：“什麽精神病院呀？”
“不是精神病院，是療養院啦！”蘇慈忙笑着解釋，“我家若魚，因為母親病逝這件事一直不是……”她點到為止地指了指自己的頭，“就送去療養院治療去了，不是什麽精神病院。”
說起這個蘇慈還嘆了口氣，順應人設地感嘆道：“我們家若魚真是個小可憐。”
她手剛有意擡起來擦眼淚，秦時樾就心有靈犀給她遞了張紙巾。
于是蘇慈善良後母的人設就在這些富家太太面前立住了，紛紛指責阮荷思想太陰暗。
——一個提起來繼女境遇就會落淚的女人又怎麽會害她？
……
晚宴在準七點開始。
燈光逐漸變暗，緩慢優雅的華爾茲舞曲歡迎男女舞者們的熱情加入。
白芷薇期待着去挽沈歸獰的手臂，卻被他下意識躲過。
沈歸獰虛倚着牆，一直斂目看着手機上移動的小紅點。
“沈歸獰，舞會都開始了。”白芷薇又去挽他手。
這次沈歸獰還是将她的手躲開，看好戲一般盯向緊閉的大門，挑唇道：“來了！”
幾乎與他這句話同時，華麗的大門緩緩開啓。
舞會燈光閃爍昏暗，為了保證看清來人這場宴會會增加追光，每從正門進來一個人都會有明亮的聚光燈照射。
餘若魚推門而入時，燈光照在她身上那件鑲嵌碎鑽的黑色裙子上，頓時形成了仿若唯美星河般的璀璨。
她高盤起丸子頭，穿着富有設計感的露肩黑裙，漂亮得好像一只優雅黑天鵝。
一時間，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舞池裏的人漸漸停止動作，定神看着她。
餘鳴梁與太太蘇慈一時間以為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餘兮兮，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在舊金山，頓時僵在原地。
是被送進瘋人院的餘若魚！
餘若魚迎着幾十雙沉甸甸的目光牽起唇角，波瀾不驚地緩步上前，視線最先尋找的人是秦時樾。
看見男人臉色陰沉下來，她挑釁般地挑了下眉。
——餘若魚身上這件裙子是在秦時樾的書房裏找到的，上面還貼了一張便簽紙：贈給最愛的兮兮。
當時她看見時還很有道德的想到不能亂碰別人的東西，可轉念一想，她無緣無故被秦時樾困在書房，拿漂亮的裙子做精神損失費有什麽不可以？
秦時樾這明明是自作自受。
蘇慈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旁邊的秦時樾，壓低聲音質問：“你不是說把她關起來了嘛！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秦時樾蹙眉很難解釋，相信家裏的傭人不會主動給餘若魚開門的，除非她從二樓的窗戶跳下來——可那足有十米高啊！
兩人驚恐思考間，餘鳴梁最先有所動作，迎着餘若魚走來的方向歪頭走過去，滿帶着不可思議：“你是……若魚？”
餘若魚大大方方喊出了那聲“爸爸”，并且動情地紅潤了眼眶：“是我，我是若魚。”
餘鳴梁在聚光燈下的表情可謂複雜，但礙于很多賓客在場只能上演一出父女情深。
他上下打量着這個大變樣的大女兒：“你不是在療養院嘛？怎麽會……”
“今天是爸爸您的生日。”餘若魚雙手遞出準備好的禮物袋子，含淚微笑，“我很久沒見爸爸了，很想您。”
資料上說父親餘鳴梁對待餘若魚其實還算可以，只是個拎不清的老糊塗容易受小人蒙蔽。
所以他是餘若魚選擇的最佳切入口。
果然，餘鳴梁心頭一軟：“謝謝，謝謝你還記得爸爸的生日。”
感動的情緒上來後，餘若魚是怎麽從療養院出來的這件事就在他的腦中慢慢淡化。
餘若魚視線突然掃到旁邊還在調整表情的繼母蘇慈，也溫柔地喚了她一聲：“媽媽。”
蘇慈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笑容，因為“媽媽”這兩個字有點崩壞，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
過去餘若魚從未叫過她這兩個字，最多是喊阿姨，更多的時間都是不說話的。
餘鳴梁聞言更加激動，認為她的大女兒終于懂事聽話了：“你聽見了嗎？若魚叫你媽媽了！”
蘇慈臉色的肌肉僵硬上揚，“感動”得連連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她順勢走過去抱住她的“寶貝女兒”，輕輕撫摸餘若魚的背，眼神卻是發狠的，“若魚啊，媽媽好開心你能回來。”
餘若魚也神色冷漠彎着唇：“我也很開心。”
母女倆的擁抱引起了在場旁觀者的鼓掌祝福，只有這兩個人知道，她們擁抱時有多麽劍拔弩張。
蘇慈很快适應溫柔母親這個人設，拉着餘若魚的手走到秦時樾面前：“正巧時越沒有舞伴，兮兮又不在，若魚今晚可以陪他跳舞嗎？”
秦時樾聽懂蘇慈是想讓自己找機會帶餘若魚離開，溫柔帥氣地向她伸出手。
餘若魚還沒來得及拒絕，不遠處放下酒杯的沈歸獰無視了白芷薇的盛情邀請，突然走了過來。
在衆目睽睽之中也向餘若魚伸出手。
——沈歸獰有太多的事情想找這個女人問個清楚了。
秦時樾皺了下眉，笑起來：“沈總這事做得不太漂亮吧，那邊的漂亮姑娘可在生氣呢。”
沈歸獰聞言回眸，看見白芷薇正氣得跺腳。
然而他幽幽掃過就收回視線，仍舊沒有收回邀請餘若魚跳舞的手。
餘若魚思考着掃視兩個男人。
俊男美女最惹人注目，哪怕是在昏暗的環境裏，兩女一男的濃濃修羅場氣息，也總是人們讨論的熱點。
唐亦最開始只是驚嘆餘家的大女兒怎麽會和她認識的餘若魚長得一樣，連名字也一樣。
直到看見沈歸獰忽然一反常态主動邀請她跳舞。
他意識到什麽，也鬼迷心竅走了過去。
沈歸獰和秦時樾看見又來個競争者，雙眸皆是黑沉鋒利：“唐總也要來湊熱鬧？”
依唐亦的性子最先反應就是否認，然而他這分鐘是理智在線的，對于餘若魚與豪門餘家的關系以及老師李霞一家的關系他想弄個清楚。
于是——
少年後撤半步微彎下腰，以标準的紳士邀請姿勢向餘若魚遞出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