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織籠
第38章 織籠
當他的話落幕, 林雨煙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仰，差點跌落至洗手池裏。
一只手單撐，卻掠過水龍頭下敏感的感應器。
瞬間, 涼意爬上指尖。
他微扯着笑意，脊背微微彎曲, 從下往上，強硬地吻了上來，林雨煙發出嗚嗚的響聲。
想推開他，一只手不行, 被迫兩只手捧着。
水龍頭還在流淌, 是“嘩啦啦”的響聲。
玩水的手側碰到他的耳前方, “滴答滴答”滑着水跡，滴在他的鎖骨處。
他眉頭未皺, 手從靠在腰後側變為支撐在後方, 動情的親吻。
一股酒味，比他的還濃。
他松開後舔了舔唇周, 湊着故意說：“一身酒味。”
“那你別親。”她瞥過腦袋，想和他保持距離，虛化的搭在他的肩膀。
“我偏不。”
她後腰處支撐的手終于使勁，懸在她的骨盆, 上挑起。從仰視變俯視，甚至要比他，高半個頭。
“寶寶你低頭親親我。”
剛親完的嗓子很沙啞, 也有點黏。
他好像，在跟她撒嬌。
“不要。”
她不會被他誘惑到的。
嗯。
他對于林雨煙的這個行為很滿意。
故意往下滑了一公分, 語氣放緩：“林雨煙，你想好。”
“別別別。”
身子瞬間染上滾燙, 林雨煙被迫夾緊他腰間一分，向上攀爬着，再次将手搭在他的脖頸。
他下達了個死命令：“這次要伸舌頭。”
“你……”林雨煙無話可說，遲疑了片刻，象征性的舌頭在嘴巴裏打圈，顫顫巍巍的勾了上去。
從沒有主動，這樣親過一個人。
觸感很奇妙，比熟透的柿子還要軟爛。
他就這麽被着她勾，一動不動，跟擺爛一樣。
她吻技不好，一會就炸毛，“程琰，你動一動啊。”
“好，我動一動。”
水聲響起，瞬間讓她招架不住。
“寶寶，你好笨哦。”
他擡眼看她一副郁悶的表情。
“怎麽接吻都不會？”
可是，她又沒有跟人接吻過……
程琰這樣才要嚴查吧。
他将她放了下來，光腳觸碰瓷磚地板，涼意上沿至腳掌。
手指被他拉着，他柔和地道：“以後我教你，好不好？”
“誰要和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到淋浴頭下，措不及防地打開開關，熱水彌漫，沿着兩人的頭發向下滴水。
“洗澡。”他說。
“可是。”衣服還沒有脫啊。
濕噠噠的黏在身上，感受着水流奔湧。
他往前走了一步，在淋浴頭的正中心，刺挺的毛發潤濕，輕輕低哄：“寶寶，你脫衣服給我看，好不好？”
“什麽？”難以置信的聲音再次響起，林雨煙後躺在玻璃上。有浴霸，卻還是冰涼。
“我說你脫衣服給我看。”反手扣着她的手指，十指焦灼着，“你聽不懂中國話嗎？”
他的手指往前伸，沿着衣服上擡起，帶着她的胳膊往上，濕噠噠的水滴往裏。
她想捂住，卻被他一只手掌控住，在後骨盆處，掙紮不開。
耳旁側有風，原是他的一只手抵住。
半封閉的領域下，她成為他炙手可得的獵物，看着他彎下腰，沿着水漬的痕跡輕碾着舌頭。
比水溫還要燙。
林雨煙臉頰一圈紅暈。
“好瘦。”他低着腦袋，“以後要多吃點飯。”
“你放過我，我以後多吃飯。”
他輕輕的笑。
是該感慨他的小公主會讨價還價了呢，還是感慨他學聰明呢？
可是，無論哪種。
他只會說：“沒得考慮。”
松開她的手腕，讓她往裏進：“寶寶，學着我剛才，幫我。”
知道林雨煙要墨跡，直接抓了進來。
“快點。”
“知道了，知道了。”她語氣有點不耐煩。
上撐來到中間，肌肉紋理顯現的差不多，突然止住。
“怎麽了？”他問。
她頓了一下，很抱歉的語氣：“那個，程琰，你有點高。”
聽聞，他半蹲下來。
低頭看那個角度，像是在求婚，林雨煙半昏厥了下，抑制腦袋的多想。
褪去的瞬間，就被他拉了過去。
從頭到腳的打啵聲，林雨煙有點站不穩。
手指輕輕的按了下，繞了繞，拿給她看，故意的。
“寶寶，你好棒。”
被沖刷走的痕跡和聲音共同消失。
有的只是她軟黏的身體。
怪不得要在淋浴頭下，她想。
滴落在頭上，跟下雨一樣。
不過，是熱的。
突然間，更為奇妙的觸感爬在腹部。
林雨煙雖沒休息好，卻瞳孔瞬間睜開，想推他也沒什麽力氣。
“程琰，不行。”
沒有帶保護措施。
“我知道。”很柔和的解釋。
“夾着。”他說。
“那樣也不行啊。”林雨煙欲哭無淚。
“想哪呢？”
他将她的身子拔高了點，蹭了蹭：“我說過，林雨煙，我會對你負責。”
他的意思是，和她做，必須帶套。
縱使再想，也會憋着。
洗完澡依舊是被他抱着，身上每一處都有他的痕跡，包括但不限于指沐浴露的味道。
苦澀的檸檬将兩個人包裹。
林雨煙還在問：“真的，要今天？”
“對，今天。”
發瘋到想立刻占有。
平躺在床上，林雨煙的腦袋枕着枕頭，腿腳還在微微打顫。
他半跪在她的縫隙中間，撐着胳膊，低了低頭，突然笑了聲：“寶寶，我是不是前面親的太多了。”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聽着他說：
“你看，你臉都紅成這樣了。”
“不喜歡我嗎？但你的身體很誠實。”
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情話，林雨煙微微顫抖地摸了上去，随後返回，還想着解釋一番，“這只是，正常反應罷了。”
他沒說話，視線未移。
增加的觸感，她突然睫毛一顫，被他觸摸着手指，詢問：“很疼嗎？”
“這就不行，以後可怎麽辦？”
“你停止、就。”
“我不會停。”
林雨煙心底的石頭重重降落。
“或許，你應該。”
她眼皮微動，也許是在期盼着什麽。
“應該慶幸第一次是我，因為，只有我會對你這麽溫柔。”
是塑料拆開的聲音。
她感到恐懼。
他低下身子，輕捏着她的耳垂：“別害怕。”
“我也是第一次。”他說，“我會很慢。”
如果林雨煙此刻觸摸上他的心髒，也會發現，它跳躍的很快。
“深呼吸。”
他手沉着，這麽說。
林雨煙下意識喉嚨縮緊，緊接着，就被腫脹所替代，還沒說疼的瞬間，就被他吻住。
不知道從什麽時間點，他嘴巴裏面含了一顆糖，沒有往她嘴巴裏送，卻能感受到甜蜜。
菠蘿味的。
帶着點酸，帶着點澀，也帶着點甜。
他說，舔他舌頭。
就跟之前，舔的一樣。
林雨煙慢慢吮.吸。
突破那層結界，薄出淚，下一秒，就被另一種感官所替代。
她的喉嚨溢出難以言說的聲音。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林雨煙老不放松，折磨的是他，就像是被鉗子夾住，他微微皺着眉頭，還好，他前戲很足，不會太難受。
她掉了一滴淚，他幫她擦，說：“寶貝，你好棒。”
她眼皮在顫抖。
“不行。”
她移動身子。
“程琰，我腰有點兒酸。”
他擡手，從外側又拿了個枕頭，很溫柔的枕着。
發現她還在皺眉頭，抓住她的手腕，詢問：“抱着，好不好。”
懸空起。
林雨煙往前去，埋在他的耳側，呼出氣體。
他問幾次了。
她癱在他的肩膀上，沒說話，閉眼睛，休息。
停了有五分鐘。
他繼續問。
牙齒間開阖，迷迷糊糊說了個數字，他輕笑，感到滿意。
可這苦了她。
還沒加上前面。
她覺得身子此刻像是一塊泥巴。
“我不想要了，程琰，你松手。”
用完就把他扔掉，程琰沒理，只問：“要聽歌嗎？”
“不聽。”立馬回絕。
“這是最後一個了，寶寶。”
他拍了拍她的後脊背，将她抱在落地窗前，她只能屈膝坐着。
他指尖稍擡，cd播放機響起，圓形磁帶在轉。
一首《50 feet》
“50， 50 Feet up underground。”
“You know I keep my feet on the sound.”
他低聲說：“今晚月色好美。”
咬着她的耳垂，往裏進，同時進行中。
她身子微微痙攣，抓着他的胳膊，很使勁。
留的指甲，有劃痕。
“I'm around， baby I'm around.”
扶着她的脖子向上擡，重重舔動着。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前面只是為了讓她适應。
現在才是重頭菜。
“You know you like.”
整個人又開始無力，只剩模糊輕語。
剛休息好的身子，全部散架。
歌曲還在放，她已經聽不清。
單曲循環中。
“This style of.”
“This side of.”
他在低頭看。
她的額頭前滲出薄汗。
可他不想停。
強有力的占有，甚至更快。
只有他可以，看見她的這副模樣，聽她的聲音。
完全，屬于他。
跟随着歌，他哼唱起來。
“I ****** you right， I did。”
甚至比歌，還要清晰。
無保留的進入她的耳朵。
瞬時間，她明白歌詞的含義。
心髒在跳。
他唱的很好聽。
就像，軍訓那天，當着所有人的面，唱的一樣。
現在，他在唱給她聽。
“I loved you every single night.”
“I'm holding everything that's mine.”
“I'm holding on to it.”
月光壓在眼上，似乎都迷失自我。
松懈的嘴角被他親着上揚。
胳膊肘也向上擡起。
小腿軟塌塌。
牆壁同頻共鳴。
旁邊聲音還在，雙重和聲。
“When I sing.”
“You know what I mean.”
她睜開眼，視線相交。
而他停止動作，抽離開。
狠狠地抱住她。
在她耳邊呼吸。
這一次，他沒有跟着音樂，而是輕聲說：“You know I keep my feet on the sound.”
[你知道我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