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
92 第 92 章
◎「沈岸Ⅹ蘇婉沁。(完）」◎
==第九十二章：求娶==
眼前之人是蘇婉沁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人, 當聽到這一番話時，她很難不感到心動，但往往人越到這個時候, 人就會變得越清醒，蘇婉沁一出聲, 嗓音還有些沙啞, 她有些疑惑的問：「小女子還有一疑問，那便是沈太師之前對小女子并無男女之情, 為何現在又要娶小女子為妻呢？」
從這人剛入朝堂時，京城想要嫁給他的姑娘就不少，他不管因何緣由娶自己, 只要蘇婉沁答應，她便會是他的妻子, 但她還是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嫁給他, 因為蘇婉沁很擔心将來這個問題會一直困擾着她，所以不如現在就問清楚了。
沈岸眸光深沉, 笑容輕緩，道：「當初蘇姑娘向在下訴說心意的時候, 在下還沒尋回自己的妹妹，在下與妹妹年幼走散, 于那時的在下而言, 不管是功名利祿, 亦或者是其他，都不及找回自己的妹妹重要，所以那時, 就算在下心悅蘇姑娘, 在下也不可能娶蘇姑娘為妻。」
「至于現在, 在下每一次驀然回首，蘇姑娘好像都會在身後，所以在下想娶蘇姑娘為妻，至于心意，在下現今對蘇姑娘的感情可能不及蘇姑娘對在下的深，但是感情一事需要培養，在下可以保證在娶了姑娘之後，絕對不會辜負姑娘。」
蘇婉沁垂下了眸子，不讓他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眶，其實蘇婉沁是該慶幸的，因為這幾年，京城人人都知道她蘇婉沁心儀當朝太師，以前蘇婉沁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現在他至少給了她響應，不是嗎。
而且感情一事确實靠培養，至少她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那表哥跟表嫂在成親之前還連面都沒見過呢，至今還不是這麽相愛，所以蘇婉沁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她是願意的。
沈岸見女子半天都沒有說話，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他也不知道他今夜為何要說這一番話，但他每一次見到眼前的女子，都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感覺，他也确實不後悔說這些話，不遠處有孔明燈飛起來，沈岸面色淡然，哂笑道：「在下這一番話可能有些唐突，可能這段姻緣也會對蘇姑娘有些不公平，所以蘇姑娘若是不願，便當在下方才是喝醉了，在說醉話吧。」
許是因為今夜這人說要娶她，而且還将話說的這麽真誠，蘇婉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她笑容恬靜的看着沈岸：「方纔說要娶小女子的人是沈太師，現在說自己喝醉了的又是沈太師，難不成沈太師方纔之言并非真心？」
這話的語氣乍然一聽并沒什麽問題，但于出身侯府，恬靜端莊的蘇婉沁來說，這顯然是在跟沈岸撒嬌，沈岸臉上的笑意明顯加深了許多，低頭喝了口茶：「所以蘇姑娘的意思？」
「沈太師的意思小女子已經明白了，但婚姻大事還需要父母做主，所以小女子還要回家與父母商議。」蘇婉沁看到他含着笑意的眼神，臉色又紅了，她竭力維持着鎮定，道。
「這是應該的，只要蘇姑娘不覺得在下唐突便好了。」沈岸見她連吃了好幾個蜜棗，便将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道。
蘇婉沁是長秋侯夫婦獨女，長秋侯夫婦對她的婚事肯定特別慎重。
唐突倒是沒有，錯愕是真的，蘇婉沁撚着蜜棗的時候想。
之後兩人又去放了孔明燈，蘇婉沁寫下的心願是——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1】。」
回去的路上，貼身丫鬟看了自己姑娘好幾眼，忍不住揶揄道：「也不知沈太師跟姑娘說了什麽，姑娘這眉間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方纔沈太師跟姑娘在亭臺一起喝茶的時候，她們做下人的都在下面候着，所以不太知道姑娘跟沈太師說了什麽，但看姑娘的臉色，姑娘今夜應該是極其開心的。
蘇婉沁拿手帕掩了掩嘴角，但是笑容還是隐藏不住：「有這麽明顯嗎？」
丫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奴婢覺得已經很明顯了。」
蘇婉沁揉了揉細白的手腕，柔聲笑道：「等回府你便知道了。」
蘇婉沁回到府中的時候，長秋侯府上下都亮着燈，長秋侯夫婦看到她的身影，連忙迎上來:「婉沁回來了。」
蘇婉沁心裏一暖，嗓音柔柔的問:「爹爹跟娘親還沒睡」
長秋侯夫人握着她的手，覺得今晚的女兒有些不一樣，好奇的問:「你沒回來，你爹跟我哪睡得着，看婉沁眉眼都帶着笑，難不成今夜碰到什麽開心事了？」
這個女兒是她們侯府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平時情緒都不外露，但今夜長秋侯夫人明顯能感受到女兒的高興，好像藏都藏不住。
蘇婉沁先是看了一眼長秋侯夫人，再看長秋侯，道:「娘親，女兒今夜碰到沈太師了。」
長秋侯夫人表情頓了下，她的手拂過女兒的烏發，笑問:「之前小歲宜滿月宴的時候，婉沁不是見過沈太師」
「但這次不一樣，因為沈太師他說……」
聞言，長秋侯夫婦都豎起耳朵，覺得有情況，蘇婉沁便原封不動的将沈岸的話講給長秋侯夫婦聽，長秋侯夫婦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複雜，既欣慰自己的女兒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又不舍得女兒這麽快就嫁出去了。
最後還是長秋侯夫人最先緩過來，若有所思的開口:「沈太師是個有心的孩子，這京城有這麽多姑娘想嫁給他，但他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他既許了婉沁承諾，娘親相信他會做到。」
說實話，這京城像沈岸這樣能力卓絕的世族公子，那真是少見，他若真是個愛左擁右抱的，那這後院肯定妻妾成群了，但他後院還是幹幹淨淨，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家夫人明裏暗裏的試探沈岸的心思。
長秋侯夫人說罷，擡眼望向長秋侯，問:「老爺覺得呢？」
長秋侯卻不向長秋侯夫人那麽高興，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老夫并不否認沈太師的能力跟對朝廷做出的貢獻，但是這求娶是他先提出來的，那總得要拿出些誠意來。」
蘇婉沁卻有些不願，她輕輕咬了咬唇:「可是爹爹，沈太師的态度已經很誠懇了，女兒願意相信他。」
長秋侯面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和顏悅色，但他冷哼了一聲:「光憑幾句話就想娶我們長秋侯府的掌上明珠，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長秋侯府的姑娘恨嫁呢，婉沁放心，爹爹有分寸，接下來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着你娘親學習中饋，其他的你便不用管了。」
蘇婉沁猶豫:「可是……」
長秋侯夫人明白自己丈夫的意思，她将女兒拉了過來，安撫道:「婉沁，這次你便聽你爹爹的，咱們長秋侯府與太師府又無仇無怨的，你爹爹肯定不會大肆為難沈太師。」
蘇婉沁知道爹爹跟娘親的為人，所以僅僅只是猶豫片刻，便福了福身:「那女兒便聽爹爹的。」
長秋侯夫婦都很欣慰。
三日之後，太師府便譴了媒婆去長秋侯府提親，那聘禮都算得上是十裏紅妝了，媒婆看着都覺得眼熱，再聯想到京城的傳言，長秋侯府姑娘是心悅沈太師的，媒婆便覺得此行肯定是十拿九穩，誰知長秋侯府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說考慮一下。
這一考慮便考慮了半個月，這隔誰身上誰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于是沈岸讓人将府上的所有賬務都輕點好，親自帶人去了長秋侯府。
長秋侯府的下人客客氣氣的将沈岸引進去，笑道:「沈太師，您且再等一會，我們老爺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完，怕是要等會才能見沈太師。」
沈岸自然知道這話不是真話，不過他既是真心求娶，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沈岸坐姿端正，微微搖了搖頭:「無妨。」
過了許久，等茶都快涼了的時候，長秋侯從外走了進來:「讓沈太師久等了，還望沈太師海涵。」
「應該是在下叨擾沈太師了。」長秋侯走進來，沈岸便站起了身，拿出小輩的姿态，謙虛有禮:「在下乃是真心迎娶蘇姑娘，還望侯爺與侯夫人能給在下一個機會。」
長秋侯彎起嘴角笑了笑:「沈太師如今為天子近臣，深受陛下重用，想嫁沈太師的姑娘怕是如過江之鲫，沈太師為何要娶小女呢？」
沈岸對着長秋侯拱了拱手，道:「其實之前在下與蘇姑娘有過數面之緣，但那時在下并未考慮過兒女之事，所以也不曾想過成婚這個問題，以至于讓蘇姑娘受了許多委屈，但當在下想到『娶妻』這兩個字下時候，在下腦中浮現的便是蘇姑娘的身影，在下想護蘇姑娘一生一世。」
有時候長秋侯還挺能明白自己女兒為何會喜歡上眼前這位沈太師，因為他不止能力突出，就連心性也非常人能比，這樣的人別說姑娘家喜歡，就連長秋侯都感到非常敬佩，這種感覺長秋侯還只在子淩跟三皇子身上感受過。
長秋侯銳利的眸光再次看向沈岸，問題也開始變得犀利：「沈太師說是會待小女一生一世，可人心易變，沈太師如何保證自己會對小女一生一世呢？」
「在下父母早亡，所以現在偌大的太師府只有在下一個人，在下來的時候已經清點了所有府上所有財物與店鋪、以及田地，所以若是在下有幸娶到蘇姑娘，這些将會全部交給蘇姑娘打理，也歸在蘇姑娘名下，而且一生這麽短，在下能保證自己會一生一世對蘇姑娘好。」
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也是說他只有對一個人好的功夫，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放在其他人身上。
這個答案，長秋侯是滿意的，若是此時此刻，這人在他面前花言巧語，那長秋侯還要掂量掂量要不要将女兒嫁給他，但他這一番話說的如此誠懇真摯，長秋侯便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因為眼前之人确實不用說謊話來哄他。
「沈太師之前下的聘禮本侯已經看過了，對于這樁姻緣，還需要等合完沈太師跟小女的八字，才能做決定。」
但其實長秋侯這邊松了口，那後面的三書六禮便很快了，沈岸也輕輕地松了口氣，起身端端正正地向長秋侯行了個晚輩禮：「多謝侯爺。」
長秋侯笑着擡了擡手：「沈太師請坐。」
沈岸是在傍晚時分離開的，他一離開，府中上下便得到了姑娘即将與太師府沈岸議親的消息，蘇婉沁的貼身丫鬟得到消息之後臉上都笑開了花，邁起腳步就往裏面沖：「姑娘大喜啊。」
蘇婉沁其實已經猜到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便緊緊捏着手帕，問：「有何喜？」
丫鬟笑瞇瞇道：「今日沈太師親自登門，與侯爺相談甚歡，侯爺已經應下了太師府的下聘，現在正讓大師合姑娘跟沈太師的八字呢。」
「此言當真？」蘇婉沁險些喜極而泣，情緒也有些激動，問。
丫鬟何嘗不為自己姑娘高興，表情歡快道：「奴婢怎麽敢诓騙姑娘，府中上下已經傳開了，姑娘要是不信，盡可傳人來問。」
蘇婉沁端起茶盞喝了口，平複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她就知道爹爹會向着她。
丫鬟笑道：「而且聽說老爺對沈太師非常滿意呢，都留他在府上待到了黃昏時分，才放他回府。」
自家姑娘跟沈太師如今也算修成正果了，姑娘多年的心願也算達成了，丫鬟相信自己姑娘餘生肯定會幸福美滿。
蘇婉沁擡頭看天上的晚霞，她從未覺得晚霞會如此的燦爛，她這一生，沒有被辜負。
隔日，宮裏的皇後娘娘傳召，宣蘇婉沁入宮。
許是因為知道父親答應了自己與沈岸的婚事，蘇婉沁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早起的時候狐貍般的眼睛下面全是烏青，小丫鬟默默的拿起冷水帕子，給她敷了下眸子。
紫禁城靜寂無聲，還是如往常的繁華巍峨，蘇婉沁被宮女引到了椒房殿，她溫婉端莊的向雲姝行了個大禮:「臣女見過皇後娘娘。」
「快起來吧。」雲姝笑容滿面，擡了擡手:「昨夜陛下就跟本宮說了，說沈太師去長秋侯府提親了，本宮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假的，誰知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消息，便讓人将蘇妹妹請入宮來，蘇妹妹算是守得雲開了。」
蘇婉沁心儀當朝太師，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蘇婉沁能夠得償所願，雲姝當然為她高興。
秦若這會兒也纖腰袅袅的站起來，杏眼清靈，抿唇笑道:「恭喜嫂嫂。」
蘇婉沁回之一笑，臉上帶着女兒家的羞澀。
雲姝見狀莞爾道:「這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桂嬷嬷，幫一張凳子過來。」
蘇婉沁向雲姝道了聲謝，雲姝還有一事不解，遲疑着問:「話說沈太師之前不是說婚事不急，怎麽這下就突然去長秋侯府提親了，難不成是他與蘇妹妹說了什麽」
還不等蘇婉沁回答，雲姝又笑着補充了句:「咱們三個關系這麽好，蘇妹妹可不許瞞我們。」
「其實此前臣女與沈大人接觸的并不多，但是自從沈大人認回了表嫂這個妹妹之後，臣女與沈大人接觸多了起來，然後那日，臣女與沈大人偶然遇見，臨走的時候沈大人問臣女願不願意嫁給他。」
雲姝一聽，笑得樂不開支:「沈太師竟然這般直接，想來他是知道蘇妹妹對他的心意。」
秦若杏眼桃腮，盈盈淺笑:「沒想到哥哥還有這麽一面。」
蘇婉沁想到那日的自己，是真的有些茫然跟手足無措，就怕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幸好，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後，桂嬷嬷親自送秦若跟蘇婉沁出宮，桂嬷嬷将放着東海珍珠跟玉石的錦盒遞給蘇婉沁:「蘇姑娘，這是我們皇後娘娘給蘇姑娘的賞賜，皇後娘娘說蘇姑娘與沈大人是才子佳人，希望你們能白頭偕老。」
蘇婉沁起先有些詫異，而後落落大方的将錦盒接了過來:「姑姑替臣女謝謝皇後娘娘。」
桂嬷嬷在心裏點了點頭，這位蘇姑娘，是個好的。
她與沈太師，也是極為般配的。
蘇婉沁回到長秋侯府，已是黃昏後了，閨房中香氣四溢，蘇婉沁見桌子上放着幾道小巧精致的點心裏跟女兒家玩的風筝，問這是從哪裏來的，小丫鬟趕忙解釋:「姑娘，這是沈大人派人送來的幾道糕點跟賞玩的小玩意兒，沈大人說按照世家規矩，這男女成親之前不易見面，他就不過來了，希望這些小玩意兒能哄姑娘高興。」
「我自是高興的。」
早在她見沈岸的第一眼起，她就想嫁給他，而他對她的上心，也讓她歡喜。
窗外的鳥鳴聲接連不斷，蘇婉沁的一顆心是難得的柔軟。
***
得了長秋侯首肯，之後的議親過程非常順利，最後婚期定在了昭寧六年冬日，謝國公府知道這個好消息，謝老夫人做主為蘇婉沁添了六箱嫁妝，蘇婉沁懷揣着衆人的祝願嫁給沈岸。
而沈岸也應了最初的承諾，待蘇婉沁非常好，就連蘇婉沁出門在外未歸，他都會親自出來尋人，成婚後的半年，蘇婉沁懷上身孕，沈岸對她便更體貼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質的原因，蘇婉沁懷這個孩子的時候，胎像一直很不安穩，甚至有時候會胡思亂想，一邊貪戀他對她的好，一邊又在想，他如今對她有幾分感情。
往往這個時候，這人待她便更加柔和。
而蘇婉沁也在不久之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蘇婉沁從懷孕之後胎像就不穩，所以生産的時候難産了，在那一刻，她想的是要保住孩子。
穩婆一邊流淚一邊推門出去告訴沈岸這個答案，那時蘇婉沁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誰知沒過多久，門重新被推開，進來的是沈岸。
那是蘇婉沁第一次見沈岸這樣，臉色難看，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更讓蘇婉沁意外的是他哭了，他手掌冰涼的握住蘇婉沁的纖手，顫聲道:「有沁沁在，沈岸此生就圓滿了，這個孩子咱們不要了，可好？」
自成婚後，他一直喊她「沁沁」，而且喊的缱绻輕柔。
蘇婉沁也落了淚，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因為她完全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心裏是有她的，所以她不甘心，不甘心承載着她與他愛意的孩子不能來到這個世上，于是蘇婉沁一口咬上了沈岸的手背，而沈岸一動不動的讓她咬。
歷經一天一夜，孩子終于平安來到這個世上，沈岸抱孩子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他為這個孩子取名為「沈翎」，孩子從出生就很乖，白白淨淨的，每次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說起什麽，小歲宜還沒有害羞，沈翎就先害羞了，還往小歲宜身後躲。
而沈岸與蘇婉沁之後的日子一直圓圓滿滿的，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除了謝宰輔跟今上，曾經不染風月的沈太師也是個妻管嚴。
山河永在，歲月安穩。
(完)
【妜騯 【1】:出自《白頭吟》。
寶子們，哥哥跟蘇姐姐的番外就到這裏啦，随機掉落200紅包。
下一章在晚上10點，開始更男女主的平行番外。
感謝在2024-01-09 21:31:40~2024-01-10 21:01: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顏寧、雲仙 10瓶；54755617、惜惜 5瓶；棉花糖太甜、荼荼 2瓶；再也不熬夜、Zh-zhou、林深時見鹿、微生心月（沈心）、CC211、小潘alisa、彤彤彤彤彤、Nin、cr、柳木卯、5025705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