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尤清蓉想今日她也許真的是難逃一死,顧卿安總是要她去房中用膳,說是用膳,但是最後總是會被拐到榻上去。若非有要求,尤清蓉還是回到自己的屋中住着,也能躲幾日清閑,但顧卿安若有要求,那便是躲不過的。
無論怎樣都是一刀,尤清蓉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這才走進屋中去,坐在顧卿安的身邊。
明日便是春日宴了,不知道顧卿安叫她來,所為何事。
顧卿安看到只穿着薄衫的尤清蓉,也沒說什麽,目光掃了一眼便收回。碗筷已經認真擺好了,看起來是正經吃飯。
桌子上今日的飯食倒是有蝦,還有些尤清蓉愛吃的素食。蝦子是有人剝好了的,去了蝦線,白嫩嫩地挂在碗臂,醋和其他的料子也都備得齊全,想要怎麽吃蘸什麽醬料都有。
像是專程為尤清蓉準備的一場鴻門宴。
尤清蓉吃得膽戰心驚,蝦也沒有吃上幾口,興致恹恹。
“怎麽不吃,是家中的廚子不合胃口?”顧卿安都沒擡眼,就能知道尤清蓉吃了多少。
“不是,家中的廚子做得很好吃,還不懂顧大人叫我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尤清蓉搖了搖頭,對顧卿安露出試探的笑容。
“沒什麽事情,便不能叫你來吃飯了嗎?”
“你我不是夫妻嗎,怎麽還叫我顧大人?”
尤清蓉啞然,顧卿安入戲比她還快,她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兩人的身份關系,可顧卿安就像是從未和離一般。
這要如何回答,要喚顧卿安夫君嗎?
正在尤清蓉猶豫之際,顧卿安便放下碗筷開口:“你父親當初和羅進禮有什麽梁子嗎?”
顧卿安說的是過去的事情,尤清蓉心中一下子被調動起來興趣,她說:“父親做鹽商多年,怎麽可能和羅進禮有梁子呢,避之不及,供奉到手心都覺得是委屈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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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查到了什麽?”前些天去陵陽城走動,也總得有個結果吧,尤清蓉想要知曉。關于父親為什麽抄家,她并不知曉,尤琏琛很少将經商的事情、與官員周旋告知家中人,尤琏琛對尤清蓉,也只有和順地過日子這樣的一個期盼。
尤清蓉只知道忽然之間,她的母親就要将她藏在密道中,讓她趕緊離開尤家。
“沒查到什麽,卷宗寫得潦草,今日叫你來,是想要問問看,你可知道什麽。”
顧卿安為的是正事才叫尤清蓉來的,尤清蓉心中愧疚深重,對着顧卿安也知無不言起來。顧卿安肯幫她,她就算是犧牲一切,都願意的。只是她知道的也很少,能給顧卿安的可不多,她念想了幾下,忽然抓住了什麽。
她對顧卿安說:“當初來查封抄家的人,是羅進禮,那時候的羅進禮還不是檢鹽司的主事。可如今,不知道他是有什麽功德,當上了檢鹽司的主事。”
顧卿安手掌搭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尤清蓉說到羅進禮職位變更之事,他停了下來,看向尤清蓉。尤府抄家的時候,顧卿安正在京中科考,并沒有見過羅進禮,那時候的羅進禮,顧卿安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是羅進禮成為檢鹽司的主事,他是知道的。
“我剛入仕途,還沒有做到監察禦史這位子上的時候,是在吏部管着官員變動的,羅進禮是在你與我和離後的那年,我剛到吏部的時候,成為的主事。”
那不就是在尤家敗落之後,翻身成為檢鹽司的主事的嗎?
尤清蓉登下明白過來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顧卿安,也在這瞬間,像是抓到了什麽火苗一般。她說:“你的意思是......”
“明日春日宴,你以我夫人的身份去,不可露了馬腳,找到羅雲一,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管。”
“到時候,就不要喊我大人了。”
尤清蓉耳根子一熱,這是顧卿安擺明了要她叫夫君,此處不能多待了,她起來身,對顧卿安道:“多謝大人今晚叫我前來用膳,并與我将這些話,我感激大人出手幫我,明日春日宴也不會給大人添麻煩的。明日我也會好好演戲的,大人今晚早些歇下吧。”
“你吃飽了?”尤清蓉什麽心思,顧卿安一眼便看穿了,他重又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地吃着。
“吃飽了。”
尤清蓉說完這話,只聽到了自己的肚子發出了聲響來,她慌忙捂住了,擡眼就看到顧卿安盯着她看,嘴角難掩笑意。
是不能說謊話說違心話的,報應不爽,總會到的。走也走不了了,尤清蓉只能坐下,仔細對付着吃飯。尤清蓉每吃一口,便悄悄看一眼顧卿安,也不知是顧卿安故意,還是尤清蓉看得小心仔細,他們的視線也總是對不上的,尤清蓉膽子慢慢大起來,也就多看了幾眼顧卿安。
顧卿安也大方,就給着尤清蓉看,等尤清蓉的視線收不回去,他猛地擡頭,把尤清蓉抓了個猝不及防。
尤清蓉的慌亂在顧卿安的眼中,便是歡喜的證據,這對顧卿安有利,讓顧卿安忍不住要多逗尤清蓉幾下。
他的手特意擡起,往尤清蓉的身邊去,吓得尤清蓉筷子也不敢拿,而他轉手卻只是夾菜,放在尤清蓉的碗裏。顧卿安喜歡這種小小的懼怕,也當做是情趣,一頓飯,他吃得是專心,尤清蓉卻備受煎熬。
好不容易挨到了飯畢,尤清蓉抓着顧卿安要沐浴的借口,剛要離開,可是顧卿安卻橫在她的眼前,彎下腰來,對着尤清蓉貼過去。
“夫人,不伺候着為夫更衣嗎?”
更衣,光是想想,都覺得擔憂刺激,她不就是把顧卿安看光了嗎?她有些赧然:“大人,這不好吧?”
“明日春日宴,若是不想露餡,那便要提前适應适應的,今晚夫人也應該盡一盡夫人該有的本分。”
顧卿安伸出雙手展開,讓尤清蓉好上前一步寬衣。小丫鬟已經準備着沐浴要用的東西了,熱水都燒好了,往桶裏放着,還特意聽了顧卿安的吩咐,準備了些花瓣。一應俱全,顧卿安讓那些人都下去,不用再過來了,顧卿安說:“這裏有夫人在就好了。”
把尤清蓉架在了這裏,不得不為顧卿安沐浴更衣。
尤清蓉往前一步,伸手去扯顧卿安的衣帶。那上頭都是環佩珠玉,摘下來也要好久,尤清蓉動作雖然輕柔,但是來回幾次,總會碰到顧卿安的腰,将顧卿安的性子磋磨起來。尤清蓉也不明白,不過是解些腰帶,怎麽顧卿安的氣息越來越急。
像是要把人吃了。
腰帶的環扣,在後頭,需要尤清蓉張開雙臂抱住顧卿安的腰才能解開,又或者她轉到顧卿安的身後去,也可以。她選擇後者,才要去顧卿安的身後,就被顧卿安攔在對面。
“要去哪兒?”顧卿安低頭問尤清蓉。
“為大人寬衣,腰帶在後頭。”尤清蓉又要走一步試探,可顧卿安根本不給她機會走到後頭去。
“就站在這裏。”
無法,尤清蓉只能将顧卿安的腰虛虛抱住,盡量不碰到顧卿安的腰解下腰帶。
腰帶松散,衣衫滑落下來的瞬間,尤清蓉被顧卿安抓住,直接按在了屏風的上頭。顧卿安一雙手貼在尤清蓉的後背往下,在腰腹之上用力,将尤清蓉的整個身子都貼緊自己,顧卿安的氣息急,貼在尤清蓉的耳邊喘着氣。
“蓉兒,你我已是夫妻,再親密些也沒關系的。”
尤清蓉從來都沒聽過顧卿安這樣喚她,她心中歡喜,可又是麻亂,不知道顧卿安是否真心,是否願意委屈了自己。
顧卿安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
有了這個念頭,尤清蓉自己都覺得好笑,只有她自己鬼迷心竅,顧卿安已經幫了她。她不明白顧卿安為何忽然想要與她親密,但她知道,顧卿安于她是恩人了,若顧卿安真的轉了性子,她也不能違抗。
當然,她也沒想過違抗。
顧卿安到底還是正人君子,吓唬完尤清蓉,他便站直了身子任由尤清蓉摸着,大方得很。尤清蓉幫顧卿安褪去了外衫,閉着眼睛硬着頭皮,将顧卿安的衣裳都脫去了,這才敢睜開眼。顧卿安和她到底不同,顧卿安不着寸縷了,甚至還能敞開自己的身體,逼近尤清蓉。
“大人,快些沐浴吧,別凍着了。”尤清蓉實在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顧卿安赤身裸體還要靠過來,貼着她。她懂得羞恥,只覺得熱浪襲來,也不敢亂看,只能盯着顧卿安的那一張臉,磕磕絆絆地開口。
“夫人擔心我?”
“不是,你快進去吧。”尤清蓉實在不好意思,若是顧卿安還要磨蹭,她就要忍不住低頭看了。她和顧卿安成婚那麽久,她對顧卿安的身子的探索,也未能有全。她撇開臉,又被顧卿安捏着臉,和顧卿安對視。
“夫人,水溫剛好,要不要一起啊?”
尤清蓉還未說話,她就被顧卿安一把摟住腰,往木桶裏帶。
水還有些燙,尤清蓉身上的衣裳還未脫下,滲進去了好些的水,重得挪不動步子,尤清蓉只覺得累贅。衣裳是脫不得的,脫了可不就赤條條相對了,尤清蓉才抹去臉上的水珠,就被顧卿安摟在了懷裏,顧卿安張嘴,直接含住了尤清蓉的那兩片唇瓣,哄着尤清蓉微微伸出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