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可不能在這裏,尤清蓉臉頰緋紅,在等顧卿安的回答。
可是顧卿安似乎存着壞心思,總是裝作沒聽到,不給尤清蓉回答。
無法,尤清蓉只能對顧卿安道:“顧大人,我身上還有傷,不能滿足顧大人了,還請顧大人另尋他人吧。”
此話一落,尤清蓉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翻轉,她躺在榻上,剛要起身,就被顧卿安按在榻上。
“顧大人這是做什麽?”尤清蓉想不出來今日還怎麽招惹了顧卿安生氣,要讓顧卿安如此行徑。
“看看傷口。”顧卿安解開衣衫,手也要往腿上探去。
那裏的傷口哪裏是能輕易給人看的,尤清蓉躲閃了身子,忍不住要拉扯着衣服擋住自己的雙腿。
這樣的舉動激起了顧卿安的不滿,顧卿安皺着眉頭看向尤清蓉,仍然是一字不發,可是眼神已經是冷漠的了。
“過來,給我看看。”
不容商量,尤清蓉還是往顧卿安那邊,挨過去了一點。
能遮擋的衣衫被掀上去,一陣冷意襲來,弄得尤清蓉雙腿冰涼,她還要上手,可是顧卿安的臉沒有神情,又讓尤清蓉退縮。她只能抓緊了床榻邊緣,咬着唇也将自己的羞恥之心咬住,靜靜地看着顧卿安。
顧卿安也的确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是查看着傷口是否有礙,沒有其他的情緒摻雜,且看得仔細。
其實傷口已經是無礙了的,只要不碰到就不會疼。方才顧卿安有些用力,尤清蓉疼了一會兒,但是眼下已經沒什麽感覺了,倒是顧卿安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肌膚,讓她覺得癢,忍不住要往後縮。
尤清蓉身子敏感,難免要發出一些聲音來。
顧卿安聽到聲音,還以為是扯痛了尤清蓉,擡起頭來看着尤清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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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疼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藥都被蹭在衣服上了,我給你重新換藥。”
顧卿安如何能換藥呢,尤清蓉難為情地搖頭:“不用勞煩顧大人了,蓮荷會幫我上藥的。”
“這裏是顧府,這裏我說了算,若你不想要上藥,那麽以後也不用再給你藥了。”
赤裸裸的威脅,尤清蓉居于人下,不能反駁。
沒一會兒青雲便差遣了蓮荷來送藥,兩人站在外頭等着,這讓尤清蓉更是不安。她和顧卿安的事情,蓮荷總是誤會,又要搭上一個青雲,她心中實在是不安。
她想要提醒顧卿安,可顧大人一句剛說出口,就被顧卿安止住。
顧卿安說:“安靜點,我上藥的時候不想聽人講話。”
尤清蓉也只能閉嘴。
上藥也是一種折磨,尤清蓉只覺得顧卿安的手指按在她的肌膚之上,藥膏的冰涼和顧卿安指尖的粗粝實在是折騰人。明明他們什麽都沒有做,可是尤清蓉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和口中發出的聲音,讓他們兩人都不清白起來。
而外頭,還有蓮荷和青雲兩人站着。
尤清蓉算是發覺到了,若是她此刻對顧卿安說不行不可,這會讓人誤會,顧卿安只會更放肆更大膽。若是她順着顧卿安的心思,顧卿安這才會放過她,讓她好過。
這樣的誤會和身子的敏感,只能尤清蓉自己受着。
但好在顧卿安手法輕柔,那被磨破了皮的地方被藥膏好好地浸潤着,尤清蓉能感覺到那藥膏起了作用,慢慢滲透進她的肌膚之中。
“這些日子就在我這裏歇息吧,不用自己折騰去自己屋子裏住着。”顧卿安将藥膏放在一旁,拿出帕子來擦了擦自己的手,将帕子随手一扔,丢在床頭。
實在是微妙的動作,尤清蓉躺在榻上,雙腿大開,下半身的衣裳沒有穿上,而顧卿安站在一側,正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任誰看,都像是尤清蓉才被欺負完,用顧卿安那一雙手。
顧卿安低眉看着這樣的尤清蓉,腦海中都是方才尤清蓉被磨破了皮的地方。他的目光不算是正經,他特意往裏看了幾分,看到了那粉嫩的兩片正如尤清蓉的唇瓣一樣輕輕顫動着,像在呼吸。
他從前,是沒想過這東西會對他有那樣的吸引,會讓他那樣的着迷。
他恨不得,用手去探索一番,為何那兩片會顫抖成那樣。
從前他不是這樣的,從前他有夙願沒有達成,心思也不在這上頭,如今他得償所願,自然也不會放過尤清蓉。
再看尤清蓉,顧卿安更是下定了一番決心,他要好好地将尤清蓉困在自己身邊,來償還當日之痛,即使尤清蓉對他有幾分情,過去也并非是真心要捉弄他,可他就是想要看看尤清蓉那一副可憐模樣。
不僅如此,他還要弄清楚明白尤清蓉為何淪落至此,為何沒有了她那個讨人厭的父親的仰仗。
他更想要看看,若是此刻的他站在尤清蓉的父親面前,那個曾經對他頤指氣使逼迫他一定要和尤清蓉成婚的男子,是不是還敢如當初那般嚣張。
顧卿安對尤清蓉父親的恨意,比對尤清蓉多。
可是這些,尤清蓉不願開口。
顧卿安轉過頭,收回視線,就聽得身後的尤清蓉說:“大人,您每日操勞有許多事情要做,我這點傷不礙事的,可以自己上藥,不勞煩大人挂心。”
又是拒絕。
顧卿安側過頭,想要聽聽看尤清蓉那一張嘴裏還能說出什麽讓他生氣的話來。
“今日舉動,顧大人是不想要和那些世家女子成婚,但是若一直用着這樣的法子拒絕,恐怕大人在外頭的名聲會變差,大人應該早早想些別的法子推辭。”
“夫人這是,在為我着想?”顧卿安氣笑了,他又興致勃勃地走向尤清蓉的面前來,“那夫人是什麽意思,是要為夫與那些女子相看?”
“大人還沒玩夠嗎,您明知道我此時身份地位,并不是您的夫人。”尤清蓉也只是擔心長此以往,顧卿安的名聲該如何補救。顧卿安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為了達成他父親的遺願,那這官位是要坐穩的。
“什麽時候,也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顧卿安将尤清蓉的衣裳攏好,“一切憑我的心意來,若我高興了,或許也會聽你的話。”
“若你想要我去相看別的女子,也是可以的,下次若還有人來相看,我定然讓你陪在一側,親眼看着旁人如何與我眉目傳情。”
“夫人若是喜歡玩這種的,應該早說啊。”
尤清蓉不是這個意思,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顧卿安是否這樣覺得。
木已成舟,尤清蓉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跟着顧卿安出了門,帶着蓮荷回了後院。
蓮荷扶着尤清蓉走了回去,一路上都很擔憂地看着尤清蓉。
“夫人,今日您受苦了,大人從前不是這樣不懂得節制的,想來是今日這些人太過多管閑事了,才讓顧大人生了氣。”
“無妨,這些人一直都來為顧大人說親嗎?”尤清蓉問。
“起初也是有許多的,只是大人的身份特殊,婚事也不能自主抉擇的。”
監察禦史的位子,重點在于監察,而那些在朝堂中當了許多年官的大臣,如何受得起這兩個字呢。
是官多多少少都有些秘密,而顧卿安又是那樣鐵面無私的人,不吃賄賂那一套,又讓人如何能放下心來去拉攏呢,唯有在婚事這上頭做文章了。
“皇上當初選這個位子給顧卿安,是為何?”尤清蓉想,若是顧卿安不在這樣的位置上,或許婚事上還能自由些。
“這樣的重要位子,本來顧大人年輕,是坐不上的。可也是顧大人年輕,品性又端正,寒門出身,這才讓皇上看向了顧大人。從寒門出來的人,最是能夠知道百姓疾苦,也最能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朝臣。”
“顧大人做得很好,這幾年來也沒讓皇上失望,而婚事也就這樣擱置下來了,”蓮荷轉念一想,繼續說道,“這何嘗不是夫人和大人的緣分呢,從前我們都不知道大人和您有一段夫妻情緣,若是大人不在這位子上,或許早已成家,就再也不能夫人重逢了。”
“怎麽看,都是您和大人最般配的。”
“是嗎?”尤清蓉聽到蓮荷的樂觀話語,笑了笑,“我如今這副模樣怎麽能夠相配呢。那來議親的都是世家的千金,就算是放在從前,我不過一個富家女,也比不過他們的。”
“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比不過?”蓮荷疑惑,“可是顧大人也并非是高門出身,只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今日。若是大人對您有情,這才是最要緊的,而且大人已經把您的賤籍贖了出來,您還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和他們有什麽兩樣?”
“若是換了旁人,能有這樣的機會,睡着了都要笑醒了呢,”蓮荷說,“您有什麽大事要做?這終身大事,也是大事啊。”
尤清蓉只是笑,她的大事,卻比終身大事更大一些,若完不成此事,她不能活。
“送我回屋吧,我有些累了。”
“不能,大人吩咐過了,青雲方才也和我說,要我今日送您去大人房中呢。夫人,您說您有大事要做,那為何不将這大事交付給大人,讓他同您一起達成呢。這樣的話,您想要做的事情和您的終身大事,便都有了着落,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尋求顧卿安的幫助嗎,尤清蓉想顧卿安或許不願意幫自己做這件事情吧。
這件事情,和她父親有關,也不是一日就能成功的。
日後再說吧,眼下尤清蓉是不能回去自己的屋中了,她退而求其次,對蓮荷道:“那你去我屋中,抱幾床被子和枕頭過來吧。”
“這是為何?”蓮荷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些東西,大人屋中都有啊。”
“打地鋪用。”尤清蓉說,她和顧卿安還沒有到那種能同床共枕的關系,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