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傾月落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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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寫給姜先生的第二十四封情書

你在你的城市過着自己得過且過的日子，我在我的城市過着自己得過且過的日子。你從未想過日子會有什麽不同，盡管每一天都無法複制；我從未想過日子會有什麽不同，除了畢業論文和離開現在這座城市。

你說你喜歡有個人一直陪着你，只要不離開就好；我想我只要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不論去哪裏。你說你害怕一個人，害怕孤單寂寞；我想只要不是無所事事，一個人也無所謂。你說你想聽我的故事，那麽你想聽什麽呢？生活還是愛情？我想我要聽你打拼的故事，因為我想知道沒有認識你之前，你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度過的。你說你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愛情，希望大家都能夠祝福；我想我要送上自己的祝福，因為你終于找到了那個能一直陪着你的人，你開心了，我就不傷心了。

我說你變了，不像以前那樣溫柔勵志了；你說你沒有變，你就是你，你一直在這裏。我說未曾想到你會回複我，還鼓勵我，我說了很多；你說“嗯”。我說這一個“嗯”字包含很多內容，發了圖片文字給你，你說“這個好”。我說聽完你的語音我貪心了，請讓我寫完這一年的情書吧；你說“好，你加油”。

每次我都會寫很多話，但是我在生活中也是個不多說話的人；每次我都很期待你會回複我，但是你沒有；每次我滿心歡喜地要等你講故事，但是你都因為“忙”而不在；每次我說自己如果打擾你了請告訴我，但是你沒有；每次我說如果你厭煩了我的信就告訴我，但是你沒有。我其實很想說，如果沒空搭理我，覺得我很煩，但不好意思直說，發個信息就好了。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可能總是纏着你，這一點并沒有那麽明顯地顯現出來。但是，你如果寫了，我保證我能領悟到。

有時候我難受的覺得可能堅持不下去了，就會說你能不能每次回複我一下，你默不作聲，只是回複一兩次；有時候我心情不好寫信也很放肆，還會問你問題，希望得到你的回複，但是你沒有回複；有時候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對寫信這件事舉棋不定，心裏忐忑，便總會說自己對喜歡的事情特別執着。有時候，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遇見你，就想寫信了？有時候，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厚臉皮？明明取關你的一切後便已經翻過了這一頁。可能就是那個語音吧，你說“希望你以後過的比我好”，我在心裏反問了一句，難道你過得不好？

于是也就想起了周興哲那首歌《你好不好》。就是聽你的節目，才知道的這首歌。每次聽都會想到某個人，以後也可能會想起這個人吧。

我總是想你如果少熬夜，少喝點酒，少抽點煙就好了，但是覺得那可能不是我能管到的事情。我還記得你說，自己身體一直不怎麽好，眼睛和喉嚨都做過手術……可是你依然熬夜喝酒抽煙……

為什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我想知道為什麽？難道真的忙到連讓自己好好睡覺，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我總是寫到以後，我總是把心裏的無法肯定或沒有答案的事情推到以後。我總覺得時間會給我答案。時間可能真的會給我答案吧。我現在也不想知道，我想等到第九十九封信的時候，再認真地想一想答案。如果我可以寫到那封信的話。

然而，我不在你的城市，你不在我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