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國子監日常6
國子監日常6
喬微暈乎乎的回去看到趴在桌子上認真學習的洪雪岚時才有了點腳踏實地的感覺。
許淵說的話一遍遍回響在腦海中, 暧昧的話語讓喬微不得不多想，難道許淵喜歡自己？
可許淵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呢？
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麽值得喜歡的東西。
“傻坐在那裏幹什麽呢？布置的功課都完成了嗎？”洪雪岚自己學起來就見不得別人閑着，催促着喬微一起過t來讀書。
自己想也想不出什麽來, 喬微幹脆拖過凳子坐到洪雪岚身邊，斟酌了一下問道，“我有一個朋友, 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将來會和一位郎君在一起, 是命中注定厮守一生的那種，但最近這位郎君對我那朋友的态度有點奇怪。”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朋友？”洪雪岚挑眉。
“這個不重要。”喬微打斷了洪雪岚岔開話題的機會, 思考着如何形容才能更加準确, 舔了舔嘴唇于是道，“那位郎君到底怎麽想的我朋友不知道，但我朋友跟我說, 她覺得對方似乎在跟她搞暧昧？”
“搞暧昧？”洪雪岚表情一言難盡，“你讓你朋友吃點豬腦補補吧，別總是幻想有人喜歡她。”
喬微忍住發火的念頭，“你怎麽說話呢！我......我那朋友真那麽覺得，她不是自戀的人。”
洪雪岚嘆了口氣，“都定娃娃親了, 哪裏有她參和的地方。說不準那位郎君只是想拉近和小姨子關系, 免得婚後擡頭不見低頭見, 鬧矛盾就不好了。
“我沒說她們定娃娃親。”喬微反駁道。
“你都說了兩人是命中注定, 不是定娃娃親是什麽？難不成是哪位高人給她們算過命？那不就更不可能被拆散了。”
還真別說被洪雪岚分析的頭頭是道, 喬微竟然咂摸出了點道理來。
她是穿書又不是穿越到某個歷史朝代，書中的每一個角色都是被作者規劃好的。雖說有她這個變故在會稍微偏移些成長路線, 但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根據書中設計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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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原本該被阿姐救下的洪雪岚成為了她的玩伴，但這不妨礙洪雪岚未來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将軍一樣。
或許真是她多想了, 許淵只是單純想跟她處理好關系，而不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
又想現在大家夥只是十四五歲的孩子，哪裏能想那麽複雜，是她身為成年人太過于敏感了。
“哎！你又發什麽呆。咱們不僅要完成許淵布置的功課，夫子可是也布置了，再發愣下去今晚就別睡了。”洪雪岚催她。
想明白的喬微一下通透了許多，壓在心頭的郁悶豁然開朗，拿起書連忙道，“來了！”
十天一次的旬試結果出來，鳳泰平如願以償的将排名往上挪了兩名，對于她的成績來說能進步已經感恩戴德。洪雪岚和莘岱的用功程度自然是不能和有喬素華和喬詩霜壓着的喬微比，但從倒數難以入目的排名成了學堂中下游的水平，已經夠她們回去美滋滋接受表揚了。
喬微的成績則是保持在中等偏上，偶然超常發揮一下能擠進前十名。這下習玉成是半點不維護喬微，相信妻主說的孩子不鞭策一下永遠不知道着急。
等看到乾學院的成績排行時再次感慨，不愧是被稱為才子的三公子，哪怕是一拖四成績依舊穩居第一。
四人最感激的莫過于是許淵了，記得許淵說過想要品嘗長樂的美食，老早就定好了地點，不管成績有沒有提升，提升的如何都會感謝許淵的幫助。
地點是洪雪岚選的，她們三人先去酒樓點菜，喬微負責去接許淵過來。
乾學院不同于坤學院，乾學院的學生哪怕是放旬假也不能随意出入國子監，得家中有人來接才能離開。極大可能避免了有學生私自外出遇危險的事，長樂雖是皇城，但皇城底下流氓多不是玩笑話。
這裏的流氓可不是那種啥都沒有就一腔色膽的人，而是有點小錢或者家中當個小官，就喜歡利用那點小權力去為難人的流氓。
她們報的酒樓地址喬微沒去過，接上許淵過去一看傻眼了。
石頭堆砌的竈臺上嵌着一口大鍋，鍋下是燒火的地方，那竈臺邊上相當于桌子了，用現代話來說這種吃法叫土竈臺。
要是就她們四個人來吃喬微沒什麽意見，但帶着許淵過來她實在想不到以許淵的身份圍在竈臺邊吃大鍋飯是什麽模樣，當下就要拉着許淵離開。
“這就是你不懂吃的了吧。”洪雪岚一把拽過要溜的喬微，摁着她在長凳坐下，點了點鍋蓋，“裏頭炖着草雞，香的很。”
“再香你也找個環境好點的，你看這裏和許淵搭嗎？”喬微咬着後槽牙問道。
洪雪岚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光顧着想哪裏好吃了，完全忘記了還有環境這回事。
“那怎麽辦？現在去找來不及了吧。況且雞已經炖上了，你聞，香味都出來了。”洪雪岚道。
香确實是香，但香也不能忽視周圍啊！
土菜館子普遍價格公道，所以來的人三教九流什麽都有，況且大家坐在一個大廳內吃，這讓身為男子的許淵咋辦？
喬微思考了一會，“那你們在這裏吃，我帶着許淵去其他地方吃一頓。”
忽然身邊坐下一人，清幽的香味竟然沒被炖雞的味道蓋住，許淵似乎很好奇大鐵鍋裏炖的是什麽東西，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他一來喬微頓時不搭理洪雪岚了，側過頭小聲問他，“你要是在這裏感覺到不舒服，我們現在就走。”
許淵懵懵懂懂回看她，“裏面炖的是雞嗎？”
一聽這就是沒問題了，洪雪岚得意笑道，“這家店的雞全都滿山頭亂跑，肉質緊實，好吃的很！”
莘岱和鳳泰平也沒跟着洪雪岚來過這裏，但光聞到飄出來的香氣就知道口味絕對不差。
一邊暗罵洪雪岚那麽多年的情誼竟然不告訴她們長樂有那麽好吃的地方，一邊又感慨香的口水要流出來了。
“小二！時間差不多了吧！”洪雪岚招呼道。
店小二過來将蓋子一掀，撲面而來的熱氣散去後鍋內金燦燦的雞塊出現在眼前，裏頭還添加了土豆、青菜、豆腐等能入味的蔬菜。
就連喬微都被香的咽了咽口水，四人目光如炬地盯着許淵，讓他先做第一個吃的人。
許淵拿起筷子挑了塊雞肉，繞過遮面的面紗送入了口中，點頭後其他四人早就準備好筷子開搶。
半大的孩子正是飯量驚人的時候，動作稍慢就只能在湯裏撈渣子吃了。喬微跟這幫人吃過不下百餘頓飯熟悉的很，快速拿過許淵碗，專門挑好的肉夾給他。
一頓風卷殘雲下來直接見底了。
許淵沒見過這般吃飯的當下愣住，後又看碗中被喬微堆滿了食物，忍不住笑出了聲。
“跟她們吃飯不能客氣，客氣就吃不飽肚子。”喬微道。
“說什麽呢，你以為是請你吃飯。”洪雪岚吐出雞骨頭，喊來店小二加水上涮菜，“雞吃完吃涮鍋，保準給你們吃扶着牆出門。”
她雖然那麽說，但剛才搶的最兇的就是她了。
四人只要聚在一起就閑不下來，許淵安靜的吃飯聽她們天南地北的胡扯，竟是覺出一絲惬意來。
雖然吃的東西和環境和他以往大為不同，但許淵覺得這兒可比大家守着規矩小心翼翼看彼此臉色來的舒坦，身邊陪着的人也令人心生歡喜。
飯點時間酒樓內人多了起來，說話聲吵吵嚷嚷，嗓門大一點的坐對角線都能聽見聲音。
“要不來點酒？”洪雪岚提議道，說着就從桌子下提出兩小壺來，“咱們年紀也差不多了，我表姐說她在我這個年紀，就已經能喝上三壺。”
莘岱開起塞子聞了聞，“怪香的。”
“我從老娘酒庫裏偷摸出來的，度數不高，一兩杯喝不醉。”洪雪岚挨個發了碗，問許淵喝不喝，許淵表示不喝，就繞開了他。
“我也不喝。”喬微拒絕沒成功，被洪雪岚強行塞了一碗。
酒水略渾濁，聞着挺香，不過喬微不怎麽喝酒所以不懂的酒的好壞來。
看她們一個個嘗後那表情，喬微心中微動，捧着碗極其小口的抿了下。
哪裏有洪雪岚說的那樣度數不高，她只覺得火辣辣的感覺從舌尖沖到鼻子，熏的她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這……這酒怎麽那麽沖啊！”喬微捂着鼻子，淚眼朦胧可憐的很。
那副模樣逗的其他三人哈哈大笑，直言她沒口福，估計以後都喝不得酒了。
只有許淵默不作聲地盯着喬微泛紅含淚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自紅了耳垂，慌亂地移開目光。
中午小酌一杯是不少人放松的方式，有人酒品好，就有人酒品不好。喝上兩杯酒就覺得天底下她最大，看誰都橫的厲害。
“她算什麽東西！我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就憑他敢對我甩臉色！”
“等會就給他抱回家！睡了就是我的人了！不信治不了了！”
距t離她們隔着兩桌的位置有幾個人估計喝了不少酒，嗓門越來越大，甚至說到激動處拍着桌子大吼了起來，言語也是越說越粗魯和不堪入耳。
洪雪岚撸起袖子最看不慣這種人，“狗東西，我去會會她！”
鳳泰平摁住洪雪岚，“別惹事，上次的打架沒過去多久呢。”
莘岱也讨厭這般狂妄自大出口就下三路那點事的人，厭惡地皺起眉頭。
“吃完就走，別跟喝大發的人計較。”喬微拍拍洪雪岚，示意她消消氣。
分神看了眼許淵，對方泰然自若，顯然是不把那人當回事兒。
那邊的人還在和通行友人大聲嚷嚷自己有多牛逼，店小二試圖過去阻止對方打擾其他客人用餐，被指着鼻子罵吼了回去。
一時間酒樓大廳內就聽到她一直在罵人的聲音，聒噪，煩悶。
喬微一個晃神的功夫沒拉住洪雪岚，她站起來沖那人喊道，“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再嚷嚷姑奶奶我讓你趴着出去！”
捧着酒碗正準備再嘗試一次的喬微默默的放下了碗。
理不糙，但這話也太糙了！
對方被罵的一愣，定睛一看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當即酒氣上頭破口大罵，“黃毛丫頭叫什麽叫！姑奶奶玩男人的時候，你還是個屁咧！”
在外盡可能別惹事生非，犯不着跟這種貨色的人計較，喬微拉着氣呼呼要沖上去的洪雪岚，安撫她冷靜點，跪祠堂的滋味可不好受，不想想其他，也想想自個的膝蓋。
洪雪岚哼了聲，算是不跟那人計較了。
對方似乎不懂的什麽叫見好就收，看洪雪岚坐下以為是花架子害怕了，頓時得意洋洋起來，眼睛一瞥看到了同桌坐着的許淵。
許淵的外在不容置疑，哪怕光是坐在那兒的氣場就夠讓人對面紗下的真容想入非非。
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想想哪個尋常人家的郎君能養出這般好的氣質和體态來。
惡從兩邊起，把調戲其他郎君生氣的話用到了許淵身上，指望着美人瞪上自己一眼，罵上幾句好爽快爽快。
“那位小郎君，四個小丫頭有什麽好滋味，不然你過來很着我，我保準讓你知道世間銷魂是什麽感受。”
許淵像是沒聽到這人說話，面色不變連餘光都懶得給她一眼。
那流氓被撂了面子，惱羞成怒拍着桌子指着許淵道，“說你呢！別不識好歹！一個男的很四個女的出來吃飯，私底下不知道玩的多花，裝什麽清高呢！”
其餘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見一道身影竄了出去，洪雪岚和許淵兩個人都沒能抓住喬微，她踩着竈臺邊兩步一躍來到了對方面前，掄起凳子就朝她腦袋上來了一下。
速度之快大堂內竟沒一個人反應過來，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人倒下去後才明白，打人了！！！
“卧槽！不讓我動手！自己先上了！”洪雪岚低罵了一聲，生怕喬微搶了風頭，連忙跑了過去。
鳳泰平見洪雪岚過去，忙去抓她，這人可不能由着她來，下手沒輕沒重跟喬微了不一樣。
原地兩難的莘岱去那裏都不行，拿起鍋鏟子橫在身前，毅然決然鼓起勇氣擋在了許淵身前，“三公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傷到你的！”
其實許淵皺起眉頭好幾次想推開擋在身前礙事的家夥，奈何對方兩股戰戰還要保護他，一時間有些不忍傷害。
打架的打架，勸架的勸架，亂成一鍋粥。
被揍的女人一凳子下去竟然只是頭破流血，坐起來還能罵罵咧咧，喬微一看，下手輕了，準備再補上一拳，讓這人以後也都別說話了。
鳳泰平忙的腳不沾地，一會攔着洪雪岚，一會又抱着喬微往後拖，滿頭大汗從沒幹過那麽累的活。
女人同行的夥伴看她們雖年紀小卻下手極狠，是個練家子。紛紛架起女人準備跑，但破了相的家夥怎麽甘心罷休，一邊用帕子捂着流血的腦袋，一邊威脅道，“你知道我嫂嫂是誰嘛！她在大理寺當差！我告訴你們……啊！”
“去你丫的什麽寺！在皇宮裏當差都不行。”洪雪岚上去給了一腳，份量不輕直接給踹跪地上去了，撩了撩頭發扭頭問喬微，“她剛唧唧歪歪什麽呢？”
喬微揉了揉氣發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說大理寺有認識的人。”
話音剛落一行穿着軟甲的衙役将酒樓圍了起來，領頭掃視一圈，大手一揮将鬧事的一個不落扣走了。
喬微還是頭一次被扣押着走，她回頭去看許淵，不知道許淵跟領頭的人說了什麽，那人神色變了又變。
大理寺這地方喬微不陌生，在這兒她學到了第一課，任何律法都是用來服務統治階級，只要統治階級願意，随時可以忽視甚至修改。
只是讓你知道和不知道的區別，有些人到死都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從未懷疑過有人在暗箱操作。
“飯吃着吃着來大理寺了，也是頭一遭。”洪雪岚勾起唇笑的毫不在意，還有閑情雅致欣賞大理寺的布局。
別看莘岱平日裏慫不拉幾，遇到什麽事第一個想着跑，可事情真攤到頭上反而比她們更冷靜。只見她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邊上的衙役，“麻煩你去左丞府通報一聲，就說讓左丞大人來大理寺接我。”
衙役掂量了幾下，四處看了看沒人發現，快速收進了口袋裏，态度明顯緩和了不少，“那是，那是，待會我就去一趟。”
被打的女子堪堪止住了額頭的傷口，走路姿态仰首挺胸得意洋洋，想來是認定了進了大理寺就是她的天下，準備好好教訓這幫不懂事的小毛孩。
幾人被押送到了審判堂內，從後頭走出來的人喬微不認識，不過一般大理寺內直接審理案件的只有寺正。
女人看到寺正的那一刻頓時氣焰嚣張，狠狠沖她們白了一眼。喬微就明白了，在酒樓裏嚷嚷着在大理寺當差的嫂嫂，估計就是眼前這位了。
“嫂......”被寺正瞪了眼，那女人機靈的改口，“大人，草民好好的正吃飯呢，這群小丫頭就沖過來給我打了一頓，您看我腦袋還在流血呢！”
“呸！滿口胡言！”鳳泰平還是頭一次見這般颠倒黑白的人，“你先出言不遜，對我們同行的一位公子言語調戲、不堪入耳。到這裏來話裏話外倒是我們的不對了？”
“有證據嘛？沒有證據我額頭上就是被你們打的證據！”女人看向寺正道，“她們都是一夥的，證詞不可信啊！”
洪雪岚冷笑一聲，“被打只能說明你欠打，弱成那樣還學登徒子，不打你打誰？”
驚木堂敲響，堂內一下安靜下來。寺正眸子一一掃過堂下站着的四位少女，“可打人了？”
“打了。”喬微回。
“一筆歸一筆的算，既然你動手打了人，按照律法先丈十大板。”
寺正從令桶內取出一枚火簽令，扔下去的瞬間洪雪岚一個翻滾将令牌攥在了掌中，捏着扇了扇，“屁股歪就別坐上頭了，下來走兩圈給大家夥看看。”
“放肆！”寺正怒目瞪着不知死活的年輕人，她哪裏被人那麽說過，整張臉脹紅。
洪雪岚起身将火簽領插回了竹筒內，拍了拍桌案，壓低聲音道，“再不好好審理，待會把你桌案拆了。”
“大人！您看！她們嚣張的态度！一看就知道是刺頭！是敗類！”女人找準了機會拼命貶低，指着她們道，“像這樣的人放出去簡直是危害社會！應該立刻處決！”
“審理案件應當了解前因後果再對案件進行整合分析，像大人這般胡亂的判定恐怕有違朝廷對執法官員的要求。”莘岱皺起眉頭，“今天這板子若是打下去，後腳我就告到上層，輕重緩急大人心中應當清楚。是為了眼前這點私心圖一時爽快，還是指望着戴穩紗帽，全在大人一念之間。”
喬微詫異地看了眼莘岱，不止是她，其他兩人也同樣看向莘岱，納悶這家夥啥時候能說出那麽正經的話了。
寺正猶豫片刻，到底是反應過來，這幫人不是普通人，糊弄的那套在她們身上行不通。
于是換了一種态度，讓她們先講述事情經過，只不過說話的不是喬微她們，而是那個咋咋呼呼的女人。
流氓嘴裏能有幾句真話，把自己幹的事輕描淡寫帶過，着重講述了是怎麽挨揍。
“手怎麽那麽癢呢。”喬微轉動手腕。
“等事情結束，咱們出去就蒙頭給她拖巷子裏，再打一頓。”洪雪岚舔了舔後槽牙，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胡編亂造、曲解事實的情況經過在寺正這兒不需要t向另一位當事人确認，直接認定了女人說的才是真的，當下驚木堂再響，“各位還有什麽異議？”
“有！”喬微餘光瞥向審判堂門外，揚起笑容道，“想着你的烏紗帽今天是戴到頭了。”
長道盡頭是四位身穿官服的大人，步履穩健地向審判堂走來，她們的身後跟着的是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公子。
寺正扶着桌案站起身，眯起眼睛看到為首的三位穿着的是紫色官袍時瞬間臉色白了，驚恐地跌坐回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