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青梅竹馬13
青梅竹馬13
組建蹴鞠隊一事在喬府傳開, 空缺的位置很快被感興趣的人填上。
在喬府做工那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碰上要踢蹴鞠，大家夥興致勃勃，摩拳擦掌勢必要在蹴鞠比賽上拿下個好名次。
而參悟堂的書房內盤腿坐着個抓耳撓腮的人, 恨不得撕兩頁書吃肚子裏就能懂才好，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白底黑字天文。
不遠處的喬詩霜端起水抿了口，注意到喬微思考時喜歡咬唇的壞習慣, 打斷道, “看明白了嗎？”
抓撓的發髻淩亂，喬微滿心滿眼全是委屈, 捧着書踢着凳子湊到喬詩霜身邊, “阿姐，你能給我講講嗎？”
習玉成知道孩子們要玩蹴鞠，特意請裁縫做了一整個隊的蹴鞠服, 很快送到了每位隊員手上。
火紅的顏色朝氣蓬勃，喬微愛不釋手，一大早就翻騰出穿上，還要金栗将她頭發束起，洋溢着笑容直奔參悟堂......
“阿姐，不然你再講一遍吧！這次我一定能明白。”
喬微雙手合十拜拜, 盯着那頁紙快盯出花來了, 可喬詩霜一說話神思便不由自主飛去天邊, 再回過神來就只能看見阿姐沉沉的眼睛。
頹廢地往椅背一癱, “阿姐, 是不是看不完就不能去啊？”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表情令人動容，恐怕稍微心軟些的不忍她失落就放出去了, 但喬詩霜只是點頭表示肯定，“大家都很喜歡父親定制的蹴鞠服, 也都期待着你早些結束功課，與其在這兒白白消磨時間，不如學着靜下心來。”
道理喬微都明白，可靜心哪裏就是能靜下來的，不受控制的暢想待會踢球時的情景，就連昨天晚上睡前喬微都在想蹴鞠比賽用什麽戰略贏過對手。
要不是這具身體年歲小熬不住夜，怕喬微能帶着兩個黑眼圈過來。
靜心......靜心......
心裏念叨着，剛看個開頭思緒又跑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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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嘶~嘶~”聲。
喬微看了眼沒察覺的喬詩霜，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
側邊窗戶開了條小縫，一只只眼睛透過縫隙看向她，得到喬微注意後小小躁動了一番，縫開的大了些，露出了金栗金盞身上穿着的紅色蹴鞠服。
喬微眯着眼睛辨認她們的口型：小姐，加油！
“啪！”脆響。
吓的金栗金盞一跳，害怕被大小姐發現連忙溜走了，而喬詩霜則一愣，瞧着喬微兩側面頰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印，表情異常嚴肅，像是下定了某種覺決心。
一炷香後，喬微抿唇合上了書本，邁着堅毅的步伐走到喬詩霜身邊，“阿姐，你提問吧！”
柔嫩的面頰上還殘留着紅痕，喬詩霜既心疼又欣慰。
蹴鞠傳說始于黃帝，用于軍事訓練，分為步馬。
步則是用腳踢球，馬便是打馬球。
起初是在練武場進行，後流傳來專門設立的球場，可謂是休閑娛樂的熱門運動。
喬府自然是沒有球場，但後院有塊設立出的小型習武場，每日晨起喬詩霜都會在這兒晨練。
喬微還是第一次來這兒，地方大小是無法踢起來，但給大家夥訓練控球和培訓戰術倒是綽綽有餘。
一到玩樂的事喬微變了個人似的，全然不見在書房的頹靡，站在臺子上跟臺下排列整齊的隊員講述着蹴鞠的基本要領。
平頭老百姓很少能接觸到蹴鞠，倒是有些官員家中的家仆會陪着自家小姐或是少爺玩樂，學上一點。
但喬府兩位嫡女無心玩樂，府內上下也就沒人接觸過蹴鞠，各個充滿了好奇新鮮感。
告知要領後大家三三兩兩分散開來學着如何傳球。
距離蹴鞠比賽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喬微不指望大家夥能學的多精湛，只要t在賽場上會把球傳給她就成。
喬微跳下臺子，拿着球扔給站在原地發呆的喬涵雙，“想什麽呢？”
砸的發呆的喬涵雙一激靈，下意識抱球在懷，搖頭道，“我真能上場踢球嗎？”
見喬微不說話，喬涵雙不安的繼續道，“每年長帝姬舉辦的蹴鞠比賽會來很多權貴游玩觀看，我們完全沒訓練過，要是踢不好會很丢人。母親也會去，我不想給母親丢臉。”
“那你就別去了。”喬微奪過喬涵雙懷中的球，熟練的在指尖轉了一圈，“我會找其他人替你上的。”
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給喬涵雙，徑直向喬詩霜走去，“阿姐！我們來練習傳球吧！”
喬涵雙張了張口，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終歸是什麽都沒說，垂着腦袋默默離開了練武場。
喬詩霜注意到阿妹的神色，“你不是很期待我們一起上場嗎？”
“我是期待，但更不想強人所難。團隊競技類的運動中隊員有顧慮就會壞事，我不想因為個別人的原因，導致大家的辛苦白費。”
喬涵雙的性格在接觸下來後喬微或多或少能了解些，平時無傷大雅的事作為姐姐她可以幫着一把，可有些事喬微不會幫忙，也沒那精力去疏導。
能想明白就想明白，想不明白活在自己的認知中何嘗不是一種活法呢？
為了配合二小姐的訓練，習玉成減輕了蹴鞠隊中家仆每日的活，能有更多的時間陪着二小姐練習。
而喬微為了獲得更多的練習時間，天不亮就爬起來抱着喬詩霜規定的內容誦讀，非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東西嚼透嚼爛。
随着刻意的練習，喬微專注力提升飛速，很多時候剛坐下便能入神，往往沒到中午就能把布置的功課完成，盡情撒歡的去玩。
只要完成了規定的功課，喬微想怎麽樣喬詩霜都陪着，時常玩玩練練一下午就過去了。
練武場設立的遮陽棚下，喬微滿頭大汗撥開了上前想替她扇風的金栗，喘着粗氣對同樣汗流浃背的金栗道，“你跟金盞也去休息吧。”
順勢拿走了金栗手中蒲扇，扇出了殘影，側頭看跟她靠在一起的喬詩霜，“阿姐，能吹到風嗎？”
喬詩霜沒應聲。
喬微納悶地扭頭看去，只看到了牆壁空窗處一閃而過的身影，“剛是誰在那兒嗎？”
“路過的下人。”喬詩霜移開視線道。
傍晚時分散了場，兩姊妹同去習玉成院子用晚膳，皆熱的小臉紅撲撲，下巴滴着汗。
“來，爹爹給你們擦擦。”習玉成卷着帕子招呼姊妹過來，喬詩霜抿着唇紅着耳廓婉拒，自行去盆架前淨面。
習玉成嬌瞪了眼，提高音調故意埋怨，“你阿姐長大了，不讓爹爹伺候喽。”
喬微美滋滋仰着臉讓習玉成擦，聞言一雙桃花眼笑地彎了起來，“爹爹保不準多開心阿姐懂事，盼着我也能收收玩心呢。”
“就你明白的多。”習玉成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你們姊妹也算是互補了。”
喬微憨憨一笑，消耗了一下午肚子早餓的咕嚕嚕叫喚。
喬素華今晚留宿在薛高揚處，晚飯順道跟他一起用了，正合喬微的意不用等。
腳勾着繡花凳坐到了喬詩霜邊上，對此喬詩霜已然習慣。
習玉成有一搭沒一搭跟她們閑聊最近發生的事，桌上的菜肴都是姊妹喜歡吃的，就擔心小孩吃不飽，一個勁将碟子往跟前送，“這幾天練的都瘦了，你們倆好好補補。”
喬微兩頰鼓鼓囊囊，側頭看向阿姐，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疑惑，含糊不清道，“瘦了嗎？”
喬詩霜實話實說，，“沒有，阿妹倒是黑了些。”
整日裏在太陽底下曬着，喬微又不喜歡佩戴遮陽席帽，可不就被曬黑了。
喬微點點頭，吞咽下口中食物，攥着小拳頭揮了揮，道，“我又想到了新的戰術，等回去後寫下來，明日大家夥傳閱一下，必然要拿下頭籌！”
太陽落山天徹底黑了下來，晚上的喬府比不上白日裏的景色宜人，假山池塘處未放置明燈，黑漆漆一團瞧着怪吓人。
金栗、素馨各執一燈走在兩側為主子照路，倒也是亮堂些。
清涼的風吹的渾身爽快，喬微揉着吃的圓滾滾肚皮，“還是爹爹這兒的飯菜合胃口，要不是怕遇到母親，真想每天都來爹爹院裏蹭飯。”
暖黃色的燈光下少女一半側顏籠罩在陰影下，鼻梁精致小巧，花瓣似的唇微微抿着，心情頗好地挽着眼尾。
“若是你不想碰見母親，可以請父親院裏的廚子教你那兒的廚子幾道拿手菜。”
喬微停下腳步，探着上半身眯起眼睛好奇打量喬詩霜，“一般我說母親壞話，你向來會勸說我，怎麽這次就順着我話說了？”
“為你想解決辦法還遭到了懷疑？”喬詩霜指腹推着喬微腦袋，“母親有些做法确實不妥，你不願意碰見她在情理之中，只要不再當着母親的面說些大逆不道的話，我以後也不會幹涉你的想法。”
“我知道啦，我以後會注意自己的脾氣。”喬微親昵地挽起喬詩霜胳膊，肩膀挨着肩膀。
她能明白在喬詩霜眼中她是喬家嫡二小姐，是喬素華的女兒，不論如何對父母的尊重孝順是首要履行的義務。
但喬微清楚明了的認知她只是喬微，內裏的靈魂是來自另一個時空，跟書中的喬微是完完全全兩個人。
說的殘酷一些所見之人不過都是書中的角色，感情的建立也是在穿越到這兒後才産生。
沒什麽大的理想和抱負，喬微只願安安穩穩度過一身，別再英年早逝就成，其餘的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那人是不是有人？”喬微一激靈，拉着喬詩霜看向假山邊上的黑影。
自從潔皂舍失火後，喬微不由自主會觀察四周有無可疑人員，特別是對躲藏在遠處的人影格外敏感，渾身汗毛立了起來。
喬詩霜拍了拍喬微胳膊以示安撫，把人往自己身後拉了拉，“去看看。”
素馨提高了些燭燈，邁着步子慢慢向黑影靠近，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時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抓住了那人胳膊就往燈下頭拉。
嘴裏漲氣勢的斥責道，“誰人大晚上不點燈在假山邊吓唬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哪個院子裏......三小姐！！！”
素馨立馬抽回手，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苦哈哈回頭求助自家主子。
“三妹？”喬微擰着眉頭上前，“大晚上你躲在這裏幹什麽？”
“我想找你......”喬涵雙哪怕是埋着腦袋，後頸皮膚的通紅也出賣了她此刻的窘迫，攪着手指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阿姐，你先回去吧。”喬微說 。
喬涵雙一副有話但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喬詩霜了然帶着素馨先行離開。
金栗留下燈給兩位主子照明，自個往遠處走了幾步。
周圍沒了閑雜人等，喬涵雙松了口氣，慢吞吞擡起頭，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哽咽着道，“我想參加蹴鞠比賽，想跟你和大姐一起。”
離開練武場後喬涵雙本以為會松一口氣，實事卻遠沒有她想的容易放下。
對着書案枯坐時腦海中想着大家熱鬧練習的場面，閉上眼睛全是踢蹴鞠時的場景，無時無刻不在質問着她喜歡，但為什麽要退出？
因為從未接觸過，所以不敢去嘗試新的東西，害怕在母親面前丢人惹得厭煩。
喬涵雙一直都明白父親不受母親的偏愛，自己又愚笨無法為父親在府內争一口氣，甚至母親時常會忘記還有她的存在。
自小喬涵雙聽多了父親的幽怨，便更加小心謹慎且迫切的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得到母親的關注。
一切會讓母親厭煩或是可能有意見的事她通通不去做，謹小慎微的守在安全的地方。
拼了命的讀書為入國子監獲得好成績打基礎，去結交那些心底裏瞧不起她的其他府嫡女，只為了獲得她無法獲得的情報。
甚至在無數個午夜醒來時，喬涵雙憎恨過大姐二姐，憎恨過把她生的如此平庸的父親。
只是......喬涵雙眨動眼睛帶着淚珠往下滾落，受盡委屈思來想去，只敢找喬微來訴苦。
粗魯地抹去眼淚，咧着嘴哭腔細弱，生怕被別人發現哭泣似的，“我不想只坐在書房裏讀書，那些書我看不明白，我想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去嘗試新事物。”
毫無保留把內心最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脫出。
哪怕是被嘲笑也好，哪怕是被t責罰也罷，不願意再自我欺瞞。
忽然哭泣戛然而止，喬涵雙含淚的雙眸驚恐地瞪大，手臂無措地懸在空中。
“想回來就回來，你的位置我一直留着呢。”不同于平日裏随手地攬肩，喬微主動擁抱了喬涵雙，“能說出內心的想法，已經很了不起了。”
止住眼淚的人又因為她的一句話泣不成聲，小小的抽泣成了委屈的放聲大哭。
世界上有天生的壞人嗎？
或許有，可喬微覺得喬涵雙不是。
也許是作為讀者閱讀小說時無意間瞥過喬涵雙死前的蒼涼自白，又或許是書中寥寥幾筆帶過的委屈。
喬微無法片面的定義喬涵雙是個怎麽樣的人，但最起碼現在她很坦蕩。
“好了，哭那麽大聲，金栗都能聽見了。”喬微佯裝嫌棄地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着臉蛋，疑惑道，“今晚怎麽能跑出來了？薛淑君沒關你在書房？”
自覺不好意思的喬涵雙主動退離了喬微懷抱，哪怕是昏暗的環境下依舊能看清楚紅的快滴血的耳朵尖，撅着嘴巴還沒從悲傷中緩過神來。
悶悶不樂道，“母親今晚留宿在那兒，父親沒功夫管我，我拜托青靈僞裝我坐在那兒。”
“還知道讓人僞裝你，那就不算太笨。”
戳了下喬涵雙臉蛋，她稍微胖乎些，臉頰上肉乎乎的看起來手感很好。喬微沒忍住地戳了又戳，直到喬涵雙不樂意才念念不舍收回了手。
“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過來練習。我想能在長帝姬面前表現的機會，薛淑君不會太過于阻攔。”
喬涵雙用力點頭，一步三回頭望着站在原地的喬微，擺了擺手。
金栗提起放置在地上的燈，哪怕作為一個下人偶爾也能聽見關于側君院裏的八卦，不禁感慨道，“三小姐的虧遇到了您，不然往後的性子不準怎麽擰巴呢。”
“是她自己能想明白，不然哪怕我說的唾沫都幹了，也沒用。”喬微無奈又欣慰地笑着搖頭。
金栗好奇地提高了些燈，照亮了喬微含笑的眼睛，歪着腦袋自個也笑道，“小姐，有時候我覺得您特別......成熟，想法跟我們都不一樣。”
自顧自道，“從前您和大小姐關系不好的時候，大小姐都是冷淡處理，是您主動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現在大小姐對您可是我們看在眼裏的好。”
道，“其實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們府內的丫鬟都看得出來三小姐面上一套心裏一套，跟那薛側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父女倆。但小姐您不計較，還好好對待三小姐，為她開解心扉，出去玩給她帶東西。依我看啊，三小姐現在也跟您交心了。”
一套套話術吹的喬微輕飄飄，嘴角止不住得意上翹，不好意思撓撓頭，“我真有那麽好？”
“那當然！”金栗誇的真情實感，“我們都覺得您人特別好，不少其他院子裏的丫鬟想着來咱們院子呢。”
“我也就憑着心做事。”喬微被誇的雙頰泛起紅暈，舔了舔嘴唇等不到金栗接下來的話，忍不住繼續問，“還有沒有其他的啦？”
金栗眼巴巴一會，了然到小姐的意思，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小姐您都不知道，就昨天，那伊淑君院裏的......”
道上只見一盞明燈随風輕晃，主仆二人并肩湊的極近，嘀嘀咕咕談論的起興。
次日秋高氣爽，不到中午練武場聚集了不少來練習的人。
喬涵雙穿着利索的蹴鞠服略顯窘迫地走了進來，時不時觀察周圍人看她的視線是否奇怪，攥着衣擺的手緊了又緊。
“三妹！”人群中喬微跳了下，揮着手，“來這裏！”
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喬涵雙幾乎是小跑着來到喬微身邊，緊繃的肩膀放松壓低。
“就我們三個先練習傳球吧，只要能踢準傳給對方就行。”喬微笑眯眯道。
喬涵雙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意見，有些怯怯看了眼喬詩霜，喬詩霜視線不過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好。”
向來只專注讀書的喬涵雙跑了幾圈下來喘的厲害，虛汗不停往下滴，晃晃悠悠靠在柱子上說不出話來。
“還好吧？”
喬微擦去額頭汗水，胳膊下意識搭在喬涵雙肩膀，下一秒人直接順着柱子滑坐了下去。喬微一個踉跄眼看着要摔下去砸喬涵雙身上，一股大力拽着她後衣領給人拎了起來。
喬微扭頭沖喬詩霜感激一笑，撐着柱子站穩身體。
“你的身體短時間內無法适應高強度的運動，等到了賽場上競争起來會更加消耗體力。”
喬詩霜無波無瀾直白的敘述瞬間羞紅了喬涵雙，她強撐着地想站起來，卻雙腿發軟噗通跪了下去。
膝蓋磕在地面，聽的人牙根泛酸。
“我可以的！距離比賽還有七天的時間，只要每天鍛煉身體，一定會比現在有耐力，一定會的！”
喬涵雙倔強地擡起頭，目光灼灼看着她們。
喬詩霜靜靜看了她一會沒說話。
往常看見喬詩霜跟老鼠看見貓似的人，此刻倔強不服輸的瞪着，偏偏要争上口氣，證明自己的能力。
“其實不止是奔跑在球場上的人很重要。”喬微蹲下身子，“守着球門的人也很重要。”
“守球門？”喬涵雙迷茫了一瞬，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喬微身上。
她向來有引人注目的本事。
“對啊，我們都在前面踢球，那誰來幫我們守着球門呢。我們踢不好不怕，但球門守好，哪怕對面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們。”
喬微樂起來時眼睛彎彎的，三言兩語講述出守門員的重要性，“踢球的時候難免會跟對方有肢體碰撞，我其實早就想說，你更适合守球門。”
喬微伸出手，“剛好我們明天踢一場內部賽，你守一次看看如何？”
喬涵雙沉默片刻，緊緊握住了喬微的手，“只要我能上場就好。”借着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向來跟人對視會閃躲的眼睛重新燃起鬥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