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030章 第三十章
楚冰冰的想法如何, 此刻依舊在高速上的阿言和祝覺一無所知。
因為要避開節假日高速免費的超級大軍,極道車隊除了必要的服務區短暫停留解決內急補充物資加油,團隊內的司機卡着時間輪換休息開車不停, 一路駛向大西北。
所謂晝夜疾馳, 不過如此。
之後的幾次服務區停留,阿言和祝覺都會下車去個衛生間, 走走活動腿腳。
雖然車內空間很大,但終究是相對車子而言, 一天始終在車子裏呆着,難免會有一點憋屈。
等終于到了此行團隊測試的第一站, 蒙哈沙漠,從車子上下來的阿言差點就在車前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車裏的按摩椅很舒服沒錯, 但一直癱着感覺自己都要變成一個廢人了,趕快下來拉伸拉伸。
這一處沙漠是小衆旅行地, 因為地處偏遠, 配套資源也不太跟得上, 當地也并沒有多少資金宣傳, 游客堪稱少得可憐。
而對于短時間租賃沙漠區域進行測試的極道團隊, 當地旅游部分十分歡迎, 大公司,又砸錢,不僅與團隊提前協商隔離出了專屬的大片測試區域,還有熟悉沙漠的當地人向導陪同,做了很多後勤。
沙漠環境溫差大, 阿言問過李總, 她本以為是要在早上和下午傍晚相對氣溫低一些的時候測試,沒想到要不同時段都有進行測試, 又是隔溫又是什麽各種術語聽得她腦袋疼。
良好的身體狀态才能支撐更好的工作,阿言下車時已經很是疲累,但看着其他的團隊人員都精神抖擻的樣子,似乎對于測試新車已經等不及了。
不過一路舟車勞頓,這裏的旅館已經是提前定好的,全體團隊成員入住休息,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沙漠越野。
因為要距離沙漠越近越好,極道團隊預定的是這鎮子上最好的旅館,勉強有三星級的水準,阿言和覺覺入住的是标準雙人間。
李總的表情無比愧疚:“委屈兩位了。”
他們倒是無所謂,阿言連說:“沒事沒事,這不挺好的嘛。”
Advertisement
可她越說,李總和秦總的臉上愈發愧疚,最後沒辦法,她和覺覺趕緊拿着行李走了。
她洗了個澡出來坐在床上,竟然一絲困意也無。
“完蛋,我睡太多了。”阿言喃喃。
在車上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做,要麽看電視劇電影,要麽只能睡覺,以至于她在學校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短短一天就被打亂了。
阿言用手機給家裏和宿舍群挨個報了個抵達的動向,頭巾包裹着濕發在床上發呆。
“想什麽呢。”阿言正捧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覺覺已經洗完了澡,找出幹毛巾搭在她的睡衣外,摸了摸已經被發包吸了半幹的頭發。
阿言歪了歪頭,“沒什麽,覺覺你洗完啦。”
祝覺洗完澡換了同樣款式的小狗睡衣,短袖短褲,他從背包裏取出自帶的吹風機,阿言自覺下床。
并不寬大的洗漱間內,占據了上半面的鏡子前,阿言坐在房間內唯一的靠背椅子上,祝覺在身後一點點撥弄風筒給她吹着頭發。
風筒的聲音不小,兩人都沒有說話,阿言眯着眼睛,風筒的風與頭發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會離頭皮太近燙到,也不會離得太遠吹不到。
男孩的手輕輕擦過頭皮與發絲,他低着頭專心吹着頭發,電力作用下釋放而出有些猛烈的風在他的手中也溫柔起來,輕輕拂過每一縷發絲。
頭發洗的清清爽爽,風卻吹得人心裏癢癢的。
頭發吹到八分幹,阿言自己抹了精油。
抹香香精油這件事覺覺提出過他來進行,不過對于此,阿言嚴詞拒絕。
倒不是她信不過覺覺,但吹頭發是小情趣,接着再抹精油的話很容易讓她錯亂到TONY的洗發現場。
吹完頭發,阿言把椅子搬到了衛生間外,她整個人蹲坐在椅子上,像一只小蘑菇,安靜地看着覺覺在洗手臺前洗衣服。
這旅館雖然有公用洗衣機,但為了幹淨起見,祝覺将兩人穿了一天多衣服快速過水洗了一下,這邊的氣候幹燥預熱,挂着估計一夜就能幹了。
旅館衛生間的水盆有些淺,祝覺搓洗的時候連帶着水盆裏的水有些外溢出來,他暫且脫下了短袖紐扣睡衣,光着膀子洗衣服。
四件衣服一會兒就洗完,他用自帶的折疊衣架挂在淋浴間裏。
見他出來,蹲在椅子上的阿言一下子站起,腿有點酸,頓時有些重心不穩,祝覺趕緊摟住,阿言頓時環住他的後頸。
寬闊的臂膀經過長久的鍛煉,手指劃過的脊背光滑而有力量。
阿言帶着熱意的指腹擦過堅實的腹肌,六塊腹肌輪廓分明,摸起來硬硬的,仔細一戳又是軟軟的。
她像是找到的玩具的小孩,戳一下,又戳一下。
前胸貼着前胸,覺覺的身體一戳就是一抖,阿言狡黠地笑着,“好好玩。”
剛抹過精油的柔順黑發搭在肩側,鼻尖上盡是熱意與氤氲的香氣,令人有些目眩神迷。
祝覺的耳朵已是紅得滴血,他抿着唇,喉頭滾動,環在腰際間的手愈發僵硬得不知所措。
此時阿言的雙腳再度重新落回到椅子上,她手裏捏着覺覺的紐扣小狗睡衣,撅了噘嘴:“喏,張開雙臂——”
祝覺僵硬着身體按照指示,阿言站在凳子上給他整理好領子,從領子往下一個一個把他的睡衣紐扣系好。
“覺覺的腹肌只可以給我摸哦。”
她白皙的面龐上眼眸晶亮,祝覺紅着臉抱着她回到床邊,笨拙地張口:“以後慢慢給你摸,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阿言聞言眉眼彎彎,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祝覺強裝鎮定給她蓋上被子,重新搬好椅子,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打掃起衛生間。
阿言刷着朋友圈,很多同學已經到了家,楚冰冰也已經抵達寧城,沒有搶到票的還在哀嚎,更有租車出門的這會兒堵在路上,她咂舌,小長假恐怖如斯!
這會兒極道車隊的話題早已不在熱搜上,取而代之的是小長假堵車,客流等相關的話題。
她看了看極道團隊群裏的日程安排,明天要進行一整天的測試,唔,在車上吃的也都是簡餐。
不過他們這本來也就不是旅游團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正在看着群裏的日程,阿言耳朵一動,走廊裏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什麽人在吵架。
“什麽情況?不會是團隊吵起來了吧?”
阿言下地穿鞋,他們極道團隊的房間都是在這一層,不會是出現了什麽內讧吧?
阿言祝覺兩人一起拉開門朝外探頭,結果發現對門的團隊成員也在一臉吃瓜像的左看右看。
四人相視一笑,露出吃瓜人的眼神。
“許嬌嬌,你放手——”
“蘇念姐回來了,我得去接她。”
“我們的旅行到此為止。”
等聽到了具體的吵架內容和說話的聲音時,阿言和覺覺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重生火葬場】
這是一個阿言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看到的光環就這麽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卧槽?
許嬌嬌?
他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可眼前的光環就這麽明晃晃告訴阿言一個事實。
是的,她的老同桌不知道為什麽也在這間沙漠邊緣偏僻的小旅館裏。
脾氣爆裂的男孩像是推了一把女孩,許嬌嬌連步後退跌倒在地,她長長的睫毛上隐現着淚珠,跌在地上痛呼出聲。
此時她一個擡頭,正好與側邊開門的阿言和祝覺對視。
“阿言?祝覺?”她驚訝開口。
阿言:......
天降孽緣,老天爺我跟你拼了。
這會兒她已經來不及關門了,再說了許嬌嬌這個模樣她還能視而不見嗎?
穿着睡衣的兩人無奈從門裏走出來,阿言看着走廊上的高中校霸梁瑞馳,她皺了皺眉。
“梁瑞馳,你別太過分了。”
誰道梁瑞馳看着他們在這瞬間大喜,“祝覺,你們居然也在這?”
“太好了,許嬌嬌交給你們了,我得去接蘇念姐回家。”
說罷,他捏着手裏的車鑰匙轉身離去,阿言對門的極道團隊成員看着他們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
阿言握了握拳,她把許嬌嬌從地上扶起來,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長裙,及腰的長發好似鴉羽,捧着心口的模樣脆弱而動人。
她在心裏長舒了兩口氣才開口:“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寧師大提早放假了嗎?”
“瑞馳說想讓我陪他參加沙漠拉力賽,我提前請了一天假。”
許嬌嬌面色虛弱,淚眼朦胧地開口。
“我們進去再說吧。”
阿言給覺覺使了個眼神,她跟着許嬌嬌進了她的房間。
許嬌嬌抱着雙腿坐在床上,阿言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
她和許嬌嬌的孽緣,還要從高中的時候說起。
因為初中受到譚家絕世天才大小寶的連續打擊,高中幹脆和覺覺一起去了寧城有名的國際高中,也就是俗稱的貴族中學,一年各種費用幾十萬起步,既有國際班,也有國內班。
許嬌嬌和她,祝覺一樣,都是因為成績優秀可以免學費并拿高額獎學金入學的尖子生。
入學的頭三個月,阿言還沉浸在各種社團活動,身邊沒有任何光環人士的喜悅之中。
她的同桌許嬌嬌雖然看着瘦瘦小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鏡,但人不錯,既是同桌,也是二人間宿舍的室友,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奈何阿言萬萬沒想到的是,某一天中午兩人午睡結束,一覺醒來的許嬌嬌腦袋上就多出了一個金色光環。
是的,這是阿言有生以來見到的第三位光環人士。
那一刻,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畢竟重生與火葬場組合在一起,這個組合實在有點罕見,讓她大腦宕機了許久。
在那個許嬌嬌拜托她請假的下午,阿言的滿腦子裏都是火葬場與重生兩個詞,琢磨許嬌嬌莫非是在火葬場被燒了骨灰後重生了?鬼魂入體?
她連夜打電話給譚小寶去白雲觀求了兩道平安符,事實證明這平安符挂在身上對許嬌嬌一毛錢作用都沒有。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許嬌嬌一點點颠覆了從前的形象。
她掀起了厚重的劉海,摘下了大框的黑框眼睛,露出無比精致的美人面。
她說話的聲音不再像從前一樣小,行為舉動也不像之前初入高中有些畏畏縮縮,整個人大方而舒展起來,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就好像,整個人都比他們這些孩子更加成熟,在阿言對着一些學校規章苦惱的時候,許嬌嬌總是看着她露出寵溺的眼神,如同大姐姐看着小妹妹。
再之後,阿言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年級第一的清冷學霸季明硯,家世出衆的校霸梁瑞馳,高三年級的學生會長溫玉,還有年輕的校董沈先生都和自己的同桌許嬌嬌扯上了關系。
溫柔學長對許嬌嬌關照有佳,第一學霸為她講題解答,校霸更是圍繞在她的身邊,在學校宴會的時候為許嬌嬌提前準備好妝容與裙子,校董更是提出了增加年級獎學金等項目,阿言和覺覺也因此沾光。
後來過了許久,阿言才知道。
他們在透過許嬌嬌,看向另一個人。
寧城蘇家大小姐,已經出國留學的蘇念。
她見過梁瑞馳将許嬌嬌堵在牆角,紅着眼眶說:“命都給你。”
也曾在學校換衣間聽着他冷酷的聲音:“換下這個,你穿別的裙子就不像蘇念姐了。”
總之,她和覺覺就這麽看着許嬌嬌跟着這四人一路從高中糾纏到大學。
許嬌嬌考上了寧師大,學霸和學長在寧城大學,校霸在寧城體大。
如果阿言和覺覺留在寧大,勢必要與兩位男嘉賓同校,正是為了避免繼續和他們産生糾葛,兩人才千裏迢迢來到濱城念書。
只是萬萬沒想到,孽緣的關鍵,就在于這個孽字。
她造孽啊!
阿言面無表情地等待着許嬌嬌的哭訴,哭吧哭吧,說吧說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許嬌嬌此刻捧着雙腿,她的臉和頭發埋在腿上,內心有些尴尬。
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碰到阿言和祝覺小情侶。
是因為她昨天又刺激了梁瑞馳這個傻逼一通,所以住宿地和前世不同的緣故嗎?
今天是前世記憶裏很重要的第一天,因為蘇念回國了。
重活一世,許嬌嬌內心無比清楚。
圍繞在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只要一聽到蘇念的消息,呵,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所以她依舊故作出一副前世要死要活的模樣,攔着梁瑞馳不讓他走。
越是如此,他越是逆反,厭惡她,等到蘇念假期一結束離開,又像狗一樣回到自己身邊。
其他幾個也是一樣。
男的,大部分都是賤東西。
越是如蘇念這般若即若離,拉開了距離,越是讓他們心癢癢,想的不行。
而若是如她前世那般百依百順,愛得要死要活,傾心而出,也不過是一腔真心喂了惡狗。
如果要問她重來一世為什麽依舊要跟這四個垃圾糾纏,其實她也不知道。
是不甘心嗎?是恨嗎?是厭惡嗎?
許嬌嬌只知道,她對這四個狗男人的了解非同尋常。
她要錢。
要很多很多的錢。
前世的時候,她不接受他們的東西,被看做裝什麽清高。
可若是接受了,又被鄙夷,不就是看上我的錢嗎?就你也想跟蘇念比?
從高中到大學畢業,渾渾噩噩地糾纏了七年多,她記不得什麽股票,房産,基金漲勢,也記不得雙色球的一等獎。
她家境貧寒,前世又幾乎被這幾個人養着,由儉入奢易,已經過不了高中那會兒的生活。
但身邊的這四個男人,恰好都很有錢。
別說從男人身上撈錢是否道德,她前世付出的青春年華與一腔真心不值錢嗎?
許嬌嬌太了解他們了,每個人的脾性,喜好,言語,一點神态的變化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這一世,她依舊跟他們玩着這一局替身游戲,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才是組局坐莊的那個人。
提前模仿着蘇念,提前出現在他們眼前,做出一副一往情深,逼着他們自己懷着內疚的心把房子,車子,錢財統統塞給她作為補償。
蘇念的每一次回國都不過是飲鸩止渴,讓這個幾個男人更加瘋狂,許嬌嬌算計着手裏目前的資産,以現在的速度,她只希望蘇念沒事兒再多回國幾次。
等到蘇念完成學業回國,那就是她帶着房子車子股份大筆存款各種包包功成身退的時候。
念姐啊,你的舔狗們我絕對不會搶走的。
我許嬌嬌只想要他們的錢。
面對一臉擔心自己的阿言,許嬌嬌內心很是愧疚。
要想說騙過他人就要騙過自己,高中三年以來阿言不知道幫了自己多少,可她為了保持如今的人設,只能繼續下去。
此刻的她淚眼朦胧,“阿言,你說,瑞馳他究竟把我當什麽?”
“替身。”阿言心道。
但她沒有這麽說,反而熟稔地來了一段心靈雞湯,苦口婆心。
“嬌嬌,人生的路上或許有先來後到,但誰說不能後來者居上呢?”
許嬌嬌非要吃這份愛情的苦,她又能怎麽樣呢?
許嬌嬌眼淚汪汪,阿言就是這麽單純,無論怎樣都支持着她。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下定決心離開,你也會支持我嗎?”
阿言露出了官方親友的笑容,“當然。”
“無論你怎樣我都支持你。”
在這種問句下,既不能否認,也不能絕對肯定。
畢竟這是許嬌嬌說出來第一千三百二十八次離開了,不還是在和四個男嘉賓繼續糾纏嗎?
“你選擇了誰也好,和誰在一起結婚也好,我會祝福你,因為你是我的朋友,這是你的選擇,我希望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放棄了誰也好,離開了也好,我同樣祝福你,慶祝你離開過往,擁有更加廣闊和嶄新的人生。”
阿言認真開口,她說的是真心話。
對于極致戀愛腦的朋友,如果非要撞了南牆才回頭,那就撞吧,撞的頭破血流知道痛了,她會拉着她去包紮養傷。
如果她放棄,退離,不再執着,那阿言更為高興。
她一直知道,重生而後的許嬌嬌有一股偏執的說不出勁兒。
阿言一直沒明白那個光環裏的那個火葬場的含義,總不能是重生回來,許嬌嬌燃燒自己生命的意思吧?
時人夢魇,人心有障,什麽時候破開,她就靜待花開,總會有那麽一天。
許嬌嬌此刻鼻頭一酸,不再是假哭的眼淚,而是心頭抑制不住的酸澀湧動。
阿言啊,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擁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她這樣卑劣的一個人,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得友如此,一生何求!
她用紙巾趕快擦掉眼淚,悶悶的鼻音将話頭轉到阿言和祝覺的身上。
許嬌嬌看着阿言穿着的白底粉條小狗睡衣,垂着頭發整個人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關切地看着她,許嬌嬌只覺得自己那顆被前世摧殘早已冰封冷硬的心融化了,她眼中更為酸澀。
等她徹底退休那天,要送給阿言一份大禮。
想到阿言和祝覺在濱城上學,她關切地開口:“阿言,濱大怎麽樣?室友還好嗎?”
阿言點了點頭,“一切順利,挺好的,室友也很和諧。”
雖然都是光環人士,人生難免意外,但确實脾氣性格都還不錯呢,只是容易産生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比如丁鈴奇怪的腦回路什麽的,這都是小事。
“你和你家覺覺沒問題的吧?如果他有問題你要告訴我哦。”
許嬌嬌眼神閃爍,重活一世,她本來已經不相信愛情,但這三年在阿言和祝覺的陪同下,她意識到,世界上也許真的存在純真的愛情,不過不屬于自己。
她衷心祝福她最好的朋友阿言,但阿言去了濱城,她并不了解這邊的情況。
“我們和以前一樣。”阿言笑了笑,她沒多說,畢竟許嬌嬌在情傷,自己說的太好像是揭人傷疤炫耀一樣。
許嬌嬌看着她水嫩的臉蛋就知道阿言過的很好,她溫柔地看着阿言。
如果一旦祝覺有了什麽不軌的動向,她死不會放過他。
阿言看着許嬌嬌有些腫了的眼睛,她從椅子上起身:“我去給你要兩個雞蛋,看看有沒有冰塊。”
阿言才出了門,這旅館開門的聲音有點大,她拿着房卡和手機出來,就見一個個房間裏探出了腦袋,之前無比幹練的秦總都推了推眼鏡看着她。
阿言無奈笑了笑,感情你們都在等着吃瓜。
正好看到了後勤人員,她就開口問了:“旅館這應該有雞蛋吧?冰塊不知道有沒有?”
“有的有的,這裏提供早餐,雞蛋肯定有,我還看到制冰機了。”一位年輕的女孩立刻披了件防曬衣出來。
“我也來我也來。”
“我知道在哪!”
“言董,我來給你帶路。”
一起坐着電梯下樓,阿言就在旅館大堂裏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許嬌嬌的四位男嘉賓之一,清冷學霸季明硯。
此時,季明硯風塵仆仆地提着包詢問前臺,是否有一位姓許的年輕小姐住在這裏。
阿言:.......
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是吧?
而且,你腦袋頂上這個【重生】光環是怎麽回事啊!
這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啊!
她趕緊拿起手機給覺覺和許嬌嬌發去消息,轉身就去餐廳。
此時,與本地領導洽談完畢的李總再度走進大堂,看到一身睡衣下來的阿言一臉驚恐。
“言董,您,您有什麽需要給我打電話,快快搭件衣服,冷氣太涼您別凍着了。”
李總殷切地就要把自己的西裝遞過來,而聽到說話聲的季明硯此刻看到阿言,在前臺不透露信息的情況下整個人眼睛亮了起來。
“阿言,嬌嬌她在哪?”
一瞬間,阿言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吃瓜群衆憋不住地激動了起來,集體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她神色淡淡避開了李總的西裝,“沒事,李總,我謝謝你。”
她真的謝謝李總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