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拿回地契
薛銘這話一出引起了哄堂大笑, 宋生望臉上挂不住,只能換一種說法,道:“我摁,摁了你在救我家生望!”
薛銘這才把字據遞給他, 宋廣宗也看不懂上面的字, 想着鄉裏鄉親地的都在,他應該不會騙自己, 便把手印摁了下去。
薛銘把字據遞給宋平安,道:“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 宋生望在冷風侵體時是在和宋溫哥恩愛,這冷風就是趁着他最弱的時候鑽了進去。”
大家夥聽着他說的有板有眼的,都鄙夷地看着宋溫哥, 宋溫哥心中一虛,連忙辯解:“不是我,我沒有。”
宋廣宗卻滿臉的怒氣道:“原來是你這個禍害, 都是你讓我兒成了這樣,你這個掃把星。”
薛銘又道:“宋生望被吸走精氣, 自然沒有能力對抗, 若是想要救他就必須故技重施。”
全村人都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故技重施就是在那個一次, 聽他這麽一說大家都啧啧兩聲,看着宋溫哥。
宋廣宗指着宋溫哥繼續大罵:“都是你,你纏着我兒子,勾引他, 誘惑他做那事,你賠!”
全場就宋平安知道薛銘是在一本正經的說胡話,但是他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對待他們這種惡人就應該用這種惡毒的法子。
宋溫哥來這裏是想同宋生望一刀兩斷,卻被薛銘這麽說,當即就不明白了,上去拉薛銘,卻被他避開。
“不是這樣的,那天不是我,我沒和生望哥做那事,我還是處子。”
他是不是處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拆穿他。
有人大着膽子道:“我說廣宗,說不定就是溫哥兒在哪招來了冷風,所以害了你家生望。”
宋廣宗一想他能跟宋生望鬼混還能跟別人鬼混,心裏立馬就坐實了他的說法,道:“生望是你的害的,你必須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宋廣宗家裏有錢但是不如薛家,就憑宋溫哥現在壓根就不可能和他抗衡,道:“不是我,我沒有和生望哥,我是要嫁人的。”
“嫁人?薛有福是個殘廢,我家生望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救我家生望,我一定讓你阿兄吃不了兜着走!”宋廣宗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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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哥只能看着薛銘,向他求救。
薛銘把手搭在宋平安肩膀上,像是一對親密的夫夫,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宋生望救不救是你的事,平安的地,你是不是該給一下了?”
“我家生望還沒有醒來,我為什麽要給你地?”宋廣宗瞬間沒有之前的好态度。
薛銘把字據抖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大家夥的也都聽到了,我把方法告訴你,地契你就應該拿出來,還有地裏的收成也要一并歸還。”
大家夥現在都也配合的點頭,不管聽到沒聽到都站到薛銘這一邊,道:“對,是該給錢給地了!”
“憑什麽?明明說好了?”
薛銘笑道:“當初平安也是說好的,不給也行,官府見吧!”
他直接轉身,也不在同他多說,當然他也知道宋廣宗肯定會把地契送過來。
什麽認識縣太爺的親戚,要是真認識到現在還沒有請過來?
真是笑話,還當他上面沒有人似的。
“你這是不講信用!不守誠信!”宋廣宗罵道。
然而他心裏比所有都清楚,到底是誰不守信用,不守誠信!
宋廣宗抄起一旁的竹竿就要打人,宋平安輕輕松松地就把它奪了下來照着他的頭就打了下去。
“別在老子面前動手!”宋平安怒瞪着他。
圍觀的人都拍手叫好,薛銘把字據攤開,然後道:“白紙黑字手印都清清楚楚,你想賴賬,那就讓縣太爺來評評理,明天我親自去一趟。”
別看平時宋廣宗仗勢欺人,厲害得狠,到了薛銘這裏就是一個草包,直接就給吓住了。
見自己男人不敢說話,張花哥沖了上面,上手叉腰蠻不講理地道:“不給就是不給,你上縣城告我去,縣太爺……”
“閉嘴!”自己家裏有沒有那一層關系宋廣宗最清楚,平時也就是唬唬人,真的到了要弄人的時候家裏根本找不到人。
“你當縣太爺是你爹啊,你說請就請?”薛銘笑了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住在平安隔壁的邢昭和,他爹現在可是知府大人,那時候你沒少欺負人家兒子吧?”
因着邢昭和的爹是個外村人,不怎麽受宋家村人的待見,所以邢昭和家裏出事的時候沒幾個人願意幫襯,除了他的鄰居宋平安家。
宋母和邢昭和的阿母都是那時寡婦,自然關系也不錯。
大家夥也都議論起來,互相回憶有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就怕邢昭和的阿爹來報複。宋廣宗一聽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這可是知府大人啊!
當初他們一家子沒少欺負邢昭和,他甚至覺得邢阿母長的好看,還翻過院子被宋平安用石頭砸的鼻青臉腫,然而他并沒有死心,還暗示過邢阿母。
這事被張花哥知道後對她是各種排擠,沒事就去她菜園子裏踩兩腳,幹的都不是人事。
聽他一說完,宋廣宗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讓張花哥去把宋平安的地契拿了過來,道:“平安,之前是大伯做事太狠,你不要同我計較,咱們還是一家人。”
宋平安自然不會領情,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薛銘收回了地契,又偏頭輕蔑地說:“大伯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平安這地裏的東西應該賣了不少錢吧?”
“你又要做甚?”宋廣宗警惕地看着他,“那地可是我們一家子幸幸苦苦自己種的,收割時平安也沒有過來幫忙!”
“是嗎?”薛銘收回地契,自然要連本帶利的一起收回來,“平安的地你種了花生玉米大豆還有油菜,這都是好作物,養的也肥,糧田你也都種上了,方才你自己也說了,還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麽你是不是應該給平安租子錢?”
“甚麽?”宋廣宗聽懂了他的一起,“你是想要我給租地的錢?”
“你說的沒錯。”薛銘把字據上的字指給他看,“上面寫的很清楚,不信你找個會認字的讀給你聽!”
“不可能,我是不會給你這個錢的!”宋廣宗跳起來去抓他手裏的字據。
薛銘把手裏的地契交給宋平安道:“你不給也好,那咱們就官府見吧。”
說着就領着宋平安回家,宋廣宗身子往後一踉,整個人虛脫了一樣上去抓着宋溫哥不放手,道:“你不能走你得救我家生望,生望都是讓你這個賤人給弄的下不來床,你必須得救。”
“不是我!不是我!”宋溫哥此刻打死也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以後肯定嫁不出去,還得背負一個晦氣的罪名。
他竭力掙脫宋廣宗,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旁觀看的人只是唏噓,卻不上來阻止,都是覺得活該,一個賤兮兮的一個壞透了,活該!
衆人看了一場笑話都心滿意足的回了家,宋平安拿着自己的地契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他将薛銘拉倒一旁的小樹林,臉上漲紅,嘴唇動了半天才說了兩個字。
“謝謝!”
薛銘揉了揉他的頭發,一臉的寵溺,“以後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
宋平安破天荒的嗯了一聲,于他來說,自己是個男人很強大,不用誰來保護,可如果那個人是薛銘的話,他覺得也無所謂了。
看着薛銘意氣風發的樣子,他靠了一步,閉着眼睛親了親他的唇,然後又說一句,“謝謝。”
薛銘将他拉近自己的懷裏,道:“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的。”
“嗯。”這是宋平安的回應。
宋母雖然沒有跟過來,但是鄉裏鄉親的都來說了,說住她家裏的薛銘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什麽都會。
宋母就像是自家兒子被誇了一樣,高興極了,點頭道:“是啊,可厲害了。”
那人又說:“我瞅着他年紀也不小了,說了親沒,要是沒說,我給他介紹介紹,那個隔壁村的哥兒和姑娘都不錯。”
宋母被吹動了,想着雙喜臨門那是再好不過了,但薛銘終究不是她親生的孩子,這種事她做不了主,道:“等他回來我同他說說。”
話音一落,薛銘就進了門,瞧着屋裏的這幾個婆子,道:“嬸子,飯好了沒,有些餓了。”
“好了,好了!”宋母拍拍手又回到屋裏,那幾個婆子也只好回去。
吃飯的時候宋母把剛剛的事提了出來,薛銘一口回絕了,道:“我有喜歡的人了,等他把手上的事情解決完,我就去提親。”
“哎喲,有人了啊!”宋母樂呵呵的看着宋平安,“你這孩子,你怎麽不跟阿母說一聲,到時候你們的親事,咱們一起辦。”
薛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