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賺小錢錢
來之前薛銘已經讓張書文算好了價錢, 所有的加起來統計六百兩五錢八十文,去除成本價他一共賺走了六百兩。
外商都是茶的愛好家,因為喜歡茶所以才遠道而來,來的時候也都品嘗過茶, 自然品得出他這收起來的茶葉明顯比外面賣得好一些。
喝完沖他比一個大拇指, 贊不絕口,道:“好茶, 我希望有機會能和你成為合作夥伴。”
“樂意至極。”薛銘看了一眼宋平安,他便從袖子裏拿出兩份合同, 一份他還能識得幾個字,另一份他是看也看不懂。
寫得時候薛銘還一本正經地吓唬他說:“這是我畫的妖法,只要往他腦門上一貼, 他就為我們所用,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宋平安白了他一眼,也沒聽懂他們叽叽咕咕到底在說什麽, 心還是糾在了一起,送上去的時候抓着他的手擔心地問:“有問題嗎?”
他深信薛銘的品行端正, 就怕這些黃毛妖怪騙薛銘的錢。
薛銘從他眼裏讀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感情他是把對面幾個外國佬當成了自己的“同類”。
“沒事, 給我吧!”薛銘握着他的手, 把手裏的合同遞了過去。
黃毛把那兩個合同對比着看,也不知道看懂了什麽,哈哈大笑。
薛銘簽好字把毛筆遞了過去,外商點頭也沾了墨汁把名字寫好。合同敲定後他又說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和我談另一筆生意。”
外商擱下手中的筆墨, 把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合同收好,道:“您請說!”
“我想你們那有奶牛這種動物吧,我想購買幾頭。”薛銘并沒有打算放棄自己的“老本行”,只要他的異能還在,夏天冷飲,冬天熱飲,牛奶、酸奶、飲料,他要做起一個飲品市場。
外商爽快的點頭,薛銘又拿出另一份合同,道:“你們國家很美,我很喜歡那裏的水果和花朵。”
外商聽到有人誇贊自己的國家,大方的表示反應他們下次一起來參觀,又讓幾個手下帶上來幾包種子,道:“我想你交換一些種子,你們這裏的果實很好吃,我很喜歡,尤其是那個黑黑小小的。”
見到他們的第一眼,薛銘就知道自己的生意又可以國際化了,同時清楚他們不會免費把自己國家的東西送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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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默契不去問種植的方式,這是最後的底線,外商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狡猾,道:“請你告訴我,哪種是可以吃,哪一種是用來欣賞的。”
薛銘把他們遞過來的荷包打開,同樣倒出裏面的種子,道:“也請你們幫幫忙。”
兩人相視一笑分別把帶來的種子分開,又簽完合同。薛銘帶着銀票下船,還未開始活動筋骨,宋平安就一臉緊張上前,直接就将他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薛銘也是一驚,還沒明白過來,眼前就是天旋地轉,一偏頭就看到宋平安那張緊繃的臉。
“平安,我還沒做好對你投懷送抱的準備。”薛銘一點也不覺得尴尬和不好意思,扭動着身子摸了摸他的臉,問道,“你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宋平安臉頰微紅,壓根不敢去看他,咬牙切齒地說:“在動老子把你扔進海裏喂魚。”
張書文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掐了自己一下,又揉着自己的眼睛問旁邊的張老更,“老更叔,我沒瞎吧,夫人這是背着老板?”
張老更深沉地點頭,“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
薛銘仔細的回味了一下,這一次被他甩到肩膀,和上次的感覺很不一樣。具體就是上一次很粗魯,而這一次他雖然也是用了蠻力,但是帶着一種小心的溫柔。
夜也已經深了,宋平安背了他一路,到了客棧門口才将他放下來。
薛銘揉了揉被颠痛的肩膀,道:“今天晚上咱們吃點好的。”
宋平安喘着氣,白了他一眼:“有點錢就亂花,就不能好好存着嗎?”
“六兩百夠咱們用一陣的,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薛銘摸出銀票遞給他,“你的工資。”
宋平安知道他就是想白給錢給自己,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道:“老子就是看你被打出內傷,才把你背了回來,要你錢做甚。”
薛銘是想把錢交給他保管,但是看他一臉不願意的樣子,又找了另外一個理由:“明天得去見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到時候這錢花得就像流水一樣,你要是不幫我保存一點,到了明天就一分錢就沒有了。”
宋平安半信半疑地把錢接了過來,确定周圍沒有人看到折好之後塞到懷裏,“過了明天這錢老子就還給你。”
“行!”薛銘得意地牽着他的手,“那待會兒陪我喝點酒。”
張書文聽着又有好吃的,連忙向他介紹:“來的時候我就打聽這裏的菜,就前面有一家店那可是府城一絕,棒極了。”
薛銘無視了他的話,牽着宋平安走到客棧裏,在這裏可不能随便點菜,豪氣點一頓飯少不了要把百兩銀子。
府城不像鎮上,到了晚上一個人影有都見不到,而這裏的夜晚,最是熱鬧。
薛銘翻了翻酒樓的牌子,發現并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便将張書文和張老更今日的工錢都給結了,帶着宋平安去街上逛。
夜市上賣着各種小吃,雖算不上美味,但比起平常家裏的吃食美味多了。
薛銘繞了一圈買了點小吃,找了個小攤點了兩份馄饨,又打了一葫蘆酒,一邊吃一邊道:“待會兒就咱們倆,一起去劃船游湖怎麽樣。”
“不去!”宋平安夾起一個馄饨,徐徐地吹着再放進嘴裏,“坐了一天的船,有什麽好玩的。”
“這船能和白天的船一樣嗎?”薛銘一直記得第一次跑商時,一個人坐在船頭喝酒那種寂寞的滋味,這次就想彌補這種遺憾。
然而宋平安一點兒也沒有要陪同他一起去的意思,低着頭把一碗馄饨吃完。
薛銘悶悶地喝了一口酒,也不再說話,付了錢就提着酒葫蘆往河邊走。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倔強,宋平安愣在了原地,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順過他的意思,每次明明心中想的和他一樣,也得別扭一會兒才答應他。
賣馄饨的老板看着他倆人笑出了聲,道:“你就和他一起去看看吧,這七夕的熱鬧勁兒還沒有過,大家都相約着一起去放河燈,你也和你那口子去瞧一瞧吧,他一個哥兒,不安全。”
宋平安心裏有些自責,又想起他受了內傷,發覺自己确實小氣的不像個男人,這個時候應該好好保護他順着他。
如此走了兩步跟在了他的身後,瞧着他仰頭飲了一口酒,走上去一把将他的酒葫蘆搶了過來,對着他含過的葫蘆口,一口氣下去喝去了一大半。
頓時就臉紅脖子粗地抓着他的手腕,蠻橫地說:“在老子面前還逞甚麽能?”
“平安……”薛銘詫異的看着他,又指着旁邊的小攤,“我只是想買兩個河燈而已。”
薛銘很努力的憋着不笑出聲來,卻讓宋平安吃了一肚子的悶氣,當即就甩開了他的手。
“我很開心。”薛銘如實說道,“我本來想着你應該不會答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宋平安見他又要說一大堆肉麻的話,快速的朝渡口走去。
“平安!”薛銘趕緊把葫蘆別在腰上追了過去。
張老更的船停在海邊的渡口,在這裏游湖需要租一條船,宋平安從袖口裏摸出銅板一臉不情願的交給了船家。
薛銘跟在後面又買了一大堆的酒食,大包小包的往船上提。
宋平安雖是冷着臉,但還是幫着把東西接了過來,又一個個放在桌子擺好。
不僅是湖面上很熱鬧,拱橋上還熙熙攘攘地站着一群人,只要有船從橋下過,站在橋上的人就會嬉笑着把手中帕子丢下去,亦或撒下一把花。
宋平安租的船沒有烏篷,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瞧見他們在做什麽。薛銘起先是坐在他的對面,再一點一點挪動,直到一臉正氣地坐在他的身邊,最後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見他要打人淡定地抓起一把瓜子,正經八百地嗑着。
宋平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浪漫,整個身子都僵硬了,手指微微一動,花生就從筷子間跑了出去。
薛銘看得出他的緊張,用力的握着他的手,道:“別怕,習慣就好。”
過橋時,有大膽的姑娘往船上扔了一塊帕子下來,正好落在薛銘的腳邊,大喊的吆喝着:“哥哥你真俊,上來同我玩呀。”
宋平安夾着菜往他那邊瞟了一眼,見他沒有要撿起來的趨勢,用腳踢了他一下。
“誰的?”薛銘擡頭詳裝不知,見無人作答把帕子撿了起來,起身擦着宋平安那邊的桌子,“髒了,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