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妖法異能
也難怪宋溫哥會和宋生望勾搭上, 且不說他相貌上乘,嘴上俏皮話說的也漂亮,和薛銘相比過猶而不及,最重要的是家底是殷實的幾個之一。
路上宋平安還沒有從過度的憤怒之中脫身出來, 到了家裏大力的就将房門甩上。正好宋母在院子裏摘菜, 因為他倆又吵起來了,站在院子裏看了一會兒, 等薛銘回來的時上去問道:“平安,這又怎麽了?是不是又把你打啦?”
薛銘搖頭, “這次沒有,嬸子你不要擔心,我進去看看。”
說着就推開房門走進去, 宋母對他兩人相處的模式已經見怪不怪,對宋平安喊了一聲:“你別下手沒個輕重的,這麽大的人了, 做事兒要學會克制。”
宋平安這次不是生他的氣,當然也不會出手, 悶悶的應了一聲, “阿母, 我曉得!”
有了這一層保障, 薛銘直徑把門推開,見他悶悶的坐在窗邊,雙手攢得緊緊的,一副随時要馬上到沖出去和人拼命的模樣。
好在他現在性格成穩的不少, 做事也不再像之前那麽莽撞,瞧着他走了進來,很不自在的說了一句,“勞煩你了!”
“我倆誰跟誰?你還說這種話豈不是見外了?”薛銘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人了,誰要是欺負他,那就是在欺負他。
宋生望這人也是的狡猾,不似薛家那幾個不中看還不中用的草包,随便給他設兩個圈套往裏面跳,說不定他一眼就能識破。
宋平安被他的話撩得老臉一紅,快速地別了過去。
薛銘故作深沉地坐在他的旁邊,按了按眉心長嘆了一口氣,道:“聽說他的派頭還挺大,背後還有不少人撐腰,你們不是堂兄弟嗎,怎麽他倒是把所有的好處都給占?”
當初分家的時候,兩家的家底是差不多的,只是後來宋父去世,他們孤兒寡母的,又沒有一個仰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家裏的財産搶走。
宋生望上頭還有一個老父親,他也是随了他父親的秉性,滿嘴的花言巧語,為人處事圓滑,幹得卻不是什麽人事兒。
因着宋母大病初愈,宋平安就一直用這個借口搪塞她不許她下地幹活,所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家的田已經被賣的差不多了。
家裏收的玉米花生,也是在裏面塞了殼糊弄她,這一時半會兒還能糊弄過去,等時間長了,她自然也會發現,到那時就怕她承受不來。
宋平安這是頭一會兒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心裏頓時沒了底,“要多少銀子才能把地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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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銀子買的話,這件事情确實很難辦。”薛銘臉色又變了變,眉頭也爬上了一抹從未有過的焦灼。
宋平安眉頭蹙的更緊,自知這事情比較難辦,也不想太過為難他,畢竟這件事情是自己的家,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道:“無事,能瞞一時是一時,再過兩個月,我湊湊錢,同他在談談價。”
“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薛銘眉頭一松,笑道:“我出手還需要你用錢嗎,定是他親手送過來。”
話雖然說的輕松,但是卻讓送平安心裏更加沒底,道:“你要用你的妖法?”
“妖法?”薛銘忍不住笑出了聲,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對啊,需要用一下。”
“老子不需要你幫忙。”說着他便起身,薛銘還沒有琢磨出一個味兒來,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平安手頭是空不下來的,必須得有點事情做,本來心裏就煩的厲害,更是坐不住,拿上鐮刀對着一臉擔憂的宋母道:“我去把田的玉米杆砍回來當柴火燒。”
宋母正欲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就見着薛銘從裏頭走了出來,仔細将他打量了一番,發現他身上并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回頭問道:“薛銘你要同平安一起去嗎?柴房裏還有一個鐮刀。”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同他去了。”薛銘沖宋平安揮揮手。
待宋平安走後,他也回房拿了鋤頭帶着簍子,獨自出的門兒。
此時正在菜園子裏埋頭苦幹的薛有財,他擡起袖子擦掉臉上的汗,四處張望着希望能碰到薛銘。
宋母午飯做好便去田裏喊人,宋平安在她身後看了兩眼,沒有見到薛銘,心裏沒由來的一股失落。
宋母上去把玉米杆攤開好讓日頭曬曬,見田裏只有他一人問道:“咦,薛銘沒來找你嗎?”
“沒有。”宋平安背對着她,宋母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望着菜園子張望。
宋母“哦”一聲,又說:“你先回家去吃飯,我到附近再去轉一圈。”
“嗯!”将臉上的汗水擦去,他又擡頭往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拿着鐮刀往家裏走。
菜園子裏的薛有財見他動身也趕緊放下手裏的鋤頭,抄起瓢把菜地裏的澆了一遍。
宋平安難得有一回走得慢,一對眼睛不停的左顧右盼,正好讓薛有財從後面追了上來。
薛有財在家裏也沒少幹活,可是這會兒卻累得上氣不接下去,道:“怎麽沒見到既明,他在家裏沒有出來嗎?”
宋平安同他拉開距離,不想同他說話。
薛有財可不管這些,又追了上去,走在他的側邊,“你那菜園子的事兒我可都幹了,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
宋平安擡起拿着鐮刀的手,“老子讓你幹了沒?”
薛有財險些被他手裏的鐮刀傷到,見他一臉的不開心,便自覺的又跳開了幾步,背着肩上的木頭搖搖晃晃的,“可是既明喜歡你啊,你說什麽事兒他都不可能不答應。”
“他喜歡老子關你屁事兒。”宋平安怒瞪着,用手裏的鐮刀對着他。
原本薛有財還以為是自己那個弟弟強迫他的,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咽了一口氣,這會兒是完全相信兩個男人搞到了一起。
哥兒在一些方面和男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他忍不住的想象了,到底是誰在下面。
像宋平安這種莽夫自然是不可能的,加上薛銘平時那麽順着他,指不定就會委屈自己,薛有財雖然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自家人,這會兒就在心裏罵道:“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把我們老薛家的臉都給丢盡了。”
“你他娘在想甚?”宋平安看着他一副惡心憤怒的樣子,猜着他心裏肯定沒想什麽好事兒,向前一步用鐮刀指着他,“你要是敢做甚壞事兒,老子饒不了你。”
薛有財在心裏“呸”了一聲,又把薛既明罵了一遍,臉上卻展開讨好的笑容,道:“宋兄弟,你看你把我說的,我是那種人嗎?之前你在我家幫工,我那幾個兄弟是怎麽對你的?我又是怎麽對你的?”
宋平安在薛家幹活的時候,确實沒怎麽和他對頭,是因為他在家裏的地位不高,膽子又小,壞事就讓他們兄弟出頭。
宋平安不想再同他多費口舌,道:“把老子的東西放下就滾!”
薛有財堅定的搖頭,要是放下了豈不是白幹了,“回家路還有一段,我背着就行。”
宋平安也不傻,一眼看知道他是存了什麽心思,諷刺地道:“就算薛銘幫你拔掉了宋溫哥,還有別的哥兒搶着要去奪家産。”
薛有財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就算這次解決了宋溫哥,以後還有別的哥兒,別的姑娘想要嫁進來。
那到時又該怎麽辦呢?